宋臣戴不勝想把一位善人安排在國君身邊,引導(dǎo)國君向善,孟子為什么給他潑一大瓢冷水?為什么大老板的層次,就是他身邊一群人層次的平均值?為什么企業(yè)做大做順之后,老板就會慢慢遠離真相?為什么暴雷的老板,失勢的官員,大多死在喜歡的女子與小人手里?我們今天一起精讀《孟子·滕文公下》篇的第六章,先讀原文。孟子謂戴不勝曰:“子欲子之王之善與?我明告子。有楚大夫于此,欲其子之齊語也,則使齊人傅諸?使楚人傅諸?”孟子對宋國的臣子戴不勝說:"你是想讓你的國君能夠向善嗎?我可以非常明確地告訴你,如果這里有一位楚國的大夫,希望他的兒子能夠說齊國話,你認為是應(yīng)該讓齊國人來教他呢?還是讓楚國人來教他呢?"戴不勝回答說:"應(yīng)該讓齊國人來教他。"曰:“一齊人傅之,眾楚人咻之,雖日撻而求其齊也,不可得矣;引而置之莊岳之間數(shù)年,雖日撻而求其楚,亦不可得矣。在王所者,長幼卑尊,皆非薛居州也,王誰與為善?一薛居州,獨如宋王何?”一個齊國人在教他,旁邊卻有很多楚國人在吵吵攘攘地干擾他。就是每天用鞭子抽他,讓他說齊國話也是辦不到的。可是你把他帶到齊國臨淄莊街岳里的鬧市里,住上個幾年,就算是每天用鞭子抽他,讓他說楚國話也應(yīng)該做不到了。你自己說,薛居州是一位有德的善士,想讓他居住在國君的身邊。如果宮中國君身邊的人,無論年齡大還是小,地位是高還是低,都是薛居州那樣的人,那宮中國君還能和誰一起去做壞事呢?如果宮中國君身邊的人,不管年齡大小,地位高低,都不是薛居州那樣的善士,那國君又能和誰一起去做好事兒、善事兒呢?讀完了、也讀懂了這篇簡短的對話,我的第一個感覺是與我心有戚戚焉,實在是太有共鳴了。二十幾年和各種企業(yè),各色的老板們打交道,這方面的感受是非常深刻的。一個老板,經(jīng)常在一起交往的那些人是什么樣的層次,往往也決定了老板企業(yè)經(jīng)營境界的層次,甚至直接影響企業(yè)的興衰與生死。小時候在東北常聽大人們講: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一直活到了四十多歲,才真正明白了這句話的力量。也眼睜睜地看著很多人因為交了損友,因為用了小人,讓自己的家不像家,企業(yè)不像企業(yè),走向衰敗的境地。多年做企業(yè)營銷顧問的體會是,企業(yè)初創(chuàng)時期、遇到困難時期,老板們還是能夠保持頭腦的清晰,看人看事兒也會冷靜,也會客觀。可怕就怕,一旦企業(yè)有了大的發(fā)展,身邊就一定會出現(xiàn)一大幫吹鼓手,專門撿老板愛聽的話說,根本沒有原則,甚至沒有底線。時間一長,原先那些客觀理性之人的話,就會讓老板感覺到特別的刺耳,聽不進去了,漸漸地,親小人遠賢臣的局面也就形成了。老板的眼睛被蒙住了,耳朵被堵住了,再也接觸不到真相。別說一個老板,就是歷史上的帝王,有多少都是因為枕邊的女人和身邊去了勢的太監(jiān)、小人而丟掉了江山。如果仔細去扒一扒那些失事的官員和暴雷的老板,身邊女子與小人的影響一定都是有的,甚至是很要命的。所以,我們可以得出這樣的結(jié)論,大到一個國君,小到一個老板,如果身邊只有一種人,只能聽到一種聲音,那大廈將傾的日子也就不會太遠了。其實董事長就相當(dāng)于是一企之君,只要是君,就一定會有明君、昏君之分。其實所謂明君,就是冷靜、理性、客觀,沒有主觀的偏愛,能夠兼聽則明的人。儒家的經(jīng)典中說“好而知其惡,惡而知其美”,說話越是甜蜜的人,越需要提防他心中暗藏著的苦澀的毒藥。一個人說話很冷、很難聽,要有能力看見他內(nèi)心的熱心腸和他真誠之心。大老板們往往最后都死在自己最喜歡的人手里,或者因為自己最喜歡的人而死,齊桓公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唐玄宗也是老板們的一面鏡子。越是喜歡的人,越要看到他的另一面,越要加十二分的小心。點擊下面#孟子可以閱讀收聽全部孟子啟示錄內(nèi)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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