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0.27./作者：竇彥禮/編輯：楊永輝

中國人對大禹治水的故事家喻戶曉。關(guān)于大禹出生地的傳說也遍及整個黃河流域以至西蜀。為弄清這些問題，通過對鯀禹父子治水遺址進行文化考察，研究鯀禹父子治水工程的遺址、部落旗號、治水先民部落、物資供應(yīng)、治水工具、工程測繪，以及《吳越春秋》《世本》記載的“鯀筑城以衛(wèi)君，造廓以守民”等歷史問題的研究，不僅可以弄清這些問題，還可以揭示出夏王朝建立的歷史條件與時代背景。

一、史書對鯀禹祖先的記載

司馬遷《史記》載：“禹之父曰鯀，鯀之父曰顓頊，顓頊之父曰昌意，昌意之父曰黃帝。禹者，黃帝之玄孫顓頊之孫也?！?/p>

《山海經(jīng)》海內(nèi)經(jīng)載：“黃帝生駱明，駱明生白馬，白馬是為鯀。”《山海經(jīng)》中的軒轅臺、軒轅國、軒轅丘、鯀竊息壤、夏后啟、西王母、后稷之葬的文化遺址，均在甘肅慶陽境內(nèi)。從眾多考古遺址、民俗遺址、圖騰脈絡(luò)證實，華胥氏、伏羲氏、軒轅氏各是一個很長的歷史時段，證明傳統(tǒng)史書存在很大缺失與誤筆。

《史記》中黃帝長子玄囂，本是西戎族帝鷙青陽氏傳承的玄鴞圖騰，黃帝次子昌意乃東夷族常羲氏的后裔，顓頊系西貘族后裔，昌意、顓頊都非軒轅氏后裔，不是大禹的祖上。同時揭示出軒轅氏黃帝族乃華胥氏、伏羲氏在慶陽的留守部落天黿伏羲氏的直系后裔。天黿伏羲氏是被史書遺忘的重要人文祖先，是西部歷史上一個長達3000余年的氏族部落，稱之上典族。天黿伏羲氏在民俗傳承中被尊為真武祖師，其上承盤古、伏羲、華胥氏文化，下啟少典雷公祖師、軒轅氏黃帝文化，在傳說歷史中又稱少典族，稱其繁衍了炎黃二族。從伏羲至黃帝3000余年的時光中，傳統(tǒng)史書上僅有模糊的“少典”二字。慶陽盤克古鎮(zhèn)的“上典”地名卻鏈接了史書中的“少典”，揭示出民間傳說歷史的可信。

大禹祖上出自第三代軒轅氏，白馬鯀是唯一留下名字的首領(lǐng)。軒轅氏白馬族的一支由慶陽到陜北、晉北、冀北，經(jīng)過逐鹿之戰(zhàn)，統(tǒng)一黃河流域，建立黃帝政權(quán)。留守慶陽的白馬族經(jīng)2000余年的繁衍發(fā)展，在涇渭流域留下了多不勝數(shù)的白馬文化遺址，西峰南佐遺址及其典型文化遺存。距今4500年前后，白馬族發(fā)展至延安蘆山峁遺址，距今4100年前，白馬族發(fā)展至神木石峁城，形成鯀禹治水的大本營。

白馬族的部落標志稱為“極木”，白馬鯀被尊為白馬天神，神木縣名也許是“極木”一詞的文化傳承。真武祖師是炎黃民族共奉的宗祖，白馬族及大禹夏后氏的發(fā)展脈絡(luò)中，最鮮明的標志就是對真武祖師的供奉。

二、鯀禹治水是人類向大自然的宣戰(zhàn)

黃河從內(nèi)蒙古托克托縣河口鎮(zhèn)直轉(zhuǎn)南下，至陜西潼關(guān)古城南北走向長達近800公里，僅蒙陜晉黃河峽谷地段就長達千余里。黃河古稱大河、老河、濁河、洪河。黃河西部山勢偏高，在4000多年前的上古時代，黃河經(jīng)常移位，水漫汾河，危及三晉百姓。自從鯀禹治水成功后，徹底根治了黃河南北走向的水患，之后4000年以來的黃河水患區(qū)多在東西走向的黃淮流域。

鯀禹治水工程是上古時代人類對大自然最早的宣戰(zhàn)。從千余里的陜晉黃河峽谷中開鑿的磧口、孟門、壺口、龍門——四大工程，可以看出中華先民當年治水的沖天豪氣。

史書上記載的治水部落主要有兩大家族，一是共工氏治水，二是大禹父子治水，這兩個部落都是西部先民，共工氏是炎帝族后裔，鯀禹白馬族是軒轅氏后裔，真武祖師是炎黃族的共祖。新的傳說歷史稱共工為第六代炎帝，《通鑒外傳》把共工列位三皇之一，其文化遺址多在涇渭流域的隴東地區(qū)。共工氏在中國歷史上先后存在2600余年，從共工治水與顓頊爭帝的傳說記載，可知距今5800年前的顓頊時代，黃河就已泛濫成災(zāi)，至鯀禹治水之時，黃河成災(zāi)已歷時1600余年。

公元前2800年前后，中原與東部水患區(qū)，海水在逐漸回落的情況下突然反彈，水位再次上漲，海水迅速向內(nèi)陸推進，山東半島除了山地和丘陵外，平原洼地幾乎全被洪水吞沒，帝都美邑（即承留，今河南濟源）也被洪水浸泡，第四代帝堯姜起帶領(lǐng)都城的卿士百姓逃往汾水流域，在古平陽（今山西臨汾市西南堯都區(qū)）另行建都。

近年歷史學(xué)者對司馬遷記載的鯀禹父子治水進行了重新考證研究，對屈原為白馬鯀叫屈梳理出了一個比較清晰的輪廓。

屈原在《天問》中憤憤的寫道：“鴟龜曳銜，鯀何聽焉？順欲成功，帝何刑焉?”“鴟”是參加治水的慶陽環(huán)江帝鷙青陽氏后裔，“龜”是以白馬族為代表的軒轅后裔。神話中說貓頭鷹與烏龜幫助白馬鯀搬運息壤，在治水即將成功之時，帝堯殺害了白馬鯀。鴟龜各是大禹賜封的跟隨白馬鯀治水英雄部落，龜是龍九子老大“赑屃”，鴟是龍九子之二“鴟鸮”，也即史書中的鸛兜氏，被儒家貶稱為“貓頭鷹”。

從慶陽到延安、神木及至佳縣的真武祖師廟，顯示出軒轅氏后裔白馬族是黃河治水，以中華祖先為旗號，號召天下部落共同抵御自然災(zāi)害。從《山海經(jīng)》顯示的地理信息，可知通曉九宮八卦的軒轅后裔白馬族，早就繪制出了打通磧口、孟門、壺口、龍門的宏偉藍圖。在生產(chǎn)工具相當落后的時代，尚不知有多少人投入治水工程？他們又經(jīng)歷了多少代人的艱苦奮斗！從“鯀筑城以衛(wèi)君”可知，白馬鯀一邊指揮民夫治水，一邊修筑城廓，防止汾水盈溢，危及都城百姓的安全。鯀禹故鄉(xiāng)黃土高原腹地的慶陽與關(guān)中一帶是鯀禹治水的大后方，其先民必然是傾全力多打糧食，一要支持治水工程，二要救援水患區(qū)的災(zāi)民。九宮八卦六府三事，“三事”是正德、厚生、利用；“六府”是金、木、水、火、土、谷，可見上古時代，人們就懂得開發(fā)自然資源。“谷”是人類生存之本，揭示出鯀禹在治水工程中的厚生愛民，保證了數(shù)代人治水的終于成功。通過實地考察黃河兩岸佳縣、臨縣、柳林、石樓、永和、延川縣、吉縣、鄉(xiāng)寧縣、河津10余縣近千里的黃河峽谷地帶，呈現(xiàn)出一幅古人類向大自然宣戰(zhàn)的壯烈畫面，沒有這數(shù)代先民的艱苦奮戰(zhàn)，就沒有中華文明生生不息的延續(xù)。

從這一浩大工程的策劃、測繪、設(shè)計、施工，顯示出中華先民的無窮智慧，透視出《山海經(jīng)》五藏山經(jīng)是古人類最早的地理考察白皮書。當代學(xué)者認為大禹是《山海經(jīng)》的第一作者，從《山海經(jīng)》記載的許多遠古信息，顯示出比鯀禹白馬族更早的文化信息。從黃河兩岸眾多的真武祖師廟，揭示出治水工程實施中，曾制訂有嚴厲的宗法制度，仗劍披發(fā)的真武祖師塑像，是天帝的象征，人定勝天的民族氣概與天人合一戰(zhàn)天斗地的民族精神融為一起，可想而知在這場人與自然搏斗的大決戰(zhàn)中，同時也制訂了嚴明的獎懲制度。從神木石峁城皇城式建筑規(guī)?？梢钥闯觯@里是當時的政治與經(jīng)濟保障中心，也許有監(jiān)獄存在，不服勞役者會被關(guān)押以至處以極刑，在黃河西岸的佳縣也有鯀伯城的遺址。

磧口、孟門、壺口多有真武祖師廟，唯獨龍門被稱為“禹門”，基本顯示出秦晉黃河古道的上中游是白馬鯀率領(lǐng)開通，龍門兩岸的河津縣、韓城縣都有大禹廟，顯示出大禹開通龍門，終于完成了父親的遺留工程。

由此可知，大禹治水的前半期是完成父親白馬鯀的宏愿，開通龍門，治理汾水，后半期是治理伊水、洛水、濟水及至黃淮流域。

從西峰南佐遺址到延安蘆山峁及至神木石峁城，顯示出軒轅氏白馬族的發(fā)展脈絡(luò)，從而肯定了中華民族只有軒轅氏的白馬族，具備開鑿秦晉黃河大峽谷科學(xué)技能與經(jīng)濟實力，同時也印證了真武祖師文化在中華先民中的巨大影響。

三、白馬鯀治水的傳說

帝堯政權(quán)共有六位聯(lián)盟首領(lǐng)，傳說第一、第二、第三位帝王都很賢明，受到百姓的擁戴。第四任堯帝姜起時，受全球大氣候影響，沿海地區(qū)再次發(fā)生海浸，淹沒了華北平原的大片土地，許多居住在低洼地帶的人畜被洪水淹沒。這次海浸持續(xù)的時間長達九年才逐漸退去。當時被洪水沖毀的地區(qū)，都是黃河長江中下游人們生產(chǎn)和生活的樂土。所以，治水不僅是西部與黃河以北的民眾，更有江淮地區(qū)的黎民。大家共同推舉共工氏為治水的總頭領(lǐng)。第五任帝堯祁裘深知共工氏有著豐富的治水經(jīng)驗，便聽從卿士們的建議，把治水的重任交給了共工。

第五任帝堯祁裘禪位于第四任帝堯姜起之孫姜密。第六任帝堯姜密執(zhí)政時期，洪水災(zāi)害仍十分嚴重。從五任帝祁裘初年起，共工氏便開始領(lǐng)導(dǎo)治水，可是20年過去了，洪水肆虐如初。姜密即位后，親自前往治水第一線了解情況。姜密認為共工的治水方法違背了客觀規(guī)律，指責共工氏治水的過失。白馬族首領(lǐng)白馬鯀帶領(lǐng)西土百姓跟隨共工氏治水已經(jīng)三年，知道共工氏具有豐富的治水經(jīng)驗，極力肯定共工治水付出的艱辛勞動。

又過10年，帝密召集各部落領(lǐng)主再次朝議治水，共工氏因治水30年無功而被罷職，部落酋長們一致推選白馬氏族首領(lǐng)白馬鯀帶領(lǐng)治水。姜密與白馬鯀積怨至深，便對酋長們說：“鯀毀敗族人，狂傲自大，不可以讓他擔當這樣的重任?！钡歉鞑柯漕I(lǐng)主們卻認為，白馬鯀已參與治水十多年，為了治水，奔波于各地，觀察河流走向，他見多識廣，通曉易理八卦，有著豐富的治水經(jīng)驗，領(lǐng)導(dǎo)大規(guī)模的治水，他是最合適的人選。姜密見領(lǐng)主們眾口一詞，都舉薦白馬鯀，只好任命白馬鯀為水正，擔任治水總頭領(lǐng)。

白馬鯀是一位機智多謀、才智超群的人物。有史料記載，他的名號又為“熙”，以善于治水而聞名天下。白馬鯀受命治水后，立即率領(lǐng)修巳氏、龜熙氏、鴟鴞（chīxiāo，少昊青陽氏）氏、應(yīng)龍氏、句龍氏、鸛兜氏等族眾。鯀當時依靠的主要力量，正是他直接管理下的與白馬族世代相鄰的西土部落。白馬鯀總結(jié)了共工氏治水失敗的教訓(xùn)，創(chuàng)造出了自己的治水方案。他先用積石截斷黃河上游，讓黃河水暫時流往人煙稀少的地方，然后在下游開工梳理河道，然而到了雨季，上游水位猛漲，沖毀了堤壩，黃河像一頭猛獸，把人們辛苦數(shù)月清理出來的河道再次淤平。面對失敗，許多人都垂頭喪氣，愁眉苦臉，對治水失去了信心。白馬鯀卻沒有灰心，繼續(xù)率領(lǐng)治水大軍與洪水進行頑強地搏斗，堤壩沖毀了就再修筑，然后繼續(xù)清理下游河道，可是第二年雨季來臨，河堤再次被毀，河道又被淤平，就這樣毀了修，修了毀，一連持續(xù)10余年，累死的人成千上萬，然而治水卻成效甚微。

白馬鯀心急如焚，為了制服這滔滔的洪水，他只得以身犯險，下令搬運圣山上的“息石”和“息壤”來修筑堤壩。據(jù)說息石和息壤具有超強的神性，有著不可抗拒的神力。果然，凡是用了圣山的息石和息壤的堤壩，洪水襲來時都安然無恙。白馬鯀大喜，便下令在每一段堤壩上都用息石和息壤護理，以對抗兇頑的洪水，果然靈驗，洪水繞開河堤流往別處，治水工作得以順利進行。

所謂“息石”和“息壤”，實際上就是圣山上的巖石和粘土。圣山是堯帝的私有財產(chǎn)，白馬鯀私自動用圣山的砂石，就等于是藐視天子。

神話中說白馬鯀與后羿都是天上的神仙，白馬鯀看到人間受洪水危害，就私自下凡，并說他還偷了天帝的一件寶貝。這件寶貝的名字叫息壤，據(jù)說是一種可以自己生長的神土。白馬鯀就是想利用它來治理人間洪水。西峰南佐白馬天神廟，就是慶陽民俗文化代代傳承的見證。

從屈原的天問中，可以了解到，白馬鯀治理洪水幾乎就要成功了，只是在這個關(guān)鍵的時候，天帝發(fā)現(xiàn)了白馬鯀的行為，大為震怒，派了火神祝融下界將鯀殺死在羽山。又收回了息壤，終于使白馬鯀的治水功虧一簣?？梢钥闯鰜?，這個天帝是多么的無情和自私，也可以看出來白馬鯀的偉大。在某種程度上，白馬鯀就類似于古希臘神話中的盜火者普羅米修斯，其偉大之處，白馬鯀實在是不輸于他的。

四、白馬鯀是西部的民眾英雄

傳統(tǒng)史書扭曲了民族歷史。在夏朝，軒轅后裔白馬鯀是夏朝君主的先祖，其形象是非常正面的，曾被隆重祭祀。郊祭是由天子親自主持的隆重典禮，夏、商、周三代天子郊祭白馬鯀的事實，說明他是僅次于天帝的天神?！秶Z·吳語》等文獻將鯀、禹之功并列，說明兩位天神在先民心中的地位和功績相當。屈原在其長詩《天問》中說，鯀的

尸體化作黃熊，越過窮山的岡巖，到西方去請求巫師將他救活。在求醫(yī)途中，他看見遭了洪水災(zāi)害的人民，流離失所，衣食難全，心里難過，還勸大家播種黑小米，除去雜草。白馬鯀在上古神話中被尊為造地之神，其地位僅次于開辟之神盤古和造人之神女媧。說他在漫天洪水中創(chuàng)造了陸地，稱他是繼盤古之后最有犧牲精神的天神。通過對華夏文化的研究可知，白馬鯀大約公元前2188年出生于寧縣盤克鎮(zhèn)長川村，約公元前2132年被帝堯殺害于鎮(zhèn)原翟池，即傳說中的羽淵。

山西柳林縣孟門是白馬鯀開鑿的第二大峽谷，這里有真武祖師廟，當?shù)叵让癖Ａ袅嗽?jīng)代代祭祀的鯀伯石像，還有雕塑在龜背上的白馬塑像，象征著白馬族出自天黿伏羲氏，這一奇特文化傳承，也是對《史記》大禹顓頊之孫的否定。

橋山東西是軒轅氏白馬族的大本營，從南佐遺址回填式聚落保護，推想后來白馬鯀領(lǐng)導(dǎo)天下治水工程，證實白馬部落由慶陽逐步遷往黃河西部的神木石峁塬。白馬鯀被帝堯姜密殺害，是因為白馬鯀領(lǐng)導(dǎo)天下治水威望日高，超過了帝堯的社會影響力，是東西部政治權(quán)力的爭奪，并不是九年制不成。鯀禹父子開四門，治九河，引水入海，其精神可謂驚天地泣鬼神。

在寧縣盤克鎮(zhèn)通往合水固城鄉(xiāng)的長川咀，有座五指山，古稱五梁山，即《山海經(jīng)》西山經(jīng)的崇吾山。據(jù)說這里是軒轅氏白馬族首領(lǐng)鯀的誕生地，白馬鯀稱為無量祖師，即是五梁祖師的演變。傳說白馬鯀精通九宮八卦，史書稱他為四岳之一，可見他是西部古國聯(lián)盟首領(lǐng)。他帶領(lǐng)天下民眾治理洪水36年，在他治水即將成功之時，突然被帝堯殺害。引起西部先民的同仇敵愾，他們在慶陽各大名山修建了無量祖師廟或白馬天神廟，以示深切懷念，并演繹了白馬天神下凡治水救民的神話故事。傳說白馬神看到民間發(fā)生水患，便偷了天帝寶物息壤，私自下凡治水救民，即《山海經(jīng)》“鯀竊息壤”的記載。慶陽先民尊白馬鯀為白馬天神或無量祖師，山西先民稱白馬鯀為“鯀伯”或“河伯”，史書稱白馬鯀為“崇伯鯀”。慶陽各大名山廟宇里供奉無量祖師，說明夏文化占據(jù)慶陽上古文化的主導(dǎo)地位。大禹賜封治水的九個英雄部落為龍九子，其圖騰顯示的多是西部民族。傳統(tǒng)史書稱共工氏、白馬鯀、鸛兜氏為四兇之一，是天大的史冤，他們都是治水的英雄部落。從大禹賜封龍九子與建眾帝之臺，其中有共工臺、朱丹臺、帝堯臺、帝舜臺，說明大禹胸懷天下。因此，大禹征三苗極可能是后來儒家編造的謊言。

西部民俗文化對共工氏與白馬鯀的正面歌頌，正是中華先民與大自然搏斗的民族精神傳承。從十分有限的史料顯示出，參加治水的民夫幾乎全是西部先民。今日歷史教科書中，稱夏朝疆域的西境止河南西部，與史實不符。帝堯?qū)Π遵R鯀的封地在長安灃水東岸，虞舜對大禹的封地在夏州，古稱安邑。夏啟登基，陜西長安西南部的有扈氏不服，夏啟戰(zhàn)于甘，就在今日的長安境內(nèi)，大禹賜封的同姓諸侯國大部在陜西，怎么能說夏朝的西界在河南！堯舜禹文化遺跡多在山西，因此上河南登封大禹立都之說，不大可信。大禹前半生治水多在山西與陜甘，橋山寧縣東麓的金村鄉(xiāng)九曲村女嬌山圣母廟與寧縣盤克古鎮(zhèn)北極泊九尾溝禹王洞，證實了大禹“九尾白狐結(jié)姻緣”的傳說歷史。從鯀禹秦晉黃河治水的巨大工程，也否定了大禹出自四川北川羌族自治縣。西蜀白馬族大禹傳說是慶陽先民流徙隴南與西蜀的代代傳承。安徽涂山是大禹登基后，會盟諸侯之地，這已是大禹生命的最后幾年，禹娶涂山氏是后世人們對大禹文化的演繹與推想。華夏文明探源工程的核心地域在陜甘晉，河南二里頭的偃師城是夏王朝的中期文化至商代中期文化。今日構(gòu)建人類共命運共同體，亟待找回共工氏與白馬鯀為人民大眾獻身的歷史事實與民族精神。

作者簡介：竇彥禮，男，今年七十歲，慶陽華夏文化研究資深學(xué)者，為尋找慶陽流逝的上古文化，他2000年提前退休，寓居西安，長期從事中華上古文化的專業(yè)研究。近20年來，他先后走訪全國30個省市區(qū)數(shù)百家圖書館，翻閱地方文獻資料數(shù)千部，迂回往返于全國各地的舊新石器文化遺址。出版了《絲路先聲》《上古慶陽》《大唐姻親》《大漢雪恥》等文史作品400余萬字。他遵循人類發(fā)展的自然科學(xué)規(guī)律，立足于田野調(diào)查，排列出了涇渭流域百萬年以來的人類進化鏈，較為科學(xué)地把黃河流域舊新石器時代的古文化遺址、古傳說、古民俗、古民族、古姓氏、古文字、出土文物、考古遺址，融合于考古學(xué)基礎(chǔ)上的三皇五帝傳說歷史，把中華文明源頭的起步歷史由傳統(tǒng)概念上的5000年推進到1萬年。他從2018年8月以來，牽頭組織了陜甘寧華夏文化考察團，先后5次組團對陜、甘、豫、魯4省的40多個市縣區(qū)的60多個民俗遺址、考古遺址與圖騰文化脈絡(luò)進行實地考察研究，勾畫出了伏羲、女媧氏人祖文化的發(fā)展脈絡(luò)。提出榆中興龍山人皇伏羲氏原始部落文化，前承甘谷、天水、秦安、靜寧、莊浪、寧縣、合水的昊天盤古伏羲氏民俗文化；后啟陜西太白、華縣老官臺、河南王屋山、桐柏山、淮陽、舞陽賈湖遺址9000年前上古文化傳承的觀點。他認為，隴山（即龍山）是華夏龍圖騰文化的誕生地；以隴山為中心，向四周輻射500公里的“大隴山文化圈”，是圣母華胥氏的故里，也是華夏祖源文化發(fā)祥地。華夏民族因華胥氏而走向文明。慶陽的華池縣因華胥氏而得名。源于慶陽的華夏部落，經(jīng)會寧華家?guī)X、蘭州榆中向東發(fā)展推進，方有今日中華文化的浩瀚史海。他用地下出土文物與地上民俗傳承遺址，結(jié)合圖騰文化脈絡(luò)，參考《山海經(jīng)》記述，解讀上古歷史，將千古流傳的神話人物，還原為中華人祖，揭示出中華萬年初始文明的真實存在。他的研究成果對于挖掘、掄救中華傳統(tǒng)文化；填補、糾正、豐富現(xiàn)有歷史內(nèi)容有著極其重要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