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野白雨 歌川廣重畫 文政13年(1830) 《東海道五十三次之內》系列組畫中的杰作。
本次展覽中所展出的100幅浮世繪作品包括了美人畫、戲劇人物畫、武士畫、風俗畫、風景畫、歷史故事畫等門類,也囊括了鈴木春信、鳥居清長、喜多川歌麿、東洲齋寫樂、葛飾北齋、歌川廣重等各個不同時期著名浮世繪師的代表作品,如:鈴木春信的《乘涼美人》、鳥居清長的《雨中三美人》、喜多川歌麿的《偷看母親化妝的小孩》、東洲齋寫樂的《奴江戶兵衛(wèi)》、葛飾北齋的《神奈川沖浪里》、歌川廣重的《洗馬》、《江戶名勝百景之大橋驟雨》等名作,作品的創(chuàng)作時間更是前后跨越三百五十余年,可謂對浮世繪的一次全面而精要的展示。這不僅對從事版畫創(chuàng)作的藝術家了解浮世繪在不同發(fā)展階段的典型技法具有指導意義,而且對廣大美術愛好者了解浮世繪的發(fā)展歷史,以及江戶時代日本社會的風俗面貌也大有裨益。
山下白雨 葛飾北齋畫 文政13年(1830) 《富岳三十六景》組畫中三大杰作之一。畫面描寫的是在富士山寫生中遭遇天氣突變的情景。富士山上空是晴朗天氣,但山下卻下著傾盆大雨,電閃雷鳴。
1603年德川家康在江戶建立了幕府,從這一年開始日本進入江戶時代。這個時代在日本歷史上的重要性,不僅體現(xiàn)在封建政治體制的完備、封建經濟的發(fā)展上,而且還集中體現(xiàn)在日本文化史上一種新的文化力量的產生和壯大——即新興市民階層。
浪里白條張順 一勇齋國芳畫 文政12年(1829) 《水滸傳一百單八將》系列組畫之一。
市民階層或稱庶民階層,其主要構成者是破產農民、手工業(yè)者和中下級武士,這個階層的文化趣味主要表現(xiàn)在世俗小說、戲劇、大相撲等文藝形式中,而在美術方面則集中體現(xiàn)為一種新的繪畫形式——浮世繪。 “浮世”一詞取自佛教,原意是指飄搖無常的現(xiàn)世人生,后在江戶時代的文學藝術中大量出現(xiàn),體現(xiàn)了當時人們的世俗生活和面對人生的心態(tài)。“浮世繪”就是江戶時代日本庶民生活和文化心態(tài)的最直接體現(xiàn)。
初雪的蕎麥 五渡亭國貞畫 文政年間(1818~1829)
浮世繪最早產生于17世紀初的長崎,后風靡于江戶。繪畫題材初以“美人畫”、“戲劇人物畫”為主,后來還逐漸出現(xiàn)了取材于相撲、風景、花鳥以及歷史故事的作品,一時間竟發(fā)展而為一個絢麗多姿的藝術世界,蔚為大觀。對于江戶時代的市民文化而言,浮世繪既是參與者也是記錄者,因而它更成為今天我們了解和研究江戶時代日本的社會風俗和文化趣味的珍貴資料。
蟲籠、團扇、男女 喜多川歌麿畫 寬政年間(1789-1800) 此畫無落款,但根據男子手中團扇上的“歌”字判斷此畫作者為喜多川歌麿。左側男子為賣蟲人,女子買裝蟲的籠子。該畫刻畫了賣蟲人選好籠子,將籠子遞給女子,女子含羞接過籠子那一瞬間的場景。歌麿在畫中將青年男女微妙的心理細致地刻畫出來。
一般來說,浮世繪可以分為早、中、晚三個時期,包括早期的黑白版畫以及后來逐步發(fā)展起來的丹繪、紅繪、漆繪、浮繪、錦繪,題材有戲劇人物畫、臉譜畫、大顏繪、美人畫、大頭像和風景畫等眾多門類。也出現(xiàn)了眾多著名的浮世繪師,比如早期的菱川師宣、鳥居清長,中期的鈴木春信、喜多川歌麿、東洲齋寫樂,以及晚期的葛飾北齋、歌川廣重等。在一代代浮世繪師的不懈努力之下,浮世繪這種獨特的繪畫形式不僅在雕版和著色技術方面取得了長足的發(fā)展,而且在繪畫題材和審美情趣方面也不斷的拓展和提高,從而逐漸形成江戶時代日本美術史上的一支重要力量。
說唱表演 鳥居清長畫 天明4年(1784)
不僅如此,浮世繪還為日本美術和東方藝術贏得了世界聲譽,并且對西方現(xiàn)代藝術的發(fā)展產生了積極影響。印象派繪畫大師莫奈以及后印象派的凡高、高更等都眾多藝術家都曾經收藏、臨摹過浮世繪作品。此外,他們還積極地將浮世繪中的色彩樣式、構圖視角、題材選擇等元素融入到自己的創(chuàng)作當中,從而在漸趨陳舊的西方傳統(tǒng)藝術中開辟出一條新的發(fā)展路徑。
兩國橋乘涼觀賞焰火圖 葛飾北齋畫 天明年間(1781~1788) 該畫落款“春朗”是葛飾北齋使用的畫號之一。北齋使用過六個畫號,按時間順序分別是:春朗、宗理、北齋、戴斗、為一、卍。北齋是他最喜歡的畫號。
莫奈不僅非常贊賞日本浮世繪師色彩搭配的洗練和線條運用的簡潔傳神,而且還深受日本傳統(tǒng)自然觀的影響。莫奈曾經把自家的院子設計成日本式的庭園,在院子里種上竹子、花草,還引進活水種養(yǎng)了睡蓮,并且在水池上架起一座日本式的小橋,營造了一種東方式的和諧的自然美,這些對于他在《睡蓮》系列作品中表現(xiàn)出的東方審美趣味都產生了很大影響,莫奈的《睡蓮》系列作品就和鈴木春信的《風流六歌仙?僧正遍照》非常相像。 除此之外,對二維繪畫的平面性的重新認識也為西方現(xiàn)代藝術的發(fā)展帶來了極大的自由。這種對東方藝術營養(yǎng)的汲取,不僅僅是繪畫技法層面的拓展,在更深層的意義上,它還更暗含了西方世界對東方思維模式和藝術思想的驚羨和吸收,至此西方印象派大師開始了對東方藝術的關注。
時平公 車夫 鈴木春章畫 安永5年(1776)
感謝光臨稻香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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