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陰臟病

……厥陰以風(fēng)木主令，胎于癸水，而孕丁火，協(xié)子氣則上熱，秉母氣則下寒。子勝則熱，母勝則厥，熱為人關(guān)，厥為鬼門。勝負(fù)往來之間，中氣存亡，于此攸判?！?/p>

厥陰病之“厥熱勝復(fù)”，表現(xiàn)為“勝負(fù)往來”，類似于少陽病之“寒熱往來”[1]。也就是說，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見到“厥”與“熱”同時出現(xiàn)的，因此稱之為“勝負(fù)往來”。但是，少陽病之“寒熱往來”，基本上不會表現(xiàn)為寒三五天又熱三五天。換句話說，在單位時間內(nèi)（如七天），其“寒熱往來”的頻率是遠(yuǎn)遠(yuǎn)高于“厥熱勝復(fù)”的。結(jié)合其他癥狀，不難分辨其為少陽陽經(jīng)之病，還是厥陰陰臟之病。

……少陰之病，趺陽操其勝勢，而多負(fù)于寒水，厥陰之病，趺陽處其敗地，而水木合邪，凌侮弱土，焉有不負(fù)之理乎。是以厥逆吐利之條，較之少陰更甚，是皆趺陽之?dāng)∫??！?/p>

先生釋文“少陰之病，趺陽操其勝勢”者，指依五行之理，“土”本克“水”，故稱“趺陽操其勝勢”。

……土主受盛，而木主疏泄。胃本不嘔，有膽木以克之，則上嘔；脾本不利，有肝木以瀉之，則下利。嘔利者，雖脾胃之病，而實肝膽之邪也?！?/p>

先生釋文，導(dǎo)語部分尤其是精髓，宜反復(fù)領(lǐng)會。

……顧厥陰陰極之臟，陰極則陽生。挾母氣之寒以賊土者，厥陰也；孕子氣之熱以生土者，亦厥陰也。水木侵凌，土崩陽敗。忽而一線螢光，溫存中氣。中氣一蘇，煦濡長養(yǎng)。漸而陽和四布，上下升沉，手足溫生，嘔利皆止。出寒谷而登春臺，亦厥陰之功也。厥陰之于趺陽，或為罪魁，或為功首，以其陰陽勝負(fù)之無常也?！端貑枴け静≌摗罚褐挝迮K者，半死半生也，其厥陰之謂與！

此處，“忽而一線螢光”者，從五行之理來看，是陰極陽生；從五臟生理來看，乃肝木所藏之血，所秉化火之溫氣，積久溫增，化火之熱以生土；從實際情況來看，或因天地氣機(jī)和煦轉(zhuǎn)化而濕減燥增，或因人逢喜事心開神旺而化火生土，或因飲食適宜土氣松活而脾健機(jī)轉(zhuǎn)，或因湯藥得當(dāng)養(yǎng)護(hù)周全而中氣得溫……總之，可以盡人事者，必不可敗其中氣。

厥陰經(jīng)提綱

（厥陰經(jīng)提綱一厥陰一：厥陰之為病，消渴，氣上沖心，心中疼熱，饑而不欲食，食則吐蛔，下之利不止?！?26】【辨406】）

此條，先生釋文示，“肝心子母之臟，氣本相通，病則木氣不舒，郁勃沖擊，故氣上沖心，心中疼熱也?！贝酸岆m是一理。但是，肝之氣升，病則不升。既然不升，再言其“郁勃沖擊，故氣上沖心”，似較多轉(zhuǎn)折。竊以為，其上沖之氣，乃手厥陰之氣也。手厥陰之經(jīng)氣下行則木靜風(fēng)平，病則上逆而見其化氣之風(fēng)象，是為沖心之氣?！靶闹刑蹮帷敝盁帷闭?，則為少陽之相火及少陰之君火。

（厥陰臟病烏梅丸證一厥陰二：傷寒，脈微而厥，至七八日，膚冷，其人躁無暫安時者，此為臟厥，非為蛔厥也?；棕收?，其人當(dāng)吐蛔，令病者靜，而復(fù)時煩。此為臟寒，蛔上入其膈，故煩。須臾復(fù)止，得食而嘔，又煩者，蛔聞食臭出。其人當(dāng)自吐蛔。蛔厥者，烏梅丸主之。【338】【辨411】）

先生于《傷寒說意》釋此條，稱“厥陰陰盛之極，則手足厥逆?！藶趺吠琛睘楹问恰瓣幨⒅畼O”，才見“手足厥逆”？下條釋文：“水盛火負(fù)，陽虛土敗，脾胃寒濕，不能溫養(yǎng)四肢，是以厥冷?！鄙訇幤骸捌鋹汉m臥者，少陰之本病。其厥逆吐利者，水土之合病。以水邪侮土，脾胃虛寒，不能溫養(yǎng)四肢，則手足逆冷……”[2]簡言之，下焦寒盛，寒水侮土，則見手足厥逆。因厥陰之寒，實乃少陰之寒也[3]。

（手足厥冷證二厥陰三：凡厥者，陰陽不相順接，便為厥。厥者，手足逆冷是也?！?37】【辨408】諸四逆厥者，不可下之。虛家亦然。【330】【辨409】）

此條，界定“厥”的癥狀，乃“手足逆冷”；解釋“厥”的病機(jī)，乃“陰陽不相順接”。病機(jī)之說，與前文注文“寒水侮土，則見手足厥逆”的病機(jī)表述，略有差異。

實際上，“厥”，古同“撅”（在線新華字典），有“斷裂”“折斷”之意（同上）。從這個古意來看，其直接病機(jī)，確可稱之為“陰陽不相順接”；其直接病因，亦可稱之為“陰陽不相順接”。而進(jìn)一步追究其深層原因，也就是說，為什么會出現(xiàn)“陰陽不相順接”？可以發(fā)現(xiàn)，“寒水侮土”是其中深層原因之一。其他的，尚有遇到驚嚇、悲恐乃至重大喜事等意外事件，導(dǎo)致一時昏厥而見“手足逆冷”等情形。前者是生理病，后者是情志病。此二者，大致可涵蓋“厥”證的深層病因。

細(xì)究“手足厥冷”之證，少陰病有之。如《傷寒論》第309條（少陰十八）之“手足厥冷”、第315條（少陰二十五）之“厥逆無脈”、第317條（少陰二十三）之“手足厥逆”、第324條之“手足寒”。為什么“厥者，手足逆冷是也”此句，不在太陰、少陰篇論述，而是在厥陰篇論述？

這是因為，下陰甚而上陽衰、寒水侮土所見之手足逆冷，實與厥陰之手足逆冷不同；于厥陰經(jīng)更見其真情狀?！瓣幠⒂谏訇??！?a href="file:///D:/%E6%96%B0%E8%B5%84%E6%96%99/9%E6%9C%AC%E4%BA%BA%E8%B5%84%E6%96%99/Z%E5%9B%9B%E5%9C%A3%E2%80%9C%E5%9B%9B%E8%A7%A3%E4%BA%8C%E6%9E%90%E2%80%9D%EF%BC%88%E6%AD%A3%E6%96%87%EF%BC%89%E6%9C%80%E7%BB%88%E7%89%88/%E5%9B%9B%E5%9C%A3%E5%8C%BB%E5%AD%A6%E8%A7%A3%E9%9A%BE%E9%9B%86%E2%80%94%E2%80%94%E3%80%8A%E4%BC%A4%E5%AF%92%E6%82%AC%E8%A7%A3%E3%80%8B%E6%B3%A8.doc#_ftn4" name="_ftnref4" title="">[4]寒水侮土之手足逆冷，實際上是陰盛而陽衰，水泛而火奔，久之漸至陽亡而人死；厥陰以水為母而胎君火，其病雖上下之水火“陰陽不相順接”，但究竟能積溫成熱而透脾陽來復(fù)之一線螢光，木郁火動則更有熱復(fù)之證。是陰之與陽，于厥陰篇更見其勝負(fù)消長之無常也[5]。

二者伴見之外證亦有不同。厥陰病有“消渴”“心中疼熱”之熱渴征象；少陰病則“惡寒甚”“但欲寐”“體蜷臥”，一派陰寒凄冷之象。實際上，即便是單純一個“厥”證，二者亦不同。厥陰病之“手足厥冷”，存在一個“傷寒一二日，以至四五日而厥”和“熱少，厥微，指頭寒”[6]的漸次變化過程，不若少陰病之手足厥冷來得突然，勢如潮涌?？傊?，二者之“手足厥冷”，結(jié)合其他癥狀，不難區(qū)分。

（厥熱勝復(fù)證三厥陰四：傷寒一二日，以至四五日而厥者，必發(fā)熱，前熱者后必厥，厥深者熱亦深，厥微者熱亦微。厥應(yīng)下之，而反發(fā)汗者，必口傷爛赤?！?35】【辨410】）

此條埋了一堆話頭。第一，“傷寒一二日，以至四五日而厥者”，意即其手足逆冷并非于“傷寒”的時候立即出現(xiàn)。而是在厥陰病，即癥見“消渴，氣上沖心，心中疼熱，饑而不欲食”，“一二日”乃至“四五日”之后方見。這是此條的情景設(shè)定。因為厥后能“發(fā)熱”，必然是病在厥陰。四五日傳經(jīng)入于太陰、少陰臟者，可見四五日而厥，但不可能有后之“必發(fā)熱”。第二，所謂“前熱者”，乃“'一二日，以至四五日’而熱”之意，與“一二日，以至四五日而厥”的表述一樣。第三，所謂“厥應(yīng)下之”，如釋文，特指“厥將終而熱將作，應(yīng)當(dāng)下之?！钡谒?，種種話頭，都是建立在“傷寒”二字，即厥陰傷寒的基礎(chǔ)上；否則，無厥熱勝復(fù)之證。第五，厥陰之厥冷，一般應(yīng)如《傷寒論》第339條（厥陰八），有一個“熱少，厥微，指頭寒”漸變至“手足逆冷”的過程。

釋文并稱，“此曰厥應(yīng)下之者，以其將發(fā)熱也。緣今之厥深者，后之熱亦必深。俟其熱盛亡陰，所喪多矣。于其熱未發(fā)時，應(yīng)當(dāng)下之，使陽與陰平，則熱可不作，熱去則厥亦不來，是至善之法也?！备`以為，未必需“下之”。究竟下法，亦傷正氣。小柴胡或烏梅丸加減，于“厥將罷而熱欲來”，或熱勝之時施治，似亦可?？嗪幘恳酥?jǐn)慎。如本卷，脈遲而用黃芩湯，除中可致死。

文中“而反發(fā)汗者，必口傷爛赤”是因為，厥陰病即血病?！胺窗l(fā)汗”則亡其血；血虛則乙木更加郁陷；肝陷則膽更逆；膽逆則相火上炎，是以“口傷爛赤”。

（厥熱勝復(fù)證四厥陰五：傷寒厥五日，熱亦五日，設(shè)六日當(dāng)復(fù)厥，不厥者自愈。厥終不過五日，以熱五日，故知自愈。【336】【辨418】）

所謂“厥終不過五日”者，乃指文中所述之厥證，從頭到尾只有五天時間，非指所有厥證最長只能有五日。如原論第332條（厥陰十）稱，“傷寒，始發(fā)熱六日，厥反九日而利?！笔怯芯湃罩首C也。

但是，通常之厥證，多數(shù)應(yīng)為五日。是以先生稱，“蓋天地之?dāng)?shù)，五日一候，則氣化為之一變，是以陰勝而厥，終不過乎五日?！保ù藯l釋文）

程郊倩先生認(rèn)為，“條中五日字，不必拘。熱與厥，大約以日準(zhǔn)，日等氣平，而不加厥，則陰陽已和順矣?！?/p>

（厥多熱少證五厥陰六：傷寒厥四日，熱反三日，復(fù)厥五日，其病為進(jìn)。寒多熱少，陽氣退，故為進(jìn)也?！?42】【辨419】）

（厥少熱多證六厥陰七：傷寒發(fā)熱四日，厥反三日，復(fù)熱四日，厥少熱多，其病當(dāng)愈。四日至七日，熱不除者，必便膿血?！?41】【辨419】）

此二條，程郊倩先生注：“陽氣退故為進(jìn)，一部《傷寒論》之提撕在此?！狈Q，“故厥應(yīng)下之法，尚不嫌于遲也。”并稱，“其曰厥應(yīng)下之者，下其熱，非下其厥也?！?/p>

（熱勝便血證七厥陰八：傷寒，熱少，厥微，指頭寒，默默不欲食，煩躁數(shù)日，小便利，色白者，此熱除也，欲得食，其病為愈。若厥而嘔，胸脅煩滿者，其后必便血。【339】【辨417】）

原論此條亦有其情景設(shè)定。即厥陰病熱退厥復(fù)的情形。先生釋文示，“熱少者，陽將退也；厥微指寒者，陰欲復(fù)也；默默不欲食而煩躁者，陽未全退，陰未全復(fù)也?！?/p>

此證，之所以是“熱退而陰復(fù)”，第一個問題是因為厥陰傷寒，不管是先發(fā)熱，還是先發(fā)厥，一般情況下并沒有“熱”和“厥”同時出現(xiàn)的情況[7]；只有在熱或厥退而對方進(jìn)的時候，才有兩者同時出現(xiàn)的可能。至于到底是哪個退哪個進(jìn)，這就涉及到第二個問題，即此句的情景設(shè)定。因《傷寒論》此條原文最終的狀態(tài)是“此熱除也”，因此，初始描述之“熱少，厥微”，實際上是“熱漸少，厥漸現(xiàn)”的意思。所以稱“熱退而陰復(fù)”。

（徹?zé)岢凶C八厥陰九：傷寒脈遲，六七日，而反與黃芩湯徹其熱，脈遲為寒，今與黃芩湯復(fù)除其熱，腹中應(yīng)冷，當(dāng)不能食，今反能食，此名除中，必死?！?33】【辨413】）

里寒證，反用黃芩苦寒?dāng)￡?，不死亦大禍?/p>

（熱勝癰膿證九厥陰十：傷寒，始發(fā)熱六日，厥反九日而利。凡厥利者，當(dāng)不能食，今反能食者，恐為除中。食以素餅，不發(fā)熱者，知胃氣尚在，必愈?？直醽沓龆鴱?fù)去也，后三日脈之，其熱續(xù)在者，期之旦日夜半愈。所以然者，本發(fā)熱六日，厥反九日，復(fù)發(fā)熱三日，并前六日，亦為九日，與厥相應(yīng)，故期之旦日夜半愈。后三日脈之，而脈數(shù)，其熱不罷者，此為熱氣有余，必發(fā)癰膿也?！?32】【辨412】）

此證，“恐為除中”而“食以素餅”之法，似未善。

若其人果胃氣弱而欲脫，以素餅（有稱之為“黍餅”。見網(wǎng)文《張仲景為什么要給疑似除中的病人“食以黍餅”》。文中稱，“黍餅是極難消化的食物”，是農(nóng)村的耐饑食物）增胃之負(fù)擔(dān)，豈非落井下石？竊以為，當(dāng)是之時，無論是否除中，均宜肉豆蔻溫中焦以止利，沙參助胃陰以輕清能食之胃熱，雞內(nèi)金助脾陽之健運，人參助培補其中氣，生麥芽助乙木之升達(dá)，牡蠣降少陽而止滑便，不增脾胃負(fù)擔(dān)而輕助以藥力，似不為無功。

（脈促發(fā)厥證十三厥陰十四：傷寒，脈促，手足厥逆者，可灸之?！?49】【辨425】）

促脈，釋文稱乃“陽為陰格，不得下達(dá)”。“太陽八十一”釋葛根芩連證時所說類似，為“表陽……為里陰所拒，不得下達(dá)，表里束迫，故見促象?！备`以為，完整來說，促脈雖可稱之為陽不得斂，其因在于陰盛所格，但是，其脈之“數(shù)”象（《傷寒論·平脈法》：“脈來數(shù)，時一止復(fù)來者，名曰促”），乃“數(shù)”而無力，是因于誤下等原因，陽氣受傷而勉力上達(dá)所表現(xiàn)出來的“數(shù)”。因此，促脈實際上是兩個要點。第一，其“時一止”，因于右路濁陰之阻。第二，必然存在左路勉力強(qiáng)行升達(dá)的“數(shù)”象。

（當(dāng)歸四逆證十四厥陰十五：手足厥寒，脈細(xì)欲絕者，當(dāng)歸四逆湯主之?！?51】若其人內(nèi)有久寒者，當(dāng)歸四逆加吳茱萸生姜湯主之?！?52】【辨432】）

此條，先生釋文示，“肝司營血，流經(jīng)絡(luò)而注肢節(jié)。厥陰之溫氣虧敗，營血寒澀，不能暖肢節(jié)而充經(jīng)絡(luò)，故手足厥寒，脈細(xì)欲絕?！贝司?，有“血虛則脈細(xì)”之意（字眼見“溫氣虧”“不能……充經(jīng)絡(luò)”）?！吧訇幨保ā秱摗返?86條）釋文，“陽虛故脈微。脈微發(fā)汗，則陽根亦亡，是以不可發(fā)汗。陽氣已虛，而尺脈弱澀者，則血中之溫氣非旺，復(fù)不可下之”一句，有“氣虛則脈微”之意。“脈細(xì)”指其脈管不夠充實，是寬度之不足；“脈微”指其鼓動不夠有力，是力度之不足[8]。（參“太陽六十一”，傷寒論第26條引注。）

當(dāng)歸四逆湯用大棗25枚，乃針對“血虛”而建“補血”之功者也[9]。此方，“煎五升，分溫五服”，使藥力持續(xù)之故。

（瓜蒂散證十五厥陰十六：病人手足厥冷，脈乍緊者，邪結(jié)在胸中，心下滿而煩，饑不能食者，病在胸中，當(dāng)須吐之，宜瓜蒂散?！?55】【辨427】）

先生釋文，“脈候乍緊，脈法所謂支飲急弦也。”此之“緊”，乃“弦緊”。此證除原文所示之癥候，應(yīng)見時吐痰濁。

（少腹?jié)M痛證十六厥陰十七：病人手足厥冷，言我不結(jié)胸。少腹?jié)M，按之痛者，此冷結(jié)在膀胱關(guān)元也?！?40】【辨431】）

此證，當(dāng)歸四逆加吳茱萸生姜湯，去芍藥合四逆湯加烏藥行下焦氣，可用。但若臍下硬滿，寒塊凝結(jié)，恐陰寒過盛，溫暖中下之附子，“用之藥不勝病，反為大害。當(dāng)以桂、附、椒、姜，研熨臍下，積寒消化，用之乃受?！?a href="file:///D:/%E6%96%B0%E8%B5%84%E6%96%99/9%E6%9C%AC%E4%BA%BA%E8%B5%84%E6%96%99/Z%E5%9B%9B%E5%9C%A3%E2%80%9C%E5%9B%9B%E8%A7%A3%E4%BA%8C%E6%9E%90%E2%80%9D%EF%BC%88%E6%AD%A3%E6%96%87%EF%BC%89%E6%9C%80%E7%BB%88%E7%89%88/%E5%9B%9B%E5%9C%A3%E5%8C%BB%E5%AD%A6%E8%A7%A3%E9%9A%BE%E9%9B%86%E2%80%94%E2%80%94%E3%80%8A%E4%BC%A4%E5%AF%92%E6%82%AC%E8%A7%A3%E3%80%8B%E6%B3%A8.doc#_ftn10" name="_ftnref10" title="">[10]

（脈虛厥逆證十七厥陰十八：傷寒五六日，不結(jié)胸，腹濡，脈虛，復(fù)厥者，不可下。此為亡血，下之死。【347】【辨430】）

此條宜與“厥陰四”（《傷寒論》第335條）互參。彼條所示之“厥應(yīng)下之”者，若見此“脈虛”（亦脈細(xì)）之證，為“亡血”（先生釋文稱“營血虛寒”），不可用下法。

（水漬作利證十八厥陰十九：傷寒，厥而心下悸者，宜先治水，當(dāng)與茯苓甘草湯，卻治其厥，不爾，水漬入胃，必作利也?！?56】【辨428】）

此條，先生于《傷寒說意》釋為，“傷寒手足厥逆，而心下悸動者，是水阻胃口，陽氣不降也……”[11]“陽氣不降”之說令人較難理解。此之釋文較曉暢：“水飲停留，阻經(jīng)脈往來之路，木郁風(fēng)作，故心下動悸。”[12]下之冷，可稱之為上陽不下；“厥而心下悸”，關(guān)鍵在中焦水飲阻隔。

“手足厥逆”是少陰、厥陰共病；“心下悸”是厥陰乙木病。但深究其因，則少陰寒盛可見乙木郁沖而生悸；甲木上逆，沖逼戊土，“胃口填塞，礙厥陰風(fēng)木升達(dá)之路”[13]而木郁風(fēng)作者，亦可見心下悸。之所以直接認(rèn)為“宜先治水”而用茯苓甘草湯（桂枝、茯苓、生姜、甘草），其一，《傷寒論》認(rèn)為證見“心下悸”，但無相火上炎而僅見一派寒濕者，則“悸”的病因，直接來自中焦之濕。如《金匱要略》：“假令瘦人，臍下有悸，吐涎水而顛眩，此水也，五苓散主之?！崩碇型柚位魜y吐利，“悸者，加茯苓二兩。”小柴胡湯治少陽傷寒，“心下悸，小便不利者，去黃芩，加茯苓?！秉S元御先生宗其說，稱，“悸者，木也；所以致木之悸者，水也。”[14]并示：“臍下之悸，用桂枝以疏木；心下之悸，用茯苓以瀉水，緩急之不同故也?！?a href="file:///D:/%E6%96%B0%E8%B5%84%E6%96%99/9%E6%9C%AC%E4%BA%BA%E8%B5%84%E6%96%99/Z%E5%9B%9B%E5%9C%A3%E2%80%9C%E5%9B%9B%E8%A7%A3%E4%BA%8C%E6%9E%90%E2%80%9D%EF%BC%88%E6%AD%A3%E6%96%87%EF%BC%89%E6%9C%80%E7%BB%88%E7%89%88/%E5%9B%9B%E5%9C%A3%E5%8C%BB%E5%AD%A6%E8%A7%A3%E9%9A%BE%E9%9B%86%E2%80%94%E2%80%94%E3%80%8A%E4%BC%A4%E5%AF%92%E6%82%AC%E8%A7%A3%E3%80%8B%E6%B3%A8.doc#_ftn15" name="_ftnref15" title="">[15]其二，此類癥候，必兼見“小便不利”。而“小便不利”除非是陰虛，否則均為土濕所致之木不疏泄。去土之濕，宜用茯苓利水，是以用茯苓甘草湯。

（腹痛欲利證十九厥陰二十：傷寒四五日，腹中痛，若轉(zhuǎn)氣下趨少腹，此欲自利也。【358】【辨433】）

此條，先生釋“若轉(zhuǎn)氣下趨少腹”為：“若雷鳴氣轉(zhuǎn)，下趨少腹者，此濕寒下旺，肝脾俱陷，風(fēng)木賊土，疏泄失藏，故欲自利也。”此句可為“矢氣”病機(jī)的重要參考。大致乃“濕寒下旺，肝脾俱陷”（若不下利，則脾未陷）。下條釋文，“血冷木陷，郁勃不寧，陰邪宕激，是以腸鳴”亦可參考。

（當(dāng)歸四逆證二十厥陰二十一：下利脈大者，虛也。以其強(qiáng)下之故也。設(shè)脈浮革，因而腸鳴者，屬當(dāng)歸四逆湯?！緹o】【辨527】

革脈，先生示，“浮大中虛之脈”，亡血之診也，是以法用當(dāng)歸四逆，“養(yǎng)血達(dá)郁，使木氣榮利……”

下利而脈大，多緣于苦寒強(qiáng)下，亡其里陽。

當(dāng)歸四逆湯雖非見于厥陰篇篇首，但其具“溫營血而達(dá)木郁”之功，實際上是厥陰病無熱證者之核心治法。

（四逆證二十一厥陰二十二：大汗，若大下，利而厥冷者，四逆湯主之?！?54】【辨423】）

此條可與“厥陰十九”（《傷寒論》第356條），“傷寒，厥而心下悸者”互看，可見一見“心下悸”，張仲景先生便認(rèn)為是濕重，應(yīng)先治水；若無“心下悸”，僅見泄利之厥冷，則中焦?jié)駳獠⒎侵饕?，可徑用四逆湯溫中下?/p>

（四逆證二十二厥陰二十三：大汗出，熱不去，內(nèi)拘急、四肢疼，又下利厥逆而惡寒者，四逆湯主之。【353】【辨424】）

原論于此先后兩次論及四逆湯。三陰之寒，均來自少陰。故不見熱象之三陰證，用四逆湯“溫補水土而驅(qū)寒飲”[16]。

既然三陰之寒，均來自少陰，為什么此證不用少陰病正法，即真武湯呢？對比“少陰十九”（《傷寒論》第316條），可見真武湯雖然亦是“寒水泛濫”“寒水侮土”（該條釋文），但證僅見“四肢沉重疼痛”“自下利”，而未至于出現(xiàn)“厥逆”。一見“厥逆”，即是“水盛火負(fù)，陽虛土敗，脾胃寒濕，不能溫養(yǎng)四肢”[17]，是以用姜、甘“溫補其脾土”[18]也。

三陰徑用四逆湯，此法亦是后世火神派用藥之濫觴之一。簡單直接，或曰簡單粗暴。實際上，證見“內(nèi)拘急，四肢疼”，是乙木克土，宜桂枝、芍藥達(dá)木兼息風(fēng)；上熱不歸，宜牡蠣斂陽，于法方可曰周密。加肉桂，為吳佩衡先生之大回陽飲，亦善。但大回陽飲仍嫌粗暴。

原論此法，亦可視為乃李東垣先生“甘溫除熱”法之濫觴。

（通脈四逆證二十三厥陰二十四：下利清谷，里寒外熱，汗出而厥者，通脈四逆湯主之。【370】【辨436】）

此條，先生釋文提示了此證與少陰病通脈四逆證的異同。要為：“少陰陰盛陽微，故面見赤色，陽郁皮腠，而不得出汗；厥陰陰極陽生，內(nèi)胎火氣，故熱盛而汗出?！?/p>

厥陰病烏梅丸證，用“連、柏瀉火而清上熱”[19]，是厥陰病有宜苦寒清瀉者也。但是，外證雖見“外熱”“汗出”，若兼見“下利清谷”而“厥”，乃里寒之甚，與烏梅丸證之“饑而不欲食”“下之，利不止”迥然不同矣，雖有姜、附溫中下，亦不宜清瀉其上熱。竊以為，仍可如上注，用牡蠣斂陽。

（干姜連芩人參證二十四厥陰二十五：傷寒，本自寒下，醫(yī)復(fù)吐下之，寒格，更逆吐下，若食入口即吐，干姜黃連黃芩人參湯主之?！?59】【辨434】）

此條宜詳析。先生言該證乃“傷寒傳厥陰之臟”（《傷寒說意》）且見“下利”，但是，此證應(yīng)未見“手足厥逆”，即中下之陰寒尚未過旺。即便復(fù)遭吐下，仍然未至于寒甚。

此證實際上亦是壞病，其用藥接近于生姜瀉心湯等針對上熱下寒的治法。但其證“本自寒下”，病非從太陽而壞，又不見“心下痞”，因此不屬太陽壞病痞證。又，“本自寒下”應(yīng)屬三陰證。但太陰病，“若下之，必胸下結(jié)硬”，此則無“胸下結(jié)硬”，是以又不宜歸為太陰病。若歸為少陰病，則少陰病不可能見到誤用下法之后的上熱，其下后之上熱者，“厥陰陰極陽生，內(nèi)胎火氣”[20]之故也。可見，仍是歸為厥陰病較妥當(dāng)。

但是，烏梅丸證，見“消渴”“心中疼熱”之熱象，而未見“手足厥逆”之寒象，清熱尚且僅用黃連一斤、黃柏六兩，而驅(qū)寒、溫中下用干姜十兩、細(xì)辛六兩、人參六兩、川椒四兩、附子六兩。此之干姜芩連人參證，三兩干姜、三兩人參，何足以抵擋三兩黃連、三兩黃芩之苦寒伐戮？

鄭欽安先生認(rèn)為：“病既稱寒下，又經(jīng)醫(yī)誤下吐之，寒逆更甚，食入即吐，則中宮之氣逆而又逆，寒而愈寒也明甚。此刻理應(yīng)溫中、降逆、回陽。原文主以干姜黃連黃芩人參湯，似非正論。況此證又無寒熱錯雜病情足征，何得以此方為主，恐有遺誤。”唐步祺先生認(rèn)為：“……如此病情，應(yīng)如鄭氏所說：'溫中、降逆、回陽，原文主以干姜黃連黃芩人參湯，似非正論’。然則如何治之，筆者認(rèn)為可選用理中湯加附子、半夏，稍加黃連清胃熱可也。”

黃元御先生之說，是依醫(yī)理釋原論之病機(jī)。鄭、唐是治病。而鄭是火神派典型之簡單粗暴；唐加黃連，是改良型的火神派。但是，沒有見到具體病人而言處方用藥治病，有時難免失之偏頗，不若黃元御先生徑釋病機(jī)的做法，反而不至于誤導(dǎo)人。

（吳茱萸證二十五厥陰二十六：干嘔，吐涎沫，頭痛者，吳茱萸湯主之。【378】【辨453】）

此條歸為厥陰病，亦頗費解釋。先生釋文示：“是少陽、陽明之病，而見之厥陰者，肝膽同氣也。緣肝脾寒陷，故膽胃沖逆如此?！彼^“見之厥陰”，即后世所稱之“巔頂頭痛”，乃百會穴處。因足厥陰經(jīng)與督脈于此交會。至于“吐涎沫”，先生釋文認(rèn)為“譬猶湯沸而沫起”。竊以為，此象與手厥陰風(fēng)動亦不無關(guān)系。風(fēng)動而沫起，亦如風(fēng)動而浪涌。

（麻黃升麻證二十七厥陰二十八：傷寒六七日，大下后，寸脈沉而遲，手足厥逆，下部脈不至，咽喉不利，吐膿血，泄利不止者，為難治，麻黃升麻湯主之?！?57】【辨429】）

先生對此方無異議。但后世稱“疑非仲景方”，似不無道理。一者稱因“漢代重量無'分’”；二者，天冬、石膏、知母于此證，雖藥量不大，仍似不若用貝母、百合或加瓜蔞。又，石膏、知母尚是白虎湯法，天冬則大不合。

實際上，此方在開表（麻黃）治標(biāo)癥（升麻）的基礎(chǔ)上，溫中燥土而升降木金，乃《傷寒論》典型之處方理法。外感病施治大法，無非如是。

（四逆證二十八厥陰二十九：嘔而脈弱，小便復(fù)利，身有微熱，見厥者，難治。四逆湯主之。【377】【辨452】）

此之“小便復(fù)利”，乃“小便清長”之意。先生釋文示，“小便復(fù)利，腎氣之虛”，并注“少陰病，小便利，色白者，少陰病形悉具，以其腎陽之虛也。腎司二便，寒則膀胱失約，故小便自利。《素問·脈要精微論》：水泉不止者，是膀胱不藏也?！卑次囊馑觯靶”銖?fù)利”尚可是“遺溺”之癥。

此又厥陰篇見四逆湯?！皽匮a水土而驅(qū)寒飲”[21]之法也。

（熱厥下利證二十九厥陰三十：發(fā)熱而厥七日，下利者，為難治?！?48】【辨421】）

厥陰證，“厥”與“熱”表現(xiàn)為“勝負(fù)往來”[22]。此證“發(fā)熱而厥”者，先生釋為“陰盛而陽不歸”，對其歸屬厥陰病無異議。若按原論，“為難治”之說，意即，“發(fā)熱而厥”乃厥陰病的特殊情形，似亦無不可。

但是，竊以為，此證歸少陰病似更妥。

厥陰陽絕死證

（厥陰陽絕死證一厥陰三十一：傷寒發(fā)熱，下利至甚，厥不止者，死?！?45】【辨421】）

此條亦是“發(fā)熱”而見“厥”。但已屬死證矣。似乎可以認(rèn)為，若果是厥陰病，“發(fā)熱而厥”并見者，不死亦難治。

厥陰陽回不死證

（陽回證二厥陰三十九：下利，脈沉而遲，其人面少赤，身有微熱，下利清谷者，必郁冒汗出而解，病人必微厥，所以然者，其面戴陽，下虛故也。【366】【辨435】）

此條，似歸為少陰病亦可。先生釋文認(rèn)為此證，“是即少陰通脈四逆湯證”。先生將其歸為厥陰病，似因此證“陽復(fù)而能解”（此條釋文），乃厥陰“陰極則陽生”[23]之意。但實際上，少陰亦有“陽回不死證”，是以不能以“陰極陽生”作為依據(jù)。竊以為，區(qū)分篇章的依據(jù)，應(yīng)為證見“微厥”而原論未見“少陰病”三字。（少陰病，雖有表述為“手足寒”者，如“少陰六”“少陰十六”；但亦有“手足厥冷”“四逆”“手足厥逆”“厥逆無脈”之證，如“少陰十八”“少陰二十二”“少陰二十三”“少陰二十五”?！柏省倍鴼w為少陰病，僅在于原論明言“少陰病”三字而已。）當(dāng)然，此證靠“汗出而解”，終究是肝脾陽升，因此，歸為厥陰之復(fù)，亦在理。

原文“面少赤”“身有微熱”，可認(rèn)為是右陽浮越。而右陽浮越的原因是“陽根微弱而下虛”（本條釋文），左陽（肝脾）不能暢達(dá)之故。這個理解角度，與先生釋文之意不相悖。

（陽回自愈證六厥陰四十三：下利，有微熱而渴，脈弱者，令自愈。【360】【辨440】）

此條，先生釋文為：“蓋脈數(shù)則陽復(fù)，數(shù)而大則熱有余，而便膿血；數(shù)而弱則熱不勝，而令自愈?！贝俗C之脈數(shù)，若自病初發(fā)便已一直跟蹤其脈證，則脈數(shù)脈遲、脈勁脈弱，指下分明可知也。

[1] 李士懋先生在其《烏梅丸臨床應(yīng)用心得》中稱，“厥陰證，厥熱勝復(fù)，亦即寒熱交作?！灰妭訇柶罢M(jìn)退，勝復(fù)往來，故有寒熱交作。”此意亦即，“厥熱勝復(fù)”的表現(xiàn)，同于少陽病的“寒熱往來”。筆者注。

[2] 《傷寒懸解·卷十一·少陰經(jīng)全篇·少陰臟病》。

[3] 《傷寒懸解·卷十二·厥陰經(jīng)全篇·提綱》：“……下利不止者，下寒也，是陰盛發(fā)厥之本。”是“下寒”乃“發(fā)厥”之本?！秱f意·卷十·厥陰經(jīng)·厥熱勝復(fù)》：“厥陰肝木，水火之中氣，陰盛則從母氣而化寒……諸凡四肢厥冷者，是寒水方旺之時……”。筆者注。

[4] 《傷寒懸解·卷首·仲景微旨·一氣獨勝》。

[5] 《傷寒懸解·卷十二·厥陰經(jīng)全篇·厥陰臟病》：“……水木侵凌，土崩陽敗，忽而一線螢光，溫存中氣，中氣一蘇，煦濡長養(yǎng)，漸而陽和四布……出寒谷而登春臺，亦厥陰之功也。厥陰之于趺陽，或為罪魁，或為功首，以其陰陽勝負(fù)之無常也?！?/p>

[6] 《傷寒論》第335、339條。

[7] 《傷寒論》第348條：“發(fā)熱而厥七日，下利者，為難治。”該證乃里陽敗泄，為難治之證，不可與通常之厥陰病等同視之。竊以為，《傷寒論》第354條：“大汗，若大下，利而厥冷者，四逆湯主之?！钡?70條：“下利清谷，里寒外熱，汗出而厥者，通脈四逆湯主之?！钡?77條：“嘔而脈弱，小便復(fù)利，身有微熱，見厥者，難治，四逆湯主之?！钡?，均為陽敗火亡之證，故均主以四逆輩。該類病證，名之為厥陰病，實應(yīng)乃少陰病也。筆者注。

[8] 《傷寒懸解·卷十四·汗下宜忌·不可汗一》：“微則陽氣不足，澀則無血”。先生釋文：“微者，陽氣之不足也；澀者，血少而不流也?！?/p>

[9] 《長沙藥解·大棗》：“……而當(dāng)歸四逆，治厥陰脈細(xì)欲絕，則倍用大棗以滋肝血，擴(kuò)桂枝之義以宏大棗之功，而大棗之能事始盡?！?/p>

[10]《長沙藥解·附子》。

[11]《傷寒說意·卷十·厥陰經(jīng)·泄利》。

[12]《傷寒懸解·卷十二·厥陰經(jīng)全篇·水漬作利證十八·厥陰十九》。

[13]《長沙藥解·甘草》。

[14]《長沙藥解·茯苓》。

[15]《長沙藥解·茯苓》。

[16] 《長沙藥解·甘草·四逆湯》：“方以甘草而君姜附，所以溫中而回四肢之逆，故以四逆名焉?！瓬匮a水土而驅(qū)寒飲也?！瓬匮a水土，以回陽氣也。”

[17] 《傷寒懸解·卷十二·厥陰經(jīng)全篇·手足厥冷證二·厥陰三》。

[18] 《長沙藥解·甘草·四逆湯》。

[19] 《長沙藥解·烏梅》。

[20] 《傷寒懸解·卷十二·厥陰經(jīng)全篇·通脈四逆證二十三·厥陰二十四》：“少陰陰盛陽微，故面見赤色，陽郁皮腠，而不得出汗；厥陰陰極陽生，內(nèi)胎火氣，故熱盛而汗出。”是厥陰證上熱更為明顯也。筆者注。

[21] 《長沙藥解·甘草·四逆湯》。

[22] 《傷寒懸解·卷十二·厥陰經(jīng)全篇·厥陰臟病》。

[23] 《傷寒懸解·卷十二·厥陰經(jīng)全篇·厥陰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