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 延安 吳詠錆 整理 (歐陽詢書法《心經(jīng)》) 舍利子是諸法空相??障嗑褪强招浴?/span>這是翻譯的不同。性在梵文中本來就是通用的。性可以說是相,相也可以說是性。如唯識學(xué)上有名的三自相,有的譯為三自性。般若經(jīng)中的實相有的譯為實性;性相兩字各自獨立,雖可互相通用,但若連接在一起,那又相是相,性是性了。即相代表事相,而性代表理性。空性在一切法上顯現(xiàn)。如果離開了一切諸法,所謂的空性,根本是不可得的。所以說是諸法空相,也是諸法如實真空的理性。也是以無自性為自性,既是真如未來空寂,不可言說。及至它從體起用的時候才有性相之分別。即以智所證的為性;以識所緣用的為相。性相本亦無別,只是心念上的感受不同而已。所以諸法空相的理體本不可顯示唯在修觀體悟而契證。因它是性空無相的離文字相的,離心緣相的。 “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這里以不生不滅等六不說明諸法空相的道理,這是有的,還是沒有的;顯示這是好的還是壞的;是多的還是少的。有無是屬于生滅范疇的;好壞屬于染凈范疇的;多少屬于增減范疇的。世間各種事物都離不開這三方面。 諸法是指世間法與出世間法,世間法是包括了五蘊十二處,十八界三科法,出世間法是四諦十二因緣,六度萬行。 一、不生不滅:生滅,是就事物的個體存在不存在來說,存在就是生,不存在就是滅。諸法空相的真如,體性本空,原無生滅;而諸法的現(xiàn)象,即一切事物,緣合存在,虛妄有生,緣散別離,虛妄名滅。比如明鏡當臺 ,紛現(xiàn)森羅萬象的事物,事物有來去生滅之相,明鏡的本體,原無來去生滅,因這些森羅萬象的事物,只見從明鏡反映顯現(xiàn)出來,并不是從明鏡生出來,所以明鏡之體原無生滅,有生滅的只是映入明鏡的幻相而已。真如性空,而能顯現(xiàn)諸法,個中道理,亦如明鏡能顯萬法一樣。世間的人,智解不足,多是只見諸法生滅的有相,而不了諸法本無生滅的空相,所以於諸有中貪著不舍,終日爭權(quán)奪利,自掘墳?zāi)埂?/span>亦有些人品性高尚,看輕榮利,但因無本經(jīng)所講空的修養(yǎng),對世事執(zhí)著看不開,放不下,仍是終日納 悶不樂,像詩人屈原那樣澤畔行吟,“世人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孤芳自賞,自我陶醉,除了投江而死,別無辦法了。 二、不垢不凈:垢凈,是就事物的性質(zhì)好壞來說。眾生雖具佛性,卻為無明煩惱所盡覆、所染污,叫做垢;諸佛豁破無明,顯現(xiàn)佛性,叫做凈;而佛性的本體,也就是現(xiàn)在說的“諸法空相”,寂而常照,照而常寂,如如不動,本無垢凈可言,故說不垢不凈。比如明鏡,碰到灰塵穢污的東西,就現(xiàn)出垢相,碰到莊嚴美麗的東西,就現(xiàn)出凈相,但在鏡子的本體,非垢非凈,本無垢凈可言。由於這樣,我們可以體認一切諸法的本體是本無垢凈,有垢有凈,只不過是虛妄的幻相而已。而眾生迷昧不修,不知諸法空性,本自清凈,只在這些虛妄的幻相上,終是分別垢凈,愛美厭惡,弄出許多是非,不但自找麻煩,也是煩惱自尋。 三、不增不減:增減,是就事物的數(shù)量的多少來說。在本經(jīng)說明諸法空相的本體,無始以來,不但垢凈不二,亦是生佛同體,圣凡平等,不多不 少,無欠無余,在凡不減,在圣不增,故說“不增不減”。好比月臨千江,則千江有水千個月,一江有水一個月,千江幻影的月雖有增減的數(shù)量,而在天空的一輪明月,還是只有一個。所以見有增減,只是月的幻相,性空的真月,是從無損益的。 (未完待續(x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