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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種厭倦 | 阿翔

 置身于寧靜 2022-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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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德群

 
我有一種厭倦……
 
劇場中的漫游,破敗的素描,都源于你的選擇。
你不能說別的話,因為承受更多
豐盛的晚餐不能一下子消化
 
這糟糕并不壞。實在……隨處可見
旅游業(yè)的興旺
仿佛時代的朽腐。那時我飲酒過量,言論完全不出意外
扯到了躲迷藏游戲,“哦,幼稚?!?/span>
如果這樣的無動于衷,令我無妨恍惚
 
孩子的小憂傷只多一點點,你不能用它占卜兇吉
禱告是有必要的,“但也是空想。”
巨大的厭倦服從著低頭彎腰
而生活在虛耗,在深夜,掩蓋不住風月滋味
 
我不應(yīng)當羞愧。這時候我把自己藏匿起來
你不明白,有黑暗的盡頭隨其身后
迷茫的眼神收縮,并永不愈合
 
這些都只是問題。無神論多么特殊
諷喻顯得得更咸澀,你看見草木
枯爛了么?正如我是多么幼稚,沒有結(jié)實的未來
有時風和音樂毫不相干,甚至無需交換
金屬品果實
 
不曾疏遠。不人道的事宜教育你時刻清醒
暫且卷入戲劇的白泡沫,寫詩是自我治療
你只能假裝相信時間,我假裝不必銘記
 
 
我有一種失敗……
 
這一年的春天來得遲,就像簡單的
昨日下午,停留在六點,牽引出從戶外游回來的
無常世事。
 
看著四周,在我的回憶里,總能聽見
他對我說:“每一天要出門,只為云朵的
自由自在。”現(xiàn)在那棵櫻花樹開得正旺,
厭倦啊厭倦……
 
心臟懷揣失敗的理想主義,
猶如顛倒的黑白,從陰暗的書吧望出去——
一個人還有什么可寫,只為送別,
憤然之言在傍晚如泥牛入海,
窗外連綿的是乍寒還暖。
 
旁觀者不能體會即興的心態(tài),跟著視野而蔓延、擴大,
不明白其中的奧妙。
直到一種孤獨傳神出超現(xiàn)實意味,
改變了屋檐下的雨滴。
 
我加以引號為“傳說中的奇異的白色”,
連同死亡也送上一程,尾隨著他的遲疑……
想象精裝書本充滿失敗的文字,
大風籠罩了空曠的廣場,
房東太太盲目地敲著門:“你必須消失?!?/span>
 
 
我有一種靜默……
 
至此曲終人散,頭一遭體會到巨大靜默,
斧子在一邊閃著冷光,
更深的部分……,被相隔,被看見
從來不變換墻貌,包含了必然的拒絕
最懂得是風化。
人民無聊,我更無聊。只為腹中的晚餐
常常想起市俗生活,那是另一回事。
最莫過于逼著自己不斷向內(nèi),這是必須的。
少數(shù)的雨聲仿佛不曾離開耳朵,
其實不,我只是被空位坐著,
毫無聲訊,有時周圍彌漫著的黑
擠壓著我的一切,使我沒有半點空虛
隨手就撕碎了一張請?zhí)?/span>
 
 
我有一種病體……
 
病體中大面積的草葉,滲出年少的虛汗,
一天天,懶散于以往的記憶,
在高處包含著風暴。
 
服務(wù)員一臉嫌棄丟下菜單
宣布提前打烊的時間,這劇情被終止,和他們
一起真是糾結(jié)……相片里的發(fā)光追逐煙霧
忍受饑腸轆轆還不懂得傷害。
 
一地的夢游,像是剛剛從外地歸來,
意味著我是轉(zhuǎn)述者,
那么又是誰在收聽我?
這一悖論僅僅換取了通電的正午,
為了所謂不動搖,“好吧,我錯過了戴口罩的時間。”
 
不周圍,不作聲——無人基本認同。
即使遮蔽了兩側(cè)的天空,鐵絲網(wǎng)也阻止不了
草葉匍匐的瘋長?,F(xiàn)實有如圍觀的境界,
并不缺乏陰影和空著的塑料椅,
彈指一揮全都舊了,
海賓公園也舊了,這令我感到不適。
 
此刻,我該贊美擬聲的半透明的云朵?
除了等待無盡的漩渦,
氣氛也只是個假設(shè),容易予人謬誤——
例如,我不能植根于水面,不能與對應(yīng)物相互說明,
排名分不了先后,無數(shù)個方向,
這關(guān)乎到遲暮的同類,比起我,
更值得信賴。
 
 
我有一種疏離……
 
表面的交流是源于我介入兩只貓的軌跡生活
很多事物混淆了我的興趣性,
沒能看到現(xiàn)世中的秘密。
繞了大半天,就輕易失掉行旅中
有分寸的距離,然后默不作聲。
大概就是這樣,隱含著往常的覺悟,
與室內(nèi)的情景相去不會太遠。
 
低調(diào)于下午,或者傍晚,僅僅是
重疊的面積。由于它們膽小。它們不是鏡子
映照不出睥睨天下的傲慢。
多么疏離,仿佛博爾赫斯的內(nèi)觀,
拖垮了我的身子。眼前被什么東西
觸動,封皮上三枝草梗已風干,
這好比消息一次次稀松。
 
最出色的音樂夾加著天亮前的一場雷雨,
首次在公眾面前深吸一口氣,
像贏來電影后期的澄明。這非同一般的管制
令我所知甚少。沖動時,反復(fù)修復(fù)素材上的地圖,
幾經(jīng)循環(huán),定義了無窮的教育,
就像我從來不爭辯。
 
在陽臺上久遠的發(fā)呆……
兩只貓彼此若即若離,似乎不分前后,
很明顯,熟諳的關(guān)系早已被耗盡,
正適于用來漸漸發(fā)福。
事實上,我使用過的鞋油仍然有益于
它們嗅覺的敏感,近在咫尺。
 
 
我有一種懷疑……
 
需要多少說辭才能在廟宇靜坐。
風吹拂“你的脂肪”,背景依然體型健碩,
四月是鐵幕,在鏡子的另一面開始。
 
看樣子好多東西要暴露在天上,
站起來甩落煤渣,最顯眼的是窺伺。
 
詭異的石梯延伸,僅僅是與時間周旋,
黑漆漆一片。
甚至扛不住牢房之硬,
越來越近的拖拉機轟鳴聲,世界顯得不真實。
 
展示出燒焦的氛圍,天氣預(yù)報過于低調(diào)。
“永不醒來?永不?!”
這變態(tài)的懷疑,使你理解了胎記的媚俗。
比如,死者從來不潑臟水,
通過一首詩化身另一干凈的死者。
 
很多時候,絕不修正生活的行為,
無視于任何警示的標志。
身處囚徒和紳士之間談?wù)撛姼瑁?/span>
如此滔滔不絕,猶如你眼前有鐵幕的帝國。
 

我有一種照耀……
 
通過變形的甲蟲睜大驚恐的眼神,不可能的內(nèi)心生活,在地理上的布拉格盲目地團團轉(zhuǎn)。抵制不了他的友人違背其遺愿,尸體的荒謬性不可避免,真實的樣子在那兒顯得孤零零的,永遠的沉默緊靠著墻壁上的未婚妻舊照片。面對宏大的歷史,縫隙中的逃亡藝術(shù)是一種必然,“那曾經(jīng)照耀的,今后還要照耀?!?/span>
 
 
我有一種厭世……
 
從昨晩到今日,狂飲不醉,
忍受著自己的自由化,同時忍受著
同性排斥,還沒完沒了——
引導(dǎo)此處臺階的恍惚,當記憶
處于無政府狀態(tài),耳中私通不平等的色情,
就會使我感到倦怠。即使我深知
他們的姓名,哦!還需要我學(xué)習(xí),
這其中的膠片不必提了,
邋遢的身體跟隨著步伐,直到仿佛,
主義諸如聚餐,比熱鬧還體體面面,
讓自己假裝認同不同的命運。
當然,我有滿肚子混賬話,
或者帶有方言口音,他們中途有人退場,
散漫于隱形的迷惘,暗場中的影像志,
簡報里說:“改善會遭到白眼
容易耽誤他們。”只有極少數(shù)人置于
落日的傾曬,鏡面映現(xiàn)未來帝國,
由紅塵和新心臟支配。走馬觀花之際,
我這樣想,世界末日是從火焰山爆發(fā)開始,
相當于簡單與容觀,他們熟悉了
我的身世,像一首翻譯詩
包含著頹廢和病態(tài)。
 
 
我有一種即興……
 
從大雨傾盆到烈日當空,你感受一步之遙,
在空氣波瀾下,說出路線審美的壯麗。
 
學(xué)會陳述之際,要像一個人反省童年的絕境,
命運般的降臨,我知道沒有什么能改變,
另一種預(yù)見已經(jīng)備用。
 
隨著記憶的加深,其實收獲甚大。
這樣也好,悲喜劇賜你語言——不過是
進入了油畫的修辭,縱然撕碎,
一些人是不會從夢中醒來。
 
而我看到雨滴未墜,歲月經(jīng)過了人和事,
我并未考證過。更多時候你習(xí)慣了未經(jīng)演奏的樂曲,
讓你面對畫框,試圖把乳房畫得清晰,
然后想象到一個更遠的地方。
 
中年的安穩(wěn)一點不怠慢,
恍如身居鬧市,揮別不見故人。
也有例外,偽俗世的疼痛是真實的,
凝視是明天的,加起來就是
廣場上的美學(xué)。人民不能表達太多,以至于寥寥。
 
也許你再看一眼,即使是聽見的并不真切,
因此你的現(xiàn)在指向了未來,
隔世的風景猶如我們之間的一江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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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 Dunne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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