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經(jīng)》的道德觀 天道以“日月星三辰”為基本要素,其運行規(guī)律歸結(jié)為陰陽,地道以“五行”為基本要素,其是植物、動物的變化規(guī)律,歸結(jié)為剛?cè)幔庩栁逍袑W說實際上是對人類賴以生存的自然界的物質(zhì)與環(huán)境的基本認識。有了陰陽和剛?cè)徇@樣的高度抽象概括的認識之后,君子就可以通過《易》的陰爻和陽爻來表示天地之道的基本要素,再根據(jù)陰爻和陽爻的不同組合可以標志天地與萬物的不同形態(tài)和運動方式的組合。于是,天地之道就與《易》合為一體,就像當年伏羲把觀天法地的認識歸結(jié)為八卦一樣,《易》把天地人三才之道的認識歸結(jié)成六十四卦和三百八十四爻的卦爻符號體系。顯然,《易》始終伴隨著人類對自然界的認識而發(fā)展,就像文字和數(shù)學符號一樣,它是人類認識客觀世界的智慧濃縮形成的又一種符號系統(tǒng),《易》的卦爻符號體系。 所謂“立人之道”即人道。人道是人對自然的正確認識。圣人的明是“自誠明”,主要來自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的實踐活動。君子、聖人們作為農(nóng)耕者,他們最關(guān)注的物是農(nóng)作物,體察農(nóng)作物與人、地、天的關(guān)係,了解明白農(nóng)作物的性、命、道、理,是古代君子、聖人們格物的主要功夫所在。於是人、天、地、萬物也就都有了明顯的農(nóng)業(yè)文明的烙印,而理就在其中。由物候、天象、農(nóng)事活動的周期性變化而引發(fā)的圜道觀念,是農(nóng)耕文化特有的思維特征之一,它深刻地影響了中國古代的自然觀、歷史觀、價值觀以及科學技術(shù)思想的發(fā)展。易經(jīng)、道德經(jīng)、論語等古代經(jīng)典的智慧,就是源于此。人道最重要的方面表現(xiàn)為治國理政中由于明而德的仁政與功德。 德者得也?!豆茏印吩唬?/span>“德者道之舍,物得以生,生知得以職道之精。故德者,得也;得也者,其謂所得以然也。以無為之謂道,舍之之謂德。故道之與德無間,故言之者不別也。間之理者,謂其所以舍也”。 老子說“何以得德”?曰:“由乎道也”。若沒有這個“道”,則所謂“德”是根本談不上的,因為所謂“道者”,乃是“物之所由也”,而所謂“德者”,則不過只是“物之所得也”,而且是“由之乃得”,也就是說,若不由“之”,不由這個“道”、不“中”這個“中道”的話,則物就無生無成,人無也就無所得了,“德者”便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將無從談起。中即道也”,“道無不中”;而所謂“德者”,則相應地也只能是“和”。正像若沒有“中”便沒有“和”一樣,若脫離于“道”,則也就不會有圣人這個“德者”了,顯然道與德是不可能孤立存在的。也許正惟如此,《老子》才被稱之為“道德經(jīng)”,而且即使帛本《老子》因編排上“德經(jīng)”在前、“道經(jīng)”在后而與《韓非子·解老》篇的順序若合符節(jié)并被慣稱為“德道經(jīng)”,但為其所根本凸顯的亦無疑乃是這其中的一個“道”而非“德”字,而且此二者間并不平列,亦不可等量齊觀。 一代偉人毛澤東曾說:“一個人做點好事并不難,難的是一輩子做好事而不做壞事。”,事事和物性行道有得,淳德全道,才能成為至人。 帛書《要》篇曰:“《易》,我后其祝卜矣!我觀其德義耳也。幽贊而達乎數(shù),明數(shù)而達乎德,有仁□者而義行之耳。贊而不達于數(shù),則其為之巫;數(shù)而不達于德,則其為之史。史巫之筮,向之而未也,好之而非也。后世之士疑丘者,或以《易》乎!吾求其德而已,吾與史巫同途而殊歸者也。君子德行焉求福,故祭祀而寡也;仁義焉求吉,故卜筮而稀也。祝巫卜筮其后乎。”所謂“明數(shù)而達乎德”,是說能夠把握天數(shù)的人參贊天地化育萬物有得有功的人才能達到德的境界。不明天數(shù),而只限于通神卜筮者為巫覡;雖明天數(shù)和卜筮,無得無功者談不上有德只能為祝史??鬃与m然與巫覡、祝史一樣學《易》,但巫覡重其卜筮,祝史重其卜筮和天數(shù),孔子則重其德,故孔子云“同途而殊歸者也”。在孔子看來,君子明理行道之得進而德是寓于“易道”之中,可與天道相通,既無須經(jīng)常祭祀去祈求神靈賜福,也不必經(jīng)常卜筮去窺測天意。從這一段記載可見,孔子對《易》的研究是基于天地之德義,把天地之德義歸結(jié)為人道,就是人對天地萬物的認識程度,這個德是人參贊天地生物成物有得之德,而絕不是思想品德之德。 把“德”納入到《周易》體系中去,完成了“德”的思想與卜筮體系的整合。但這一行為容易被后人誤解為孔子重視卜筮,從《要》篇的對話來看,孔子的弟子子貢當時就有這樣的認識,以致孔子對卜筮和德的關(guān)系做了詳細說明。 乾坤兩卦的天地之道、損益兩卦的損益之道,孔子總結(jié)出“德合天地”的重要思想,把人道合于天地之道中,最終形成系統(tǒng)的三才之道的思想體系?!段难浴吩唬骸胺虼笕苏?,與天地合其德,與日月合其明,與四時合其序,與鬼神合其吉兇。先天而天弗違,后天而奉天時。天且弗違,況于人乎?況于鬼神乎?”《系辭上》第七章又曰“夫《易》,圣人所以崇德而廣業(yè)也。知崇禮卑,崇效天,卑法地。天地設(shè)位,而《易》行乎其中矣”,帛書《二三子問》亦云:“德與天道始,必順五行”?!犊鬃蛹艺Z"五儀解》有孔子曰:“所謂圣者,德合于天地,變通無方,窮萬事之終始,協(xié)庶品之自然,敷其大道而遂成情性;明并日月,化行若神,下民不知其德,睹者不識其鄰.此謂圣人也。”《孔子家語"好生》又曰:“舜之為君也,其政好生而惡殺,其任授賢而替不肖,德若天地而靜虛,化若四時而變物?!睆牟瘯兑讉鳌?,到《文言》、《系辭》,再到《孔子家語》,可以清楚地看到孔子的“德合天地”思想的演進過程,最終形成以“德”為中心的天道觀,進入《易》的演繹模式,形成“易道”。由此可見,三才之道思想的形成歸結(jié)為《周易》,而其思想基礎(chǔ)則建立在陰陽五行學說之上。歷史上孔子可能是對《周易》認識最深刻人,孔子對周易的貢獻,在于把《易經(jīng)》觀天地萬物變化、協(xié)庶品之自然,敷其大道而遂成情性,深化為三才之道思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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