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唐睿宗召見天臺山道士司馬承禎,向他請教關(guān)于陰陽術(shù)數(shù)的學問。司馬承禎回答道:“所謂'道’,本來就是損之又損,以至于達到無為的境界,我又怎么肯耗費心力去研究陰陽術(shù)數(shù)的學問呢?。?strong>道者,損之又損,以至于無為,安肯勞心以學術(shù)數(shù)乎!)”唐睿宗又問道:“對于修身養(yǎng)性來說,無為是最高的境界,那么治理國家的最高境界又是什么呢?(理身無為則高矣,如理國何?)”司馬承禎回答道:“治理國家和修身養(yǎng)性道理一樣,只要能夠做到順乎世間萬物發(fā)展的自然之理,內(nèi)心之中沒有任何私心雜念,那么國家就可以趨于大治。(國猶身也,順物自然而心無所私,則天下理矣。)”唐睿宗感慨道:“廣成子所說的話,是至理之言啊。(廣成之言,無以過也。)” 后來,司馬承禎向睿宗堅辭,要求返回天臺山修道,唐睿宗見不可違,便同意了他的請求。 尚書左丞盧藏用指著終南山對司馬承禎說:“這山里就有很多可以隱居修道的好地方,您何必一定要回到天臺山呢!(此中大有佳處,何必天臺!)”司馬承禎答道:“以我愚見,這終南山恰是入仕作官的捷徑呀!(以愚觀之,此乃仕宦之捷徑耳!)”此前,盧藏用曾在終南山隱居,武則天時期被征為左拾遺,所以司馬承禎這樣數(shù)落他。 道家無為而為,所以多清修之士,由此而成就了諸多道家名山。然而,無為也是一種“為”,是一種順乎自然的“為”,這就是道家修身治國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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