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光臨冬歌文苑~ 我深信,有個地方叫天堂 文||棉花糖 2013年10月20日。對別人來說,可能就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日子。于我還有我的兄弟姐妹們,卻是與母親天人永隔的日子。那一天,秋陽像往常一樣懸掛,而我卻如墜冰谷,徹骨的痛,徹骨的冷。 母親,您離開整整四年了。四年前的今天,您就那樣帶著高燒不退的溫度,流盡最后一滴淚。您躺在冰棺里,就像熟睡一般,臉色與平日相差無幾。不一樣的,是任憑女兒撕心裂肺地哀哭,您沉默著不再回應。 四年了,說短又長。一千多個日日夜夜,在綿綿不絕的思念中,抓不著撓不到的痛,都隨著有淚無淚的夜晚蟄伏。害怕觸碰,卻又像家常便飯那般存在著。有夢無夢的日子,在不緊不慢中前行,唯有關于母親的記憶愈發(fā)清晰。 每逢過節(jié),自然會想起母親。燈下閱讀,也會想起母親。做飯吃飯,還會想起母親。端起碗吃面糊涂,想到母親愛吃;吃面條,想到母親做的那手搟面;吃面疙瘩,想起跟母親學“廚藝”的時光。而每一次吃水餃,心底的那份情緒總會癡癡上冒壓抑不住。我深知,水餃是母親生前飲食中的最愛。私下里實在想母親了,我就會自己動手包一次餃子。這時,父母親合作包餃子的情景就像電影在眼前重放。而這樣的思念方式,唯有我自己最懂。想起母親臥床的那些日子,兒女們輪流值班照顧,各人做的飯菜咸淡不一。只要稍有閑暇,我定會親自為母親包一頓新鮮的餃子,為父親做些愛吃的餛飩??粗дZ的母親,寫滿笑意的臉開心地吃著,問她好吃嗎?吃飽了嗎?母親都笑著一一點頭。那一刻,是何等的幸福! 今天,母親的四周年祭日。請假回了老家,在父母的墓地栽下了三盆色彩各異的秋菊。原有的松樹在秋風中輕擺,七月十五植下的米蘭花鮮活翠綠。堂弟媳婦王梅和我、二哥還有小侄女,有一搭沒一搭地拉呱,說老家我們同輩人當中,上小學時曾經(jīng)常欺負我的那個人走了,小名叫“二書”,在雙港那邊船廠干活,跌死了。我說,上次來老家不是還好好的嘛,她說,就一個星期前的事。然后,她又說誰誰也走了,姓張,后大圩的,你們該認識的,車禍,已經(jīng)兩年多了……。在父母墓前,栽著花,說著離去的人和事,人生無常的悲涼,頓感無所適從。無語中,把眼眶中打轉的淚水硬生生的抹著咽了回去。 走在鄉(xiāng)村的小路上,那是一條被老家莊稼人耕種得越來越窄的小路。路上,電動車有拖豆子的,也有拖花生的。地里,有正在收割的,也有在收完玉米的地里耙地耕種。秋忙時節(jié),農(nóng)人是難得閑的,白天忙地里的,晚上還要在家門口忙碌玉米脫粒、摘取花生等農(nóng)活。仰望著灰白色不夠明朗的天空,看著太陽時而鉆進云層,時而又探出頭來,心緒也跟著忽東忽西的。 父母親生前信仰耶穌,生活能自理的時候周日都要去教堂“趕禮拜”。在我家居住的日子,我擔心二老去教堂時路上車多不安全,就會抽空護送他們去。出發(fā)時,父親每次都要挎著他的黑包包,沉沉的,里面裝著厚厚的《圣經(jīng)》和幾本贊美詩,勸他少帶一本也不行。記得有一年圣誕節(jié),天冷風大。我送二老去交通局附近的教堂看戲,一直在那陪伴等著一起回來,教堂里千人有余,現(xiàn)場氣氛與我平時從事的工作完全不同。那種對宗教的虔誠讓我有些“肅然起敬”,回家后寫下《尋找心中的天堂 》短文,以為紀念。 我不知道,是否有天堂。在那以前,二老只要說“好人死后就能進天堂”,我就報以“不屑”的表情反問,天堂在哪呀?誰看見過?自打陪父母親在教堂度過那個圣誕節(jié)后,父母親再說“有天堂”,我就乖巧地說“好吧”! 有一次父親身體不適,我請開藥店的朋友顧玲玲到家里給他掛吊針,他卻惦記著沒能去教堂“趕禮拜”。我就安慰二老說,沒關系,我來給你們講課。父親說,你會講什么呀,我說,你聽聽看唄!于是,我取過《圣經(jīng)》,憑著自己做過教師的經(jīng)驗,有選擇性地用老人容易聽懂的方式講了幾段。我問父親,教堂講圣經(jīng),是不是就這些內容???父親笑著說,差不多差不多。我又撒嬌似地問母親,你閨女講得咋樣,也不丑吧!母親開心地笑,還直點頭。 母親走后,我還是個唯物主義者。但我心中開始實實在在地期待,遠方真有天堂。思念中,我常常祈禱天堂的燈要亮,還要有一扇明亮的窗戶。希冀那兒有花有草有莊稼,有父母親熟悉的四季和村莊。我越來越深信,父母親現(xiàn)在生活的地方叫“天堂”,那里一樣有愛和溫暖。 寫于2017年10月20日 攝影/網(wǎng)絡 作者簡介 徐蓮華 徐蓮華,筆名棉花糖,小小燭、年華,鹽城市作協(xié)會員,響水縣文聯(lián)副主席、縣作協(xié)副主席。業(yè)余時間喜歡讀書,偶有靈感也碼碼字。 長|按|二|維|碼|關|注 以愛與青春為名,陪你一路成長 不忘初心,砥礪前行 冬歌文苑工作室 公眾號 hyd19671125 微信號 hyd196711 郵箱183074113@qq.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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