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名旦,是周文王的第四子,周武王的親弟弟,是周王朝初期中國歷史上著名的思想家、政治家。周公在被封到魯國(國都在今天山東曲阜)之前,他的封地在周(今天陜西岐山北),所以,初稱周公,沿用至今。他不僅幫助父親周文王和兄長周武王開創(chuàng)了周王朝八百年基業(yè),而且作為周王朝初期的“頂梁柱”,輔佐侄子周成王治國安邦,為周王朝長治久安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攝政襟懷坦蕩。周武王滅商后第三年便去世,長子姬誦即位,是為周成王。成王當時年幼,周朝天下初定,政權沒有鞏固,周公毅然攝政,成為西周王朝實際上的最高統(tǒng)治者。周公擔當起治國理政重任后,鞠躬盡瘁,嘔心瀝血。據(jù)說,有時在洗發(fā)時,發(fā)生了緊急情況,或者賢達之士來訪,他都是挽住梳洗未畢的頭發(fā)聽取奏報、發(fā)布號令,接待賢士,征求意見。一事剛完,又來一 事,一次洗發(fā)期間就有接二連三的政務需要及時處理。吃飯也是這樣多次被打斷,反復放下筷子。這就是著名的“一沐三握發(fā),一飯三吐哺”,由此可見周初的形勢以及周公為周安天下的勤勉與忠心。 受封在東方監(jiān)視商紂王之子武庚的管叔、蔡叔和霍叔這“三監(jiān)”對周公攝政很不滿意。周文王之子中,管叔排行第三,周公排行第四,長于周公。管叔對周公攝政心生嫉妒,就串通“三監(jiān)”散布謠言,說周公想篡奪王位。這些謠言傳到了成王和召(shào)公奭(shì)的耳中,他們也對周公有所猜忌。周公始終以周朝江山社稷和天下黎明百姓為重,忍辱負重,勤勉任事,保持周王朝的安定。周公胸懷一顆“光明心”,而其他人則考慮的是個人的私利,守一顆顆“蒙塵心”,這是周公安天下的根本。 平亂周公東征。周朝建立之初,為了統(tǒng)治商朝遺民,周武王把商紂王之子武庚封于商都朝歌,并將商的王畿(jī)拆分為衛(wèi)、鄘(yōng)、邶(bèi)三個部分,分別由武王的弟弟管叔、蔡叔、霍叔統(tǒng)治,以監(jiān)視武庚,這就是所謂的“三監(jiān)”。而此時的殷商遺族和東方各族,對周王朝懷有貳心,他們在等待時機,準備復國,這也是所有朝代更替中的普遍現(xiàn)象。當他們聽說周武王死了,便開始蠢蠢欲動。商朝統(tǒng)治時期的東方屬國奄(yǎn,今天山東曲阜)和蒲姑(今天山東濱州博興縣)兩國的國君唆使武庚趁機舉兵,于是武庚聯(lián)絡奄、蒲姑和淮河下游的淮夷等,積極準備發(fā)動復辟商朝的戰(zhàn)爭。在此關鍵時刻,周王朝派出的“三監(jiān)”,也對周公攝政表示不滿。于是,周朝的仇人“殷商”和周公的反對者“三監(jiān)”快速聯(lián)合起來,發(fā)動了武裝叛亂。 危急關頭,周公首先取得了周成王和其他在朝大臣的諒解與信任,并聯(lián)絡了一些殷商族人,建立統(tǒng)一戰(zhàn)線。同時大造輿論,向全國發(fā)布文告,這個文告被《尚書·大誥》記載了下來:殷人剛剛恢復了一點兒力量,就想乘機造反,重新奪回權位,這是白日做夢;周邦之所以興盛是因為承受了天命,上天的威嚴誰都不能違抗;大家順從天意,征討叛逆,共同成就這偉大的事業(yè)。文告,既是動員,也是命令。臣子們聽了,不得不隨著周公一起東征。此次東征,極為艱難,三年才平定了叛亂,武庚和管叔被殺,蔡叔被流放。為了徹底消除后患,周公把親弟弟康叔(周文王的第九子)封到衛(wèi)地以統(tǒng)治殷商余民,而改封商紂王的長兄微子啟到宋(今天河南商丘),延續(xù)殷商祭祀。在辛甲(原為商臣,后任周太史)的建議下,周公還一舉滅了參加叛亂的17個東方小國,把周朝的統(tǒng)治延伸到東部沿海地區(qū),掃除了一切與周逆向而動的“反動派”,用強硬的手段,鞏固擴大了周武王滅商的戰(zhàn)果。 親力營建洛邑。“三監(jiān)”或“武庚”之亂平定后,怎樣對付殷商殘余勢力,在周王朝內產(chǎn)生了分歧:姜太公主張斬盡殺絕,不留余仇;召公奭(shì)主張有罪者殺,無罪者留;周公覺得屠殺政策會樹立更多的敵人,應該分化利用,以殷制殷,武力監(jiān)視,施以籠絡。為了更好地監(jiān)管殷商殘余,并控制東部廣大中原地區(qū),周公決定并親自主持營建東都洛邑(今天河南洛陽),將統(tǒng)治中心向東擴展。從此,周朝就有了兩座都城,豐鎬被稱為宗周,洛邑被稱為成周,周王朝有了一片“新天地”,采取在時間和空間上更加包容的政策,增加了商王朝的無限可能性。 周公十分熟悉商朝的歷史,他從商朝的刑典中選擇了一些條款來統(tǒng)治被征服的殷人,一面威脅殷人說,如果不聽從命令就嚴懲不貸,甚至遭到誅殺;一面又以俯首聽命者可以在洛邑長久耕種田地、勤勉辦事者可以作官相勸誘。按照周朝的規(guī)定,土地屬于王室,但周公允許殷商貴族占有并使用房屋、土地和奴隸,就是所謂的“宅爾宅,田爾田”。周公通過籠絡殷族上層來統(tǒng)治廣大的殷族的做法,就是“殷人制殷”,它很好地緩和了周族與殷族之間的矛盾,殷族終于被周族降服。 周公建成東都洛邑時,周成王已經(jīng)長大成人,周公便還政于成王,改“攝政”為“輔佐”。成王住在長安地區(qū)的鎬京(宗周),由召公奭(shì)輔佐,專心治理西方;周公則留在洛邑(成周),管理東方事務。 回到本篇的題目:周公是如何安天下的?我想,他胸懷一顆“光明心”,凝聚一切動力;掃除一切“反動派”,堅決消除阻力;營造一片“新天地”,包容兼收并蓄。既有仁慈心腸,又有霹靂手段,還能把握好度,政治方略高明,天下得以安定。從某種意義上講,周朝沒有周公,命運難測!中國文化沒有周公,結果難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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