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寫代碼不如會演講？白板面試是否篩掉了真正優(yōu)秀的求職者

板橋胡同37號 2020-0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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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器之心報道

參與：杜偉、魔王、小舟

在程序員面試中，白板測試是評估應聘者現(xiàn)場溝通和解決問題能力的一種很好的方式。但北卡羅來納州立大學和微軟最近的一項研究發(fā)現(xiàn)，應聘者在白板面試過程中可能會因為緊張焦慮等自身情緒而無法發(fā)揮正常水平，進而在社交網(wǎng)絡上引發(fā)了對白板面試利弊以及其他影響面試因素的熱烈討論。

又快到一年一度的秋招季，想必大家已經(jīng)在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了。但是，除了準備好技術能力以外，你還需要熟悉面試過程的諸多環(huán)節(jié)，比如白板面試。

在軟件技術求職面試中，白板面試旨在測試候選人溝通和解決問題的能力。一般情況下，在白板面試時，候選人會被給予一個任務、一個代碼問題，還有一塊白板。在面試時，候選人不能依賴外部參考，直接在白板上手寫程序，給出整體的解決方案，并向面試官解釋過程中的每一個步驟。

與傳統(tǒng)的編程環(huán)境相比，白板面試過程中，你需要面對不熟悉的編程環(huán)境（白板、手寫、面試官的目光），還要表達自己的思路和解決方案。許多企業(yè)希望通過白板面試檢測候選人在陌生環(huán)境中解決問題的能力、表達能力、應變能力等等。

不過，業(yè)界對白板面試歷來褒貶不一。

聚焦白板面試中的「焦慮」問題

最近，北卡羅來納州立大學和微軟合作進行的一項新研究發(fā)現(xiàn)，目前在許多招聘軟件工程方向職位的技術面試中，測試的方向往往是應聘者是否有表現(xiàn)焦慮，而不是其編程能力。研究者對這個問題做了調查研究，撰寫了論文《Does Stress Impact Technical Interview Performance?》，并將在 11 月 8 日 - 13 日召開的 ACM ESEC/FSE 2020 虛擬會議上展示。

論文鏈接：http:///pdf/stress_FSE_20.pdf

這項隨機對照試驗中包含 48 名計算機科學學生，研究者將他們在私人面試和公共白板面試環(huán)境下的表現(xiàn)進行對比后發(fā)現(xiàn)，在有一名面試官的情況下，候選人的表現(xiàn)要比私人面試降低一半還多。此外，與私人面試相比，在傳統(tǒng)技術面試過程中，候選人的壓力和認知負擔要高得多。

也就是說，面試官將解決問題的能力和不必要的壓力混雜在一起，可能會篩掉原本合格的應聘者。

最后，該研究提出修改面試流程，以便面試過程能夠更加公正、更具包容性地評估候選人解決問題的能力。例如，使用私人面試和回顧式出聲思維的形式，從而幫助企業(yè)從更寬泛和多樣性的人才池中選取員工。

該論文的作者之一、北卡羅來納州立大學計算機科學系助理教授 Chris Parnin 表示：「業(yè)界對技術面試的態(tài)度是恐懼和憎惡，這些面試方式可能不利于業(yè)界聘用到技術能力強的軟件工程師。這項研究表明，大量合格的求職者被淘汰的原因，僅僅是他們不善于在觀眾面前使用白板編程?！?/section>

之前的一些研究發(fā)現(xiàn)，軟件工程領域的許多開發(fā)者認為技術面試流程存在嚴重缺陷。因此這項研究旨在評估面試過程對有抱負的軟件工程師的影響。

此外，該研究對 48 位計算機科學專業(yè)的本科生和研究生進行了技術面試。一半?yún)⑴c者進行的是常規(guī)技術面試，由一名面試官來觀察他們的表現(xiàn)。另外一半的參與者被要求在私人房間中使用白板解決問題。私人面試不需要參與者口頭解釋他們的解決方案，而且也沒有面試官觀察他們的表現(xiàn)。

研究者通過評估每種解決方案的準確性及效率來衡量參與者的面試表現(xiàn)。換句話說，他們是想了解參與者編寫的代碼是否有效，以及運行這些代碼所需的計算量。

Parnin 表示：「常規(guī)面試參與者的表現(xiàn)遠遠不及私人面試參與者，才達到后者的一半。簡而言之，這項研究表明很多公司錯失了真正優(yōu)秀的程序員，只因為他們不擅長在白板上書寫，不能在寫代碼的同時清楚地進行口頭解釋?！?/section>

研究者還注意到，當前的技術面試形式可能還被用來排除某些求職者群體。

Parnin 表示，有的面試官可能會給他們偏愛的應聘者提一些比較簡單的問題。但是這種形式可能會影響到特定類別的應聘者。比如該研究發(fā)現(xiàn)，所有的女性參與者在公共面試中都失敗了，但進行私人面試卻都成功了。

這項研究樣本有限，可能需要更大的樣本量才能得到更確切的結論。但是通過對面試過程進行精心設計就能夠有效地排除一整類求職者，這一點非常令人擔憂。

而且，技術面試過程的特殊本質意味著，許多求職者會花費數(shù)周或數(shù)月時間集中精力準備技術面試，而不是為他們實際要做的工作做準備。

該研究第一作者、北卡羅來納州立大學博士 Mahnaz Behroozi 表示：「技術面試流程使具備行業(yè)聯(lián)結（industry connection）的人更有優(yōu)勢。但是對于那些僅僅花費時間準備技術面試卻對工作本身不甚了了的人而言，技術面試給他們帶來更多優(yōu)勢?！?/section>

「這項研究想要突出的不止是與技術行業(yè)招聘流程相關的一系列其他問題。如果技術行業(yè)能夠以有效方式解決這些問題，它將在更加公平包容的道路上取得巨大進步。更重要的是，行業(yè)能夠從更大、更多樣化的人才池中挑選人才?！笲ehroozi 補充道。

網(wǎng)友：面試不易，學點心理學吧

這個話題在 Hacker News 等社交媒體上引起了巨大反響，眾多網(wǎng)友紛紛以自己的親身經(jīng)歷來驗證這一說法的正確與否。

Hacker News 鏈接：https://news./item?id=23848039

下面這位網(wǎng)友親身說法，詳細描述了自己對候選人認識的前后轉變。ta 表示，起初為 FAANG（Facebook、蘋果、亞馬遜、網(wǎng)飛和谷歌）五大科技巨擘面試職員的時候，震驚地發(fā)現(xiàn)一部分具有數(shù)年微軟和 Facebook 工作經(jīng)驗的應聘者竟然不知道如何編程，并戲謔地稱自己大概知道他們?yōu)楹坞x職了。

但之后的面試經(jīng)歷打了這位網(wǎng)友大大的「一巴掌」，ta 開始意識到自己錯了。顯然這些應聘者都是非常棒的程序員，但他們大多數(shù)可能因為緊張焦慮而在面試過程中表現(xiàn)糟糕。

所以 ta 承認自己太狂妄無知了，不應該理所當然地認為那些無法在 45 分鐘內快速且正確地在白板上解出高難度算法題的應聘者不合格。

由此可見，即使是經(jīng)驗豐富的大廠程序員，如果他們在面試中過于緊張焦慮也會無法發(fā)揮自己的真實水平，而這將不可避免地影響面試效果，給面試官留下不好的印象，進而可能無法順利通過面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