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小雅·無羊》“三十維物,而牲則具?!?strong>毛傳:“異毛色者三十也?!?/section> 《周禮·地官·牧人》:“牧人掌牧六牲,而阜蕃其物,以共祭祀之牲牷?!?strong>孫詒讓正義:“物猶言種類也……凡牲畜,區(qū)別毛色,各為種類,通謂之物?!币嘁曛?strong>形色。 再后來,“物”字引申為如今常用的含義“萬物之物”。 《周禮·春官·保章氏》:“以五云之物,辨吉兇水旱降豐荒之祲象。”鄭玄注:“物,色也。視日旁云氣之色……知水旱所下之國?!狈彩挛锔饔行紊蛑曛?strong>萬物。 雖然,“物”字的演變過程還存在爭議,但大的脈絡(luò)是有道理的。
于是,“物”的特征是“ 有形有色”,也就是看得見、摸得著,或者說可以觀察、測量、描述出來的存在。 有些“看不見摸不著”,只是能力不足而已,隨著能力的提升,還是可以觀察測量到。 比如,分子,原子,夸克,道,名。
有些“看不見摸不著”,是因為不存在,那就不是“物”。
老子也不知道,所以,老子說:吾不知誰子也,象帝之先。 《老子》把物的起點定義為道,不再向前深究“道從哪里來?”。
于是,也就不再糾結(jié)于“先有物,還是先有器了”。 天下之物,來自于“神器”,所以,天下之物是“生成”的。
有和無,是很抽象的概念,如果非要具體描述,我覺得: “火”作為“物”,應(yīng)該和宇宙同齡吧!
地球上的火,也是和地球同齡的。
宇宙的火,卻不是地球的火。
地球的火,也不是人類的火。
直到人類發(fā)明了鉆木取火,才真正有了人類生產(chǎn)出來的“火”。
以人類社會為“天下”,“火”作為“天下之物”,生于“人類制造的生火之器”。
天下之物生于有“器”。
由此,可以發(fā)現(xiàn)許多“物”原本就存在,但那是“地球之物”,不是“人類之物”,比如“水”,“食物”,“居所”等等。
當(dāng)然還有許多“物”是地球原本沒有的,人類自己發(fā)明出來的。
不管哪種“人類之物”,都生于人類制造的“工具”,也就是“器”。
雖然,天下的概念,比人類要大,要廣泛,但是“天下之物生于有”的內(nèi)涵,是可以用“人類之物生于有器”來理解的。
為啥把“天下之物生于有器”的器去掉?
因為,有器太具體了,而“有”就很抽象。
比如“一”很抽象,誰能找到一個具體的“一”呢?
我們只能找到具體的“一支筆”,“一頭?!保耙豢阱仭?。
一支筆,一口鍋是“一”嗎?并不是“一”。
“一”后面無限可能。
同樣的道理,“有”后面也有無限可能。
就連生火的“器”都有很多,木頭,火鐮,放大鏡,火柴,打火機等等。有加上器就具體了。
再好比萬物生長靠太陽,太陽在天上這是“有”。天上的太陽,升起于海平面下看不見的“太陽”。 太陽一直都存在,只不過有時候“有”,有時候“無”。 人類生火的工具,來自于“人類曾經(jīng)掌握不了的已經(jīng)可以存在的生火工具”。
當(dāng)人類科技發(fā)展到一定水平,手機的出現(xiàn)成為了“可能”。 對于手機來說,這時候就處在“無”的狀態(tài)。 雖然人類還無法掌握它,但是只要條件成熟就會“有”。 人類發(fā)明手機,來自于“未掌握卻已具備發(fā)明出手機的條件”。 條件不成熟,無所謂“有和無”,不妨稱為“科幻狀態(tài)”。 條件成熟了,“科幻狀態(tài)”就進入了“有無狀態(tài)”。 所以,發(fā)明家的研究,不能處在“科幻狀態(tài)”,只能處在“無”的狀態(tài),否則,到頭一場空。 而科學(xué)家卻可以超越“無”的狀態(tài),研究尚處在“科幻狀態(tài)”的事物,讓“科幻狀態(tài)”的事物變成“有無狀態(tài)”。 只要理論上證明事物存在,雖然無法發(fā)明或探測到具體事物,那也是超前的大發(fā)現(xiàn)。 例如,21世紀(jì)初科學(xué)最大的謎——暗物質(zhì)和暗能量。 你說這尚不能探測到的“暗物質(zhì)和暗能量”,是處在“科幻狀態(tài)”,還是“有無狀態(tài)”呢? 如果理論上能夠證明“暗物質(zhì)和暗能量”存在,卻無法捕捉到,那就是“有無狀態(tài)”。
如果理論上都沒有證明,只是猜測它們的存在,那就是“科幻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