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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原理解析:第一章 事物的基本描述 (1)

 CWTYSX 2019-11-10

第一章  事物的基本描述


人類生存的環(huán)境中,存在各式各樣的事物。為了謀生存,在長期艱苦的實踐活動過程中,人們不論身處何時、何地,都在感知著周圍事物,必然由此積累了很多對事物的認知。這是一個經(jīng)驗的積累,并一點一點從這些經(jīng)驗中總結出一些認識的過程。

在經(jīng)過反復的、大量的比較和實踐檢驗之后,人們逐步從這些具體的認識中,抽象分離出來一些具有共性的東西。這是概念形成的低級階段,表現(xiàn)為對這些共性的東西,認識欠全面、較模糊,同時,在實踐中應用,還會出現(xiàn)很多不適用的情況。正是做進一步的細致觀察、比對和分析,如此去偽存真的過程,讓人們越來越接近事物的真實。

從實踐到總結、再由認知到抽象,這樣一個循環(huán)往復的漫長探索,是人們對環(huán)境事物不斷加深理解和提高認識的過程,并最終形成了完善的概念。這些概念形成之后,又被用來指導人們了解和認知新的事物,促使古代先民認識周圍事物的范圍由小到大,由近及遠,不斷拓展;認識的水平由表及里,從膚淺到深刻。

這是人類認知發(fā)展的一個基本狀況的描述——這一定讓我們聯(lián)想到:“太極→兩儀→四象→八卦→六十四卦”,這樣的順序和過程是否符合以上人類認知的一般性規(guī)律。

為方便討論起見,我們把事物自身當中的兩個概念,簡單地組合在一起。具體來講,把A概念和B概念聯(lián)系在一起,就用表達式表示為:二元(A,B),其中,A和B表示事物的兩個不同概念,A概念和B概念是獨立的,在事物內(nèi)部彼此之間或存在內(nèi)在聯(lián)系、或不存在內(nèi)在聯(lián)系。所謂“二”是表明“元”的數(shù)量,“元”,在這里就是指“概念”,包括A概念和B概念;而其間聯(lián)系的關系,在二元(A,B)中僅僅表現(xiàn)為單獨的組成元A或者B,各自和組合體二元(A,B)的聯(lián)系關系,即A或者B來源于二元(A,B)組合體。至于組成元A和B之間彼此內(nèi)在聯(lián)系的關系如何,在二元(A,B)中并不作充分的揭示。隨著概念內(nèi)涵演化、外延擴展變化的過程,概念涵蓋了事物,此事物自然也成為概念“元”,此時二元(A,B)組合體就由兩個事物A和B構成。這樣不論組成元是如何形態(tài),概括起來可以講,A概念和B概念是二元(A,B)的組成元。b0.1

二元(A,B)這個表達式把相互獨立的A概念和B概念組成為一個概念共同體,一方面表明A概念和B概念的內(nèi)在關聯(lián)的屬性,即可以反映這種關聯(lián)的狀況和表現(xiàn);另一方面又代表,二元(A,B)的組成和影響因子是A概念和B概念。這樣二元(A,B)這個概念共同體,就可以用以表達同一類事物共有的、基本屬性。換言之,二元(A,B)這樣的構成,就可以用A概念和B概念分別對事物的不同共性作一個表達,當然也可以認為這是對事物類別的劃分。b0.2

在概念共同體二元(A,B)中,如果兩個組成元A、B概念之間構成一對相互依存的矛盾關系,則將這個存在矛盾關系的二元(A,B)所形成的這一矛盾體,表示為二元體(A,B)。自然,其中的A概念和B概念就成為二元體(A,B)的組成元。由于A、B概念之間的矛盾關系,所以,這時組成元也稱為矛盾元。這樣,二元體(A,B)就用來表達同一類事物共有的、基本屬性之間的相互矛盾關系。b0.3

可見,二元(A,B)中組成元A、B之間更多的是簡單組合的關系——這里所謂“組合”更多地蘊含人為“撮合”的意義。在這種組合的關系中,體現(xiàn)了A、B之間元的關系平等,沒有主次,是離散的,相對獨立的,可分離的,這樣一種弱聯(lián)系狀態(tài)。二元體(A,B)相比較二元(A,B),著重強調了組成元A、B是不可分離的,這表明組成元A、B之間相互依存的矛盾關系,是矛盾作用下的二元體(A,B)。同時二元體(A,B)所表現(xiàn)的這種矛盾的關系,從總體上看,是同一類事物所共同具有的屬性,是共性的表達。

在二元體(A,B)這個矛盾體中,表現(xiàn)出同一類事物中矛盾的普遍性。矛盾的普遍性是對矛盾特殊性的抽象和總結;普遍性是共性,特殊性是個性。所以,二元體(A,B)在反映矛盾普遍性的同時,無法表達矛盾的特殊性。為彌補矛盾特殊性的缺失,表達出矛盾特殊性,由二元體(A,B)衍生出三元體(A,B,C),其中,組成元C是同一類事物中的一個特殊性表達,它是三元體(A,B,C)顯示特殊性的一個載體。這樣,三元體(A,B,C)繼承了二元體(A,B)中的矛盾關系的同時,通過組成元C表達了矛盾關系中的特殊性。在三元體(A,B,C)矛盾體中,組成元C一定不是和A元、B元毫不相關的事物或者屬性,它是A元、B元特定的關聯(lián)事物或者屬性。

以上的各個表達式,包括二元(A,B)、二元體(A,B)、三元體(A,B,C),是筆者在行文的分析過程中自然形成的;回過頭來,在這里做一個簡單的表述以作鋪墊。至于這些表達式之間更深一層的含義,以及它們相互之間的關系和轉化,請隨筆者一道,在以后的行文討論當中慢慢體會。b0.4

至于說,這些表達式是否就是作為太古人認識世界的“技術”手段,我們先毋須匆忙作結論。問題的關鍵在于,這些表達式背后隱藏的“邏輯關系”,才是我們應當給予關注的重點。因此,太古人是否擁有這種“技術”手段的問題,就可以轉化為,太古人是否擁有這種邏輯思考的能力。就這一點而言,大家應該可以輕易地明白,野外考古發(fā)掘必以出土文物、文獻為主,“邏輯思考的能力”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被發(fā)掘出土。我們能夠做的,也只是就考古發(fā)掘的出土樣品來作出研判和分析推理。b0.5

可見,筆者借由這些表達式,來研判其背后的“邏輯關系”的路徑,表面看,是缺失了考古文物和文獻等等的“實物”支持,但實質上,筆者只是摒棄了“實物”的羈絆,將關注的重點放置在對太古人“思維”的考古發(fā)掘上來。實施這樣一個轉換,對八卦以及它所依附的“實物”考古出土文獻來看,是取輕于物,反以八卦的形成“機理”為重,就能夠更加接近它“機理”的內(nèi)核。換言之,對于《周易》八卦的探討,我們又何必隔靴捎癢呢?b0.6





b0.1   這里用到了詞語“概念”,但真實的意思并非哲學意義上的“概念”,而是指事物的名稱。對應到語法當中是名詞所指向的事物稱謂。

之所以這樣強調,一方面是因為這里是在討論太古人時代原始發(fā)生的文化情形,先有“哲學”,后有哲學上的“概念”這樣的生成順序一定不合邏輯。另一方面“事物的稱謂”和“事物的名稱”一定是事物“概念”形成的結果,其中必然包含了對事物各種屬性、特質和特征匯總,或者表達了歷史傳承下的約定俗成的習慣——總之“稱謂”和“名稱”的形成是“概念”產(chǎn)生的一個必經(jīng)過程。

同樣的,“元”,也并非對應于西方哲學中二元論的那個“元”?!霸痹谶@里,就是要素的意義,和數(shù)學方程式中變量元的概念接近。

b0.2   需要強調的是,二元(A,B)中的A概念和B概念一定是不同的二個概念。就是說,二元(AB)一定沒有二元(A,A)的形態(tài)。A概念和B概念的不同,決定了A概念和B概念對事物所作的描述具不同的共性,這是對事物進行類別劃分的根本基礎。

b0.3末行會變   所謂A概念和B概念“相互依存”,這是從來源上講,表明A概念和B概念都來自同事物,這是構成事物二元(A,B)的一個前提,都依存于該事物。A、B概念之間的“矛盾關系”,是指在事物的某一屬性當中,A概念和B概念分別描述該屬性的不同特質特征,即A、B概念分別代表了事物某種屬性的不同表征形態(tài)。換言之,A概念和B概念是事物某種屬性不同類別的一個代表。所謂的“矛盾關系”就是對這不同類別的一個描述。因此,在二元體中,必定是強調了其中的“矛盾關系”,亦即強調了事物同一屬性當中“不同類別”的特性。簡單講,二元體是對“同”之下的“不同”的表達,即有二元體(AB)的形制。

b0.4   上角號索引b0.1開始到b0.5,都是在停筆近3個月后2016317日重新開始寫作時添加。讀者閱讀可隨意,比如不必牽制于這些注腳,那或許是更接近筆者原初寫作時的思維軌跡。

b0.5   這個“技術”手段是思維范疇的表達,是人類大腦認識客觀事物的基本模式的反映。

b0.6   這一整段落于2015104日增加。這是一個新的開始,對本章最初的文稿重新做一個結構上的調整。




第一節(jié) 方 向 和 方 位


人類認知周圍事物,首要的一點就是要看到該事物。所謂的“看到”,就是將外界事物的“影像”投射到大腦當中。這是人類視覺,通過自身神經(jīng)的傳導作用,在其大腦皮層形成“物象”的過程。當然,這個“看”的動作實施,首先就會涉及到方向的問題。b1.1

事物的存在是客觀的,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作為觀察者,由于他自身所處的空間位置的關系,有些事物他能夠看到,有些事物他不能夠看到;有些事物他看到了,其他人也看到了;有些事物他看不到,其他人卻能看到。人們經(jīng)過觀察和思考,發(fā)現(xiàn)事物“被看見”與“不被看見”,都不會影響該事物的存在。因為這里邊還涉及到,作為觀察者的人和該事物之間的一個空間的相對關系,以及觀察者和該事物之間是否存在障礙物的阻隔。這幾點情形,在人類開始學習狩獵的時候,尤其會形成深刻的體會:隱藏在巨石背后、灌木叢林中的動物,人們看不見它;出現(xiàn)在狩獵者背后的獵物,狩獵者不回頭也看不到它。b1.2

所謂方位,就是兩個事物之間相對的空間位置關系。方位,在二個個體同時存在的時候,才有意義,孤立的一個事物,沒有了和其他事物的比較,也就失去了方位存在的意義。這就說明,方位不屬于單物體系統(tǒng)的范疇,方位至少,是二物體系統(tǒng)中的概念。當二物體系統(tǒng)(只有兩個物體)其中一個個體作為觀察者,從腳下的站位,來判斷對方的位置和自己的站位之間的空間關系,這時產(chǎn)生了方位的概念。所以前后、左右、上下,要成為方位概念的前提條件包括:除觀測者以外,有目標客體存在;參照的基準是觀測者固定的站位;比較目標客體的位置和觀測者之間站位的關系。在這樣一個方位的體系中,觀測者是主體,目標事物是被觀測體,是客體。這一特性決定了觀察者的觀測結論只適用于觀測主體自己,而對于客體的對象是不一定成立的,這也就表明了空間方位具有相對性。同時,觀測者與被觀測對象的空間關系,確定的條件下,他的觀測結論又必然是確切的,這又體現(xiàn)出了空間方位具有絕對性。

我們現(xiàn)今對“方位”的理解認為,方位就是方向和位置的結合,而其中這個“方向”就是東西南北所構成的方向,“位置”表明一個距離;再專業(yè)的講法,會給出經(jīng)度和緯度,以及確定的距離,這些描述構成完整的“方位”要素。要知道,人類對于空間關系的認識也是一個逐步發(fā)展的過程(這話似曾相識),而這個認知的過程,首先是建立在人類對自身的認識基礎之上的。人,站立之人,目力所及之處是前,目力不及之處是后;頭在上,腳在下;手分左右。這些前后、左右、上下的認知,僅僅是空間認知的開始,距離“方向”東西南北的認識還太過遙遠。因為這些前后、左右、上下并不是“方向”,甚至更不能算作是“方位”——方位是有對象、有距離定位的。不過,人類最初的確是在人體的“前后左右”這樣的框架下,開始為被觀測對象作出定位的。這一點,不論人類是有意識地運用,還是無意識地運用,都是一個客觀存在的事實??梢哉f,起初的“方位”僅僅是在“前后左右”當中的一個定位,而并非是在“東西南北”當中的定位。因而可以講,對于“方向”東西南北的認識是以“方位”前后左右作為基礎的。

前后左右,這些是人類的自我認知,毋庸置疑它也是人類空間認知的起點。這一點我們在史料文獻中找不出依據(jù),在考古出土中得不到支持。我們只能作出這樣的假定,如果人類對自身人體的最基本構成,都沒有一個簡單、初級的認識,我們還能夠想象得出,人類可以認識清楚自身人體之外的環(huán)境嗎?因此說,人類對前后的認知,一定是在南北東西之前,對前后的認知正是空間認知的起點。這一點,我們可以從嬰幼兒對于空間的認知過程得到啟發(fā),結論一定是相同的:嬰幼兒絕對不可能在辨別不清前后的情況下,而已然能夠清楚認知南北東西(道理后文論述)。

前后、左右,是“人”——個體的人,作為觀察的主體,比較了自身和他人的身體結構之后形成的概念。比如,“面”為前,這是人類認識了自身的面部和背部,并對“面”和“背”作出比較之后的結果。b1.3

“面”概念的形成,最初始僅僅表明人臉面部。這一點,在“面”的甲骨文字形中得到了極好的證明:目所在為“面”。甲骨文字面由部和部組成,部分明是人眼的象形,部為眼眶抑或臉龐的指代,或者其他,待考。由此顯見,文字產(chǎn)生過程,其建立的基礎是觀察和思維思考。同樣,“背”的概念形成,最初始僅僅表明人體背部。甲骨文背無查,從小篆背來看,由其中的部可知,人體“背”的基本功能是(依)靠和(背)負;比較小篆人,小篆負,以及小篆北 ??梢姳持?nbsp;部,一則體現(xiàn)人體背負重物時的體態(tài),二則隱約可見“背”和方向“北”之間的某種聯(lián)系;至于為何是二個人體背對背的構成,后文再議。進而我們可以認為,是人體本身,把“面部”和“背部”這兩個概念聯(lián)系在了一起。于是,我們把這兩個概念表達為二元(面,背),也即二元(面部,背部)。二元(面部,背部)表明,二個組成元歸屬于同一個人體,是單物體系統(tǒng)中的概念體。因此可以說,“面部”和“背部”是一體,一體于這個“人體”;同時“面部”和“背部”又是分離形態(tài)。在“我”和“你”比較之后,“我”發(fā)現(xiàn),“我”的二元(面部,背部)這一屬性在“你”這里也同樣地具有。這是“我”觀察、歸納和總結所得出的結論,并且這個結論在“他”那里也是適用的。這個簡單的從“我”到“你”的比較,進而推廣到“他”的過程,使我們大家都認識到,這樣的二元(面,背)是人類所共同具有的一個特征屬性,具有普遍性。與其他哺乳動物比較,人類的二元(面,背)和其他哺乳動物的二元(面,背)并無本質差別,但在組成元“面”和“背”的關系上,卻是表現(xiàn)出了不同(參《宇宙的密碼》第28頁)。顯然,這還是在聯(lián)系和比較之后,發(fā)現(xiàn)的結果,也就是有了觀察以后,再經(jīng)過思維思考比較下的結果。

具體而言,獨立的“面”概念和獨立的“背”概念相互之間在沒有聯(lián)系和比較的情況下,人類的“面”和動物的“面”并無不同:有目為面,人如此,哺乳動物也無一例外;弓腰為背,人類的“背”和哺乳動物的“背”并無二致:人背可負重,動物的背相比人背可能還更顯負重優(yōu)勢;人負重要彎腰弓背,牛馬假如要負重,不必如此,自然腰弓背展。在人的二元(面,背)中,“面”、“背”僅僅分別表明人的某一部位,而這個“人”是不特定的人,是不特定的某一個人或者一類“人”:從普遍性到特殊性的過程,使得“面”、“背”表明是同一個人體的部位,來源于同“一個”人。僅此而已?!懊妗薄ⅰ氨场鄙踔吝B基本的“朝向”這個意義都沒有。而當把“面”、“背”二個概念聯(lián)系在一起,構成二元體(面,背),并經(jīng)過矛盾元之間的比較之后,人們發(fā)現(xiàn)“面”、“背”不僅僅只表示了人體的一個部位,也同時表明了人的“朝向”,表明了人站位的“朝向”,也即是表達了“人”對于空間的一個關系。這時,人的二元(面,背)和動物的二元(面,背)在“朝向”的關系上,出現(xiàn)了不同。這點不同是存在于二元體(面,背)當中的不同。以方向的關系來看,對應于人的二元體(面,背),動物的矛盾體應該會成為二元體(面,尻)。

我們從甲骨文尻中,隱約可以看到刻意強化的一個“面”和“尻”之間的關系:文字的構型中,“面”的部分搞得很夸張,它由轉化成為 形(這個轉化是“轉動”的結果)。這是文字創(chuàng)造者具有抽象思維能力的反映,也是太古人有清晰的空間方向意識的證明。由可見,“尻”的部位——我們現(xiàn)今稱之為臀,雙字詞是臀部——倒還中規(guī)中矩為形,該弧形與腰身相配合,更加反映出人體臀的曲線美??梢娞湃嗽趧?chuàng)造文字的時候,一方面會很尊重客觀(臀的形是寫實派的反映),豐滿的弧形表明當時的食物供給解決溫飽和基本營養(yǎng)沒大的問題。另一方面又夸張而巧妙地放大了矛盾的關系(面的形是抽象派的體現(xiàn)):人人都希望別人給自己面子,自己的面子大會很開心;但在這里,面子大是大了許多,不過是有面而不見面,這顯然是由“尻”的隱私性所決定的。這是說笑,而非矛盾。人的二元體(面,背)體現(xiàn)在中就可以成為二元體(面,尻),因為“背”和“尻”在同一側、同朝向——請注意,這里我們用了“同一側”和“同朝向”來描述這種關系,請仔細體會其中含義的細微差異——這樣轉換過后,就和動物的二元體(面,尻)得到了統(tǒng)一。比較甲骨文人,明顯地甲骨文并未強調人體背和臀的關系,只是側重于手臂和下肢的關系:手不觸地(直立)為人。人類有了文字,表明社會已經(jīng)進化到了文明階段,因此“尻”如同其有面而不見面,隨后,也被文明地歸隱內(nèi)藏起來——反觀現(xiàn)在有些年輕人,卻常常把kào、臥kào掛在嘴邊,我們該作何感概?或許其他語氣詞“也”、“耶”、“邪”也全都是人體的某部位或者器官?不得而知,去查《說文解字》好了——于是人的二元體(面,尻)中的“尻”被替代為“背”,這樣便展現(xiàn)了動物的尻和人體的背,在與各自的“面”比較時,有相同的空間關系;同時也反映出,動物的背和人的背又出現(xiàn)了不同的朝向。這是“方位”概念產(chǎn)生的起點。當然,這樣的一個由尻到背的轉換也還有深一層的含義,下文自解。

請注意,我們這里是在討論人類對于概念的一個基本形成過程,而文字是作為概念的載體,所以對文字的仔細分析,可以為我們提供許多可靠的證據(jù)。但同時,我們還應當注意到,文字也有一個發(fā)展的過程,這一過程和概念形成的過程是相互疊加、交錯進行的;二者又相互促進彼此,共同發(fā)展。但文字在最初的發(fā)展上,是遠遠滯后于概念的形成和發(fā)展。這首先是因為文字本身就來源于概念的形成,概念產(chǎn)生必定在文字之先;概念是文字產(chǎn)生的基礎,脫離了具體概念的文字,是沒有實際應用價值的。b1.4其次,文字的產(chǎn)生歸根結底,還是人類社會生產(chǎn)和發(fā)展所催生出需求的產(chǎn)物,脫離了實際需求的文字,會沒有存在的生命力(參《宇宙的密碼》第111頁)。比如武則天稱帝弄出來的“曌”字,具體概念她自己一定認為有(日月當空),但沒人會去用,其生命力遠不及“照”。再次,文字的產(chǎn)生必定是建立在大量的和廣泛的概念基礎之上,是對這些概念的概括、總結和提煉的過程。所以,可以講,文字是概念的產(chǎn)物,是概念的反映,是人類思維發(fā)展和思想成熟的必然結果,也是人類文明成形的核心標志。因此,在文字形成之初,一定存在多個含義相關、相近的概念共用同一個文字的情況,而且這種情形大量地廣泛存在。這是我們文字形成的一個特點,也成為日后文字的一個特色:一個字,多義多音,詞性同生的現(xiàn)象是十分普遍的。

此外,就漢語言發(fā)展的規(guī)律來看,至少我們看到這樣兩條規(guī)律,其一,吐故納新,這是文字和語言發(fā)展的普遍規(guī)律,這一規(guī)律的發(fā)揮作用,即表明了文字和語言一定具有鮮明的時代特征。在此規(guī)律的作用之下,一些文字、言辭、概念消亡,另一些文字、言辭、概念形成;一些文字舊瓶裝新酒,有了新的概念和含義;又有一些概念交叉聚散,變換到不同的文字,有此種種復雜情形。因此,我們現(xiàn)在看到的文字也就必定有一個先出現(xiàn)和后出現(xiàn)的問題,以及消亡、新生和演變的問題。這些都表明,文字,具有擴張和漂移的基本屬性。可以講,在現(xiàn)有的文字當中,有一些是最早出現(xiàn)的文字,甚至其中的極小部分是文字出現(xiàn)的第一批次產(chǎn)品(這一點可以對應于甲骨文的分期問題),像獨體字(數(shù)目字,特別是十以下的數(shù)目字,也是獨體字),就極有可能是最早的那部分文字——獨體字的存在為我們分離解析合體字,進而為認識合體字的本源,提供了很好的研究方法(這一點筆者在《宇》書寫作中感受深刻)——與此相對應,某概念最初用來表達的文字只有一個,在隨后的演化發(fā)展中,會有另外的文字也用來表達相關概念。但在概念的內(nèi)涵上可能有細微的差異。比如,我們比較“向”、“對”二字,甲骨文向,甲骨文對。僅從字形構成來看,只有兩個組成元:部和部,而看上去有三個組成元:部、部和部。向之部為口,表明一個人口面部位,而部表明了朝向,二者聯(lián)系在一起則表明人口面的朝向;b1.5“對”(繁體:對)之部表明和人手相關,而“對”的最初本義單從字面構成,現(xiàn)在還看不出和方向有關。因此可以認為,表示空間的方向和朝向這個概念最初是用“向”,至少在方向和朝向概念上看,應用“向”比“對”的應用更明顯,這一點是可以肯定。至于說是否在方向和朝向概念上,用“對”比用“向”來得晚,也還不能肯定這點。反正在現(xiàn)代漢語中,“對”字也有了朝著、朝向的意義。于是我們在應用“面向”、“面對”作表達時,在選擇上就有了微妙的過程,遵從語境習慣可能是最后的選擇,而二者之間的區(qū)別和相同個中詳細情形還是依舊難以分辨。因此,在后文中,我們對“對”字的朝向含義傾向于用“向”取代,但在二元體(面向,背向)、二元體(面向,背對),以及二元體(面對,背對)、二元體(面對,背向)中,也不去作任何區(qū)分和統(tǒng)一,認為它們是同一個概念的矛盾體。甚至于筆者在補充插入這段文字時,刻意保留了這種不統(tǒng)一而任其存在。這是一點特別的說明。當然就這個問題我們最終會給出一些深入的討論,這是后話。b1.6

其二,古漢語即文言文以字表達概念是普遍現(xiàn)象,這種以單一“字”作為概念的載體,對比現(xiàn)代漢語中多以“詞”表達概念,可稱之為單字詞,現(xiàn)代漢語則以雙字詞為主,單字詞很少。例如我們現(xiàn)在講“中醫(yī)”,在起初只是一個單字詞“醫(yī)”,有“醫(yī)”之始并無“中醫(yī)”二字。至于說“中醫(yī)”之“中”,是否和“中國”之“中”意義相同,或者是《易經(jīng)》之所謂“尚中”之“中”同義,抑或它解,另議。如今稱“臀部”多,而單用“臀”很少。所以,這里先強調,“面”概念最初開始形成時,是單指面部:人的臉,我們標記為:面[面部],并沒有其他含義;其后,隨著思想的發(fā)展、認識的提高,“面”的含義擴展,并衍生出了“面向”含義,但面向也還是稱作“面”——這從一個側面反映出在文字產(chǎn)生之初,每個字都是十分的金貴:一方面是供需上的不平衡,供極少而需太多;另一方面是思維方式所導致(后文討論)——這時我們標記為:面[面向]?!懊娌俊?、“面向”統(tǒng)統(tǒng)只用單字詞“面”,這里我們可以標注為:面[面部/面向]。為了避免混淆以明確起見,本文一般不用單字示義,如用單字示義,多半是代表了復合的含義,除非有具體說明。比如,單用“面”字時,本義是指面部和面向的共同體,亦即:面[面部/面向]。這是一個說明,接著“方位”的討論。

具體地說,“面”、“背”這兩個概念結合成為一對概念后,就構成了一個矛盾體,也就是二元體(面,背),即二元體(面部,背部)。在面背矛盾體中,面,是“我”的面;背,是“我”的背,這是絕對的。所以,二元體(面部,背部)首先是繼承了二元(面部,背部)的基本屬性,成為單物體系統(tǒng)中的矛盾體?!拔摇笔遣豢煞值?,也即面和背不可分割,面、背一體,即面和背都歸屬于同一個客觀主體“我”,是“我”的面和“我”的背。這也就是說,除過面、背之外,沒有獨立于“面部”、“背部”的另一方或者第三方來充當參照基準。顯然可以認為,“面部”和“背部”是相互作為參照基準的:面,相對于背,是面;背,相對于面,是背。這樣一個表述,換一個說法是,面部,相對于自己的背、背部,是面;背部,相對于自己的面、面部,是背。這又是相對的。這種相對性的表現(xiàn)可以說就是二元體(面部,背部)區(qū)別于二元(面部,背部)的根本所在。更直白地講,相對性表現(xiàn)的核心是參照基準,二元體(面部,背部)中一定存在參照基準,而二元(面部,背部)中各個組成元是獨立的、無聯(lián)系的,不需要什么參照基準,特別是在二者的聯(lián)系方面就更不存在參照基準了。因此又表現(xiàn)出,面和背在“我”這里的關系又是絕對的:面,有目為面;背,彎腰為背。彼此各自為“證”。面,有目可視,背,無目不可視(請注意,這時已經(jīng)不是彼此各自為“證”;這是一個重要的“偷換概念”的轉換)。這個“可視”與“不可視”的關系是絕對的,即“有目”和“無目”的關系是絕對的。面的可視,所視所見并非“我”自己,即面的可視不是“面”,而是面之外的事物,但又絕不包括“背”在內(nèi)。所以,面的可視性一定向外,并不包括二元體(面,背)在內(nèi)。這樣,面的可視性規(guī)定了一對新的矛盾體:二元體(內(nèi),外),同時又確定了可視性的方向朝“外”、在“外”,而不在“內(nèi)”。這是從“面”這個角度的分析。

對應到“背”,我們看到,“背”由這個背對背的人體形態(tài)所體現(xiàn)出的二元體(內(nèi),外)這一矛盾體的構成:“背對背”所在為內(nèi)、“從背向面”所在為對外的形態(tài);這也就是說,“背”規(guī)定了“背對背”為內(nèi),“從背向面”為外。這是對應于“面”的所視為外,“面”所不見為“內(nèi)”,即二元體(面部,背部)為內(nèi),非二元體(面部,背部)為外。如果把“背”和“面”比較,我們也會發(fā)現(xiàn),有兩只眼的卻只用一只眼表達“面”,反到是只有一張背的卻用了兩個人背(背靠背相對)表達“背”,是何道理,請思考。b1.7當我們一如的構成即的形態(tài),把人的兩只眼也擺在一道成為 的形態(tài),我們看到的是一張猶如戴了面具的人臉(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嗎)。一只眼的“面”,二張背的“背”,在形成“面”、“背”概念及二元體(面部,背部)矛盾體的同時,也相應產(chǎn)生了矛盾二元體(內(nèi),外)的概念,可以說二元體(面部,背部)和二元體(內(nèi),外)是一對共生體,這種共生體的討論放在后文。這里首先要強調的是,“面”這個可視性的方向在“外”,對于二元體(內(nèi),外)就是由內(nèi)向外的方向,對于二元體(面部,背部)就是從背向面的方向,這個方向我們稱之為“朝向”,這也就是單字詞“向”:面所朝為向。由此,“向”中之口和“面”中之目,在表明方向和朝向的關系上得到了統(tǒng)一。

可見,在“我”的矛盾二元體(面部,背部),對組成元“面[面部]”和“背[背部]”的比較過程當中,使“面”和“背”衍生了“朝向”的概念,即“面向”和“背對”的概念。這時的矛盾二元體(面部,背部)就轉化成為二元體(面向,背對)?;谇拔牡恼撌?,這兩個矛盾二元體在實際運用過程中,都表達為二元體(面,背)。由此可以看到,一方面,作為身體部位名稱的“面”和“背”,和作為“朝向”概念的“面”和“背”,在這里有一個相互轉化;另一方面,對應的矛盾體雙方的關系在絕對性和相對性上也有了新的變化。我們來看具體的過程。

單獨的“面”、“背”概念,只可以是人體部位的名稱,還不可能形成“朝向”概念。只有當兩者結合起來,成為矛盾二元體(面部,背部),兩個組成元經(jīng)過比較后,才出現(xiàn)了“朝向”概念。而在二元體(面向,背對)這個表明“朝向”的矛盾體概念中,“面”、“背”概念一方面具有新產(chǎn)生的“朝向”含義,另一方面還包含了矛盾體構成之前的那個“面”、“背”作為部位名稱的含義。換言之,“面向”概念當中暗含了“面部”的意義,即面部所向為“面向”;“背對”概念當中也暗含了“背部”的意義,即背部所對為“背對”,或者說背部所向為“背對”??梢姡芏w(面,背)中的“面”、“背”概念除了繼承了先前最初的“面(部)”、“背(部)”概念,具有繼承性之外,在形成新矛盾體的同時,還又衍生出的新屬性:面(向)、背(對)的屬性。這個衍生出的新屬性相對于繼承性而言,就成為發(fā)展性(值得特別注意的是,伴隨著概念的向外衍生,相應的字詞,也從名詞變化到動詞。這也是一種對應)??梢?,繼承的同時必須要有發(fā)展;繼承,不是簡單地合并、相加,繼承的同時,必須要獲得發(fā)展;發(fā)展是繼承的延續(xù),繼承是發(fā)展的基礎。

由此表明,在矛盾體當中,原有的繼承來的屬性,和新衍生出的屬性是相對應的。面,是面(向)和面(部)的對應,背,是背(對)和背(部)的對應。這種對應關系表現(xiàn)為絕對性,我們把這種對應的關系稱作互體性,所對應的雙方稱為互體。b1.8這樣,二元體(面部,背部)和二元體(面向,背對)就構成互體;在二元體(面部,背部)中,組成元“面部”和“背部”也構成互體,當然二元體(面向,背對)中也存在同樣的情況。同時我們看到,互體和互體性的最本質特征是,互體的雙方彼此是以對方的存在而存在,是彼此依存的共生關系。從互體性的取得過程來看,所謂獲得互體性,一方面表明,矛盾體中繼承了原有屬性,另一方面矛盾體中也衍生了新屬性??梢姭@得互體性實質上就是兩個概念結合,形成一個新的矛盾體的過程。從繼承和發(fā)展的角度看,獲得互體性的過程,本質上就是繼承和發(fā)展所構成的矛盾體即二元體(繼承,發(fā)展);可見,繼承和發(fā)展本身就具有互體性,二者構成一對互體下的矛盾體。b1.9

同樣以互體性的思維來看,二元體(內(nèi),外)的矛盾元“內(nèi)”和“外”也構成一對互體性關系,猶如在二元體(面部,背部)中“面部”和“背部”是互體一般;而二元體(內(nèi),外)和二元體(面,背)比較,如上文所述,兩個矛盾體本身也是一對共生體,有了二元體(面,背)亦即有了二元體(內(nèi),外),或者有了二元體(內(nèi),外)一如有了二元體(面,背)??梢娺@里所謂“共生體”是對矛盾體的描述,本質上就是互體性的表現(xiàn),所以,二元體(內(nèi),外)和二元體(面,背)構成一對互體。這時,互體的概念由反映矛盾體內(nèi)二個組成元之間的關系,拓展到矛盾體之外的兩個二元體之間來。

繼續(xù)對二元體(面部,背部)的討論。當我們把“我”的二元體(面部,背部)其中“面”所附的可視性剔除,以無目之面——這讓筆者想起了“”,或許今天部分讀者已經(jīng)不認識這個字了,可以簡單認為“”對應甲骨文面的——來討論一個更加純粹的二元體(面部,背部)。這顯然就是一個概念抽象化的過程。如上文的分析,在面背矛盾二元體(面部,背部)中,“面”,相對于“背”是面;“背”,相對于“面”是背?!懊妗焙汀氨场笔窍嗷ヒ詫Ψ阶鳛閰⒄栈鶞实?,這一點要特別引起重視。以對方作為參照基準,言下之意,己方的參照基準是他方;他方的參照基準是己方。己方通過他方這個參照基準來給自己定位;他方通過己方這個參照基準來定位自己。請注意,是定位自己,給自己定位,不是定位對方,不是給對方定位。這里要明確,定位的需求方就是被定位方,定位的參照基準是矛盾二元體的另外一方;定位的需求方因為自身有定位的要求,在矛盾二元體中假定了一個參照基準,就是矛盾的另一方,以便于完成自己的定位。

如果我們假定,以一個觀測者的角色跳入到“我”的二元體(面部,背部)來分析——或許這樣更容易看清問題——這時,觀測方和被觀測方是二元體中的同一方,而觀測的參照基準是二元體中的另外一方,即二元體中的雙方相互以對方作為參照基準,來給自己定位。這種觀測方和被觀測方同屬于二元體中同一個矛盾元的現(xiàn)象,我們稱觀測方和被觀測方是同體,它有別于面(部)、背(部)一體的情況。詳細來說,觀測方和被觀測方是同體,表明觀測方就是被觀測方,觀測方等同于被觀測方;同時,觀測方和被觀測方都來自于同一個二元體(面部,背部)的同一個矛盾元,又體現(xiàn)出觀測方和被觀測方一體,即一體于該矛盾元。二元體(面部,背部)當中的兩個矛盾元面背一體現(xiàn)象,表明面部和背部都來自于同一個二元體(面部,背部),或者說同一個人體“我”,即一體于“我”,但“面部”和“背部”都是矛盾體中各自獨立的組成元,雖然它們的來源表現(xiàn)出一體和不可分割,然而“面部”不是“背部”,“面部”不等同“背部”。所以,同體有別于一體。觀測方和被觀測方在二元體(面部,背部)中具有的同體特征,是二元體(面部,背部)自身的特征屬性之一。

通過以上分析,我們看到,人體“我”的二元體(面部,背部)中,“面部”,不能自己以自己為參照基準給自己定位,自己通過自己的這個參照基準給自己定位,這是毫無意義的——請注意,這里我們已經(jīng)剔除了面中之目,是以無目之面來討論二元體(面部,背部)——它必須以自己之外的一方作參照基準為自己定位,借助其他一方作參照基準給自己定位。對于“面部”,在面背矛盾體中,這個參照基準就是“背部”;對于“背部”,這個參照基準就是“面部”。需要明確的是,二元體(面部,背部)是存在于同一個“我”的矛盾體,從特定的“我”到普遍的“我”這個過程中,面背二元體(面,背)獲得了普遍性。但這并不意味著二元體(面,背)當中的組成元“面”和“背”可以歸屬于不同的客觀主體,“面”是“我”的面,“背”是“你”的背,并非如此,組成元“面”和“背”一定仍然歸屬于同一個客觀主體。所以說,面背二元體(面部,背部)在普遍性到特殊性的轉化中,已經(jīng)是單物體系統(tǒng)下的矛盾體,“面”概念和“背”概念是單物體系統(tǒng)內(nèi)的兩個概念組成元,當然所謂觀測方和被觀測方,或者被觀測對象也都是同一個單物體系統(tǒng)(簡稱單體系統(tǒng))內(nèi)的概念體,這是觀測方和被觀測方以及被觀測對象同體性作用下的結果。觀測方、被觀測方以及被觀測對象這些概念在這里是初次應用,后文還會作深入討論。

這種相互以對方作為參照基準,外在的直觀表現(xiàn)就是參照基準的交叉和互換。這一點帶有強烈的特征性,要給予高度重視。如果從參照基準的角度來看,作為參照基準,它是游移在矛盾元雙方之間的,非獨立的和相對的,它是不確定的、變化的,而且一定是不確定的,一定是變化的,是不可能確定的;它的不確定性是絕對的,確定性是相對的;同時,參照基準一旦被確定,那么參照基準和被定位事物之間的關系又體現(xiàn)出絕對性。所以,參照基準和被定位元就構成了這樣的一對矛盾體,兩者相互依存,不可分離,這個矛盾體就是二元體(被定位元,參照基準)。這反映出參考基準和被定位元是互體,而一定不是同體,所以體現(xiàn)出互體性的特征:被定位事物滋生出為自己定位的參考基準。以面背二元體(面部,背部)為例,“面部”因定位的需求,滋生出“背部”作為自己定位的參照基準;這個過程同時就共生出另一個過程,“背部”因定位的需求,滋生出“面部”作為自己定位的參照基準。這是一對相互的、共生的、又相逆的過程,所以是互體性相逆的過程。如果以“有目”之面來看,表面上“有目”定義了“面部”,這一定義的同時也就有“無目”定義“背部”的發(fā)生,如此就有了目二元體(有,無)的形成。在目二元體(有,無)的作用下,以“面部”的“有目”為參照基準進而決定了“無目”的“背部”的存在,而“背部”的“無目”為參照基準也決定了“有目”的“面部”的存在。因此,目二元體(有,無)和二元體(面部,背部)形成對應的互體性矛盾體??偟膩碚f,在面背矛盾體中,參照基準是依附于矛盾關系中各方的;同時,不論參照基準的相對性如何表現(xiàn),也不論當作參照基準的矛盾元是哪一個,矛盾體中的矛盾關系都是存在的。進而可以講,不論作為參考基準的客觀主體——矛盾元的同一個“主人”——是誰、其站位如何,他的面背矛盾體中矛盾雙方的相對關系都是成立的。這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客觀存在,同時又體現(xiàn)出參照基準的絕對性的一面,這時矛盾體中矛盾雙方的關系又是絕對的、帶有普遍性的。至于“人”又如何和二元體(面部,背部)發(fā)生深入的交互作用,下文有解。

同時要特別注意,正因為參考基準這種絕對的、帶有普遍性的屬性,使“朝向”的概念表達成為朝任意向,即沒有朝向。反映在二元體(內(nèi),外)就是這個“外”是任意方向,也就是沒有方向,當然也可以說是全部方向。這里所謂的“朝向”是任意向,沒有朝向,一方面表現(xiàn)為“朝向”從“面”、“面部”的靜態(tài)的屬性轉變成為具有動態(tài)屬性的“面向”,由靜到動的這個過程不能停止,必須要繼續(xù)保持運動的狀態(tài),而無法靜止;另一方面則表現(xiàn)在,不同的人(個體的人)在應用這個面背矛盾二元體(面向,背對)時,會得出不同的結果,使得“朝向”表現(xiàn)得無法統(tǒng)一,即無法固定定位;再一方面,即便是同一個人,當面對不同的物體,“朝向”就表現(xiàn)出不同的“朝向”,導致“朝向”的不確定性。所以這個具有普遍性的面背矛盾體,當它在實際的應用實踐過程中,必須要結合到具體的人,這是至少的、最低的要求。這也就是說,帶有普遍性的面背矛盾二元體(面向,背對)必須依附在空間里具體的某一個人,例如“我”,把參照基準固定給這個選定的某一個人“我”,這樣,具有普遍性的面背矛盾體就轉化成為了特殊性的面背矛盾體。可見,是客觀現(xiàn)實要求,方向和朝向概念的建立必須要有一個參考基準從抽象到具體,從普遍到特殊的過程。

為方便分析起見,我們稱普遍性的面背矛盾二元體(面,背)這一概念體為寄宿體,簡稱宿體;宿體由普遍性到特殊性的過程中,為矛盾元“面”、“背”尋得的主人,成為寄宿主,簡稱寄主。這樣,二元體(面,背)尋找寄主就是一個顯性的過程,與之同時發(fā)生的是,二元體(面,背)中的參照基準也植入到了該寄主,這又是一個隱性的過程,即是二元體(被定位元,參照基準)尋得寄主的過程。因此可以說,矛盾二元體(面,背)定作參照基準的某一個人“我”就是二元體(面,背)的寄主。于是寄主可以比喻成房子及房主,宿體是房客和入住者;又可比喻作,寄主是外在的結構,宿體是概念、內(nèi)容和填充;二者是殼和內(nèi)容的關系。b1.10這樣,宿體這個普遍性的矛盾體在獲得特殊性的過程,就是它植入特定對象寄主的過程。這時,宿體和寄主形成一對新的矛盾體,即宿寄矛盾二元體(宿體,寄主)。這一過程是獲得互體性的過程,所以,同樣具有相對應的一些特征和屬性。宿體保留之前面背矛盾二元體(面向,背對)的屬性,同時宿體和寄主的結合,一并使寄主借由宿體獲得了宿體的屬性。在這里就表現(xiàn)為,寄主一方面拿到了屬于自己的二元體(面部,背部),另一方面得到了二元體(面向,背對)賦予他一個方向和定位的屬性,也就是參照基準的屬性。

這個定位的屬性,一則對內(nèi)表現(xiàn)為二元體(面,背)把特定的“我”的空間站位的“朝向”確定了下來,二則對外,就把判斷空間朝向的定位屬性賦予了特定的“我”。這也就使得,特定的“我”成為一個判定空間朝向的參照基準。這樣,宿體面背二元體(面,背)在宿寄矛盾二元體(宿體,寄主)的作用下,成為了嶄新的“我”的三元體(面向,背對,特定的“我”)。

這樣一通二元體、三元體演化的大段文字,太過繁瑣。簡單化表達為如下圖表。融合后的三元體,宿寄矛盾體的實際構成是三元體(面向,背對,特定的“我”),而不是三元體(面部/面向,背部/背向,特定的“我”)或者三元體(面部,背部,特定的“我”)。具體過程是,宿體對原先的面[面部/面向]、背[背部/背向]進行解析,即對二元體(面,背)進行解析,這是一個從二元體逆退到二元的過程,或者說是二元(面部,背部)形成二元體(面部/面向,背部/背向)的逆過程。解析分離之后,將“面部”和“背部”并入寄主這個特定的“我”,這個過程相當于把二元(面部,背部)賦予給特定的“我”,同時,二元體將分離出的“面向”、“背對”保留,這其實是一個新的二元體(面向,背對)的產(chǎn)生,再連同寄主——將來要作參考基準的特定的“我”一起,共同形成新的三元體(面向,背對,特定的“我”)。可見在二元體衍生三元體形成的同時,伴隨有一個二元體逆退復原回二元的過程,存在這個反相運行的逆過程,是一個非常有趣的現(xiàn)象,值得我們注意。在后文,我們還會遇到相類似的情形出現(xiàn)。

二元——

(組合體)

面[面部]

背[背部]

特點:可以分離

特性:絕對性

普遍性

具體性

表達為:二元(面部,背部)

簡單表達為:二元(面,背)

二元體——

面背矛盾體

面[面部/面向]

背[背部/背向]

特點:相互結合,不可分離;

相互以對方作為參照基準;

特性:相對性/絕對性

普遍性

抽象性

表達為:二元體(面部/面向,背部/背向)

簡單表達為:二元(面,背)

二元體——

宿寄矛盾體

宿體:即面背矛盾體。包括二部分——

面[面部/面向];背[背部/背向]

寄主:特定的;空殼的——

沒有面,沒有背

特點:即將融為一體,尚未作用;

不可分割

特性:相對性/絕對性

普遍性/特殊性

抽象性

表達為:二元體(宿體,寄主)

三元體——

的朝向矛盾體

宿體:即面背矛盾體。包括二部分——

面[面部/面向];背[背部/背向]

寄主:特定的;不再是空殼的

有面,有背

特點:已經(jīng)融為一體,完成作用;

不可分割

特性:相對性/絕對性

普遍性/特殊性

抽象性

表達為:三元體(面向,背對,特定的“我”)

簡單表達為:三元體(面,背,特定的“我”)

二元體逆退復原回二元的同時,還有一個衍生新二元體(面向,背對)的過程。這個“洗心革面”的二元體(面向,背對),在二元(面部,背部)作為宿體依附給寄主特定的“我”的同時,與特定的“我”這個參照基準形成最終的三元體(面向,背對,特定的“我”)。

文字的表達總是顯得啰嗦,整個的過程用下邊的圖簡單表示:b1.11 

其中,核心的一個過程是二元體(面部/面向,背部/背向)解析分離的過程,如下圖。二元體(面部/面向,背部/背向)即二元體(面,背),就其屬性來看,一方面具有靜態(tài)的屬性,表現(xiàn)在“面部”、“背部”都是完全靜態(tài)的屬性,另一方面,也具有了動態(tài)的屬性,表現(xiàn)為“面向”、“背對”在繼承靜態(tài)屬性的同時,又都具有動態(tài)的屬性;或者說“面向”、“背對”相對于“面部”、“背部”更多地表現(xiàn)出了動態(tài)屬性。因此可以認為,二元體(面,背)逆退為二元(面部,背部),是帶走了靜態(tài)的屬性,衍生出的二元體(面向,背對)則是汲取了新生的動態(tài)的屬性。 

 
這個過程中,二元體(面部/面向,背部/背向)到二元(面部,背部)的過程,相比較二元(面部,背部)衍生二元體(面部/面向,背部/背向)的過程是逆向的,將上圖與下圖比較即可知。可以看得出,二元(面部,背部)保持了靜態(tài)屬性,當它作為母體滋生出動態(tài)屬性時,正是矛盾體形成的過程,該矛盾體在獲得動態(tài)屬性的同時,還繼承了靜態(tài)的屬性。這就是二元體(面向,背對)的形成機理。 
把圍繞二元體(面部/面向,背部/背向)的這兩個正反過程放置在同一個圖中,可以明顯看到,二元體(面部/面向,背部/背向)和二元(面部,背部)的一個完整的循環(huán)過程,并同時衍生出了新的二元體(面向,背向)。 
 

同樣的思路,如下圖示(特定的“我”雙向連通所有的二元體和二元),顯然也是循環(huán)。在循環(huán)體中,衍生出新的三元體(面向,背向,特定的“我”)。從這里,可以揭示出概念發(fā)展的循環(huán)往復性,以及螺旋向上的發(fā)展過程。 

對于這樣一個三元體(面向,背向,特定的“我”),當我們把它用來表達方向、朝向的同時,自然就形成了單物體系統(tǒng)普遍意義下的向對二元體(面向,背對)。此處所謂的“單物體系統(tǒng)”,是這個單物體在二元體(內(nèi),外)當中獨自占據(jù)矛盾元“內(nèi)”,同時矛盾元“外”沒有任何物體,這表明矛盾元“外”是空無一物。因此,就二元體(內(nèi),外)來看,是一個單物體系統(tǒng)。進一步而論,在我們強調這是一個單物體系統(tǒng)(簡稱單體系統(tǒng))的矛盾二元體的同時,虛擬了空無一物的“外”所代表的除過居于“內(nèi)”的單物體,這本質上就是以物體的“空”在“外”,虛擬表達了一個普遍意義的二物體系統(tǒng)(簡稱二體系統(tǒng));這一點是和“方向”存在的意義在于二物體之間才具有空間關系,純粹的單物體系統(tǒng)中“方向”概念沒有任何存在的實際意義這一點相對應的。這個單物體系統(tǒng)二元體(面向,背對)所具有的普遍意義,不僅表現(xiàn)在空無一物是物體普遍性的體現(xiàn)——“不空”是“空”的特例,“有”是“無”的特例——更有二元體(面向,背對)具有參照基準的普遍意義的含義。這個向對二元體(面向,背對)亦即向對二元體(面,背),這里的“面”、“背”不會再有面部、背部的特定含義:有目為面,無目為背,而是更抽象的“面”、“背”概念(后文論述)。再進一步,當我們把“面向”定義為“前(方)”,“背向”定義為“后(方)”,一個嶄新的三元體(前方,后方,特定的“我”)形成了,同時也構成了新的前后矛盾體,以及前后的概念。

可見,從“我”的二元(面,背)到“我”的二元體(面,背),再到“我”的三元體(面向,背向,特定的“我”),直至三元體(前方,后方,特定的“我”)這一路的過程顯示出,人類利用自身的構造屬性“面(部)”、“背(部)”,打通了邁向空間認識的通道,而“面向”、“背向”就是中間的橋梁。這個過程,就是獲得互體性的過程,有繼承、有創(chuàng)新的過程。繼承,是繼承了什么?創(chuàng)新,又創(chuàng)新了什么?

把“面向”定義為“前(方)”,“背對”定義為“后(方)”,這個定義的過程本身也是一個獲得互體性的過程。這句話在今天看似很簡單,其實不然,之中蘊藏了深刻含義。我們說,“面向”為“前”,“背向”為“后”,首先“前”要繼承的是“面向”的屬性,這說明“面”的屬性、作用還被保留著,“前”脫離不了“面”的約束,“面”是作為參照基準的客觀存在,“前”是和“面”比較的結果。顯然,這里的“前”已經(jīng)和參照基準的“面”剝離開來,同時,“后”也和參照基準的“背”分離,這樣,“面”、“背”作為參照基準的作用在這個分離之后,合而為一,成為新的參照基準,亦即“面”、“背”之前的寄主這個特定的“人”。這樣,“前”、“后”的參照基準就成為特定的“人”,這個特定的“人”在二元體(內(nèi),外)就占據(jù)了組成元“內(nèi)”,“前”、“后”就占據(jù)了與組成元“內(nèi)”對應的組成元“外”。

其次,“向”、“對”是聯(lián)系“面”和“前”、“背”和“后”的紐帶?!懊妗毕驗椤扒啊保懊妗背虻目臻g為“前”,所以,“前”一方面繼承了“面”的空間屬性,即平面的屬性:臉面/面部→前面→前部,同時,又獲得了新的空間屬性“前方”,這個“前方”就不僅僅是“面”的平面屬性了,它具有了縱向的深度。從而成就其空間的屬性,如此“前”來到了組成元“外”對應的外空間。這是從“向”的靜態(tài)屬性來看。

從“向”的動態(tài)屬性來看,所謂“向”,是具有“朝向”的動態(tài)含義。這樣,“前”一方面繼承了“面”的靜態(tài)屬性,又同時繼承了“向”所指明的“朝向”這一動態(tài)屬性?!懊妗笔庆o態(tài)的、靜止的,“向”是確定的、穩(wěn)定的、動態(tài)的,所以,“前”是動態(tài)的、運動的,表現(xiàn)為“向前”;對比“前”是靜態(tài)的、靜止的,表現(xiàn)為“前部”、“前方”、“前面”。

與“向”相關的“對”,我們也可作相應的分析。“背”對為“后”,“背”所對的空間為“后”。這樣,“后”一方面繼承了“背”的空間屬性中平面的特性:背面/背部→后面→后部,同時,又獲得了新的空間屬性“后方”。這個“后方”就不僅僅是“背”的平面屬性了,它具有了縱向的深度,表現(xiàn)出空間的屬性,“后”來到了組成元“外”對應的外空間。這是從“對”的靜態(tài)屬性來看。

從“對”的動態(tài)屬性來看,所謂“對”具有“對向”、“對準”的動態(tài)含義。這樣,“后”一方面繼承了“背”的靜態(tài)屬性,又同時繼承了“對”所指明的“對向”這一動態(tài)屬性?!氨场笔庆o態(tài)的、靜止的,“對”是確定的、穩(wěn)定的、動態(tài)的,表現(xiàn)出“正對”和“對向”、“對準”。所以,“后”又是動態(tài)的、運動的,表現(xiàn)為“向后”。

由此可見,一方面,“前”、“后”這種動態(tài)性和運動性的獲得,是由于“面”和“前”、“背”和“后”的相對空間位置發(fā)生了變化,這種變化在空間的表現(xiàn)形態(tài)是移動和距離?!扒啊眲冸x了“面”的束縛、“背”剝離了“后”的束縛,進入了參照基準“人”以外的空間。可見,“前”、“后”獲得互體性的過程中,產(chǎn)生的新的屬性是由靜止到運動的“動”的屬性。同時也要看到,從“面”,經(jīng)由“面向”(空間的表現(xiàn)形態(tài)是轉動和轉向),到“前”、“前方”這樣的過程,所展現(xiàn)的空間拓展的過程(“背”亦如此)。在這樣的過程中,三元體(面向,背向,特定的“我”)和三元體(前方,后方,特定的“我”)當中,同樣是參照基準的特定的“我”,在內(nèi)涵上也有一些不同。前者的“我”和二元體(面向,背對)的親緣性更近,或者說依附性強,后者的“我”和二元體(面向,背對)的聯(lián)系上看,分離度變大,也就是“我”對于二元體(前方,后方)的分離度加大。這顯示出,特定的“我”在三元體(前方,后方,特定的“我”)中發(fā)揮參照基準的作用更具有獨立性和客觀性。

所以,三元體(前方,后方,特定的“我”)作抽象轉化為三元體(前方,后方,抽象的“我”),亦即三元體(前,后,人),然后是三元體(前,后,事物),乃至到普遍意義的二元體(前,后)。對應之前的二元體(面部,背部)、二元(面部,背部),在下邊的比較中,可以清楚看到獲得互體性的過程。 

可見,不論矛盾體中是特定的“我”、抽象的“我”,抑或是人、是事物,這些“前”、“后”相關的概念,是無論如何不可能再回到所對應的“面”、“背”概念了。這是空間的性質決定的,也是時間的性質決定的(這一點在后文可以看得更清楚),這也是獲得互體性的必然結果??梢愿爬ǖ卣f,“前后”這對新的矛盾體一方面繼承了之前的“面背”矛盾體具有的基本屬性,同時,又把矛盾體構成的參照基準明確定義為“人”本身的站位。這是對面背矛盾體的進一步發(fā)展。從面背矛盾體,到前后矛盾體,“人”的角色發(fā)生了轉換,“人”作為獨立的參照基準被分離出來了。這是人從封閉的“我”到開放的“我”的過程,這是從自我的“人”到客觀的“人”的一個重要的角色轉變,在人類進化和發(fā)展的進程中意義重大;也由此可見,人體名稱的“面、背”到表示朝向的“面、背”,再到“前、后”這樣一個概念鏈的形成,體現(xiàn)出方位概念產(chǎn)生的軌跡。

同樣地,類似于前后概念的產(chǎn)生,左右、上下的概念也能夠形成。比如,左右,它從一開始,概念的形成起,就是依附于面、背的。離開了“面”和“背”,就無所謂“左”和“右”。二元(面,背)和二元(左,右)比較,似乎還看不到這兩個二元組合之間的聯(lián)系;我們發(fā)現(xiàn),當面背矛盾體的概念形成,即二元體(面,背)概念出現(xiàn)以后,情況發(fā)生了變化。二元(左,右)在二元體(面,背)的作用下,分出了哪邊是左,哪邊是右;二元體(面,背)就是分辨左右的依據(jù),也成為分辨左右的參照基準,這樣,三元體(左,右,面背參照基準)得以形成;同樣地,經(jīng)過互體同構,形成了三元體(左側,右側,特定的“我”)。這里的參照基準特定的“我”取代面背參照基準的同時,也獲得了“左”、“右”的屬性。但是不要忽略,特定的“我”取代面背參照基準本身也是同構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特定的“我”一方面取得了面背矛盾體的屬性,另一方面把原來面背矛盾體靜態(tài)的屬性摒棄之后,成為了動態(tài)屬性的參照基準。

從三元體(左,右,面背參照基準)來看,其中的“左”、“右”是表現(xiàn)出靜態(tài)的屬性。而在三元體(左側,右側,特定的“我”)這里,“左側”,作為“左”的互體,則表現(xiàn)出了動態(tài)的屬性。這是“左側”對“左”概念的繼承和發(fā)展的結果,同時從另外一個方面看,“左側”、“右側”的取得,的的確確是參照基準特定的“我”側身所得的結果;如果身體不側的話,那就一定是頭側了。這樣的分析“左側”、“右側”被賦予動態(tài)的屬性,和上述特定的“我”取代面背參照基準的同構結果是一致的。事實上,在特定的“我”取代面背矛盾體成為參照基準,并成為動態(tài)的“我”的同時,緊接著已經(jīng)把這個動態(tài)性遺傳給了左、右,所以靜態(tài)的左、右成為動態(tài)的“(向)左側”、“(向)右側”是水到渠成的。

有了三元體(左側,右側,特定的“我”),自然,聯(lián)系到之前的三元體(前方,后方,特定的“我”),必有三元體(前后,左右,特定的“我”)。這里,“左右”和“前后”有何不同?我們知道,“左右”從一開始就是依附于“面背”的,所以,它的依附性依舊保留下來。這樣“左右”從屬于“前后”也就不足為奇,換言之就是,“前后”為主,“左右”為輔。同時三元體(前方,后方,特定的“我”)當中“前方”、“后方”是靜態(tài)的屬性,三元體(左側,右側,特定的“我”)當中“左側”、“右側”是動態(tài)的屬性,都被新的三元體(前后,左右,特定的“我”)繼承下來。作為參照基準的特定的“我”,在前方后方三元體(前方,后方,特定的“我”)中是靜態(tài)的屬性,在左側右側三元體(左側,右側,特定的“我”)中是動態(tài)的屬性,到三元體(前后,左右,特定的“我”)這里,特定的“我”就成為一個兼有動態(tài)和靜態(tài)屬性的參照基準了。

上下的概念又是何情形?請思考。

 



b1.1   對于太古人而言,能不能明白視覺的生理/生物機制,這一點不必深究。重點在于,太古人“能夠”看,視覺良好,看得見。這樣行走、狩獵都沒問題。另外,和“看”、“看到”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的眼睛,是人體最神奇的器官。后文還會涉及到這個話題。

b1.2   同樣的體驗在生活中隨處可見。比如自己摯愛的親人外出勞作和自己分開,看不到對方的人影并不意味著對方不存在。“看”的動作一定是時間的“現(xiàn)在進行式”,“看到”、“看見”是附著其上的結果,它完全是一個空間屬性的“產(chǎn)物”——或許用這個詞匯不是很恰當,即影像、物象。眼睛和物體之間的空間通道只要是通透的、未阻隔的,一定會取得影像、物象這一結果;一旦空間通道被阻隔、或者不通透,眼睛一定不能取得對方的物象和影像。一葉障目,說的正是這個道理?!罢稀迸c“不障”,都不能決定對方的存在。

于是,事物“被看見”與“不被看見”,就不僅僅簡單是一個人的視覺問題,它進而演化成為一個哲學的問題。事物“被看見”與“不被看見”,都不會影響該事物的存在。這明顯是一個唯物的觀點,表明觀測者和被觀測對象之間的存在關系。太古人在與野獸搏擊的過程中,可以自然地“領悟”到這一點,這是一個“思維”的結果,是“學習”的過程。它并不神秘。大概沒有哪一個太古人能夠憑借幻想野獸的不存在,而僥幸逃脫正在發(fā)生的被獵殺的險境。事實會教育每一個太古人,放棄幻想,直面現(xiàn)實,學會思考很重要。值得今人思考的反倒是,哲學到底來自哪里呢?哲學可以產(chǎn)生于占卜嗎?

古人類從自然界獲取生存的食物,除去水之外,無外乎植物或者動物。毋庸置疑,動物所提供的高熱量蛋白對太古人無疑具有更大的吸引力,而且獲取這些美味所冒的風險和付出的辛苦,也遠大過采摘植物果實。動物“被看見”與“不被看見”,不僅決定了狩獵是否成功,甚至還決定了狩獵者暴露風險的大小,是性命攸關的大事。

我們從田野考古中可以領略到人與動物的關系。2015年11月20日,安徽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中國科學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安徽省東至縣文物管理所聯(lián)合召開新聞發(fā)布會,公布2014-2015年對位于安徽省東至縣境內(nèi)的華龍洞進行發(fā)掘,取得的一系列重大發(fā)現(xiàn):累計發(fā)現(xiàn)包括1件古人類頭骨化石在內(nèi)的20余件古人類化石、古人類制作使用的石器、大量具有人工切割或砍砸痕跡的骨片和20余種脊椎動物化石。在兩年的發(fā)掘過程中,發(fā)現(xiàn)并采集了數(shù)量豐富的動物化石,初步統(tǒng)計動物化石大約有6000余件(包含破碎骨片)??脊抨犜诎l(fā)掘以及對發(fā)現(xiàn)的動物化石整理過程中發(fā)現(xiàn),一些動物骨骼呈現(xiàn)非自然性的斷裂,大量動物骨骼表面具有切割、砍砸、破碎等痕跡。此外,發(fā)現(xiàn)的動物骨骼大部分非常破碎,不太可能完全自然形成??脊抨犕茰y這些現(xiàn)象可能是古人類宰殺食用動物的證據(jù)。

中國科學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吳秀杰研究員介紹,此次考古人員在華龍洞洞穴口28平方米的發(fā)掘面積內(nèi),除了發(fā)掘出土包含古人類完整頭骨在內(nèi)的20多件古人類化石外,還發(fā)現(xiàn)大量動物的骨骼化石??脊湃藛T在清理中發(fā)現(xiàn),這些骨頭有大量人為破壞的痕跡。有的上面有砍砸痕跡、有的則完全被砸碎。而且它們一堆堆,層層堆積,保存著最初的原始面貌,而且在發(fā)現(xiàn)的部分石器上,還殘留著切割肉類留下的殘渣。吳秀杰研究員表示,從現(xiàn)場的種種跡象表明:這里是當時古人類的生活區(qū)域,他們在這里敲骨吸髓,肆意捕獵著各種野生動物?!瓘哪撤N意義來說,生活在華龍洞的古人類,已經(jīng)在自然界占據(jù)主導地位。當時的他們已經(jīng)熟練掌握狩獵技藝。 

在發(fā)布會現(xiàn)場,專家展示新近在華龍洞出土的古人類頭骨化石。這件頭蓋骨出土于2015年10月11日。該頭蓋骨目前尚包裹在膠結中,已經(jīng)暴露出來的部分包括幾乎完整的眼眶部分、大部分顴骨和部分面骨。尚未清理的膠結內(nèi)部有可能還有頭骨其余部分。 

專家介紹:盡管實驗室年代測定工作還在進行中,我們根據(jù)對出土的動物化石種類的初步鑒定,認為古人類的生存時代在更新世中期,與安徽和縣直立人時代接近或更早。

古人類學家吳新智院士評價:安徽此前已經(jīng)有和縣和巢湖兩個古人類遺址,都沒有發(fā)現(xiàn)古文化遺物。東至華龍洞是本省首次發(fā)現(xiàn)的既有人類化石又有舊石器的遺址。頭骨顏面上部和額骨的形態(tài)分別為中國古人類連續(xù)進化和不同地區(qū)古人類之間形態(tài)差異提供了新的證據(jù),也為中國古人類網(wǎng)狀連續(xù)進化增添新的物證。

b1.3   概念,什么是概念?通常的觀點認為,概念是在人的頭腦里所形成的、反映對象事物本質屬性的思維形態(tài)。人類在認知過程中,對所見所感的事物提取其中的共同特點特質,并加以概括和抽象,就成為概念。可見,概念是從感性認識上升到理性認識,對事物本質屬性的概括和總結。

簡單來看,概念就是對事物及其屬性的定義。它具有三個要點:一概括,二抽象,三認知。概括是概念的起點,它的內(nèi)容包括:運用看、聞、觸、聽、品、行等等的手段,對事物的性態(tài)特征的觀察、了解和實踐的活動。抽象,是建立在概括基礎上的總結和升華,是對事物的性態(tài)特征關鍵所在的把握和提升。認知,是用概括和抽象得來的經(jīng)驗和觀念,來對未知事物進行分析、判定和歸類的過程,是運用事物已知性態(tài)特征,去解決未知事物性態(tài)特征的實踐活動。它是一個輸出和反饋的共生的雙循環(huán)系統(tǒng),具有過濾和判斷的功能,是對概括和抽象的進一步檢驗和實踐。這樣,在認知活動的反復作用下,進一步經(jīng)過概括和抽象,并提煉出事物最本質的核心性態(tài)特征,由此產(chǎn)生最終的概念。這一過程,我們稱其為定義,定義是概念完成的最終環(huán)節(jié)。

在《大問題:簡明哲學導論》中,作者定義:“哲學體系和哲學觀點的基本單元被稱為概念。概念賦予經(jīng)驗以形式,并使明確表達成為可能。……概念罕有孤立存在的情況,它們實際上總是要組成一個概念框架?!保ā洞髥栴}:簡明哲學導論》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14年版,第16頁)

b1.4   “文字在最初的發(fā)展上,是遠遠滯后于概念的形成和發(fā)展。這首先是因為文字本身就來源于概念的形成,概念產(chǎn)生必定在文字之先;概念是文字產(chǎn)生的基礎,脫離了具體概念的文字,是沒有實際應用價值的?!币玫倪@一段文字,如果我們用“符號”替代其中的“文字”,那就是:“符號在最初的發(fā)展上,是遠遠滯后于概念的形成和發(fā)展。這首先是因為符號本身就來源于概念的形成,概念產(chǎn)生必定在符號之先;概念是符號產(chǎn)生的基礎,脫離了具體概念的符號,是沒有實際應用價值的?!?/p>

而如果這一段文字,我們是用“符號”替代其中的“概念”,那就是:“文字在最初的發(fā)展上,是遠遠滯后于符號的形成和發(fā)展。這首先是因為文字本身就來源于符號的形成,符號產(chǎn)生必定在文字之先;符號是文字產(chǎn)生的基礎,脫離了具體符號的文字,是沒有實際應用價值的。”

筆者作這種機械的轉化,并不追求轉化后這些文字所陳述的觀點的正確性,僅僅是希望通過這種轉化,促發(fā)我們做一些深入思考。特別是,八卦作為符號,它和文字,以及概念之間的關系問題,值不值得我們認真思考呢?

b1.5   甲骨文向之部,如果我們細細分析,是不是可以看作 部和 部的組合。 部明顯具有指向性(和甲骨文“矢”、“入”比較), 部的則和矩形的框“囗”(圍、國從之)有親緣性,表明一種約束。這是從文字“向”的內(nèi)涵方面的考量。
向之部如果從大的方面看,其形態(tài)非常接近于,這個形態(tài)是圭的外形?!肮纭焙头较虻年P系,在筆者《宇》書中有過討論(《宇宙的密碼》第29-33頁)。主要的觀點是認為,“圭”并非從重土,“圭”和“土”沒有關系,有長度量具的意義。甲骨文圭無查,金文圭,小篆圭;甲骨文土,金文土,小篆土;向中之部,這讓我們馬上想到數(shù)字卦的陰爻。這一點的聯(lián)想,是否也提示我們,卦符和方向之間存在某種內(nèi)在的關聯(lián)呢?這時,我們再來看“向”中之部,這是數(shù)字“二”的倒置(或者說就是數(shù)字“二”),是它的90°轉向形態(tài)。數(shù)字“一”和“二”,在《宇》書中做過分析,認為和文字“南”、“北”有關。甲骨文南其中部,筆者認為是“一”個雙手上舉作歡呼狀的人,這是和甲骨文北其中的“二”個人相對應的。這也就是南部所代表的“一”個人的“面”, 和北所代表的“二”個人的“背”,之間的對應關系(參《宇宙的密碼》第21、110頁)。而這種對應關系,反映在向中,就是其中“一”個口的面部和“二”所代表的背部的關系。

可見,所有的這幾個方面的分析,全都聚焦并指向了“方向”這一點。那么這些分析的過程,是否我們也隱隱綽綽看到了“一”和“二”,不僅和方向南北的關系,也顯露出它們和爻卦之間的依稀關聯(lián)呢?

b1.6   甲骨文的三個部分 部、部和部。部表明了一個動作,可以認為,這個動作是在手的參與下完成的(由此可以聯(lián)想到某種器具)。其他的兩個部分是數(shù)字三、五,對比鮮明的是,是正常位置,是有一個90°旋轉。如果單單從該甲骨文的三個部分來看,理所當然,就會把部所完成的動作,和的這個旋轉聯(lián)系起來(于是,和器具之間就有若干的聯(lián)系)。的旋轉這個情形,應該也看到甲骨文書寫的隨意性這一點。臺灣朱歧祥先生對此有一番總結:正書側書無別,橫書豎書無別,左向右向無別,相向相背無別……(《甲骨學論叢》第24—51頁)但在這里,稍有不同。這是因為的旋轉是對應了的不旋轉;換一個角度,或許是的不旋轉對應了的旋轉??梢哉J為,甲骨文當中對于方向的表達,首先是一個隱性的表述,這是對應了當中部和部這些顯性的方向指向而言。其次,甲骨文所謂的方向,更多地是一個動態(tài)的方向,或者更確切來講,是動作導致的方向改變之下,所指向的方向。這表明其中不僅有動態(tài)性,也有靜態(tài)性,而且更多地是對由動態(tài)發(fā)展到靜態(tài)的過程。于是我們看到“對準”、“對中”的來源。再次,由即可表明,數(shù)字三、五也一定和空間方位有某種關聯(lián)。延伸開來,聯(lián)系到上角號索引b1.5,至少可以認定一、二、三、四、五是和空間方向有關聯(lián)的。這個不成問題,重要的是,為什么選定在下、而不在上(這會讓我們聯(lián)想到數(shù)字卦嗎?);為什么選定作為旋轉的對象,而不是選擇其他的數(shù)字,比如一、二、或者四。五的形態(tài)已經(jīng)完全表明,其居于中心之位的意義,部交叉是其核心的所在。但這只是靜態(tài)地看待其中的交叉。如果動態(tài)地看,這個交叉的形成,是和當中的上下兩橫 產(chǎn)生關聯(lián)的。于是,我們可以看出,矩形的框“囗”(wéi,圍古字)在上端固定,下端做出一個180°扭轉(不是旋轉)后產(chǎn)生的過程。實際生活當中,由兩根繩索首尾連接二根木棒,這樣受力展開即可以形成“囗”的形態(tài);一端木棒不動,另一根木棒扭轉,即可形成的形態(tài)(甲骨文五的又一寫法是)。這樣一個模型,對于太古人來說就是一種器具,或者說儀器。這就又讓我們聯(lián)想到,當中手去轉動以確定方向的那個儀器,會是怎樣的呢?三和五作為數(shù)目字,是文字的一個特殊群體。一方面,由數(shù)目字構成文字,這表明文字起源和數(shù)字的關系。數(shù)字可能在文字之前,先期已經(jīng)出現(xiàn);的構成應當是數(shù)字由符號轉化為數(shù)目字之文字的體現(xiàn)。另一方面,漢字中數(shù)字一、二、三的象形,只是與西方的Ⅰ、Ⅱ、Ⅲ有某種聯(lián)系,而完全不同于阿拉伯的1、2、3,以及西文one、two、three之類。這若干的方面,都透露出漢文字起源的些許信息。

更為重要的是,數(shù)字在方向形成的過程中,起到了怎樣的作用?這一點應當引起我們足夠的重視,并給予它深刻的思考。

b1.7   這倒會讓我們聯(lián)想到南部所代表的“一”個人的“面”,和北所代表的“二”個人的“背”。此外,還有一個問題值得思考,單物體系統(tǒng)的二元體(面部,背部),何以在“有目為面”這里為單物體,而在“背對背為內(nèi)”這里轉變成二物體呢?

b1.8   這里的“互體”概念不同于《周易》當中“互體”概念。前文中,對于四爻的數(shù)字卦作討論時,曾涉及到《易》的“互體”概念。撇開初爻和上爻,其余四根爻可以相錯而成兩個經(jīng)卦,彼此互成“互體”,又叫“互卦”,即“一卦六爻,除初、上二爻外,中間二、三、四與三、四、五爻交互而成兩個三畫卦。”(呂紹綱《周易辭典》吉林大學出版社/1992年版,第372頁)顯然,這樣的一對“互卦”,也可以看作是正文所稱的“互體”。這表明,正文的“互體”概念更寬泛,是普遍性的概念,而非狹義的易學專屬概念。

更多的“互體”、“互卦”相關解釋如下:

互卦:即互體。宋 以后又稱之為“雜卦”。清·李光地《周易折中·卷第二十一<啟蒙>附論》:“雜卦即互卦也?;ヘ灾ǎ蛏先ヒ划?,而下生一畫;或下去一畫,而上生一畫,則其體遂變矣?!保c校李一忻《周易折中》(全二冊)九州出版社/2002年版,第1118頁)

互體:

1.《易》卦上下兩體相互交錯取象而成之新卦,又叫“互卦”。如《觀》為《坤》下《巽》上,取其二至四爻則為《艮》,三至五爻則為《坤》。南朝·梁·劉勰《文心雕龍·隱秀》:“辭生互體有似變爻。” 清·王鳴盛《蛾術編·說錄二·南北學尚不同》:“若無互體,六十四卦只說六十四事,何以彌綸天地、經(jīng)緯萬端乎?”

2.舊體詩修辭手法之一。謂一聯(lián)上下兩句文意互相映襯補充。宋·羅大經(jīng)《鶴林玉露》卷七:“杜少陵 詩云:''風含翠篠娟娟凈,雨裛紅蕖冉冉香’,上句風中有雨,下句雨中有風,謂之互體。”

b1.9(97)   “互體性”所反映的一個核心的本質是發(fā)展性,強調的是繼承性之下的發(fā)展,著眼點在“變化”??梢哉f,如果從反映事物發(fā)展變化的角度看,“互體性”所反映的本質是和《易》的核心“變化”、“變易”相一致的。那么由此聯(lián)想,“易有太極,是生兩儀……”這一“規(guī)則”規(guī)定之下的爻卦生成法,單純地以“加一爻”來生成爻卦,繼承性表現(xiàn)在哪里?發(fā)展性又如何體現(xiàn)?過程前后的“變化”在哪里呢?這正是我們先前不得不提出的問題之基點。

b1.10   這里的宿體和寄主的概念是從微生物學借用而來。但還是有一些不同。

生物學相關概念及定義:宿主(Host),也稱為寄主,是指為病原體寄生物(包括寄生蟲、病毒等)提供生存所需營養(yǎng)和生存場所及環(huán)境的生物。宿主可以是人和動物。一些病原體(如傷寒桿菌、痢疾桿菌)只感染人,而有些病原體可能有許多宿主,如狂犬病病毒可寄生在狗、狼、貓等動物體內(nèi)。

基本上,由于寄生物需要完全地依賴宿主提供營養(yǎng)和生存環(huán)境,對于寄生物來說,最理想的宿主和寄生物的關系是,宿主能夠為寄生物長期提供穩(wěn)定的生存環(huán)境的同時,其自身的營養(yǎng)不會被寄生物大量地吸取掉。但往往在寄生物的生長周期內(nèi),寄生物在宿主體內(nèi)不斷繁殖,大量的寄生物漸漸增加吸取宿主的營養(yǎng),令宿主的體能減弱,最后宿主會出現(xiàn)長期的營養(yǎng)不良,最嚴重會導致宿主死亡。宿主的死亡會使寄生物無法吸取宿主的營養(yǎng),也會令寄生物因為缺乏營養(yǎng)而相繼死亡。另一種情形是,寄生物病原體在宿主體內(nèi)不斷繁殖的過程中,誘使宿主自身的某些系統(tǒng)或組織產(chǎn)生一系列的病理反應,最終導致宿主的死亡。如當下正在出現(xiàn)H7N9禽流感病毒。

當然,宿主不只是被動地接受病原體的損害,而是具有主動產(chǎn)生抵制、中和外來侵襲的能力。如果宿主的抵抗力較強,病原體就難以侵入或侵入后即迅速被排除或消滅。這樣,寄生物病原體是可控制的。

宿主排出病原體的方式可有多種。常見于呼吸道、消化道、皮膚和血液(吸血昆蟲叮咬)。其排出途徑?jīng)Q定于侵入門戶、病原體的特異性定位和可能的傳播條件。

傳染(infection),就是指寄生物和宿主之間發(fā)生相互關系的一個過程。即:當外源或內(nèi)源的少量寄生物突破其宿主的“三道防線”(指機械防御、非特異性免疫和特異性免疫系統(tǒng))后,在宿主的一定部位生長繁殖,并引起一系列病理生理的過程。(周德慶《微生物學教程》高等教育出版社/1993年版,第319—320頁)

此外,將宿主和寄生物的理論引用到母親和胎兒的關系上是可行的。胎兒本身不能覓食,而胎生動物的胎兒需要在母體內(nèi)成長一段時間,期間胎兒完全依賴吸取母親獲取的營養(yǎng)來令自己生長。母體亦為胎兒提供完全的環(huán)境,使胎兒避免受到外來的襲擊。

不過,在一般情況下,母親和胎兒的“宿主寄生物關系”并不會因為過度吸取宿主營養(yǎng)而導致宿主的死亡。而且胎兒本身并沒有生殖的能力,不會因為“寄生物”的數(shù)量在“宿主”內(nèi)增加而增加宿主提供營養(yǎng)的壓力。而這種“宿主—寄生物”關系通常以胎兒出世,離開母體而結束。

由這些微生物學的相關知識,我們做一些拓展。第一,將生物學中的“宿主”概念,只稱其為“寄主”,撇除“宿主”的稱謂,以示區(qū)別;第二,強化了與“寄主”相對應的一方為“宿體”,即稱寄生物這些病原體為“宿體”;第三,“宿體”可對應于計算機專業(yè)中的軟件,“寄主”對應之下就是計算機的硬件。

對應到《易經(jīng)》中的符號(爻卦)和文字(卦爻辭)來看,是否也存在這種殼和內(nèi)容的關系呢?同樣等價的問題是,在《易傳》中情況又是怎樣呢?請思考。

b1.11   左圖是最初的樣式,右圖是后來對左圖的拓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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