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啟功先生關(guān)于懷素自敘帖的相關(guān)文章,認(rèn)為法帖是摹的,不是真跡。啟功先生草書造詣頗深,多次臨淳化閣帖和歷代法書,對草書的筆法相當(dāng)?shù)募兪?。我拿出我收藏的舊拓本殘冊和臺北故宮自敘帖墨跡彩色印本相對照,發(fā)現(xiàn)我的舊拓本很多字的筆法和墨跡本不同,我練習(xí)草書多年,對草書的好壞是可以看出的,我看出來的,啟功先生肯定也能看出來。拓本上的筆法比墨跡本更加到位,結(jié)體和草法更加標(biāo)準(zhǔn),合理。后面我可以選幾個有代表的字進(jìn)行點(diǎn)評。先看拓本和墨跡的全圖: 每頁墨跡字旁邊我都用箭頭標(biāo)記了,結(jié)體不合理的地方和問題所在。 諸字問題很大,墨跡諸字有重描的痕跡,顯然不是書寫出來的,筆的速度很慢,諸字到篇字拓本沒有連絲,只是意連筆不連,墨跡連的筆畫粗,不像是快速帶到下一個字的,描摹痕跡明顯。 箱筪的筪字拓本符合草法,中間是一筆連下,墨跡本這個字摹寫的人對這個字很生,不會寫,是照貓畫虎描的,還描錯了,中簡筆畫斷開了。 虺(音同暉)字墨跡本最后一筆嘎然停止,一般草書或向上彎鉤或向下回筆連接下一個字,它都沒有,就是生生停了,很顯然是摹的特征。拓本恰恰很流暢的向上勾起,符合草法,也更優(yōu)美。 聲滿堂三個字拓本行距更合理,三個字更流暢像是一筆寫出來的。墨本很擁擠,聲字最后一筆搭在滿字的開頭,完全沒有連接的意愿,是分開寫的。摹的速度慢又是一個字一個字摹,行距沒有注意到又要照顧下面的字所以很擁擠。堂字寫法也不同。 開字草書起筆一般是按下筆再往下寫,起筆略粗,拓本就是這樣,非常自然。后幾個筆畫也很流暢。墨跡的開字僵硬,生澀,第一筆是畫出來的,其他的筆畫是一筆寫出,墨跡本沒有速度。又一個摹描的證據(jù)。 墨跡溢字第一個點(diǎn)過大,連到后面不如拓本筆畫自然。 張旭二字拓本明顯很流暢也符合草法,字形很優(yōu)美。墨跡本旭字筆畫斷開,留白很少甚至沒有,生硬的向下不符合草書的筆法,很生硬,摹的明顯。 鐵字墨跡本寫的歪扭,重心不對,最后一點(diǎn)沒有(我描上去的點(diǎn))它最后一點(diǎn)像是在中間。金字邊寫法不同,繞出的圓環(huán)沒有,這和書寫習(xí)慣有關(guān)。摹的這個人臨寫就是這個習(xí)慣,只要是繞環(huán)留白的地方均沒有。 張顛的顛字后三筆墨跡本都沒有回鋒,應(yīng)該是筆斷意不斷的,拓本就很流暢,這三筆像似畫出來的。 張公又云,拓本就是云字,墨跡本不像云像是之的草寫,應(yīng)該是短橫寫成了點(diǎn),點(diǎn)就是之了,不符合草法,懷素大師會寫錯嗎?哈哈 墨跡本走字軟弱無力。沒有壞繞的圓圈(照片上的圈我畫的)起筆和收筆僵硬,也是摹的痕跡。 我的殘冊十面存一百六十余字,其中最好有三十多個字與墨跡本不同。起初懷疑是臨本,我查了董其昌和文彭的臨本,不是,又查了蓮花書院法帖和四川本,章法就不同,契蘭堂和墨跡本的字形和結(jié)構(gòu)一樣。 綜合分析,我的拓本相比墨跡本每個字都很精彩,都很流暢。我不敢說我的拓本是懷素真跡,但是臺北故宮藏的“國寶”不真,其實(shí)就是一個摹本,速度很慢的摹畫在了紙上,有些枯筆也是硬拉在上面的,很不自然。哈哈,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 ---戊戌年寒冬 錫山秦崢寫于北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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