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被遺忘的臺前大運河 袁冰潔 2014年6月,中國大運河成功申遺。但濮陽人在為之歡呼雀躍的同時,也免不了有些落寞:作為京杭大運河關(guān)鍵河段之一的臺前大運河(京杭大運河臺前段),卻不在名單之列。臺前大運河是京杭大運河流經(jīng)河南的唯一一段,由于已經(jīng)完全斷流,正漸漸荒廢于歷史的長河中。但是,作為曾經(jīng)京杭大運河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臺前大運河不應(yīng)該被遺忘。 疑似被遺忘的臺前大運河 打開百度百科,輸入“大運河”,里面有對隋唐大運河、京杭大運河和浙東大運河的分別介紹。 在介紹京杭大運河時,百度百科這樣說:“京杭大運河是世界上里程最長、工程最大、最古老的運河之一,與長城并稱為中國古代的兩項偉大工程。大運河北起涿郡(今北京),南到余杭(今杭州),途經(jīng)北京、天津兩市及河北、山東、江蘇、浙江四省,貫通海河、黃河、淮河、長江、錢塘江五大水系……” 進一步在百度百科鍵入“京杭大運河”,看到的是這樣的介紹:“……大運河南起余杭(今杭州),北到涿郡(今北京),途經(jīng)今浙江、江蘇、山東、河北四省及天津、北京兩市,貫通海河、黃河、淮河、長江、錢塘江五大水系,全長約1797公里。運河對中國南北地區(qū)之間的經(jīng)濟、文化發(fā)展與交流,特別是對沿線地區(qū)工農(nóng)業(yè)經(jīng)濟的發(fā)展起了巨大作用。 很明顯的一個事實是,百度百科在介紹京杭大運河時,將京杭大運河中曾經(jīng)非常重要的一段——臺前大運河忽略了。記者又瀏覽了數(shù)篇介紹京杭大運河的文章,里面也都沒有提河南,其中不乏有比較出名的專家學者的文章。 對此,由許廣州、郭慶杰、楊曉新、李漢川、王忠民、劉旭合著,東北師范大學出版社出版的《臺前大運河》一書,其中也介紹了一幅“元明清大運河在今地圖上的路線及流經(jīng)地區(qū)和穿越水系示意圖”,并明確指出:“到目前為止見到的所有使用這幅地圖的場合,均標注有‘京杭大運河北起北京、南到杭州……從此向南經(jīng)過:京、津、冀、魯、蘇、浙六省市’等文字。這是錯誤的,就今天的行政區(qū)劃來說,河南為運河畢竟之地?!?/p> 看到此處,不由得又想起了2014年大運河成功申遺時的落寞。臺前縣相關(guān)人士介紹說,當時中國大運河申遺時,臺前沙灣閘遺跡曾被納入京杭大運河整體申遺體系,但后來公布的最終名單中,臺前大運河卻不在其中,這的確是一件讓人有點沮喪的事情。 百度百科和大運河申遺最終名單同時沒有將臺前大運河列入其中,大運河地圖上的文字標注也沒有河南,一些專家學者對京杭大運河的論述中也絲毫不提及臺前大運河,這是巧合?還是臺前大運河已被人們所遺忘?相關(guān)人士認為,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可能主要有三個,一是在行政區(qū)劃上,大運河所在地區(qū)在元明清三代的確隸屬于山東;二是京杭大運河臺前段目前已經(jīng)斷流,沿途可以看到的遺跡不是太多;三是無論是縣里,還是省市,的確存在著宣傳不夠的問題。無論如何,臺前大運河很少被人提及的窘境,值得臺前、濮陽和河南重視。 即便是在日漸被人“遺忘”,臺前大運河卻是一段真真實實的歷史存在。撥開歷史的煙塵,沿歷史長河朔流而上,我們會發(fā)現(xiàn),臺前大運河,是京杭大運河遺落在河南臺前境內(nèi)的一顆璀璨的明珠,不僅不能被遺忘,而且應(yīng)進一步發(fā)掘和保護。 京杭大運河流經(jīng)今河南的唯一一段 臺前與大運河的緣分,起始于元代。 眾所周知,中國大運河主要包括隋唐大運河、京杭大運河和浙東大運河,其中,京杭大運河是世界上里程最長、工程最大的古代運河,也是最古老的運河之一,與長城、坎兒井并稱為中國古代的三項偉大工程,不少河段至今都還在使用之中。臺前大運河,則是京杭大運河極其微小的一段,但也是非常重要的一段,還是京杭大運河中唯一流經(jīng)河南的一段。 雖然一般認為貫通南北的人工運河的第一次開通是在東漢末年或西晉初年,但當時更多是借用東西向的天然河道,因而整個運道相當迂回曲折。大運河真正將南北貫通,應(yīng)是在于隋代,這也是隋煬帝的一大歷史功勞。公元605年,隋煬帝下令,調(diào)發(fā)河南、淮北諸郡男女民工百余萬人,開浚連接黃河與淮河的通濟渠。608年,又調(diào)發(fā)河北諸郡男女百萬,開鑿黃河以北的永濟渠。公元610年,隋煬帝又下令整修江南運河,將大運河真正南北貫通起來。隋唐大運河以洛陽為中心,北起涿郡,南到余杭。 大運河隨著歷史的河流流呀流,不知不覺就到了元代。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和他率領(lǐng)的蒙古鐵騎,讓自己的疆域無限擴大。元朝將首都定在北京,相應(yīng)地政治、經(jīng)濟、文化中心也因此由西安轉(zhuǎn)向北京。以洛陽為中心的隋唐大運河,顯然已不能滿足當時通行的需要,如何更好、更方便、更廣泛地發(fā)揮運河功能,成了朝廷的一件大事。 提及元朝的大運河,我們不能忘記中國歷史上著名的水力學家郭守敬,他為元朝大運河的開通立下了汗馬功勞。忽必烈進入北京后不久,就召見了郭守敬,當時,郭守敬年僅31歲,卻已經(jīng)是國內(nèi)有名的水利專家了。忽必烈親自召見,足見郭守敬的才華和大運河的重要。在聽取了郭守敬對修復大運河的意見后,忽必烈委任郭守敬為“提舉諸路河渠事”。隨后,元中央政府又設(shè)“漕運河渠司”,郭守敬任“督水監(jiān)”。 重任在身,該是郭守敬成就功名的時候了。在全面考察了江蘇、山東等地的河渠后,他提出了將大運河舍彎曲直的設(shè)想,甩掉原運河從徐州向開封、洛陽、西安拐的大彎,讓大運河自徐州往北經(jīng)濟寧至臨清,再入永濟渠、衛(wèi)河、南運河。舍彎曲直,讓運河航程縮短了近千公里,元世祖忽必烈對此大為贊賞。 京杭大運河的開鑿工程很快拉開序幕,郭守敬親自參加工程的開工奠基儀式。根據(jù)工程安排,先是開鑿了從濟寧至東平縣的濟州河,濟州河開通后,北運物資先由大清河至利津縣行漕,出海后行海運。但由于??谔幧碁┹^多,七八年過后,漕運停擺。在此情況下,又決定開鑿匯通河。 開挖匯通河的建議,是壽張縣尹韓仲暉、前太史院令邊源在元至元二十五年,也就是公元1288年提出來的。元廷采納了韓仲暉、邊源議,第二年就開挖會通河。主持會通河開挖工程的,依然是郭守敬。至元二十九年,會通河完工。會通河自安山至臨清,流經(jīng)壽張城東門,戴家廟、十里堡(今屬東平縣),姜莊、田灣、沈堤、沙灣、夾河、八里廟、董莊(今臺前境),穿張秋(今屬陽谷縣),越阿城、七級(今屬陽谷縣)、李海霧(今屬聊城),過聊城、臨清入御河(今衛(wèi)河),至此,京杭大運河南北全縣貫通。 臺前,就這樣與大運河結(jié)下了不解之緣。此后的500多年,大運臺前境內(nèi)帆影點點,成為中華民族南北融合的一個重要中轉(zhuǎn)點。京杭大運河臺前段全長10多公里,南從山東省東平縣十里鋪村進入,向北進入山東陽谷縣的張秋鎮(zhèn),途徑夾河、吳壩、打漁陳三個鄉(xiāng)鎮(zhèn)。 為加強對會通河的管理,元朝專門在今天陽谷縣的張秋鎮(zhèn)建都水分監(jiān),臺前大運河也在其管理范圍。當時,張秋為往來船商經(jīng)常??康目诎?,由于張秋和沙灣相距較近,可以想象,今臺前的沙灣在當時也是一派多么熱鬧的場景。 臺前大運河的興廢史 會通河的開通使京杭大運河全線貫通,但初期的會通河水淺岸窄,再加上疏于維護管理、泥沙淤阻和黃河潰決等原因,到了元末,會通河基本上已廢棄不用。 時光很快流失到了明代,明朝統(tǒng)治者同樣非常重視運河漕運。明成祖上臺不久,就動議重修會通河,他命工部尚書宋禮等主其事,選30萬丁夫大規(guī)模疏浚濟寧至臨清的河道。此外,自山東汶上縣袁家口到今天臺前的沙灣,又修了一道新河,新河在沙灣處與舊河連接,在此情況下,會通河通航條件大為改善,大運河的全線通航也得到了保障。永樂十三年(1415年),罷海運,悉由漕運。自此,京杭大運河歲運由元代數(shù)十萬石,增至400余萬石,最高年份達580萬石,進入漕運興旺繁盛期。明成化年間,每年過境臺前縣的木船有近兩萬只,運送漕糧400萬石左右,運軍兵達16萬人次。明清時代,臺前境內(nèi)運河兩岸百貨云屯,大批農(nóng)副產(chǎn)品通過運河南來北往。 會通河通航需要大量的水源,那么多水量又從哪里來呢?當時基本上采用的是兩個辦法,第一是通過修建工程利用汶水補充,第二就是在今山東陽谷縣張秋鎮(zhèn)、臺前縣夾河鄉(xiāng)沙灣村處引黃濟運。但是,黃河在為運河補充“血液”的同時,也給運河帶來了極大的麻煩。黃河攜帶的滾滾泥沙,讓運河的清淤任務(wù)變得十分沉重,更為嚴重的是,頻發(fā)的黃河泛濫,更是不斷地沖毀運河工程??梢哉f,臺前大運河通航的過程,始終有治理淤塞和應(yīng)對黃河決堤相伴隨。 史料記載,元惠宗至正四年(1344年)五月,大雨持續(xù)20余日,黃河暴溢,決白茅(今山東曹縣境內(nèi))及金堤北流,泛鄆城、壽張等17縣。六月,河復決,水漫安民山,泛會通河,沙灣一帶受災達7年。至正十一年(1351)四月,工部尚書賈魯率民夫15萬、軍士2萬治理黃河、會通河。 臺前大運河中最有名的治理河道的人,是明代的徐有貞。景泰四年(1453)十月,都察院右僉都御史徐有貞升左僉都御史奉命治河,攜河防營駐沙灣治水衙署。其考察河道、地形,相度水勢后,上《沙灣治河三策疏》,一置水門、一開支河、一浚運河。徐有貞《治水功成題名記》載:此次治河“承命于景泰癸酉(四年,1453年)之冬,經(jīng)始于甲戌(五年,1454年)之春,收功于乙亥(六年,1455年)之夏,而告成于其秋......昔也,沙灣如地之獄;今也,沙灣如天之堂?!毙煊胸懼魏雍?,漕河暢行安流30余載無大患。 清代,南北運河的地位更加重要,臺前大運河仍為京杭大運河的必經(jīng)之路和關(guān)鍵河段。但是,由于黃河日趨不穩(wěn),沙灣、張秋運河段出險越來越多,頻發(fā)的洪災致使運河也常常被中斷。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自順治七年(1650)至咸豐五年(1855)黃河大改道前的205年間,陽谷、東阿、壽張(臺前當時為壽張)三縣發(fā)生大洪災28次,其中22次系黃河決口泛濫成災。沙灣地處運河、黃河交匯處,自然是首當其沖,災害倍加。為治理大運河,朝廷和地方人民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財力。 面對一次次襲來的洪災和不斷發(fā)生的泥沙淤塞,為保障運河的通行,運河沿線的人民,在朝廷的組織和帶領(lǐng)下,同自然展開了一次次的殊死抗爭。在治河過程中,有多少臺前人因此傾家蕩產(chǎn)甚至獻出生命,至今沒有確切數(shù)字,但可以想象,臺前人民在保障京杭大運河暢通中,一定是做出了非常巨大的貢獻和犧牲。 人定勝天,但有時候面對不可抗力,迂回應(yīng)對也許效果更好。光緒六年(1880),黃河決孫家碼頭,沙灣北至張秋南壩頭外淤為平地,一時間漕運不通。第二年,朝廷決定自張秋南開挖新河道,繞經(jīng)陶城鋪東,穿阿城,至東昌(今聊城市)。也就是說,自1881年起,運河不再流經(jīng)沙灣,臺前大運河在南北通航中的作用,也就此宣告結(jié)束。 從1292年到1881年,從開通到廢棄,臺前大運河的興廢史,是元明清一代代人民,同黃河泛濫作斗爭的歷史,黃河一次次決口,人民一次次治理。而今,當年的喧囂歸于沉寂,點點帆影早已遠去,曾為大運河補充“血液”的黃河依然流經(jīng)臺前,但運河卻早已淹沒在歷史的塵埃里。唯有沿岸點點陳跡,訴說著曾經(jīng)的熱鬧和喧嘩、血汗與淚水。 在京杭大運河中的重要地位 從臺前大運河的歷史可以看出,其之所以最終會退出歷史舞臺,跟黃河有著極為重要的關(guān)系。正是黃河的一次次決口,加大了運河的治理力度,最終運河不得不改走他道,告別臺前。 雖然貴為中華民族的母親河,但歷史上的黃河,在其中下游尤其是下游地區(qū)一點也不安瀾,她攜裹著滾滾泥沙,奔流而下,“善淤、善決、善徙”。而臺前大運河正好處于黃水北決的要沖,易受黃河之害,同時又處于大運河的最高河段,水源不足,這兩者共同決定了黃河對臺前大運河影響甚巨。 一方面,由于臺前大運河地勢高,又缺乏水源,經(jīng)常發(fā)生運河水位太低無法興運的情況。水源不足,大運河必取黃河之水,否則運河就會因為水淺而失去通航的作用。但另一方面,本為濟運的黃河水,又常常壞運,為運河帶來大量泥沙,使運河淤塞。更為要命的是,黃河一旦泛濫決口,運河必遭滅頂之災。人們要完全駕馭如黃河這樣巨大的自然力,談何容易。 可以說,臺前大運河存在的500多年,運河對黃河的感情,用愛恨交織來形容并不為過。對于運河而言,黃河是其水源的重要“源頭活水”,要靠黃河水的輸入來補充自己的“血液”,有時還直接讓黃河協(xié)助自己承擔了通航功能。但是,黃河巨大的能量和桀驁不馴的性格,也讓運河深受其害。黃河屢屢決口,使得臺前大運河顯得極其脆弱,隨時會被黃河水沖斷。正因為如此,臺前大運河從修通那天起,幾乎就伴隨著不間斷的治理,由此花費的人力、財力、物力,實在難以概括和形容。 從這個意義上說,也許從一開始起,臺前大運河就注定了必將廢棄的命運。但是,縱觀臺前大運河的興廢歷史,我們可以看出,它在京杭大運河中有著極其重要而特殊的地位。豪不夸張地說,臺前大運河特殊的地里位置和地形特征,決定了其曾經(jīng)在京杭大運河中的地位也是非常特殊和重要的。臺前大運河暢通,整個大運河就暢通,臺前大運河受阻,整個大運河就受阻。作為最易出現(xiàn)問題的一段,臺前大運河在元明清三代運河漕運史上,尤其是運河漕運史上,常常成為朝野上下關(guān)注的焦點,成為國家經(jīng)濟命脈的承載著著,成為大運河治理的重中之重。 臺前大運河不該被“遺忘” 大運河的開鑿、維護和長期的漕運功能,不僅在臺前縣沿運河地區(qū)留下了豐富的運河遺跡與文物,而且還形成了寶貴的區(qū)域歷史文化。他們,無論是中國大運河,還是對整個中國歷史來說,都是一筆寶貴的遺產(chǎn)。 2014年夏天,筆者曾經(jīng)到臺前大運河沿岸的吳壩鄉(xiāng)、夾河鄉(xiāng)和打漁陳鄉(xiāng)進行走訪,發(fā)現(xiàn)從表面上看,夾河、吳壩、打漁陳三個鄉(xiāng)鎮(zhèn),已經(jīng)和黃河沿岸其他村莊沒什么兩樣,大運河河段基本上已經(jīng)蹤跡難尋。但在不少地方,依稀可以看出大運河留下的遺跡和文物。比如,在夾河鄉(xiāng)沙灣村,有一個“沙灣閘遺跡”碑,是臺前縣人民政府近些年樹立的。在夾河鄉(xiāng)八里廟村北,有一處大河神祠遺址,遺址上有一個“大河神祠”碑,是河南省文物局在1993年撥款修建的。 除了部分留下來的運河印記和文物古跡,因運河而生的運河文化,至今依然流淌在運河沿線臺前人的血脈里。這些文化,體現(xiàn)在地名、語言、地名、民族、文學等各個方面。 在地名上,臺前縣的夾河鄉(xiāng)、吳壩鄉(xiāng)和打漁陳鄉(xiāng),很多村莊的地名,具有明顯的運河特色。這三個鄉(xiāng)的村莊名稱中,常帶有“堤”“灣”“河”“壩”等與水有關(guān)的字眼,而同樣是臺前縣的其他鄉(xiāng),因為沒有運河經(jīng)過,因此村莊中帶有上述字眼的就很相對少了很多。 語言方面也特別有意思,雖然同為臺前縣,但運河流經(jīng)的臺前東邊的夾河、吳壩、打漁陳三個鄉(xiāng)鎮(zhèn),其方言與山東臨清、濟寧非常相似,與臺前縣西邊的諸鄉(xiāng)鎮(zhèn)則差別較大。同時,山東濟寧、臨清一代的方言,又與典型的齊魯口音也有一定的差別。這是為什么呢,有人推測,這是因為山東臨清、濟寧與夾河、吳壩、打漁陳都是運河流經(jīng)的區(qū)域。因為運河通航的原因,這些區(qū)域人們的口音,在一定程度上更糅雜了其他地方的口音。 受運河文化的影響,臺前的民族分布也比較有趣?;刈迨桥_前縣的第二大民族,臺前縣的回族居民,主要分布在最靠東的三個鄉(xiāng),也就是吳壩、夾河和打漁陳三鄉(xiāng),再具體一點,主要分布在這三個鄉(xiāng)的堤頭村、侯莊村、崔莊村、許莊村、八里廟村、西楊莊村、王堂村等,而這幾個村莊,全部都在運河流經(jīng)的線路旁。眾所周知,我國的回民主要分布在西北地區(qū),正是因為大運河的開通,才加深了民族的交流與融合。 臺前大運河泱泱七百年多年的歷史,留下了燦爛的文學藝術(shù)。2007年,河南省文化遺產(chǎn)普查工作隊在臺前縣夾河鄉(xiāng),發(fā)現(xiàn)了幾名大運河船工號子的傳承人,并對船工號子進行了搶救性記錄和整理。此外,歷代文人還留下了很多歌頌運河、反映運河治理的詩歌,而今,運河已經(jīng)斷流,這里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繁華,但這些詩文作品,卻用獨特的藝術(shù)形式,讓這段大運河永遠留存在人們的記憶里。當雄壯的黃河號子再次唱起,我們心中,會否蕩起對臺前大運河當年熱鬧的點點驕傲記憶? 2009年4月20至23日,中國文化遺產(chǎn)研究院巖土文物與遺址研究所所長葛川等一行三人,前來考察臺前大運河。專家們經(jīng)過實地考察后認為,臺前大運河雖短,但十分重要。有關(guān)省、市、縣政府要重視大運河文化遺產(chǎn)、深入挖掘其文化內(nèi)涵、強化文物保護,以造福子孫后代。但是,大運河遺產(chǎn)如何保護?大運河文化內(nèi)涵如何挖掘?大運河又如何再次為沿線人民造福?卻是一個深刻的課題。但可以肯定,正如專家所說的那樣,臺前大運河作為河南省文物保護單位,不能僅僅沉睡在屬于自己的歷史里,也不應(yīng)該被遺忘,因為臺前大運河不僅代表著臺前,更代表著濮陽和河南。而作為濮陽人,我們有責任,不讓這條斷流了一個多世紀的河流,也斷流在國人的記憶里。 作者簡介:袁冰潔,濮陽日報社資深記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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