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意關(guān)注”邀答。 相傳,司馬相如寫《子虛賦》得到漢武帝賞識,又以《上林賦》被封為侍從官。不久便打算納茂陵女子為妾,冷淡卓文君。于是某日,司馬相如給妻子送出了一封十三字的《兩地書》:“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萬”。聰明的卓文君讀后,淚流滿面。一行數(shù)字中唯獨(dú)少了一個“億”,無憶亦無意……卓文君于是寫了這首《怨郎詩》: “一別之后,二地相懸。只道是三四月,又誰知五六年。七弦琴無心彈,八行書無可傳,九連環(huán)從中折斷,十里長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系念,萬般無奈把郎怨。” 司馬相如看到這首詩,既感嘆于文君之才華,又想起昔日夫妻恩愛之情,羞愧萬分,從此不再提遺妻納妾之事。 這個傳說,多見于傳奇故事之中。但正式典籍中,我孤陋寡聞,尚未見過收錄此詩。而且從這首詩的行文風(fēng)格,用語習(xí)慣來看,不像是西漢時期的文風(fēng)。其淺顯直白,平白如話,幾乎與時文無異,不排除是后世近代文人托名之偽作。 還有傳說,卓文君給司馬相如寫過《訣別書》: “春華競芳,五色凌素,琴尚在御,而新聲代故!錦水有鴛,漢宮有木,彼物而新,嗟世之人兮,瞀于淫而不悟!朱弦斷,明鏡缺,朝露晞,芳時歇,白頭吟,傷離別,努力加餐勿念妾,錦水湯湯,與君長訣!” 另有《白頭吟》: “皚如山間雪,皎若云中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今日斗酒會,明旦溝水頭,蹀躞御溝止,溝水東西流。凄凄重凄凄,嫁娶不須啼,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竹竿何裊裊,魚尾何簁簁,男兒重義氣,何用錢刀為?” 其中,《訣別書》據(jù)《西京雜記》說“文君為誄,傳于世'”,但未記錄原作。《白頭吟》最早見于《玉臺新詠》,題目是《皚如山上雪》,《樂府詩集》亦載入《相和歌·楚調(diào)曲》。此外,《西京雜記》亦有文君作《白頭吟》以自絕之說,然而也未收錄歌辭。所以也有歷史學(xué)家質(zhì)疑,《白頭吟》絕非卓文君所寫,認(rèn)為西漢中期不可能產(chǎn)生這么成熟的五言詩。 由此看來,司馬相如和卓文君之間出現(xiàn)過感情危機(jī)可能是真的,但《怨郎詩》卻未必真是卓文君寫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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