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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淵源 （一）自古說法 米芾之書，宋史稱其「得王獻之筆意」，宣和書譜謂「書學羲之，篆宗史籀，隸法師宜官」，司陵翰墨志謂其「收六朝翰墨，副在筆端」，洞天清祿集謂其「本學顏」，韻語陽秋謂「始學羅遜、濮王書，其變體出於王子敬」，周必大謂「初學羅讓書」，曾覿謂其「早年涉學既多，晚乃則法鍾、王」，范成大謂「米書初自沈傳師來，後入大令之室」，呂企中謂「始學顏書，已而厭其俗，聞有李邕法，又惡之，遂學沈傳師」，李簡士謂其「遠紹王右軍」，都穆稱其「入晉人之室」，陸完謂其小楷，「用筆妙處，極得右軍樂毅論法」，蒼韻軒碑跋謂其「自晉、唐諸名家出」，文彭云：「或言其書自沈傳師來，晚學李北?！?，王世貞謂其「源自王大令、褚河南」，王鐸謂其「書本羲、獻」，「得蘭亭、聖教天趣」，書槩則謂其書「大段出於河南，而復善摹各體」。 （二）自述書學 韓侂胄所刻的《閱古堂帖》（後改為《群玉堂帖》）第八卷有一篇米芾的自述書書學，舉出他學書由顏真卿而柳公權(quán)，而歐陽詢，而褚遂良、而段文昌、後是法帖，晚乃學歷書的《劉寬碑》、篆書的《咀楚文》、《石鼓文》和《鍾鼎文》，而書壁則學沈傳師，但沈長於大字，拙於小字，米芾遂不取其小字。 二、「集古字」到「開創(chuàng)書風」 有人曾笑米芾的字是「集古字」，但後人皆謂米芾能學古而出新意。他對前人的評論很苛刻，崇拜羲、獻，卻又大言：「一洗二王惡札，照耀皇宗萬古?！蛊鋵嵳嬷呓悦鞑t米芾的學習既非好高騖遠、見異思遷，也不拘守一家，泥古不化。他善於博採眾藝，形成自己的面貌。所以當他自己說到老才自成一家，別人見了「不知何以為祖」。他論古代書家都是各各不同的，貶斥那種專事模仿的書法為最不足道的「奴書」。這說明了米芾學古人書善於取其神而遺其貌，不是在一點一劃上下功夫。 三、得筆 所謂「得筆」除指用筆之外，還包括了分布與結(jié)體。米芾主張字的分布與結(jié)體，要在統(tǒng)一中求變化，在變化中達到統(tǒng)一，把裹與藏、肥與瘦、疏與密、繁與簡等對立的因素融為一體，達到「穩(wěn)不俗，陰不怪，老不枯，潤不肥」，就是「骨筋、皮肉、脂澤、風神皆全，猶如一佳士也?！姑总乐匾曊w氣韻，兼顧細部的完美，因而書寫時能夠左右顧盼，前後呼應(yīng)；行與行之間以及每一行之中各有正、側(cè)、掩、仰，其間正、側(cè)、掩、仰的程度右各有不同，書寫前意在筆先，胸有成竹，書寫過程中隨遇而變，獨出機巧。米芾書法中時常有側(cè)傾的體勢，欲左先右，欲揚先抑，都是為了增加跌宕磊落的風姿、駿快跳躍的神氣，出於天真自然絕不矯柔造作。後來學米的人，有的只從某一點上去學，形成「偏欹」或「步入狂狠」，失去了米芾的風韻。這種情形，在很大程度上由於書學米芾一家，未能博綜眾藝，所以降低了書法的藝術(shù)性。 四、刷字 米芾曾自稱「刷字」，並借以區(qū)別於別人的「勒字」、「排字」、「描字」、「畫字」。從不受約束、秉筆直書來說，稱「刷」未嘗不可，從處處講求得筆、力盡精微來說，非一個「刷」字所能概括。 《海岳名言》云： 海岳以書學博士召對，上問本朝以書名世者凡數(shù)人，海岳各以其人對曰：「蔡京不得筆，蔡卞得筆而乏逸韻，蔡相勒字，沈遼排字，黃庭堅描字，蘇軾畫字?！股蠌蛦枺鋾绾?？對曰：臣書刷字。 《續(xù)書譜》論用筆有「懸針」與「垂露」之說，並以「無垂不縮，無往不收」作為「懸針」、「垂露」說的解釋，凡此，都是要求作書時運用中鋒、藏鋒以增加內(nèi)在的骨力，成為後來書家講求筆法的一個準則。 五、運筆 米芾的運筆變化多，是歷來評論者公認的。他自己曾得意的說：「善書者只有一筆，我獨有四面?！顾谩溉棺帧溉齽澁悺贡砻魉粷M足於用筆的平板和缺乏變化，力求在統(tǒng)一中求「異」。按照這種說法，哪怕一個簡單的「三」字，三畫的長短、間距、起筆落筆和呼應(yīng)、映帶應(yīng)有不同，這才能產(chǎn)生錯綜變化的美。當然，在一作品中，任一字並非孤立的，除講求單字的「異」，更須顧及上下左右的許多字相契合而產(chǎn)生變化，絕不能刻版的規(guī)定，不然又違反了「『三』字三劃異」的原則要求了。 運筆縱橫揮灑，滿紙瀰漫著精力、猛厲的力量和逼人的才華，又處處流露出敏捷的智慧，似乎毫無顧忌，確時時透露著深思熟慮的痕跡。 六、個性化的書風 米芾長期沉浸於大量的古代書法名跡之中，並作過極為深入的研究。他畢生明確的尋求著「隨意落筆，皆得自然，備其古雅的理想境界，這與「志氣和平，不激不厲，而風規(guī)自遠」的傳統(tǒng)藝術(shù)思想完全一致。按理來講，他應(yīng)當或者可能像他的先輩，或向同時代的某些書法家那樣，開創(chuàng)出一派平和簡靜的書風。然卻非如此，甚至與被稱為「顛狂」的懷素、楊凝式的書風也有著明顯的不同之處。在我國書法藝術(shù)始上帝依次掀起了志氣浩蕩，既「激」且「厲」的波瀾。 米芾書法如其氣質(zhì)，充滿情感但卻理智。後人評其書法如「快劍斫陣」「弩射千里』「風檣陣馬、沉著痛快」、「天馬脫銜」，確實是從運筆技巧和對書法直觀的角度道出了米芾書 藝的特點，即能在大膽放縱的筆勢之中注意到筆豪的收放統(tǒng)攝；結(jié)字不拘成法，旺盛的筆勢穿梭其間，有如疾風中的船帆，硝煙堅的戰(zhàn)馬，勢不可遏而穩(wěn)健有力。然結(jié)合米幅的內(nèi)心世界及其所有的書法作品來作一番分析，其間還有更深的美學意義。 米芾的書法結(jié)體，統(tǒng)一在這樣的情緒世界裡，欹正相生，給人一種絕處逢生的感受，但仔細觀察，左傾右倒，沒有一個平穩(wěn)安詳?shù)慕Y(jié)構(gòu)，這在米芾之前任何一家的書作裡都很難找到類似的風貌。他把「故作異」轉(zhuǎn)入「自然異」，在布白上，他每以大塊空白與緊湊的點化作強烈的對比，從而增強視覺效果。在傾倒的結(jié)體中，往往突出一、二主筆，作為異常挺拔的支柱，以求得結(jié)體的平衡。其不衫不履、隨意布勢、字字追隨的章法，統(tǒng)攝於一種信念之中。 聯(lián)繫米芾畢生追求的那種成為宣言式的藝術(shù)境界，充其量式某種矯枉過正的表現(xiàn)。強烈的個性受到長期的壓抑，理智的神經(jīng)清醒的意識到無法壓抑也無法抗爭，但它們最終依然在清醒的理智的支配下用另一種情緒噴發(fā)出來了；率意放縱的筆法，奇詭顛逸的結(jié)體，放浪形骸的布勢，不正是米芾書法藝術(shù)所淋漓盡致的寓示的情情緒世界和清澈的理智世界嗎？下筆如飛，縱橫揮灑，理智的神經(jīng)又牽動著自我警覺的鞭勒，「沉著」的筆勢與顛意的藝術(shù)世界與「痛快」的本來性情又天衣無縫的揉合在字裡行間，絲絲入扣的提按頓挫隨著清晰的自控意識在米芾筆下，這難道不是米芾精警縝密的內(nèi)心世界與深藏的清醒理智嗎？ 七、作品類型 由於各個時期感受的差異、不同的對象和不同的心境及功力、學力、藝術(shù)樣式的不同，米芾的書藝除了有其基本的風格外，也存在一些個別差異。後人沈培芳將其傳世書作分為四種類型。 （一）小字與跋尾書 此乃米芾自恃甚高之作，如《王略帖》贊、褚?！短m亭序》跋、《向太后挽詞》等。這類書作筆致精到，字字珠黍，結(jié)體相對平正，可能因靜居面對珍藏先賢珍跡時，既與紛陳的亂世暫時隔絕，又可暫時平息往日那種自我憂慮的矛盾心態(tài)，得以從容構(gòu)思落筆以求先賢的藝術(shù)成就相匹配的緣故。想必勢在那種「沐手命筆」的創(chuàng)作狀態(tài)中寫成的。 （二）大字作品 如《虹縣詩》、《多景樓詩》等。氣勢恢弘，筆力扛鼎，莫色豐富，沉著痛快，是米芾「刷」字的典型風格。這些作品，落筆著紙重，速度快，取澀勢，借助筆與紙面較大的摩擦力，表現(xiàn)出特有的蓬勃生氣和膽魂。 （三）臨古作品 凝神靜氣，講求神韻，力求形神兼蓄，如傳世王獻之《東山帖》、《中秋帖》、陸柬之《五言蘭亭詩》等。儘管神態(tài)皆肖，但勾趯波發(fā)之間，往往顯出米芾特有的英俊剽悍之氣和跳當?shù)牧暁狻＿@些作品，鑑賞家均曾暗示是米芾偽作，想來是為愛古之心所驅(qū)使，不願點破而已。 （四）書札 筆致最為率意放縱，結(jié)體傾側(cè)奇險，轉(zhuǎn)換多機巧鋒芒。在米芾大量的書作裡，字體大小其正懸殊最大並偶有塗改的作品，為此一類，可視作米芾風格的典型代表。 八、論書觀點 （一）把筆輕 將把筆視如無物，只要「心手虛」，就不受筆的拘束，便能揮寫字如，達到「振迅」與「天真」的目的；寫到熟練時，再求變化，自然會生出意想不到的巧妙。 （二）得筆 字的骨、筋、皮、肉的線條遒勁、美觀，脂澤和風神的結(jié)構(gòu)要求統(tǒng)一。 （三）三不同筆法 「三」字應(yīng)有長短不一的距離，寫來自然生動。每字書寫前應(yīng)思考，後下筆。 （四）「使毫」和「行墨」之相輔相成 「使毫」和「行墨」要達到渾然天成的境界，有如蓴菜絲似的柔和，使人看字而生快感。 （五）「圓」與「褊」 「圓」是渾厚，「褊」是澀弱，不論用的是中鋒或偏鋒，只要運筆得法，便不至於褊。米書中多運用澀筆，因為他敢用澀，所以能夠「沉著」揮毫；寫至精熟時，便生「痛快」，這是學米書最難的一關(guān)。 學米芾書法漫談早先在下也是學啟功、歐陽中石、周慧君等等現(xiàn)代書家的，后來才知這許多書家都是走二王和老米的路子，于是找出同學送的“苕溪詩”和“蜀素”二帖學習。后來在典水梅花處看了《米芾書法全集》十分喜歡，就購來參研，至此才最終于上學習米書的道路。 起初我也被米芾那變幻莫測的筆法所震懾，不知學米書這第一嘴從何下起，后來受趙吳興的“筆法千古不變”說的影響，開始苦練米書的筆法，并且是從攻克一個、一組筆劃和一些“偏傍部首”來學習的，要求學得十分的像才行。我記得我最先是把“三點水”這個部首寫得很像了，然后才是“點”“橫”“折”等等筆劃，但到現(xiàn)在“豎”這一筆還是寫不要家。在練這些筆劃時，還同時反復寫有這些筆畫和部首的字，一個字寫幾百上千遍，直到牢牢記住這些筆劃和部首在字中的位置、方向、倚側(cè)，以及所起來的作用。有些字寫得熟悉了，每次練字開始時，就多寫幾遍，熱熱手，以提高自己寫東西的信心。 我是在把米書的筆法掌握的有幾分相似之后，才開始關(guān)注米書的字形的，最先沒有也不可能把筆法和字形都同時練好，現(xiàn)在看看這條路走的也對也不對，說對是我一開始就注意到筆法是寫好米書的基礎(chǔ)，在筆法上下了大功夫，而忽略了對結(jié)字的關(guān)注使我現(xiàn)在不得不用大力氣來補課。以上是我學米書的簡要過程，下面我來談?wù)剬γ总罆ǖ恼J識。 第一是米芾書法的價值。對這個問題許多前輩書家都有所論述，我就不再贅述了。我想學帖一路的書友都應(yīng)該關(guān)注米芾的墨跡（學碑的除外），為什么這么說呢？因為寫帖的就應(yīng)該學墨跡本，照著碑刻學總是隔了好幾層，得不到第一手感覺。由于書法墨跡是寫在紙上的，因許多原因，前代書法家的墨跡沒有了，后代看不到了。二王的東西就是這樣，到了現(xiàn)代只剩下了雙鉤的摹本，沒有一件是真跡，唐代的真本墨跡存世量也非常少，真假難辨，不能系統(tǒng)學習和參照。而雙鉤摹本的問題更大，雖然都很精妙，但離真本墨跡還是隔了幾層，且經(jīng)過鉤填工匠的美化處理，終不是一筆寫就的真本，因此不是學帖者的最佳選擇。然而米芾所處的宋代離晉唐不遠，能看到許多的真本墨跡，即使是雙鉤摹本的選擇也較現(xiàn)代為多，他又是集字高手，他寫出的東西雖然與晉唐諸大家的都有區(qū)別，但他的墨跡卻是真實可信的，且存世量很大，大家學起來也就系統(tǒng)和直觀了。我認為米芾書法的真正意義和價值在于給了我們了解晉唐諸大家一個真實可信的橋梁和參考作用。 第二是米芾被誤讀的原因。許多人對米芾書法的印象就是“風檣陣馬、飄逸超邁、痛快淋漓”，這些說的多了，米芾的書法就與“狂、怪、險、絕”等劃了等號，也就是認為米芾寫字是隨意胡亂寫來，只注重造勢，以逞筆在紙上劃過的快感就行了。為什么大家會對米芾的書法產(chǎn)生如此嚴重的誤讀現(xiàn)象呢？我想有許多原因。 一是與米芾顛狂的性格有關(guān)，米芾在當時各種奇行怪止早已被記錄在野史筆記之中傳于后世，而被仕子文人們爭相傳誦，于是有了米芾本人狂顛那他的字也一樣狂顛的結(jié)論。 二是與米芾的言論有關(guān)，米芾評價自己的寫字是“刷字”為“八面出鋒”，然而“刷字”不過是米芾在皇帝面前的自謙之語，是米芾巴結(jié)權(quán)貴的一貫嘴臉和做法，不能當真。而“八面出鋒”則是米芾在故弄玄虛而已，試問一支筆只有一簇筆鋒，寫一個字時如何“八面出鋒”呢？這只是對自己寫字時意到筆先隨心所欲的夸張形容罷了。故此大家就認為米芾的字都是刷出來的，與寫的狀態(tài)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于是大家都去亂刷。 三是與米芾的作品有關(guān)?？纯疵总赖摹吧汉鳌钡忍粴v代書家的極力推崇，就知道這些在米書墨跡中本也是稀罕之物，在整個米芾書法墨跡突出地位了。但就是這些劍走偏鋒的東西究竟有多大比例呢？雖然米芾的作品留到現(xiàn)在的已經(jīng)不多了，但從存世的作品上看，還是以溫潤圓勁、古質(zhì)蘊藉、俊逸姿媚為多數(shù)，還是沉著的多痛快的少，這些作品才是真正體現(xiàn)了米芾書法風格代表作品。假如我們不能從這區(qū)誤區(qū)中走出，肯定是九陰真經(jīng)倒練，非走火入魔不可。 第三是對米書筆法和結(jié)字特點的體會。先說米書的筆法，歷史上對米芾的筆法都有過分夸張的評價，弄的很神秘很玄妙，讓許多人還沒有下手就先慌了神，怕了起來，寫起來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裹足不前。其實，我們現(xiàn)在比古人幸福的多了，米芾的所有墨跡真本我們都能看到，雖然是印刷版，與真跡有很大距離，定總是比碑刻要強許多倍，于是我們就可以從這許多真本墨跡中找尋出米書筆法特點的一點點端倪。其實古人對米書筆法也有很恰當很精彩的總結(jié)，那就是“無往不收，無垂不縮”，這兩句什么意思呢？我想就是注意在起筆落筆之處回鋒和頓挫，而不輕易露鋒，即使是一字有幾處露了鋒了，那一定用適當回鋒和頓挫挽回影響，以達到整個字的平衡。因為這些原故就造成米書在筆法以中鋒為主，而不輕易使用側(cè)鋒，有了側(cè)鋒必用更多的中鋒來調(diào)整平衡，使字沉著下來。 在米書中豐富的筆劃造型既是筆法的延伸也是字結(jié)的需要。如“點”、“橫”、“豎”、“撇”，“捺”“折”、“彎鉤”等等，既有貫穿了他筆法的特點又與結(jié)字上的要求相和諧。而各種“偏傍部首”在米書中都是以程式化面貌出現(xiàn)的，像已經(jīng)加工好各種零部件，遇到不同的字體，只要把它們按要求進行組裝就可以了。舉例：如“道”字的起首兩點和“走之”在不同帖子里基本上是一樣的，“走之”永遠是反弓型的，而不是其它樣式的。 再說說結(jié)字。米書能給人鮮明的個性，體現(xiàn)出“米”字特點主要歸功于他的結(jié)字上自我面貌。許多人認為米字的右傾現(xiàn)象是米字不良的習氣，是不好的，不應(yīng)該學習。殊不知米字右傾是由于結(jié)字特點所決定的，只要你按米芾的方法結(jié)字，那一定會帶來右傾的問題。那米芾的結(jié)字有什么特點呢？ 一是米字多呈梯形，上小下大，上輕下重。 二是米字多左部分筆劃密集、線短，而右部分筆劃舒朗、線長。這也是造成結(jié)字呈梯形的原因。而有些字卻又正好相反，用筆也正反了。 不管是筆法還是結(jié)字，都是寓于米書這個整體中并形成一個緊密的體系，米書難練就在于很難拋開結(jié)字練筆法，或拋開筆法練結(jié)字。
米芾筆法 結(jié)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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