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存最早的寶篋印經(jīng)塔是新疆吐魯番交河故城內(nèi)的一百零一塔遺址,有兩座比較完整,均為黃土堆砌,塔身比較低矮,山花蕉葉比較肥大。這應(yīng)該是目前唯一的唐代寶篋印經(jīng)塔實(shí)例。
(上圖)一百零一塔中央大塔, 征馬拍攝
五代時(shí)期的寶篋印經(jīng)塔發(fā)展最為興盛,主要得益于吳越國(guó)王錢(qián)泓俶(即錢(qián)俶)在位期間(947-978)造八萬(wàn)四千金涂塔的舉措?!鞍巳f(wàn)四千”并不是說(shuō)真的造了84000座塔,應(yīng)該只是個(gè)夸張的數(shù)字,表示非常多。由于年代久遠(yuǎn)以及各種人為因素的破壞,現(xiàn)存的金涂塔已遠(yuǎn)遠(yuǎn)達(dá)不到這一數(shù)字,目前在浙江、蘇南、閩北(即吳越國(guó)統(tǒng)治區(qū)域)的古塔地宮、天宮中出土的金涂塔約有幾十座。材料使用銅和鐵兩種,高度一般在20-50厘米之間,雕刻大多非常精美,其中不乏國(guó)寶級(jí)文物。另外,程珌《龍山勝相寺記》記載:“吳越忠懿王用五金鑄十萬(wàn)寶塔,以五百遣使者頒日本?!睂毢D印經(jīng)塔傳入日本后,在當(dāng)?shù)匾驳玫搅艘欢òl(fā)展。
遺憾的是,現(xiàn)存五代時(shí)期的寶篋印經(jīng)塔,均為小型工藝品,不僅算不上建筑,甚至連雕塑都很勉強(qiáng),沒(méi)有一個(gè)實(shí)例是真正意義上的“塔”。
至兩宋時(shí)期,寶篋印經(jīng)塔又得到了進(jìn)一步發(fā)展,主要表現(xiàn)在兩個(gè)方面:形式的多樣化和大中型石塔的建造。最典型的實(shí)例為福建仙游的天中萬(wàn)壽塔,約建于北宋前期,通體用花崗巖建造,須彌座兩層,塔身三層,底邊長(zhǎng)5.1米,通高7.4米,塔身各層各面布滿(mǎn)佛、菩薩、迦樓羅、力士等精美浮雕,是一件難得的大型石雕藝術(shù)珍品。又如福建泉州開(kāi)元寺的一對(duì)石塔,造型勻稱(chēng)而優(yōu)美,亦為上乘之作。
(上圖)天中萬(wàn)壽塔
這一時(shí)期,有些寶篋印經(jīng)塔省卻了位于塔身上部四角的山花蕉葉,使得整體造型更為緊湊。例如福建同安的婆羅門(mén)佛塔,以及福建泉州的洛陽(yáng)橋石塔等。
元代由于野蠻統(tǒng)治造成的文明倒退和藝術(shù)凋零,漢地佛塔的建造本身就很少,至于寶篋印經(jīng)塔就更少了,目前僅存浙江舟山的普陀山太子塔。
現(xiàn)存明清兩代的寶篋印經(jīng)塔有一定數(shù)量,但藝術(shù)造詣?shì)^差,主要表現(xiàn)在造型呆板,雕刻粗糙,藝術(shù)價(jià)值均不高。主要實(shí)例包括廣東潮州開(kāi)元寺石塔,廣州海幢寺白石塔、華林寺銅塔,福州鼓山阿育王塔,四川峨眉山萬(wàn)年寺阿育王塔等。
(上圖)潮州開(kāi)元寺石塔
總結(jié):寶篋印經(jīng)塔是一種特殊性質(zhì)的塔,均為石制或金屬制,多為中小型,數(shù)量較少。五代至兩宋時(shí)期發(fā)展比較興盛,現(xiàn)存的遺跡絕大部分在南方沿海省份,尤以閩浙地區(qū)最多;長(zhǎng)江以北極為罕見(jiàn)
2008年,舉世矚目的南京大報(bào)恩寺琉璃塔地宮發(fā)掘工程中,工作人員意外發(fā)現(xiàn)了宋代長(zhǎng)干寺的地宮并從中出土了一只巨大石函,內(nèi)嵌一只鐵函。當(dāng)考古學(xué)者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將鐵函之內(nèi)的物品取出時(shí),一件稀世珍寶:銅制鎏金七寶阿育王塔,赫然展現(xiàn)在人們面前,引起了巨大轟動(dòng),一時(shí)間,瞻仰禮拜者絡(luò)繹不絕,新聞媒體也做了連篇累牘的報(bào)道。
其實(shí),“阿育王塔”這個(gè)名字并不標(biāo)準(zhǔn),它的“學(xué)名”應(yīng)該叫“寶篋印經(jīng)塔”。
篋,即箱子,盒子;印,堅(jiān)固不朽;經(jīng),指《一切如來(lái)心秘密全身舍利寶篋印陀羅尼經(jīng)》,唐代高僧不空譯,為密教三大咒語(yǔ)之一。此咒語(yǔ)共四十句,佛經(jīng)上說(shuō)書(shū)寫(xiě)、誦讀此陀羅尼,或納入塔中禮拜之,能消滅罪障,免于三途之苦,壽命長(zhǎng)遠(yuǎn),得無(wú)量功德。五代時(shí)吳越國(guó)王錢(qián)泓俶篤信佛教,仿印度阿育王建造八萬(wàn)四千塔的故事,也用精銅金剛制作了八萬(wàn)四千座小塔,作為供奉經(jīng)文之用,分送轄區(qū)各地,稱(chēng)寶篋印經(jīng)塔,俗稱(chēng)阿育王塔,另由于這些塔表面鎏金,因而也稱(chēng)金涂塔。其實(shí)阿育王塔并非等同于寶篋印經(jīng)塔,前者是古印度阿育王時(shí)代所建的塔形,具體形制已無(wú)從知曉。而國(guó)內(nèi)現(xiàn)存的古塔中,名字叫“阿育王塔”的,均不屬于寶篋印經(jīng)塔,比如山西代縣阿育王塔,江蘇連云港海青寺阿育王塔,浙江寧波阿育王塔等。
這種塔的主體造型就是一個(gè)方形塔身,大部分為單層,少數(shù)為兩層或多層;下部有須彌座,上方四角做出山花蕉葉,中央為一覆缽,上立相輪桿剎。有些實(shí)例中,省略了位于四角的山花蕉葉。有學(xué)者認(rèn)為,寶篋印經(jīng)塔保留了很多古印度佛塔的特征。
在南北朝時(shí)期的壁畫(huà)、雕刻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寶篋印經(jīng)塔的形式,例如大同云岡石窟第14窟、洛陽(yáng)龍門(mén)石窟第26窟中的浮雕塔(誰(shuí)有照片?),以及登封嵩岳寺塔塔身浮雕。
現(xiàn)存寶篋印經(jīng)塔一覽:
名稱(ch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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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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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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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shí)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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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一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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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吐魯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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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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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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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中萬(wàn)壽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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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仙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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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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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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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羅門(mén)佛塔(3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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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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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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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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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yáng)橋頭塔(2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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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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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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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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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化寺石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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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莆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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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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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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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kāi)元寺石塔(2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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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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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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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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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shī)山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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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南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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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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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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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寶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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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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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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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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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wàn)壽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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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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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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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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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kāi)元寺石塔(4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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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東潮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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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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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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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幢寺舍利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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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東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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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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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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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林寺銅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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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東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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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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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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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堂鐵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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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東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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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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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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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頂浮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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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東仁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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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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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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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土的金涂塔一覽
出土地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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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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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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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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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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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青陽(y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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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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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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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巖寺塔(虎丘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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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蘇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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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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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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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光寺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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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蘇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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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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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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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報(bào)恩寺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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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蘇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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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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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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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wàn)佛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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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金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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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11座,鐵4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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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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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封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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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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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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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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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峰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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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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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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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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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寺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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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東陽(y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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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數(shù)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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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象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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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溫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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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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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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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guó)清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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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天臺(t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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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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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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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光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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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瑞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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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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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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