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養(yǎng)陰清熱(甘寒養(yǎng)陰、咸寒清熱) 養(yǎng)陰清熱的藥物配伍,屬于補陰劑,治療陰虛有熱諸證者。陰虛證,有肺腎陰虛、肝腎陰虛、心腎陰虛之分,但陰虛則陽旺,都可以發(fā)生虛熱,這是共同的。用甘潤藥養(yǎng)陰,配以寒涼藥清熱,就是養(yǎng)陰清熱方法,又稱之為“甘寒養(yǎng)陰”。這種配伍,養(yǎng)陰是主要的,陰長可以配陽,寒涼藥僅是輔助,不能用得過多。假如陰虛陽亢,虛火偏旺,需要用苦寒堅陰清火者,不在此例。 常用配伍,如以百合、麥冬、玄參、生地、熟地等養(yǎng)肺腎之陰,滋潤內(nèi)燥而清虛熱;略加貝母、甘草、桔梗等清肺止咳,便為百合固金湯的配伍方法。可以治療肺腎兩病,陰虛有熱,咽喉燥痛,咳嗽喘急,痰中帶血,舌紅少苔,脈細弦數(shù)等癥。又如以地黃、萸肉、山藥等補腎陰,配伍丹皮、澤瀉等清虛熱,便為六味地黃丸的配伍方法??梢灾委煾文I兩病,陰虛陽旺,腰膝軟弱,骨熱酸疼,頭眩耳鳴,盜汗遺精,口干舌燥,足跟痛等癥。又如以生地、天冬、麥冬、玄參、丹參等滋腎養(yǎng)心,并清虛熱;配伍人參、茯苓、遠志、棗仁、柏子仁等交通心腎,安神寧志,便為天王補心丹的配伍方法??梢灾委熜哪I陰虛,虛火上炎,心煩失眠,驚悸健忘,夜熱盜汗,多夢遺精,大便干燥,口舌生瘡,舌紅少苔等癥。 養(yǎng)陰清熱,亦常用于溫病后期,見陰傷虛熱之證。因溫病本身最易傷陰,即使溫邪大熱雖去,但陰血亦已損傷,此時往往出現(xiàn)虛熱,纏綿不退。但從臨床所見,又有兩種病情: 一種是余邪未凈,陷入陰血,見夜熱早涼,熱退無汗等癥。這是邪入陰分,陰虛無托邪外達之力,所以熱在夜分,而且熱退又無汗,遷延不愈;另一種是陰傷未復,陰不藏陽,亦見午后低熱,手足心熱,神疲乏力,不易恢復等癥。這些病變,均可用養(yǎng)陰清熱方法。具體用藥,如生地、白芍、麥冬、知母、玉竹、阿膠等滋陰養(yǎng)液;配伍鱉甲、牡蠣等養(yǎng)陰潛陽,使陰長可以配陽,潛陽引之就陰,達到陰平陽秘,而退虛熱。這種方法,亦稱為“咸寒清熱”。臨床運用,前一種病情,尚多配伍肅清余邪之藥,如青蒿鱉甲湯之制;后一種病情,只宜純靜養(yǎng)陰,取一甲復脈、二甲復脈之制而化裁之。 13. 滋陰瀉(降)火(苦寒堅陰瀉火、咸苦泄熱) 滋陰瀉火的藥物配伍,亦用于補陰劑,但主要用于陰虛火旺之證。具體運用,如以甘潤滋陰或甘寒養(yǎng)陰藥與苦寒瀉火藥配伍,而兩者是處于同等重要的地位。例如以滋潤養(yǎng)陰藥配伍知母、黃柏等,補肝腎之陰而瀉相火,治療肝腎陰虛火旺,見潮熱骨蒸,足膝疼熱,尺脈弦數(shù)有力等癥。方如知柏地黃丸、大補陰丸。又如在養(yǎng)陰的同時,配伍馬兜鈴或地骨皮、黃柏等,治療肺腎陰虛,虛火刑金,見潮熱顴紅,咽喉干燥,氣喘咳血,脈細尺數(shù)或浮數(shù)等癥。方如補肺阿膠湯、大造丸。又如在養(yǎng)陰的同時,配伍黃連、黃芩等,治療心腎陰虛,心火上炎,見心煩懊,失眠遺精,舌紅,脈細數(shù)等癥。方如黃連阿膠湯、朱砂安神丸。以上諸證,火旺的特點,是屬于陰虛中的實火,與虛陽上浮的浮陽不同,所以可配苦寒瀉火之藥,而苦寒瀉火,又能堅陰。 又,“堅陰”一詞,一般作為養(yǎng)陰固精理解,重點指腎陰。所謂“腎欲堅,急食苦以堅之”。但陰虛火旺,火旺爍陰,不局限于腎,如肝、如肺、如心,亦有這種病情。因此,肺腎、肝腎、心腎等陰虛有火者,有時泛用此法。“苦寒堅陰”,實際是指用苦寒藥瀉火,火去則陰精得到堅固。“瀉火”與“堅陰”兩者之間,有因果關系。瀉火是手段、方法,堅陰是目的、效果。 滋陰降火,尚有配合平肝潛陽藥同用的,葉天士往往稱之為“咸苦泄熱”。治療陰虛火旺,火旺生風,有發(fā)展成中風之危者。常見頭痛目赤,筋脈掣引,或見偏頭痛,心煩口渴,面時烘熱,或一時性言謇口歪,肢體痿軟,小便黃赤,大便艱解,舌赤少津,脈來弦數(shù)等癥。常用犀角、羚羊、牡蠣、鱉甲、石決明等咸寒平肝潛陽。配合黃連、黃芩、山梔、夏枯草、苦丁茶等苦寒瀉火。并用生地、白芍、牛膝、丹皮、玄參、天冬等滋腎涼肝。所謂咸以軟之,苦以堅之,滋水涼肝而涵養(yǎng)之。這種陰虛火旺,多見于血壓偏高的病人。咸寒與苦寒配合,亦是急則治標的方法。如其火旺生風,而風動之癥顯著者,尚須參用熄風鎮(zhèn)肝方藥。 14. 苦辛酸清熱安胃(蛔) 這種藥物配伍,常用以治療兩種病情,一種是肝陽犯胃之癥,一種是蚘厥(如膽道蚘蟲癥)。前者為肝陽偏旺,挾胃氣以上逆,見頭痛眩暈,煩躁口苦,少寐易驚,同時干惡欲嘔,泛酸吐涎,臥床不能起,起則頭眩,嘔惡更甚,面熱足涼,所謂肝胃上逆,一身之氣俱逆。常用丹皮、山梔、秦皮、澤瀉、夏枯草、苦丁茶、青菊葉、桑葉等苦以清泄肝陽;同時用白芍、烏梅、木瓜等酸以泄肝斂肝;更用黃連、枳實、半夏、陳皮、茯苓、竹茹等苦辛通降,和胃降逆。這在葉天士醫(yī)案中是用得很多的。常稱之為“內(nèi)火召風,苦降辛泄,少佐微酸”方法。又稱之為“泄厥陰,和陽明”。后者如蛔厥,心中疼熱,脘脅陣痛,痛甚厥逆,多吐涎沫,甚時吐蛔。這是蟲動擾胃,病情寒熱錯雜。治以苦辛酸方法,是源于烏梅丸之制,取“蚘得酸則靜,得辛則伏,得苦則下”之義。 15. 斂散同用 斂散同用的藥物配伍,是兩種不同作用的藥物結合起來,一方面收斂正氣,一方面解散邪氣,取“相反相成”之意,治療正虛邪戀的復雜病情。例如用于肺氣虛而又有伏飲的咳喘,取五味子與干姜為伍,五味子與細辛為伍,五味子與紫菀、款冬為伍,白果與麻黃為伍等,都是一面酸斂,一面辛散,邪正兼顧而斂散同用者。又如訶子與桔?;蚯G芥為伍,治療久嗽;訶子與砂仁甘橘為伍,治療久失音等,亦是斂散同用方法。這種用藥,亦稱為“開合肺氣”,即用辛散藥開通邪氣之壅遏,酸澀藥收斂肺氣之耗散。因為這種病情,單純用溫散,慮其反損肺氣;單純用斂肺,又慮其斂住邪氣,照顧全面,兩者結合起來,可以起到散寒而不礙肺氣,斂肺又不礙飲邪的作用。又如用于正虛邪戀的表證,或者正氣虛而易于感冒,感冒即不易恢復等證。以桂枝、羌活、防風等一、二味,與人參、黃芪、芍藥、甘草等為伍,并且作為粗散,慢慢服用,一方面扶正實表,一方面疏散邪氣,亦具有斂散同用的意義。因為這種病情,徑用解表,有正氣隨邪氣以外脫的危險;專事補正,亦有斂住邪氣的弊病。因此,只有扶正祛邪,斂散同用,方能起到正勝邪卻、營衛(wèi)調(diào)和的作用。 16. 剛柔相濟 剛柔相濟的藥物配伍,主要是指運用辛溫香燥的剛燥藥時,要配伍適當?shù)年幦崴?/span>(屬于陰寒證,需急用辛溫回陽;或痰濕阻滯氣機,需用辛燥理氣者,不在此例)。因為大辛溫熱之藥,固然可以溫陽驅(qū)寒,辛香苦燥之藥,固然可以流通氣機,但徑情直用,或者反復使用,每能耗散氣陰,產(chǎn)生流弊,不但起不到治病的應有作用,相反正氣愈傷,病情變得愈為復雜。如其配伍適當?shù)母嗜犷欔幩帲湍苷{(diào)濟或糾正剛燥藥的副作用,同時亦有助于陽氣的恢復和流通。至于配伍的陰柔藥,當然盡可能選擇恰合病情的品種,但有時亦不完全如此,僅取其監(jiān)制或調(diào)劑辛溫剛燥之弊,通常所謂“藥中之藥”。這種剛柔相濟的用藥,亦是相輔相成的。具體配伍,如附子、肉桂配熟地、萸肉溫腎補陽;肉豆蔻、破故紙配五味子治陽虛晨泄;肉豆蔻、破故紙配當歸、白芍,治療久瀉等。又如破故紙配胡桃肉、破故紙配熟地、桂心配熟地、沉香配熟地等,均可以溫腎納氣,治療腎虛喘逆等證。又如巴戟與蓯蓉、沙苑與枸杞、川斷與枸杞、沙苑與菟絲子、五味子、杜仲與牛膝等,均能溫潤補腎,亦稱為“溫柔”方法,常用于下焦陽虛諸癥。又如陳皮、青皮、香附、木香、烏藥、降香等,配伍當歸、白芍,或柏子仁、麥冬,用以疏肝理氣。砂仁、白蔻仁、藿香、佩蘭等,配伍沙參、石斛,用以理氣和胃。又如茴香(或丁香)與當歸、茴香與沙參、蓽撥,丁香與萸肉等溫潤流氣,用以治療疝氣腹痛等證,亦屬于剛柔相濟的配伍方法。其特點,能使辛香藥理氣,不至于偏燥,更不致于耗傷陰液。 17. 消補兼施(攻補兼施) 消補兼施的藥物配伍,主要用于積聚體虛之證。因為消散之藥,固然能消磨積聚,但多耗散正氣;補益之藥,固然能扶助正氣,但易阻滯氣機,兩者似相矛盾,但對積聚體虛來說,非消不能去其積,正虛又不任攻伐。在這種復雜情況下,善于把消法與補法結合運用,起到各有攸宜的作用。例如枳實與白術為伍、厚樸與白術為伍、人參與厚樸為伍、人參與枳實為伍等,都是一方面消除中焦痞滿,一方面又補脾健運,祛邪顧正者。又如四君子與麥、曲、楂、香、連為伍,治療脾虛積滯、久久不消之證,亦是補脾益氣而又理氣消食,兼行不悖者。至于大黃蟲丸中用大量地黃,鰲甲煎丸中用人參、阿膠,這是“寓補于消”的方法,以消積為主,參以兼顧氣血,使克消不致過于傷正者。反之,亦有“寓消于補”的,如以補中益氣湯,八珍湯等為主,配以消積化癥之藥,治療體虛不任攻伐的癥積。以扶正為主,輔以緩消,亦是臨床上所常用的。 消補兼施,一般用于逐漸形成的慢性疾病。尚有“攻補兼施”方法,可用于急驟的虛實錯雜之證。如實積非下不行,而正氣又虛,這種病情較急,預后不良,但處理得當,亦能挽回生命于一、二劑藥之間。如以人參四逆配合大黃成為溫脾湯,攻遂冷積;人參、甘草、當歸合大承氣成為黃龍湯,治療應下失下,實積中阻,而又氣血兩虧,以及熱結旁流;又如玄參、麥冬、生地合大黃、芒硝,成為增液承氣湯,治療熱結陰虧、燥屎不行之證等等,都是攻補兼施的具體方法。 18. 寒熱并用(溫清并用) 寒熱并用的藥物配伍,主要用于寒熱錯雜之證。這種證候,最多見于肝胃病、脾胃病、心腎病,肺病亦可見到。至于寒藥與熱藥的運用,往往由于具體病情的差異而有所不同。常用的,如以黃連、黃柏等苦寒藥與附子、桂枝、干姜、細辛等辛熱藥配伍,治療厥陰病的寒熱錯雜,這實質(zhì)是肝胃病。又如以黃連、黃芩與附子或干姜為伍,治療脾胃病的寒熱錯雜,這實質(zhì)是腸胃病。又如茵陳與附子為伍,治療陰黃,這實質(zhì)亦是脾胃病。又如川芎、白芷與石膏為伍,石膏與荊芥為伍,治療頭風頭痛等癥。病情的重點,亦在肝胃兩經(jīng)。又如黃連與肉桂為伍,抑心火而下交于腎,交通心腎,治療虛火上炎、心腎不交的心煩失眠,這是屬于心腎兩經(jīng)之病。知母、黃柏與肉桂為伍,滋陰化氣,治療熱在下焦、閉塞其流的小便癃閉,這又屬于腎經(jīng)濕熱不化之證。又如黃芩與麻黃、款冬為伍,石膏與細辛、干姜為伍,治療痰飲而夾有郁熱的咳喘,這又屬于肺經(jīng)之病。這里需要注意的,寒熱錯雜病情,無論在肝胃、在脾胃、在心腎,或者在肺,一般表現(xiàn)為邪氣有余,阻礙陰陽氣化之升降。因此,寒熱并用之藥,亦以治標為主。如見陰陽氣血有不足者,則三瀉心湯、烏梅丸的配伍,祛邪顧正,可以取法。 另有“溫清并用”者,藥物配伍基本同上,僅是對溫藥與清藥的選擇,根據(jù)寒溫錯雜的具體病情,略有所異而已。 19. 潤燥互用 “潤燥互用”的藥物配伍,是以辛香苦燥之藥為主,適當配以陰柔滋潤之藥,主要用于既有濕阻氣滯,又見陰津受損的復雜病情。這亦屬于“相反相成”的配伍方法。例如用于時病的,多在濕溫病、伏暑病的中后期,病情一方面是濕蘊不化,氣機被阻,不得流暢,需用辛香苦燥之藥理氣化濕;但另一方面,陰津日耗,又不勝任苦燥,在此兩難境地,往往采用潤燥互用的方法。香燥藥如藿香、厚樸、半夏、橘皮、腹皮、白蔻仁等,配伍麥冬、石斛、蘆根、生地、知母等一二味。如此則既能理氣化濕,又不傷陰而且護陰,這在溫病學上是一個用藥的發(fā)展。又如用于雜病,以蒼術與生地、熟地為伍,治療脾濕而腎虛;蒼術與芝麻為伍,治療脾濕而腸燥。蒼術與白蜜為伍,蒼術與桑椹、生地、首烏為伍,治療久痹或目??;半夏、陳皮、茯苓與當歸、熟地為伍,治療腎虛水泛為痰等等,這些都是潤燥互用的具體方法。 20. 表里上下分消 這種用藥配伍,是適應邪氣彌漫三焦、氣血混淆的病情,用此引導邪氣從各方面消散。如“表里分消”、“上下分消”,“三焦分消”,“前后分消”、“氣血分消”、“分消濕熱”等等、屬于“消法”的一部分。常用于腫脹、瘡瘍、泄瀉、癃閉,以及濕熱阻礙氣機等癥。例如治療外感風寒又內(nèi)傷生冷,成為表里兩病,用麻黃、白芷、蒼術等發(fā)汗解表,配合干姜、肉桂、厚樸、陳皮等溫中理氣,即為表里分消,方如五積散;又如治療瘡瘍腫毒,表證未解而里熱已盛,用防風、荊芥、麻黃等發(fā)汗解表,配合大黃、芒硝、石膏、黃芩等清瀉里熱,亦為表里分消,方如防風通圣散。又如濕溫病,邪氣彌漫三焦,一身之氣為之痹阻,治以三焦分消方法,用杏仁、通草等開上焦,利肺氣;配合蔻仁、半夏、厚樸等宣中焦,和脾胃;再用苡仁、滑石等滲下焦,利濕熱。使三焦氣化宣通,則濕去而熱亦退。方如三仁湯。又如治療腫脹,身腫喘逆,二便秘澀,形成水盛氣實之證。取羌活、秦艽等疏風透表發(fā)汗;配合商陸、檳榔、腹皮等行氣導水;再合苓皮、澤瀉、木通、椒目等滲濕利尿。成為“開鬼門,潔凈府,去菀陳莝”的綜合之劑,從表里前后分消其邪。方如疏鑿飲子。又如治療中滿腹脹,用中滿分消方法。如濕熱中滿,則取黃芩、黃連合豬苓、茯苓、澤瀉等清熱利濕,配伍樸、枳、術等行氣消脹,便為中滿分消丸以治熱脹;如寒濕中滿,則取川烏、麻黃、干姜、生姜、吳萸等散寒祛濕,配伍厚樸、木香、青皮、草蔻等行氣消脹,便為中滿分消湯以治寒脹。葉天士在此基礎上又有發(fā)展,提出分消太陰(脾、肺)太陽(膀胱)方法以治中滿。常用杏仁、陳皮、厚樸、腹皮、青皮、香櫞、蔻仁等理氣運脾,配合海金沙、通草、木通、椒目、茯苓、豬苓、澤瀉等開通太陽。這種方藥,可以說是用得更為靈活。又如治療泄瀉,“濕勝則濡瀉”,用利小便以實大便,分消前后的方法。如以茯苓、豬苓、澤瀉等甘淡清利,分消其濕;配伍蒼術、白術、厚樸、陳皮等健脾助運,使清濁分別而泄瀉自止,方如胃苓湯。又如治療癃閉,小便淋澀而大便亦秘,亦用前后分消方法。如木通、車前、瞿麥、萹蓄、滑石等通淋利尿,配伍大黃通腑泄熱,所謂“開后竅以通前竅”,使大便通而小便亦自利,方如八正散。又如治療癥積,為氣滯而血澀的病情,采取氣血分消方法。如用枳實、厚樸、陳皮、青皮、木香、雞內(nèi)金等味,理氣化滯;配伍桃仁、紅花、川芎、歸須、赤芍、大黃、蟲、螯甲等活血化淤,分消氣血而消痞軟堅。方如大黃蟲丸、回生丹等。以上所述,都是分消方法的具體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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