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復(fù)〔1〕：亨。出入無疾〔2〕，朋來無咎〔3〕；反復(fù)其道，七日來復(fù)〔4〕。利有攸往〔5〕。 【注釋】 〔1〕復(fù)：卦名，下震（?）上坤（?），象征“回復(fù)”?！都狻芬瓮自唬骸皬?fù)者，歸本之名。群陰剝陽，至于幾盡；一陽來下，故稱反復(fù)。陽氣復(fù)反，而得交通，故云：復(fù)，亨也?！?/p> 〔2〕出入無疾：出，指陽氣外長；入，指陽氣內(nèi)生；無疾，無害?！冻虃鳌罚骸俺鋈?，謂生長。復(fù)生于內(nèi)，入也；長進于外，出也。先云'出’，語順耳。陽生非自外也，來于內(nèi)，故謂之入。”又曰：“春陽之發(fā)，為陰寒所折，觀草木于朝暮，則可見矣。'出入無疾’，謂微陽生長，無害之者也?！?/p> 〔3〕朋來無咎：朋，指陽。卦中一陽初動上復(fù)，群陰引以為朋，故曰“朋來”；陰陽交合，“復(fù)”道暢通，故“無咎”?！锻踝ⅰ罚骸芭笾^陽也?！薄渡惺蠈W(xué)》：“陰以陽為朋，《剝》窮上反下，故曰'朋來’；陽遇陰，故'無咎’?！?/p> 〔4〕反復(fù)其道，七日來復(fù)：反復(fù)，指陽剛返轉(zhuǎn)回復(fù)；道，規(guī)律；七日，借取日序周期“七”象征轉(zhuǎn)機迅速，猶言過不了七日。這兩句承“出入無疾，朋來無咎”之義，從“陽復(fù)”規(guī)律的角度，進一步申說陽剛“來復(fù)”之快。案，我國出土的青銅器銘文中，保留有一種現(xiàn)存文獻失載的周初紀(jì)日法，即按月亮盈虧規(guī)律，分每月為四期，每期七日（或因大小月有八日者），從月初至月末依序取名為“初吉”、“既生霸”、“既望”、“既死霸”（見王國維《觀堂集林》卷一《生霸死霸考》）。據(jù)此，“七日”正為日序周期轉(zhuǎn)化之?dāng)?shù)；“七日來復(fù)”，當(dāng)取此象征“轉(zhuǎn)機迅速”之義，猶今語“一星期之間”。聯(lián)系下經(jīng)《震》、《既濟》兩卦均言“七日得”，似與本卦“七日”取義略同。又案，《王注》釋“七日”曰：“陽氣始剝盡，至來復(fù)時，凡七日”，意謂“來復(fù)”快速，似有可取。 〔5〕利有攸往：此重申前文“復(fù)，亨”之旨，說明“回復(fù)”之時，陽剛氣勢發(fā)展順暢無礙，故利有所往。《正義》：“以陽氣方長，往則小人道消?！?/p> 【譯文】 《復(fù)》卦象征回復(fù)：亨通。陽氣內(nèi)生外長無所疾患，剛健友朋前來無所危害；返轉(zhuǎn)回復(fù)沿著一定的規(guī)律，過不了七日必將轉(zhuǎn)至回復(fù)之時。利于有所前往。 【說明】 “七日來復(fù)”一語，舊說紛歧，未臻一致。除上文注引王弼說外，今再選錄較有影響的三種說法以備參考。（一）《集解》引侯果注，以“十二消息卦”為說，謂陽自《姤》卦消，又沿《剝》至《復(fù)》，歷七卦而復(fù)生；七卦原指七月，“月”《詩·豳風(fēng)》稱“日”，故當(dāng)“七日”。（二）《易緯·稽覽圖》以六十四卦中的《坎》、《震》、《離》、《兌》為“四正卦”，其二十四爻主二十四節(jié)氣，余六十卦三百六十爻各主一日；《中孚》至《復(fù)》，歷六日七分，當(dāng)“七日”。（三）李鼎祚以為九月《剝》卦陽盡，十月純《坤》用事，《坤》盡而《復(fù)》生陽，《坤》六爻加《復(fù)》初陽為七爻，當(dāng)“七日”（《集解》）。 《彖》曰：“復(fù)，亨”，剛反〔1〕；動而以順行〔2〕，是以“出入無疾，朋來無咎”?！胺磸?fù)其道，七日來復(fù)”，天行也〔3〕?！袄胸?，剛長也〔4〕。復(fù)，其見天地之心乎〔5〕？ 【注釋】 〔1〕剛反：猶言“陽復(fù)”，指卦下一陽回復(fù)上升。案，《集解》引虞翻注，以“剛反動”為句，以“動”字屬上讀，于義無大異。 〔2〕動而以順行：動，謂下震；順，謂上坤。此取上下象，說明時當(dāng)“回復(fù)”，陽動而能順行。這句與前句“剛反”，并釋卦辭“亨”、“無疾”、“無咎”之義?！墩x》：“'剛反動而以順行’者，既上釋'復(fù)，亨’之義，又下釋'出入無疾，朋來無咎’之理?！?/p> 〔3〕天行：此句釋卦辭：“反復(fù)其道，七日來復(fù)”之義?！锻踝ⅰ罚骸耙蕴熘?，反復(fù)不過七日，復(fù)之不可遠(yuǎn)也?！薄侗玖x》：“陰陽消息，天運然也?！?/p> 〔4〕剛長：指卦中陽剛?cè)找媸㈤L，釋卦辭“利有攸往”之義。《正義》：“以'剛長’釋'利有攸往’之義也?！?/p> 〔5〕其見天地之心乎：天地之心，猶言“天地生物之心”。此句是針對《復(fù)》卦大義發(fā)出的嘆語?！兑淄訂枴罚骸疤斓刂囊姾鮿??！睆?fù)也，一陽初動于下矣，天地所以生育萬物者本于此，故曰“'天地之心’也，天地以生物為心者也。” 【譯文】 《彖傳》說：“回復(fù)，亨通”，說明陽剛更甦返回；陽動上復(fù)而能順暢通行，所以“陽氣內(nèi)生外長無所疾患，剛健友朋前來必?zé)o害”?！胺缔D(zhuǎn)回復(fù)沿著一定的規(guī)律，過不了七日必將轉(zhuǎn)至回復(fù)之時”，這是大自然的運行法則。“利于有所前往”，說明陽剛?cè)找媸㈤L?；貜?fù)的道理，大概體現(xiàn)著“天地”生育萬物的用心吧？ 《象》曰：雷在地中，復(fù)〔1〕；先王以至日閉關(guān)〔2〕，商旅不行，后不省方〔3〕。 【注釋】 〔1〕雷在地中，復(fù)：釋《復(fù)》卦下震為雷、上坤為地之象?！墩壑小芬齽⑼懺唬骸袄自诘刂?，殷殷隆??；陽來而復(fù)，復(fù)來而天下昭融乎！” 〔2〕至日閉關(guān)：至日，冬至；閉關(guān)，掩閉關(guān)闕。這是說明“先王”效法《復(fù)》象，于冬至陽氣復(fù)生之際，休息靜養(yǎng)，以利進一步發(fā)展。《白虎通·誅伐篇》：“冬至所以休兵，不舉事，閉關(guān)，商旅不行，何？此日陽氣微弱，王者承天理物，故率天下靜，不復(fù)行役，扶助微氣，成萬物也?！?/p> 〔3〕商旅不行，后不省方：后，泛指“君主”，與上文“王”同意；省方，即省視四方。這兩句承上句義，再申天下靜養(yǎng)以助微陽回復(fù)之理?！都狻芬沃栽唬骸吧搪貌恍校蕴熳又凉畈皇∷姆街?，將以輔遂陽體，成致君之道也。制之者，王者之事；奉之者，為君之業(yè)也，故上言'先王’而下言'后’也?！?/p> 【譯文】 《象傳》說：震雷在地中微動，象征陽氣“回復(fù)”；先代帝王因此在微陽初動的冬至閉關(guān)靜養(yǎng)，商賈旅客不外出遠(yuǎn)行，君主也不省巡四方。 【說明】 “至日”，《王注》釋為“冬至、夏至”。尚先生亦謂“兼二至言也”，并曰：“蓋古最重二至。《漢書·薛宣傳》：'日至休吏，所繇來久’；《后漢·魯恭傳》：'《易》五月《姤》用事’，先王'施命令止四方行者’。是夏至亦休息，與冬至同?！保ā渡惺蠈W(xué)》）此說可備參考。 初九，不遠(yuǎn)復(fù)〔1〕，無祗悔，元吉〔2〕。 【注釋】 〔1〕不遠(yuǎn)復(fù)：指初九以一陽居群陰之下，為“復(fù)”之始，最得“復(fù)”道，故有“不遠(yuǎn)”即“復(fù)”之象?！锻踝ⅰ罚骸安贿h(yuǎn)而復(fù)，幾悔而反，以此修身，患難遠(yuǎn)矣?！?/p> 〔2〕無祗悔，元吉：祗，當(dāng)為“祇”（音zhǐ）之誤，此處意為“災(zāi)患”，《釋文》：“鄭云'病也’?！边@兩句極言初九“不遠(yuǎn)復(fù)”的好處；既可無災(zāi)無悔，又獲至大吉祥。 【譯文】 初九，起步不遠(yuǎn)就回復(fù)正道，必?zé)o災(zāi)患、悔恨，至為吉祥。 【說明】 尚先生詳考“祗”為“祇”之誤，引證鄭玄訓(xùn)“祇”為“病”蓋本于《毛詩傳》，繼而指出：“病猶菑（災(zāi)）也；《復(fù)》'出入無疾’，故'無菑（災(zāi)）悔’。”（《尚氏學(xué)》）此說極是。 《象》曰：“不遠(yuǎn)之復(fù)”，以修身也。 【譯文】 《象傳》說：“起步不遠(yuǎn)就回復(fù)正道”，說明初九善于修美自身。 【說明】 《象傳》以“修身”解“不遠(yuǎn)復(fù)”，是對爻辭象征寓意的推闡發(fā)揮。《系辭下傳》引孔子語釋此爻義，有“知不善未嘗復(fù)行”之謂。程頤據(jù)此論曰：“不遠(yuǎn)而復(fù)者，君子所以修其身之道也。學(xué)問之道無它也，唯其知不善，則速改以從善而已?！保ā冻虃鳌罚?/p> 六二，休復(fù)，吉〔1〕。 【注釋】 〔1〕休復(fù)，吉：休，美也。此謂六二當(dāng)陽復(fù)之時，柔中居正，下比初陽，猶親仁下賢，故以回復(fù)休美而獲吉。《集解》引王弼曰：“得位居中，比初之上而附順之，下仁之謂也。既處中位，親仁善鄰，復(fù)之休也?！?/p> 【譯文】 六二，美好的回復(fù)，吉祥。 《象》曰：“休復(fù)之吉”，以下仁也。 【譯文】 《象傳》說：“美好的回復(fù)，吉祥”，說明六二能夠俯就親近仁人。 【說明】 陽剛有“仁”、“善”的象征，六二復(fù)“善”親“仁”，是獲吉的關(guān)鍵所在。朱熹曰：“學(xué)莫便于近乎仁。既得仁者而親之，資其善以自益，則力不勞而學(xué)美矣?！保ā吨熳诱Z類》） 六三，頻復(fù)〔1〕，厲無咎〔2〕。 【注釋】 〔1〕頻復(fù)：頻，猶言“顰蹙”，皺眉之狀。《集解》引虞翻注，訓(xùn)“頻”為“頻蹙”，《王注》亦謂“頻蹙之貌”，《尚氏學(xué)》：“頻，古文'顰’字?！贝酥^六三居下卦之上，失正無應(yīng)，承乘皆陰，“復(fù)善”多艱，故有“皺眉勉強回復(fù)”之象。案，《程傳》訓(xùn)“頻”為“頻數(shù)”，可備一說。 〔2〕厲無咎：猶言“雖危無咎”，與《乾》九三義略同（見該爻譯注）；此誡六三處位多危厲，但能審慎力行“復(fù)”道，則無咎害?！渡惺蠈W(xué)》：“知其危厲而振奮焉，則無咎矣?！?/p> 【譯文】 六三，愁眉苦臉而勉強回復(fù)，雖有危險卻無咎害。 《象》曰：“頻復(fù)之厲”，義無咎也〔1〕。 【注釋】 〔1〕義無咎：義，猶言“復(fù)善之義”?！冻虃鳌罚骸半m為危厲，然復(fù)善之義則無咎也?！薄咀g文】 《象傳》說：“愁眉苦臉勉強回復(fù)的危險”，從六三努力復(fù)善的意義看是無咎害的。 【說明】 李士[金?]曰：“改過向善，雖危無咎?！队洝吩?或安而行之’，初之象也；'或利而行之’，二之象也；'或勉強而行之’，三之象也?！保ā吨芤讓W(xué)說》引）此以《禮記·中庸》語釋下三爻之象，似有可取。 六四，中行獨復(fù)〔1〕。 【注釋】 〔1〕中行獨復(fù)：中行，指六四處五陰之中，其位得正，猶“居中行正”；獨，猶言“?！?，指群陰唯六四應(yīng)初，其情彌專，故有“獨復(fù)”之象?！稘h上易傳》引鄭玄曰：“爻處五陰之中，度中而行，四獨應(yīng)初。” 【譯文】 六四，居中行正，專心回復(fù)?！断蟆吩唬骸爸行歇殢?fù)”，以從道也。 【譯文】 《象傳》說：“居中行正，專心回復(fù)”，說明六四遵從正道。 【說明】 《折中》引繆昌期曰：“蓋《復(fù)》之所以為'復(fù)’，全在初爻，猶人之初念也。五陰皆復(fù)此而已，惟四在陰中，有所專向，故發(fā)此義。” 六五，敦復(fù)，無悔〔1〕。 【注釋】 〔1〕敦復(fù)，無悔：敦，敦厚。此謂六五柔居尊位，持中不偏，有敦厚自察、篤誠向善之象；故雖失位無應(yīng)，也能“敦復(fù)”免“悔”。《王注》：“居厚而履中，居厚則無怨，履中則可以自考；雖不足以及'休復(fù)’之吉，守厚以復(fù)，悔可免也。” 【譯文】 六五，敦厚篤誠地回復(fù)，無所悔恨。 《象》曰：“敦復(fù)無悔”，中以自考也〔1〕。 【注釋】 〔1〕自考：考，《釋文》引鄭玄曰“成也”，又引向秀曰“察也”?！白钥肌保q言自我反省考察、成就復(fù)善之道。 【譯文】 《象傳》說：“敦厚篤誠地回復(fù)，無所悔恨”，說明六五居中不偏并能自察成就復(fù)善之道。 【說明】 陳夢雷曰：“五與初非比非應(yīng)而復(fù)，困知勉行者也，故曰'自考’。自，即'人一己百’之意。蓋五本遠(yuǎn)于陽，但以居中能順，因四自返，加厚其功，故能自成也?！保ā吨芤诇\述》）此說分析爻義甚明切。 上六，迷復(fù)，兇，有災(zāi)眚〔1〕。用行師，終有大??；以其國，君兇〔2〕：至于十年不克征〔3〕。 【注釋】 〔1〕迷復(fù)，兇，有災(zāi)眚：迷復(fù)，猶言“迷而不復(fù)”；災(zāi)眚，《釋文》引鄭玄曰：“異自內(nèi)生曰'眚’，自外曰'祥’，害物曰'災(zāi)’”，《程傳》承此曰：“災(zāi)，天災(zāi)，自外來：眚，己過，由自作”。這三句說明上六陰居卦極，不應(yīng)初陽，上無所承，為迷不知復(fù)之象，故謂“兇，有災(zāi)眚”?！冻虃鳌罚骸凹让圆粡?fù)善，在己則動皆過失，災(zāi)禍亦自外而至，蓋所招也?！?/p> 〔2〕用行師，終有大??；以其國，君兇：用，謂“施用”；以，與“用”同義互文，《王注》訓(xùn)“用”。這四句承前文義，說明上六既迷不知復(fù)，若用為行師、治國，必將敗績、害君?！冻虃鳌罚骸懊缘啦粡?fù)，無施而可。用以行師，則終有大敗；以之為國，則君之兇也?！?/p> 〔3〕至于十年不克征：十年，《程傳》：“數(shù)之終也”，猶言“終久”；征，前行，含“振興發(fā)展”之義。此句總結(jié)前文，極言若任用上六必帶來深重危害。《尚氏學(xué)》：“不克征，言不能興起也”；“國君受脅，根本動搖，故其兇至于十年也”。 【譯文】 上六，迷入歧途不知回復(fù)，有兇險，有災(zāi)殃禍患。要是用于帶兵作戰(zhàn)，終將慘遭敗績；用于治國理政，必致國亂君兇：直到十年之久也不能振興發(fā)展。 《象》曰：“迷復(fù)之兇”，反君道也〔1〕。 【注釋】 〔1〕反君道：反，違背。陰為臣，陽為君；上六迷失，不知復(fù)陽，故曰“反君道”?！蹲髠鳌废骞四赆尅懊詮?fù)兇”謂“棄其本”；《重定費氏學(xué)》云：“陰不從陽”，此說可從。 【譯文】 《象傳》說：“迷入歧途不知回復(fù)，有兇險”，是由于上六與君主陽剛之道背道而馳。 【說明】 胡炳文曰：“'迷復(fù)’與'不遠(yuǎn)復(fù)’相反”，“'十年不克征’亦'七日來復(fù)’之反”（《周易本義通釋》）?？梢娚狭F居極上，已徹底背離“回復(fù)”之道，故爻辭以“兇”、“災(zāi)眚”為戒。 【總論】 《復(fù)》卦喻示事物正氣回復(fù)、生機更發(fā)的情狀；猶如描繪了一幅大地微陽初動，春天即將到來的圖景。全卦意旨主于：生命剝落不盡，一陽終將來復(fù)，揭示“正道”復(fù)興是不可抗拒的自然規(guī)律。卦辭極力稱述陽剛“回復(fù)”之際順暢無礙，疾速利物，表明“復(fù)”必致“亨”的道理。卦中六爻，初九為全卦“回復(fù)”的根本，是“仁”與“善”的喻象；《彖傳》所謂“天地”生育萬物之“心”，即系此一陽。因此，五陰凡與初陽相得者均獲“復(fù)善”之吉：六二比初，有“下仁”的美稱；六四應(yīng)初，有“從道”的佳譽。余三陰與初九未曾相得，但六三處陽位，能勉力“復(fù)善”獲“無咎”；六五居尊位，能敦厚“復(fù)善”獲“無悔”；唯上六與初陽背道而馳，迷不知復(fù)，終致災(zāi)兇。可見，《復(fù)》卦是借陽剛喻“美善”，其象征意義以“復(fù)善趨仁”為歸。陳夢雷指出：“天地之一陽初動，猶人善念之萌，圣人所最重?！保ā吨芤诇\述》）即屬此意?？鬃臃Q顏回“有不善未嘗不知，知之未嘗復(fù)行”（《系辭下傳》引）；屈原曰“回朕車以復(fù)路兮，及行迷之未遠(yuǎn)”（《離騷》）：顯然都是本卦所盛贊的“復(fù)善”美德的具體體現(xiàn)。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