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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雪球基金直播節(jié)重磅上線！本屆直播節(jié)以“好市發(fā)聲，浪底淘金”為主題，匯聚頂尖投資機構專家、財經(jīng)行業(yè)意見領袖、雪球站內人氣用戶，和萬千球友一起“好市淘金”！本期重磅來襲！雪球創(chuàng)始人@不明真相的群眾 方三文 直播對談 有知有行創(chuàng)始人@孟巖
以下為完整直播文字回顧 方三文：大家可能對我相對熟悉一點，孟巖先生大家可能不是很熟悉，先讓孟巖先生介紹一下自己。 孟巖：“先生”不太適應，很久沒聽了，我叫孟巖，剛才還給方丈看我的帳號，一個老雪球注冊用戶，2012年注冊的，在行業(yè)里很多年，自己投資也很多年，之前做過財幫子，現(xiàn)在做過有知有行的公司，方丈問我這個公司是干嘛的，我發(fā)現(xiàn)由于合規(guī)原因很多還不能說，我后來想了一下，可能我們是一家主打投資者陪伴的公司，陪著大家長期盡可能地投資的錢賺了。大概就是這樣。 方三文：就是你陪著大家買基金，是吧？ 孟巖：對，這肯定是一方面吧，但我覺得更長時間是陪著大家持有基金，這可能更準確一點。 方三文：大家都知道，現(xiàn)在市場不是很好，股市很久沒上漲，基金是很難賣的，持有基金的投資者很多情緒是很激動的，這種情況下聽說你陪著投資者買了很多基金，我很困惑，你在這種情況下是怎樣說服他們買基金的？ 孟巖：方丈怎么問的跟剛才商量好的不一樣？開玩笑（笑）。 我覺得今年整個A股還是很難，市場不好，上半年基金銷售情況也很差。我們相對行業(yè)Beta可能做出了一些Alpha出來，大家看到有知有行，包括我們和雪球合作的投顧產品銷售也非常不錯，也有很多人問我原因。在我看來原因非常簡單，我們從來不把自己定義為一個賣基金、賣組合或者賣策略的，我們更多是傳遞一些我們認為比較正確的投資理念給大家?？赡芪覀冋煺f的是這些，并且我們自己真金白銀買的也是這些，我們每天去研究的都是這些，我們的用戶，包括讀者、聽眾，包括視頻，他們理解了這些、認同了這些，最終就會反映在銷售上。 方丈的問題就非常簡單了，可能這個市場上原來更多是……不能評價同行吧，我腦海里有各種各樣的合規(guī)限制，大家通常看收益率買基金，熊市時收益率不好，比較難賣。我們原來從來沒有給大家說過這些，更多是講資產配置，相對來說可能他在低迷市場中就會認同一些。 方三文：說起賣基金，大家感覺像緬北的騙子一樣，口碑很不好，但我覺得孟先生和他們的有知有行口碑還真是蠻好的。我們先把這個打住，其實聽眾對于賣基金的，或者陪著買基金的都不感興趣，這是你們行業(yè)的事情，這不重要，現(xiàn)在投資者關心的問題是什么呢？股市到底能不能漲？你怎么看。 孟巖：我不知道。 方三文：為什么不知道？你不是很專業(yè)嗎？ 孟巖：分享兩個很有意思的東西，剛好是今天看到的，我之前和方丈錄過一期播客，叫《無人知曉》2021年錄的，我的播客名字叫無人知曉，起這個名字是Netflix的創(chuàng)始人寫了一本書，他寫了一句話“我永遠不知道第二天會發(fā)生什么事情”，我最終成功和我最早想去賣包裝的DVD游記已經(jīng)完全不是一個業(yè)務了，所以他就引用了一句Nobody Knows Anything，中文翻譯過來就是無人知曉。 這四個字基本代表了我對市場的看法。我發(fā)現(xiàn)我投資這么多年，我也追過非常非常多的大神，方丈如果記得的話，2007年那會都知道一個“帶頭大哥777”，反正有各種各樣的大V吧。有各種各樣的人都會去看他的東西，人都想知道未來一個月漲跌，后來時間更長我就會發(fā)現(xiàn)，那些預測，有的對有的錯，我們之前追的那些對的人慢慢不見了，又有新的預測者出來，短期總能看到對的，然后去追。但時間長了我發(fā)現(xiàn)我沒有預測市場的能力，我也發(fā)現(xiàn)我目測所及我找不到短期能預測市場的人。這是我的看法，不知道方丈認為呢？方丈給我一個答案吧，未來市場會漲還是會跌。 方三文：你說不知道市場會漲還是跌，我還要問你一個問題，是不是你也不知道你將來能不能從市場上賺到錢？ 孟巖：我覺得這可能取決于“將來”的期限有多長，我不知道未來市場短期漲跌，但我可能知道一件事吧，第一件事，長期市場是向上的，它反映了我們的經(jīng)濟增長，我們的科技進步，我們的制度創(chuàng)新，等等這些東西。我又知道，現(xiàn)在相對不貴，我不知道是否便宜，但我知道現(xiàn)在不貴，我就會知道它將來有慢慢向上的機會，就可以賺到錢。 方三文：你所說的你不知道它會不會漲指的是短期，你認為你知道它長期會漲，是這個意思嗎？ 孟巖：是的。 方三文：這是你投資的動力。 孟巖：當然，當然。 方三文：是一個底層邏輯。 孟巖：當然。 方三文：如果你長期不知道，那你根本就不投資了。 孟巖：那就沒必要了。 方三文：所以這兩個說法之間是有一定差異的。 孟巖：沒錯沒錯，謝謝方丈。 方三文：如果你不知道它短期會漲會跌，相對來說你覺得長期會漲，那你說“長期會漲”的又是什么？ 孟巖：我覺得短期不知道會不會漲的…… 方三文：不知道它會不會漲。 孟巖：對，不知道它會不會漲，萬一明天就漲了呢，我覺得短期不知道會不會漲的原因我覺得很簡單，就是因為市場各種各樣的因素太多了，尤其在短期的情況下。 從我的角度，為什么我堅信市場長期會漲，是因為我們所說的短期的所有因素可能它都會抵消掉，好運氣也好、壞運氣也好，大家心情好也好、心情不好也好，經(jīng)濟周期也好，各種各樣的東西，這些東西可能相對會抵消，包括我們2021年瘋狂地買基金和2023年上半年基金一點都賣不動，這些因素都會抵消。但可能抵消之后剩下的就是我剛才說的，經(jīng)濟在增長，可能大家創(chuàng)造了更多的產品服務，我們的科技在不停地進步，我們的制度也在創(chuàng)新，等等等等，這些東西會反映在上市公司的盈利增長，我們持有的那些基金也好、股票也好，代表了這一部分的價值。 我覺得這個就像太陽每天要升起來一樣，這是我投資里值得堅信的東西之一。 方三文：一方面你說不知道短期會不會漲，另一方面又說堅信它長期會漲，短期和長期的界限到底在哪里？ 孟巖：有多長？ 方三文：對。 孟巖：我覺得這也是特別好的問題，記得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我在做且慢的時候，當時我們建議大家長期投資，用戶都會問長期投資是多長？這是您的問題，短期長期。記得那會兒我們說，三年以上。 前一段我去上海出差，幾個基金公司的朋友跟我吃飯，說孟巖，我們基金行業(yè)的主動型基金，過去持有三年必賺錢的這個規(guī)律被打破了，原來我們跟大家說持有三年主動基金你就一定能賺錢，所以發(fā)了很多三年的主動基金，后來發(fā)現(xiàn)這也不行。 后來我們和雪球、嘉實一起做長期賬戶的時候，建議投資者用更長的時間，五年的錢，甚至研究海外的時候，會建議投資者用七年不用的錢。你說一年也好，短期可能六個月我們判斷不了，一年為什么判斷不了，為什么是三年、五年、七年？我覺得其中一個東西就是我們能夠從歷史里做一些判斷。 比如說其實真正持有五年或七年的時間，你放在美股200年的歷史來看它依然有可能不賺錢，但是對我們人來講，長期都是一個期限，你說10年以后、20年以后，假設100%能賺錢，但我人生20年的年化已經(jīng)過去了，所以我覺得在這種持有時間越長，獲得盈利的概率越大，和我們在市場上，或者投資改變我們生活的之間找一個平衡，找到相對來說獲得比較大的正收益概率的機率比較大，同時又能規(guī)劃好我們自己的現(xiàn)金流，我們自己，包括我們建議用戶一直在做這個匹配。 方三文：我還是想問一點，這個臨界點在什么地方？ 孟巖：我記得之前看方丈的節(jié)目，方丈的綽號叫“訪談刺客”，今天領教到了，方丈基本不回答我的問題，只朝我刺探（笑）。我自己覺得可能在A股還是五年以上吧，因為我們的歷史還短，可用于回測的時間也短，但從邏輯和歷史數(shù)據(jù)回測至少五年時間。 方三文：舉個例子，美股納斯達克2000年創(chuàng)高點以后一直到2015年才解套，這時候怎么跟投資者說呢？ 孟巖：非常好的問題。我不妨再舉幾個A股的例子，記得2007年時我們做財幫子的時候牛市非常大，現(xiàn)在的投資者可能想象不到，方丈應該經(jīng)歷過。 方三文：6124。 孟巖：關鍵是2005年1000點漲到2007年的6124就花了不到兩年時間，那種牛市級別可能我們這輩子也見不到了。我記得當時那輪牛市里的明星有很多，比如當時的鋼鐵股，或者中國平安、招商銀行等等，我那天看了一下，如果在2007年的高點買招商銀行，那也是十年，到2017年才解套。所以我剛才說的五年，可能確實也沒有那么嚴謹，我覺得它更多說的是你本身得做好你的資產配置，做好你比較均衡的賬戶配置，包括權益和債券的比例，包括權益里的大小盤，或者公司是不是足夠分散，這些可能都做好，可能你還得加上時間才能進一步讓你的盈利概率更高吧。 方三文：剛才在我的一再逼問之下，你說“五年之內”，你說這個漲跌是你無法掌握的。我們再看，很多用戶也買基金，自己也炒股，花很長時間去研究股票，研究股票可能是研究它的成交量、漲跌、均線、頭肩頂呀，七七八八的。 孟巖：纏論呀。 方三文：也有人說我不研究這些，我研究公司，研究商業(yè)模式、企業(yè)文化這些東西，你怎么看待這些研究？ 孟巖：這些研究我都做過。 方三文：然后你得出了什么結論或者教訓？ 孟巖：方丈剛才說的技術指標我都做過，均線也好，數(shù)浪也好，C浪、B浪、大二浪，包括纏論，各種各樣的。我學理工科的，方丈學什么？ 方三文：我學中文的。 孟巖：學理工科，我們天然對于數(shù)字、圖形、找到規(guī)律這件事情很感興趣，尤其剛入市場的時候你會花很多時間看這個東西，記得當時我看那個圖的時候我總覺得我能從那個圖里找到規(guī)律，而且每次還真的覺得找到規(guī)律，但發(fā)現(xiàn)我一旦真金白銀買進去，那個規(guī)律就失效了。 后來還經(jīng)歷了一段量化，因為學計算機，開始研究基本面之后，花很多時間用量化的方式，PE、PB、ROE，用各種方式篩你關注的公司，后來再進一步時發(fā)現(xiàn)篩出來的這些公司的數(shù)據(jù)都是靜態(tài)的，都是過去，我們投資公司投資的是未來，于是開始進化到你剛才說的那個階段，我們開始研究公司，研究商業(yè)模式，研究企業(yè)文化，去看各種各樣的商業(yè)書籍等等，這個經(jīng)歷。 再后來到了一個階段，我現(xiàn)在依然對研究公司很感興趣，但是我會發(fā)現(xiàn)所有的這些研究做起來，會發(fā)現(xiàn)越來越膽小，或者說越來越知道自己的無知。我何德何能能判斷雪球、有知有行這家公司未來20年的現(xiàn)金流，我把它判斷出來？我都不知道方丈放了多少心思在雪球上，我也不知道有知有行所在的這個行業(yè)未來會怎么發(fā)展，其實我去給一家公司估值的時候是很難的。 方三文：股市會漲會跌，又發(fā)現(xiàn)一買進去指標就無效了，PE、PB只反映了靜態(tài)，商業(yè)模式、企業(yè)文化研究也很難研究明白，如果你就是這樣一個投資者，無論是你的專業(yè)技術還是你在資本市場的經(jīng)驗都比大多數(shù)人都豐富，你都這樣，那你覺得投資還干嘛呢？不如退出市場得了。 孟巖：其實也不是，后來我很喜歡咱們的祖師爺格雷厄姆在《聰明的投資者》里寫的一句話，我經(jīng)常引用那句話，那句話的原話是說“普通投資者只需要通過些許努力就能夠獲得80分的結果，但是想要在這個基礎上獲得更好的結果，可能需要數(shù)十倍，數(shù)百倍的努力?！蔽液髞碓趺蠢斫膺@句話呢？我覺得普通投資者可能只需要做好分散，做好資產配置，放低自己的期望，比較長期地規(guī)劃好自己的現(xiàn)金流，比較長期地去投資，就是格雷厄姆說的，你可能就能獲得不錯的結果了。 但是如果想在這個基礎上獲得超額收益，年化15%，甚至更高，或者選到好的公司，那我覺得會需要很多很多的努力在里面。 方三文：努力那部分咱先不談，那是牛逼的人搞的，咱承認自己不牛逼的話先不搞了。我們先說背后的結果，你說“還不錯”的結果，“還不錯的結果”大概是什么意思？ 孟巖：咱能說具體的值嗎？ 方三文：對呀，什么叫“還不錯的結果”。 孟巖：剛才我和方丈開玩笑，我說通過長期資產配置和分散的方式，長期可能獲得年化6-8%，當然它跟國家在不同的階段、跟我們的通脹水平、跟各種各樣的因素有關，但無論是從美股的歷史，還是我們到2035年的經(jīng)濟規(guī)劃，我們有自己的經(jīng)濟展望，從前年到2035人均GDP要翻一番，如果按這個目標倒推，我們經(jīng)濟GDP增長應該是年化4.5%，我們在這個基礎上通過剛才說的方式獲得更好的收益，差不多年化也就是6-8%，或者高一些，我理解這就是格雷厄姆說的，普通人什么都不做，也可能能夠獲得這樣的收益。 方三文：你覺得這樣的收益你滿意嗎？ 孟巖：我目前滿意。我原來肯定是不滿意的。 方三文：你目前被市場打服了，你就滿意了是吧？ 孟巖：倒也沒打服吧，其實就是剛才說的，我覺得越來越覺得自己無知吧，原來通過投資其實賺到了一些錢，但原來歸因的時候更多把那些錢歸因到自己有超額認知，能夠挑出好公司，或者掌握了很多投資方面的知識。現(xiàn)在更多發(fā)自內心地把這些歸功于過去的運氣，或者說過去一些大的機會。 比如說我記得過去很多年，我自己的幾個賺到比較多的錢的機會，比如2005-2008年的封閉式基金，類似那樣的，或者2015年的分級基金，我個人認為運氣成分稍微小一點，我現(xiàn)在回想它，你說我過去持有的一些公司，這些公司真的漲了很多，但這些跟我的認知有關嗎？我覺得很少?，F(xiàn)在發(fā)自內心地承認這些，預期就降下來了。 方三文：你覺得你還滿意，因為你在這個市場末怕打滾這么多年，你覺得這個預期收益率大部分投資者滿意嗎？ 孟巖：我覺得應該不太滿意吧。 方三文：如果大部分投資者都不太滿意，是不是意味著分散是不被接受的，在投資者中占的比例。 孟巖：我覺得是，這是我現(xiàn)在非常認同的一點，我覺得接受分散，接受比較低的預期，接受配置，接受比較長期地去賺錢，這本身就不是每個人愿意為之付出時間的事。 方三文：降低預期，我明白了，你再展開說說分散具體指的是什么意思。 孟巖：我不知道大家，我也不知道方丈，我原來最早投資時經(jīng)常犯一個問題，單吊到一只股票上，剛才方丈講了納斯達克，我也講了招商銀行，這樣的例子太多了，無論是下跌時不停加倉，還是上漲時融資加杠桿，經(jīng)常容易把自己的倉位加到一只股票或少數(shù)幾只股票上。 但它帶來的問題一定是預期收益會高，因為它把你的倉位放到了少數(shù)幾只股票上，但問題是下面的風險也很高，如果我們對未來的預測能力很有限的話，給我們賬戶帶來的傷害就會比較大。咱先不說這只股票能不能漲回來，假設你持有了一只或幾只不錯的股票，但少數(shù)股票集中在一起的話，它帶來的高波動有可能讓你扛不住，在市場不好的時候或者公司出一些問題的時候就賣出了。所以我覺得分散就是保護我們自己，因為我們對于未來預測的無知，它能夠降低我們整個組合的波動，其實就能夠幫助我們拿得住這些股票，或者說基金能夠幫助我們獲得長期收益。 方三文：你說的分散，5只股票算分散還是10只股票算分散，還是100只股票才算分散？ 孟巖：其實科學上有很多證明，我還真是仔細研究過這個問題，如果咱們拿股票來說的話，它的證明是至少你要持有7-15只，太少了風險還是比較集中，咱們先說股票的投資，如果你持有的太多了，15只之上，可能它的收益會接近于指數(shù)。如果做普通投資的話，這可能是一個參考值，但具體的值跟兩個東西有關：第一個值是你對這些公司的了解程度，我覺得了解的越少，咱們分散的可能就更多一點，由于我們的無知帶來的傷害就小一點。 另一個情況是你對賬戶波動的容忍度怎么樣，我不知道方丈，我是一個容忍度比較高的人，要不然咱創(chuàng)業(yè)呢，容忍度比較高的人，波動帶來的傷害就會小一點，相對來說如果比較懂，你對波動的容忍度又高，那我覺得集中一點還好。 方三文：如果持有這種指數(shù)型基金或寬基指數(shù)，它是不是一種相對徹底分散的（策略）？ 孟巖：是的，方丈你的定義非常嚴謹，如果定義到寬基那基本就已經(jīng)是非常非常分散了，某種程度上就解決問題了。 方三文：但我還是有個問題，是不是股票多或分散就解決了問題，大家說滬深300也波動、中證500也波動，又不成立了。 孟巖：只可能把波動降低，但不可能消滅波動，因為波動本身就帶來風險，風險的另外一面其實就是收益。我剛才說的無論是通過股票分散還是咱們持有指數(shù)，滬深300、中證500這些，搭配在一起其實是降低整個資產組合的波動，但它不可能把這些波動消滅掉。 方三文：我在想是不是還有個問題，構建一只ETF和一只寬基指數(shù)和構建一個投資組合不一樣的，很少人把標普500或滬深300當做投資組合，所以在構建投資組合的時候是不是還有另外一個考慮，并不光考慮分散，還得考慮相關性。 孟巖：沒錯，這個我們就從分散聊到了資產配置，我覺得還是從那一天，從《無人知曉》的名字，如果我們對未來不知道，我覺得分散是一種保護自己，資產配置也是一種保護自己，把資產組合分散到A股、美股，A股債券，少量商品，包括其它市場，雖然現(xiàn)在全球化以來，比起2007年或更早時間它的相關性其實是有所升高的，但依然這些市場的相關性沒有那么強，我們把這些相關性不一樣的資產，如果它們長期向上，組合在一起，整個資產組合的波動就進一步降低了。 方三文：你也講到了資產配置的問題，你的資產配置中涉及到不同國家的資產，那你的配置里是不是還需要考慮另外一種不同資產品類的問題？ 孟巖：比如股票債券？當然要考慮，我剛才說了，除了不同國家的權益類資產里你還需要考慮股票、債券，包括現(xiàn)金，它可能在你長期投資的倉位里大概是什么樣的水平。通過不同的配比，比如80的股票、20%的債券，或者20%的股票、80的債券，你的資產組合呈現(xiàn)出來的長期收益值和波動就會非常非常不一樣。 方三文：聽你說完我大概是這樣理解，你覺得在我們承認自己預測不到短期市場的漲跌，對公司無論是股票的技術面還是公司基本面的研究，我們的自信不是那么足的情況下，那么應該降低投資收益率的預期，然后構建一個用不同國家資產品類構成的相對多樣化的投資組合，這是我們能做的事情？ 孟巖：對?；蛘哒f這是我們的祖師爺格雷厄姆告訴我們的，一點點努力就可以做到這份上。但因為我知道很多雪球用戶希望通過自己的主動操作獲得一些超額收益，我覺得很重要的一點是咱們做到這份上之后在這個基礎上你可以做自己的努力，比如說我真的研究明白了主動型基金，通過方丈的三個維度，人格認知、長期凈值等等這些，我真的能判斷出主動型基金，我越自信，覺得我判斷的越準，我就可以在這個基礎上分一部分倉位給這些，在這個長期組合的基礎上我發(fā)現(xiàn)我真的可以判斷出一些公司，那我就可以分配一些倉位給這些公司，算是自己的能力圈吧，隨著自己真正的能力圈擴大，我用這些方式試圖獲取一些超額收益，我覺得也是可以的。 方三文：如果按這個思路的話，其實我自己在雪球上做了實驗，大概構建了用場內基金ETF做的，基本是按你說的多品類、多市場的資產配置組合，也用場外基金做了多市場、多品類構建的組合，最長的組合應該運行了，2016年開始運作的，目前運作下來基本上可能跟你剛才提出來的那個預期差不多，大概就是6%-8%的年化，然后它的波動比只有單只股票，或者單一市場、單一資產品類的波動要低得多。 因為這幾年跟中國資產比，跟滬深300比，還是有非常明顯的超額收益，但我們也不能說因為這段時間中國資產不好，我們就認為它以后會一直不好，所以我們一定會配置部分中國資產，也許換一個時間，變成了債又不好，或者美國資產不好了，或是其它國家資產不好了，這里面是我們要放棄的，它大體上跟你的預測差不多，確實對很多投資者來說這樣的收益還是不滿意的，但可能也有一些投資者覺得這是Ok的，能夠讓他放心，類似你們的服務是不是也只能服務于滿足于這樣收益的用戶？ 孟巖：是的，沒錯沒錯，方丈剛才問我為什么今年我們整個長線賬戶收益還不錯，其實跟這個也有原因，現(xiàn)在對這個組合感興趣的也是他的收益預期跟長期結果可能是比較吻合的。 我給方丈提供另外一個挺有意思的數(shù)據(jù)，我在2017年9月份，我做了一個投資實證，那個投資實證，當時大概放了500萬，就是用現(xiàn)在的方式，就是咱們說的分散，用指數(shù)，當然有一個特點，我覺得A股和美股不太一樣的是A股市場的估值變化還是比較劇烈的，我們有非常低迷的時候，有非常貴的時候，所以會大周期地做一下基于估值倉位的變化，但是不多。用這樣的方式去做。 2017年9月到現(xiàn)在，剛才看了一下它的年化收益差不多是6.5%，這大概是多少年？不到七年，六年多，收益可能是百分之四五十吧，大概是這樣，對應滬深300應該是跌了3%，中證500跌了13%，還有另外一個數(shù)據(jù)非常有意思，代表整個全市場主動型基金平均的偏股主動型基金指數(shù)，跑贏了那個指數(shù)大概3%-5%的樣子，可能5%的樣子。 我覺得它完美符合格雷厄姆說的，付出了多少努力，很難說我付出了很多努力。 方三文：我也補充一個我在雪球上做的實盤數(shù)據(jù)，可能是一個非常準確的統(tǒng)計結果，是我在雪球的合作券商上開了一個實盤賬戶，我們把同時在那個券商上有賬戶的投資者的數(shù)據(jù)都跑了一下，我做的實盤資產配置組合，我一直管它叫“A股版全球投資”，現(xiàn)在的收益大概是40%幾，很多人聽起來不屑一顧，首先這是沒有花費任何工夫的，我就躺在那兒什么都沒干，就是按資產配置買在那邊，極其偷懶，這么多年時間我可以天天出去爬山，吹牛，干嘛都可以，不用付出任何東西。 第二，從結果上來說它跑贏了上證指數(shù)大概50個點，雪球上有非常準確的統(tǒng)計數(shù)據(jù)，在那里有實盤數(shù)據(jù)的用戶里跑贏了80%的投資者，什么不干的情況下，用這個方法跑贏了80%的投資者。如果這樣一比你又會覺得好像還不錯，就看怎么比了。 孟巖：另一方面，就像方丈今天聽說的調查，調查認為自己比平均開車水平高的，90%。 方三文：90%的人認為自己開車水平比90%的人高。 孟巖：雖然實際跑贏了80%的投資者，但大部分投資者，如果去調查的話，我覺得大家都認為能跑贏這個。 方三文：是的，問你的問題其實就是預期差。我們大體上談完了我們想談的事情，建立在承認自己投資能力很有限的情況下，我們只能降低投資收益的預期，構建一個多樣化的，包括不同資產品類和不同國家市場的投資組合，長期持有它，不用花太多的時間精力，能獲得優(yōu)于市場平均水平的回報，這就是我們能做的事情。 OK，我們說了那么多，可能聽眾對我們說什么不那么感興趣，他們也許想提一些自己的問題，我們來回答一下投資者的問題好不好。 孟巖：其實我剛才一定要給方丈做個補充，雖然我們說了半天，承認自己的無知，降低自己的預期，但從剛才我自己的結果，包括方丈我們看的在平安證券上的結果，最終這樣一個降低預期分散的方式其實是打敗了80%，甚至更多的平均投資者。 方三文：我們來看投資者的問題，“面對目前這種熊市，各種政策利好都無濟于事，你怎么看待這個問題呢？” 孟巖：我沒有獨到的看法，我也希望找到一些方式能夠讓這個市場……我們今天的標題，那會兒我和方丈打取，什么叫“投資者的獲得感”，咱先不說其它的獲得，但讓大家賺到錢肯定是獲得感很重要的一個方面吧。我覺得大家可能現(xiàn)在還是比較缺乏信心吧，要慢慢地恢復信心。 方三文：你覺得信心是一些具體措施，比如減少IPO、限制減持，是這些問題能解決的嗎？ 孟巖：我覺得不是。 方三文：那什么才能解決呢？ 孟巖：…… 方三文：難倒了吧（笑）。 孟巖：難倒了（笑）。我可能不太好說吧，但我比較確定的是，我覺得可能是現(xiàn)在很多政策不太能夠解決的。 方三文：可能這個問題的顆粒比剛才那些技術手段的顆粒要大，是這個意思嗎？ 孟巖：是，我覺得是更大層面的一些問題。 方三文：我大體明白了，我也不為難你了。 孟巖：又刺了一刀。 方三文：有投資者問，買市盈率幾十倍、上百倍、上千倍的算投資嗎？ 孟巖：當然算，雪球在最早的時候也有你的天使投資人，有知有行現(xiàn)在根本沒有盈利，我們每年都在燒錢，它根本沒有市盈率可言，所以我覺得價值投資一定不是說這四個字就代表買低PE的股票，其實是判斷一個公司未來的價值，咱們不說亞馬遜等公司的例子，我覺得不是說幾十上百倍、上千倍的股票就不能買，但可能關鍵問題是你真的知不知道這些公司值多少錢。 方三文：投不投資和它的市盈率幾倍沒什么關系。 孟巖：我覺得沒什么關系?？赡芤灿嘘P系，都很復雜，也有關系在哪兒呢，大家反而說持有一些低PE的股票，最終賠錢概率反而小一點，因為買不貴，那些高PE的股票，因為有可能那些高PE也好、等等也好，是由于一些情緒的炒作，會讓它的價格脫離它的基本面的概率可能大一點，如果大一點的話，在貴的區(qū)間內買的人就多，所以我們最終還真的挺有意思，你會發(fā)現(xiàn)……咱們這不算推薦吧，比如紅利指數(shù)這樣的，它的編制方式就決定了它可能持有了一些高股息的、低PE的公司，你會發(fā)現(xiàn)投資人持有它，可能最終獲利概率就會大一點，我后來去想，很大的原因是因為大家不會買得太貴。 方三文：我再看投資者的問題，又是一個老問題，“這些年我國經(jīng)濟持續(xù)穩(wěn)健發(fā)展，與此同時，以科技和創(chuàng)新引領的經(jīng)濟高質量轉型也在穩(wěn)步推進，我們在很多領域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就，但咱們大A市場卻一直徘徊于3000點附近，這個你怎么看呢？” 孟巖：你都是這種這么難的問題呀。 方三文：不難的咱不做（笑）。 孟巖：做難而正確的事（笑）。我覺得一個回答的角度是整個經(jīng)濟和股市之間有相關性，但這個相關性肯定不是說經(jīng)濟漲，股市就能跟著漲的過程吧。因為我再A股的身份比較多，自己做投資者，做過公司，從不同的角度幫助投資者，做很多事，我會發(fā)現(xiàn)A股和美股有一點非常不一樣的是，美股市場里穩(wěn)定的錢很多，A股市場里穩(wěn)定的錢其實沒有那么多，尤其是散戶，我們在2007、2015、2021年初其實都經(jīng)歷了所謂的財富搬家，大家把理財也好、把存款也好，各種各樣的錢搬到股市來，跌下去以后又撤出去。 這些共同的因素造成了經(jīng)濟在增長和股市的價格能夠跟經(jīng)濟相吻合的概率，重合的時間，或者相一致的時間比美股市場低很多，剛好說到這兒，我們最近還做了另外一個研究，方丈應該知道這個結果，其實我們用一個相對來說的，因為A股歷史雖然比較短，但我們用相對短的時間去衡量，A股市場和美股長期名義收益其實差不太多，但另外一件事，我們的波動基本是美股的2倍到3倍，這帶來一個結果，投資體驗非常非常（不好）。 我們大家去評價A股時，大部分時間都是熊，我們基本是熊市長牛市短，美國的特點就是牛市比較長，熊市相對來說比較短，雖說比較劇烈，但比較短。大家評價的時候，我們在市場里大部分時候不開心，跌的時候不開心，美股小步慢漲，他們開心的時候多一點，所以我覺得多種因素吧。 方三文：這個問題扯來扯去扯不清楚，我問你一個實質性的問題，現(xiàn)在A股3000點左右的點位，你覺得貴還是便宜？ 孟巖：我覺得不貴吧，也不能說特別便宜，但我覺得是中等偏便宜的階段吧。 方三文：為什么說并不特別便宜呢？那么多年都沒漲了嘛。 孟巖：咱們肯定得用一些東西去量化貴還是便宜，比如我們用市場總體的成交量，或者用股債的性價比，或者用全市場的PB和PE百分位，咱們從多個不同的維度去看，如果是100分的話，它可能處于二三十分的階段，比A股歷史上70%的時間都便宜，但也不是最便宜的時候，最便宜的那幾個時間點我們都記得住，2008年10月份，2018年10月份，這些最便宜的時候肯定沒到，但我覺得相對來說還是比較便宜。 方三文：OK，我們繼續(xù)回答用戶的提問，你自己是學計算機的，現(xiàn)在有ChatGPT，之前很熱，最近又說華為使用了自研芯片，科技進步，你怎么看待科技進步和投資的關系呢？ 孟巖：我覺得它是一個非常底層的支撐咱們投資的重要邏輯，我們做了一個視頻，前兩天上線，那個視頻里有一張圖我非常喜歡，引用了一張世界GDP增長的折線圖，工業(yè)革命之前，如果我們用GDP衡量的話，人類GDP基本就是橫線，可能幾千年漲了一倍，工業(yè)革命以來200年我們增長了非常非常多，那條橫線變成豎線了，你說背后支撐的是什么？我覺得就是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生產力就是科技創(chuàng)新，提高了我們的生產力，原來我們的溝通方式是發(fā)郵件，現(xiàn)在發(fā)微信，用手機，用互聯(lián)網(wǎng)，等等。 另一方面是各種各樣的制度改善了我們的生產關系，我們大家更愿意一起去創(chuàng)造一些更美好的東西，所以我覺得科技肯定非常非常重要，它幫助我們打開很多的空間，又有很多企業(yè)家能在打開的空間里做出很多公司，提供很多服務，我們最終的指數(shù)價格肯定會上漲，但它不是說GPT馬上就能（漲），肯定不是這樣。 方三文：有兩種，一種是人家ChatGPT做了模型，中國A股很多上市公司說我也做了模型，買他們的股票咱不就掙錢了？ 孟巖：我覺得點評公司不太禮貌，我們可能還是得區(qū)分一些，有一些是概念相關的，有一些可能是真的在做一些改進生產力的事情，但即使是這些改進生產力的事情它落實到最終這個東西能轉化成公司的盈利，能夠轉化為我們長期的價格上漲，其實還是有很長時間的。 方三文：再比如說當ChatGPT火的時候，那些基金公司推出ChatGPT相關的主題ETF，或者是現(xiàn)在的芯片有了新的進展，又推出芯片主題的ETF，你覺得買這種能掙錢嗎？ 孟巖：我有一個比較武斷的觀點供大家和方丈批判，我覺得你繞開這些基金，可能能夠避免投資中的很多坑。原因其實也很簡單，我剛才已經(jīng)說了，這些技術非常好，對人類非常好，但是當它們轉化成真正生產力的提升，轉化為相關公司的盈利其實有相當多的時間，但是當資管公司把這些包裝成產品推廣時，尤其是大家都想買時，咱們先不說這個公司實沒實現(xiàn)本身內在價值的增長，但外在價格已經(jīng)被大家炒上去了，一旦你買了過貴的東西，基本上等待你的就是虧損，我覺得繞開這些虧損的概率可能會小很多。 方三文：當下最熱概念。 孟巖：對。 方三文：行，繼續(xù)回答投資者的問題。有個人想了解一下量化投資，最近可能也有一些量化的產品很不錯，也有投資者很想買，是不是一搞量化就進入了一條跟傳統(tǒng)投資不一樣的模式？就是穩(wěn)賺不賠。 孟巖：那肯定不會。 方三文：你說說你對量化的理解。 孟巖：我覺得這兩個字背后，大家去買量化相關的基金或投資產品時一定得理解背后的量化究竟再說什么，“量化”二字背后其實有非常非常多的投資流派和各種各樣的投資方式，可能有做高頻的，有通過量化方式提升投資效率的，原來我自己也做過偏量化的東西，比如2015年時我們做可轉債基金和正股之間的交易，比如我們做分級基金的轉換，用量化的方式是可以加快速度，同時杜絕人性的一些影響，類似這些吧，不同方式賺錢的概率賠率都不一樣。 比如還有一些量化流派可能是通過尋找一些市場上的短期規(guī)律，方丈記不記得2014年那輪牛市之前，當時有一個策略是做空滬深300，做多創(chuàng)業(yè)板，類似這樣的方式，一直轉得挺好的，但2014年3月份那一個月，滬深300漲了百分之二三十，創(chuàng)業(yè)板可能跌了一些，就讓很多之前賺了很多錢的量化基金一下子打回原型。類似的，我想表達的意思是“量化”二字背后的方式和獲取收益的來源多種多樣，里面肯定有能夠賺錢的，但如果我們去投資的話一定得搞清楚它的收益是怎么來的，過去量化的方式未來還能不能賺。 方三文：你頭上頂一個量化的帽子沒用，還是得搞清楚具體量化什么，怎么量化。我大體上明白了，繼續(xù)回答用戶的問題。你現(xiàn)在從事的工作某種程度上可以叫投教，這個人的問題是，投資者是沒被教育嗎？ 孟巖：我其實越來越不喜歡“教育”這個詞，因為我覺得沒有人應該被教育，也沒有人可以被教育。 方三文：但你還是做了很多好像類似的事情。 孟巖：但我不把它定義為教育吧。 方三文：你叫啥？ 孟巖：叫分享也好、叫傳遞知識也好，叫陪伴也好，或者叫啟發(fā)也好，我覺得可能是更好的詞吧。我記得我還是在雪球上看到的這句話，當時印象特別深，就是“投資者不能被教育，只能被消滅”。 方三文：但其實我們不能消滅他們。 孟巖：類似那個意思，他的意思是只有市場能夠血淋淋地教育投資者，真正那些書什么的不能教育。但后來我發(fā)現(xiàn)不對，可能太偏激了，我自己這么多年理解一個真正的方式是，包括今天的直播，我相信有非常多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關掉不看了，覺得6%-8%搞什么搞，我還花寶貴時間聽你講這個？或者說他們覺得你這種方式不好，解決不了我明天漲什么的問題，我覺得沒關系，可能更重要的是我們種了一些種子，有一些啟發(fā)，市場這個環(huán)境給每個投資者身上帶來的教訓可能會讓他想起這些來，可能是多因素的結果，但現(xiàn)在我把我做的事情更理解成種一些種子，做一些啟發(fā)，本來生活和工作就是用這樣的方式做，只不過他不再做投資，其實很多底層道理是相通的。 方三文：我理解了，你覺得你會做一些事情，這些事情也許會有些好的效果，但也不那么確定，但首先它一定不是對所有人都適用，也不是說它一定會帶來好的結果。 孟巖：沒錯。 方三文：或許還是“無人知曉”，其實我對這個事情有點誤解，因為我很喜歡一個日本的電影。 孟巖：我也挺喜歡的，是枝裕和。 方三文：對對對，我以為是那個，結果是奈飛的公司，確實作為商業(yè)來說，從奈飛那里獲得啟發(fā)是更好的。 孟巖：對，他的那句話，后來倫道夫說過，他那句話是一個非常著名的好萊塢編劇說的，好萊塢編劇說為什么說“Nobody Knows Anything”，無人知曉，那是好萊塢一個金牌編劇，他說即使在好萊塢，沒有一個老板知道這部電影做出來之后最終能不能賺錢，你說即使在那樣的環(huán)境里，即使是有那么多經(jīng)驗的公司，他也不知道。 方三文：我們說一下最后一個問題，有個投資者問，除了投資普通人還有沒有其它改變命運的途徑？ 孟巖：我覺得還是挺多的吧，我恰恰覺得投資上能夠暴富的那些機會可能沒有那么多吧，或者說我們可能能夠看到一些，但如果把投資者總數(shù)作為分母的話，我覺得真的通過投資去……什么詞來著？“改變命運”，我覺得概率其實不高，我看到更多的是通過投資讓自己的生活不焦慮了，通過投資讓自己的財務生活得到了一些改善，比如說自己愿意存錢了，愿意為自己的養(yǎng)老、為自己的孩子將來做長期打算，這些是我能夠看到的，但真正看到通過投資去完成所謂的階級躍遷，改變了自己的命運，有，但是我覺得它的比例相對來說我覺得比例更高的其實是投資自己，我覺得這些概率其實更高一些。 方三文：是的，我也同意孟巖的說法，投資，尤其是通過二級市場炒股，這件事情也許能掙一些錢，也許有些人還能掙很多，但是總體而言，它是一個錦上添花的事情，尤其是它得有一個前提，就是你得已經(jīng)有一定的資金量，這個事情才有意義，如果資金量有限的話，希望通過市場上獲得極高的投資回報率來改變命運，我認為是對投資或者對市場的一種不切實際的期待。 孟巖：對。 方三文：其實之前有一個用戶問到我，一個人怎么樣能夠賺到一個億。 孟巖：是嗎？ 方三文：他說的很具體，他不說怎么改變命運，就是說一個億。我就給他分析了一下。 孟巖：關鍵是他現(xiàn)在有多少錢？ 方三文：不知道。我說大概有幾種可行的辦法，一個是你去一個成熟的大公司打工，逐級升遷，現(xiàn)在很多公司也會發(fā)股票，大概你得做到成熟大公司，往往是以前國際化的公司，過去是外企的工資比較高一點，比如說你在世界級的公司做到中國區(qū)主席，通過打工，那可能大概…… 孟巖：這也比較難，我覺得。 方三文：而且得做一定的時間，大概有一定的可行性，只能說有一定的可行性。第二，比如你在中國，或者在美國也一樣，你作為創(chuàng)始人級別的員工，參與一家公司的創(chuàng)立，比如這家公司將來能做到市值100億的人民幣，或者10億美元，那大體上你能達到你的目標，這個也有一定的可行性。 或者說你自己不說做上市公司級別的，你自己經(jīng)營一個商業(yè)，大概在一個行業(yè)里持續(xù)積累，做十幾二十年，自己產業(yè)鏈上有一定的競爭力，可以做到一年的營收，有億這個量級，其實積累下來你自己最后獲得自由現(xiàn)金流也小一個億，其實也是可行的。 所有這些，我認為最后的概率是最高的，通過投資、炒股來實現(xiàn)這個目標，其實概率特別低。 問題很多，沒辦法全部回復，我們直播的回復就到這里結束，但大家有什么問題可以在雪球上隨時@我或者孟巖去提問，謝謝大家。 孟巖：好，謝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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