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許多人都不免為唐伯虎遺憾,他身為“江南第一才子”,院試、鄉(xiāng)試都是第一,若不是被“徐經(jīng)舉子案”牽連,徹底斷送了仕途,想必能一路青云直上吧。答案就是不會! 唐伯虎要是做官,多半會因為性情狂傲連性命都難以保全。這是有前車之鑒的,這個前車之鑒就是明代另一位大才子解縉。 解縉(1369年——1415年),字大紳,一字縉紳,江西吉安府吉水(今江西吉水)人。 他十八歲中舉得鄉(xiāng)試第一;十九歲會試第七,殿試又被錄為二甲進士。其實會試的時候他本就應該是第一,只是自己寫的文章太過犀利,主考官怕?lián)?,才將他的名次降了下來?/span> 朱棣就曾經(jīng)說:“國家不可一日無我,我不可一日無解縉”。雖然解縉不懂收斂鋒芒,最終以“無人臣禮”被逮捕,凍死雪中,但是誰都不能否認他在文學藝術(shù)上的才華。這位恃才傲物的大才子,人狂字也狂,是一個“字如其人”的典型。 在北宋黃庭堅以后,狂草藝術(shù)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大的突破,尤其是經(jīng)歷了元代以趙孟頫為代表的圓融雅致書風之后,更是一蹶不振;解縉就是新的曙光。 解縉精于小楷,又擅行草,最喜愛的書體就是狂草。他留下的最著名的作品就是這件草書《自書詩卷》。 解縉將自己的狂放、傲氣、畢生才學都灌注其中,才有了這件神作。此作行筆迅疾,洋洋灑灑不見遲滯,法度嚴謹之余,更見張揚自信,頗有當年張旭、懷素的天真爛漫之趣。 明代何喬遠《名山藏》記載:“縉學書得法于危素周伯琦,其書傲讓相綴,神氣自備”。 解縉的這件《自書詩卷》讓后世書法家看到了草書前進的希望,對王鐸、傅山等人都產(chǎn)生了深遠的影響。這其中有屬于一個時代的天才,不可替代的自信張揚,狂草的本色正當如此,非常值得我們學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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