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片來源:多張圖片轉(zhuǎn)自德國優(yōu)才計劃編者按:文章內(nèi)容上都是我們都知道的內(nèi)容,但是圖片收集比較多,所以發(fā)出來給大家欣賞。如果要了解楊憲益先生的一生,目前最好的資料應(yīng)該是雷音的《楊憲益?zhèn)鳌?,大家在網(wǎng)上應(yīng)該可以找到。我讀后的感受是:一把辛酸淚,誰言譯者癡?——翻譯教學(xué)與研究我來中國是出于我對憲益的愛、我兒時在北京的美好記憶,以及我對中國古代文化的仰慕之情。她把中國當作第二祖國,憑著對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興趣,學(xué)會了中文,會寫一筆正楷小字,用文言寫小故事。她與與先生中西合璧,創(chuàng)造了翻譯史上的奇跡,有人說他們“翻譯了整個中國”。她熱愛翻譯,一部《紅樓夢》譯著,讓獲得了“譯界泰斗”的美譽。今天是女性的節(jié)日,小星就帶大家一起走近這位優(yōu)秀的女性翻譯家——戴乃迭,重溫她與翻譯的二三事。戴乃迭,原名Gladys B. Tayler,生于北京一個英國傳教士家庭。戴乃迭七歲時返回英國,在教會中學(xué)接受教育。1937年考入牛津大學(xué),學(xué)習法語語言文學(xué)。在牛津大學(xué)結(jié)識楊憲益后,戴乃迭被楊憲益的才華吸引,二人很快便走到了一起,戴乃迭也轉(zhuǎn)攻中國語言文學(xué),成為了牛津歷史上首位中文學(xué)士。大學(xué)畢業(yè)后,楊憲益同時收到了哈佛大學(xué)和西南聯(lián)大的邀請。彼時的中國急需人才,楊憲益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回國。戴乃迭也憑著對楊憲益的愛與對中國文化的熱愛,不顧親友的勸阻,跟隨楊憲益來到了中國。此后,二人便開始了一生的翻譯生涯,翻譯作品幾乎涵蓋了整個中華歷史時期,從先秦、漢魏六朝、唐宋明清到到現(xiàn)當代。其中以全本《紅樓夢》為其代表,此外還有《聊齋志異》、《資治通鑒》、《詩經(jīng)》、《楚辭》、《邊城》等,被盛贊為“翻譯了整個中國”。《離騷》是戴乃迭和楊憲益在牛津讀書期間合譯的第一部文學(xué)作品。當時的翻譯,是出于學(xué)習中文的需要。起初戴乃迭的中文并不好,為了幫助戴乃迭提高中文水平,楊憲益和她采用了翻譯文學(xué)作品的方式學(xué)習中文。楊憲益先把《離騷》譯成英文,戴乃迭再把譯文修改潤色,這種合作方式貫穿了他們整個翻譯生涯。不過當時的《離騷》譯本逐字逐句翻譯,欠缺自然通暢表達的美感。我們像玩兒似的譯出了《離騷》,實際上是憲益將中文譯成了英文,我又把它改寫成了對偶句敘事詩。現(xiàn)在我認為該詩體是極不適于那首浪漫長詩的。譯本發(fā)表之后,一位學(xué)者評論說:“楊氏夫婦譯的《離騷》與原作比較,就像復(fù)活節(jié)彩蛋同一個煎蛋餅?zāi)菢硬煌?。”確實,我在牛津?qū)W到的中文實在是微不足道,后來自己都羞于承認拿過牛津的中文學(xué)位。剛到中國時,戴乃迭在空閑時間與楊憲益合譯魯迅和周作人的作品,繼續(xù)提高其中文水平。1943年,友人推薦戴乃迭夫婦去了梁實秋領(lǐng)導(dǎo)的國立編譯館。當時的國立編譯館只有人從事將西方經(jīng)典翻譯成中文的工作,還沒有人進行中文外譯,西方人對中國文史經(jīng)典還幾乎一無所知。梁實秋希望將中國的歷史典籍譯成英文介紹到西方去,夫婦二人便成了不二人選。戴乃迭夫婦選擇了翻譯《資治通鑒》,此項工作一直進行到解放后。不幸的是,《資治通鑒》的英文譯稿因戰(zhàn)亂丟失,沒有出版。戴乃迭在此期間的鍛煉不僅使她的中譯英走上了職業(yè)化道路,也為后期從事更艱巨的翻譯任務(wù)打下了基礎(chǔ)。1952年加入外文出版社后,戴乃迭開始獨自翻譯中國現(xiàn)當代作品。撒尼族長詩《阿詩瑪》、沈從文名作《邊城》和古華的《芙蓉鎮(zhèn)》是她最具代表性的譯作。20世紀80年代是她最多產(chǎn)、翻譯能力最成熟的時期。女性文學(xué)成為這一時期戴乃迭對外譯介的重點,比如張潔的《祖母綠》、新鳳霞的《新鳳霞回憶錄》、王安憶的《人人之間》、諶容的《人到中年》等。在翻譯過程中,她對譯文進行了大膽干涉和操縱,彰顯作品女性特征。在具體的翻譯策略上,她有意識地使用女性詞匯,使女性在語言中顯形;刪減貶低女性形象的語言,維護女性形象;突出女性主題,省譯有關(guān)政治和經(jīng)濟改革等方面的語言表達;將自己的主觀感情投入到作品中,增譯作為女性譯者的個人感受。戴乃迭最大的翻譯成就莫過于與楊憲益合譯的《紅樓夢》。《紅樓夢》三卷本全文英譯工作從20世紀60年代開始,戴乃迭夫婦二人珠聯(lián)璧合,歷經(jīng)坎坷,終于在在70年代完成了《紅樓夢》翻譯。譯著出版后,引起中外文化界和學(xué)界轟動,成為最受中外學(xué)者和讀者認可和推崇的經(jīng)典譯作。譯界廣泛認為,戴乃迭夫婦的《紅樓夢》譯本對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理解最為準確,更加嚴謹,最大程度上保全了《紅樓夢》的中國文化本質(zhì)。有學(xué)者評價說,楊憲益夫婦的譯本忠實原著,幾乎逐句對譯,一草一木不遺,一詩一賦必錄,從中更能尋得原著的本來風貌。《紅樓夢》譯著問世后,戴乃迭和楊憲益名聲大噪。楊憲益后來曾表示,他知道有戴乃迭,天下皆能翻。兩人是一個整體,才有巨大的能量。說我是翻譯家,其實我愛人才是翻譯家。都是我把初稿翻譯出來,交給她加工,她費的力氣比我的還大。翻譯這部被《大英百科》評價為“價值等于一整個歐洲”的作品絕非易事。 目前,新譯星已經(jīng)完成了劇版《紅樓夢》(李少紅導(dǎo)演)的翻譯工作,接下來將進入配音階段,不久后譯制配音版《紅樓夢》將出品。 在翻譯過程中有哪些不易,又有哪些感悟呢?一起來聽聽新譯星《紅樓夢》的譯者Vera怎么說。《紅樓夢》中國經(jīng)典文學(xué)名著,無論書版還是劇版,翻譯難度都很大。你在翻譯劇版的過程中有借鑒書版的譯本嗎?有的。參考了最經(jīng)典的戴乃迭、楊憲益版本和霍克斯版。一是他們的譯本比較忠實于原文,翻譯的也很完整;二是譯文通俗易懂,生活化;此外詩詞翻譯比較優(yōu)雅,用詞很講究。戴乃迭夫婦版的《紅樓夢》語言通俗譯懂。電視劇里的臺詞大部分和書里一樣,有一些單看中文也很難理解。這時我會看戴版的譯文,幫助理解,再進行翻譯。很重要的一點是,這版譯文比較生活化,而影視劇的語言特點也恰是如此,所以在翻譯過程中有不小的幫助。此外,《紅樓夢》里有大量詩詞,戴版的詩詞翻譯很有文采,所以在翻譯時會學(xué)習借鑒一些他們的用詞。翻譯過程中遇到了什么困難?翻譯結(jié)束后有何感受?翻譯完后,松了一口氣?!都t樓夢》的文學(xué)水平很高,難度也不小,經(jīng)常遇到很多跨文化難題,再加上影視語言轉(zhuǎn)瞬即逝的特點,翻譯的時候費了不少腦經(jīng)。古代人說話言簡意賅,幾個詞能表達很多意思,我們在翻譯配音臺本中,要照顧口型和句子長度,所以有時沒法把意思完整的表達出來,需要在不影響劇情理解的前提下,保證對話邏輯通順,又具有文學(xué)美感和戲劇性。WANG XIFENG: Why didn’t you / show up that day?JIA RUI: Why didn’t I show up that day? If I didn’t go, heaven strike me!王熙鳳:哼誰信你呢。你們男人家,賭咒發(fā)誓,也跟吃酒似的。平常的很呢WANG XIFENG: Humph. I don’t believe you. I know men like you / aren’t trustworthy / when they talk with women. So just save it.這段是賈瑞和王熙鳳的對話。王熙鳳說,“你們男人家,賭咒發(fā)誓,也跟吃酒似的”,這句話中,賭咒發(fā)誓,吃酒,信息太多,而且非那個時代的人可能很難理解為什么賭咒發(fā)誓跟吃酒似的,所以處理成了“I know men like you are't trustworthy when they talk with women. ”簡單直接,通俗易懂。 《紅樓夢》的翻譯,傾注了譯者的心血和智慧,期待新譯星的譯制配音版本出爐,讓一個個鮮活的、說著英文的人物活躍在國外電視熒屏上!作為一名遠渡而來的英國人,戴乃迭以其對中國文化的熱愛和嫻熟的翻譯,將中國作品譯介到英語世界,也為西方讀者打開了觀察和了解中國的窗口!One is an immortal flower of fairyland,The other fair flawless jade,And were it not predestinedWhy should they meet again in this existence?Why does their love come to nothing?The other yearns in vain;One is the moon reflected in the water,The other but a flower in the mirror.How many tears can well from her eyes?Can they flow on from autumn till winter,Illusory Land of Great VoidWhen false is taken for true, true becomes false;If non-being turns into being, being becomes non-being.黛玉一見,便吃一大驚,心下想道:“好生奇怪!倒像在那里見過的一般,何等眼熟到如此!”His appearance took Daiyu by surprise. “How very strange!” she thought. “It's as if I'd seen him somewhere before. He looks so familiar.”寶玉看罷,因笑道:“這個妹妹我曾見過的?!?/span>“I've met this cousin before,” he declared at the end of his scrutiny.“You’re talking nonsense again,” said his grandmother, laughing.“How could you possibly have met her?”寶玉笑道:“雖然未曾見過她,然我看著面善,心里就算是舊相識,今日只作遠別重逢,未為不可?!?/span>“Well, even if I haven’t, her face looks familiar. I feel we’re old friends meeting again after a long separation.”文章部分內(nèi)容引用自戴乃迭《我覺得我有兩個祖國》(李晶譯) 參考文獻——《翻譯家戴乃迭文本選擇探究》(趙金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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