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2![](http://image109.360doc.com/DownloadImg/2023/06/0200/267026082_3_20230602121551222_wm.jpeg) ![]() 一九九零那一年我七歲,舅舅家的院子里有一棵甜杏樹,放芒假的時候那甜杏已然成熟了。 那棵甜杏樹好像是舅姥爺從外地逃荒過來之后栽種的,也長了有二十多個年頭,那甜杏樹高過了屋頂,筆直的樹身總讓小屁孩的我和大我三歲的舅舅家哥哥望著累累碩果有種觸摸不及感覺。舅舅家和我家在一個巷里,那一天大人們都去忙地里活去了,我在巷里胡竄不知道忙著啥,跑到舅舅家門口時,透過門房過道看到哥哥在撿掉到地上的杏子,我也就跑進去看一眼,因為地上沒有掉下來幾個,兩下就吃完了,這時候哥哥試圖爬到樹上去,結(jié)果可能是因為樹皮太澀爬到一半爬不動就退了回來,就到灶火旁邊放雜物的屋里拿了個鐮過來。 那一天不知道舅姥爺干什么去了,舅姥爺?shù)难劬Σ惶煤髞磉€得了白內(nèi)障到最后成了眼前一片黑什么也都看不清了,那時候舅姥爺在自家老門房西屋還開了個商店,那一天應(yīng)該走街串巷去了。反正是那一天舅舅家里沒有大人在,哥哥把鐮刀綁在一個桐木棍上,我也幫不上什么忙,在那里看著他一番操作,誰知道怎么回事,我剛站起來沒有多大一會兒,哥哥把長鐮提起來了,好像沒把穩(wěn)當(dāng)手上一滑長鐮要掉地上的節(jié)奏,說是遲那時快,湊巧不巧地鐮頭剛好掛在了我的耳朵上! 還好當(dāng)時哥哥把長鐮沒有提起得太高,還好鐮刀刃不鋒利,就那也把我的耳朵差一點都削下來了,哥哥可能也嚇著了,把長鐮先放到一邊,還訓(xùn)了我一頭子“呀,你這娃,你不知道跑邊上么”,過來查看一下,當(dāng)時我記得也沒流出來太多的血,哥哥跑到西頭叫來了奶奶,奶奶帶著我在巷里診所包扎了一下。 包扎好了還來舅舅家看哥哥鉤甜杏,哥哥又訓(xùn)了我一頭子“可跑來做啥,就待在旁邊再不要到跟前來”,只見他提起長鐮在樹枝上鉤拉幾下,也沒有掉下來幾個杏子,可能哥哥也乏了就把長鐮扔到了一遍,只用一個細(xì)竹竿在樹枝上來回敲打幾番,倒是掉下來了幾個。在門房過道里的我就那樣看著他操作也不敢再去跟前,一是怕哥哥再訓(xùn)二是怕棍子又把自己掛傷了,一會兒哥哥撿了半蒲藍,給了我七八個,然后我就去巷里玩耍了。 那時候舅舅家院子里的甜杏樹總是因為水份不夠,結(jié)出來的果實并不多,也還很小,那種杏子的核其實也是甜的。在巷里玩了一會兒的我早都把哥哥給的那幾個甜杏吃完了,核又沒有扔掉。那會兒巷里有一家人門口的房屋是清代留下來的建筑,聽說那時候他們家有人考上了秀才,那大門樓子不敢說富麗堂皇起碼當(dāng)時在我巷里算年代久遠(yuǎn)的建筑了,那會兒巷里開個小會都會在那大門樓子底下進行,巷里的孩子也愛在那里玩耍。不一會兒想起口袋里還有幾個杏核,就找來半個磚頭把它們都砸開來,還給旁邊和我同歲的那小子了兩三個。 后來有一年舅舅家里的灶火和旁邊的雜貨房一到下雨天就漏水,舅舅就把那瓦房拆掉了,卻又沒有在原址上重新蓋房,而是把院子里的花池和那棵甜杏樹給挖了,在那邊蓋了兩間規(guī)格等級略高一點點的瓦房,北屋為廚房南屋為宿房,那就是舅舅后來一直居住的房子了,再后來哥哥把舅姥爺那會兒蓋的門房也拆了,蓋成了而今的幾室?guī)讖d的大門房!他們家的后院一直都沒有太大的變化,我在想那會兒舅姥爺要是把那棵甜杏樹栽到后院該多好的,而今說不定回去還能鉤幾個杏子下來。 如今那甜杏的味道早已不見,鉤甜杏的畫面只也留在記憶里變得模糊不清了!雖然有時候過年回家諞閑傳還偶爾提起掛耳朵的故事,而那一段憶痕仿佛再也無法以詳細(xì)地描述,當(dāng)時光三十年流過已如夢境……總編:夏春曉 副總編:田小勇 顧問:張仕德 主編:李躍峰 編輯:張愛玲 高華麗 楊荔佳 小說編審:田小勇
散文編審:常盈 楊發(fā)興
詩歌編審:官華 高明 主辦單位:大荔縣作家協(xié)會
楊堅故里,美麗大荔。 原創(chuàng)高地,溫馨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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