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閣體是清代時官方通用的實用書體的一種統(tǒng)稱。當時隨著科舉制度的高速發(fā)展,天下的讀書人為了滿足科考的需要,都是直接練習(xí)館閣體書法范本,重視字體的實用性而非藝術(shù)性,導(dǎo)致書跡“千人一面”,這也是書法衰落的一個重要原因。 在清代書壇卻有一個人,不用受館閣體的束縛,并且在相對僵死的環(huán)境中,一直在有意識地突破館閣體的束縛,這個人就是成親王永瑆,書壇“清四家”之首。 永瑆全名愛新覺羅·永瑆,是乾隆的第十一子,為了在紛亂的斗爭中保全自己,他一直以癡迷書畫的“荒唐王爺”面目示人,這也成就了自己高超的書法水準。 這件行書《書論一則》是他寫的關(guān)于書法的一些心得體會,也可以說是最能代表其書風(fēng)的一件作品,我們以此作為例,來具體分析成親王的書法。 清代書壇,康熙崇尚董其昌,乾隆崇尚趙孟頫,整個書壇都免不了受這二位的影響。 這件《書論一則》用筆整體偏于圓融秀逸,點畫盡顯瀟灑飄逸之態(tài),明顯是受到董、趙二人的影響。 當然,只會隨著前人的腳印往前走,做他人的“書奴”是成不了家的。永瑆書法的不凡之處在于他的創(chuàng)新意識。 到了清代時,帖學(xué)似乎走到了末路,逐漸式微,碑學(xué)逐漸興起,為了實現(xiàn)書法的靈動自然和創(chuàng)新,永瑆大膽地接受了碑學(xué),在書法中融入北碑的方健古拙之氣,又憑借自己的身份之便,遍閱宮中法帖范本。 所以這一件《書論一則》結(jié)體偏于長方,文字轉(zhuǎn)折處都帶有方勁筆意,行筆干凈利落,是受到了歐陽詢等明顯帶有碑學(xué)基因等書家的影響,絕不會顯得柔而無骨,帶有俗氣。 嘉慶曾經(jīng)說:“朕兄成親王自幼專精書法,深得古人用筆之意。博涉諸家,兼工各體,數(shù)十年臨池?zé)o間,近日朝臣文字之工書者,罕出其右?!?/span> 成親王的書法在清代就稱絕一時。后世也有不少書法大家,行書都是出類拔萃的,水平也很高,但和成親王的這件作品比起來,還是顯得遜色。 成親王作為“清四家”之首,是行書的最后一高峰,他的《書論一則》是我們探究歐陽詢、趙孟頫等剛?cè)釙ń粎R,碑帖融合的范本,也是可是被當作日常行書范本進行練習(x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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