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針尖要抵上凌仲約的脖頸時,不知哪里射來一道玄光,將她手中銀針彈飛,落在黝黑的地磚上,發(fā)出清脆叮叮兩聲響。 凌仲約立時睜開眼睛,剛剛迷離的眼神頓時精光四射,哪還有剛剛一副散漫的樣子。 地上躺著一枚烏黑的鐵鏢,不遠處,落著一根雪白的銀針。 楊媚嚇得用手捂緊了露著雪白酥胸的領(lǐng)口,訝聲道:“這,這是什么!” 接著反應(yīng)過來了,開始揚聲大喊:“來人吶,快來人吶,有刺客!護駕!護駕!” 這一聲非同小可,在外頭守著的各色人等頓時都呼啦啦的涌進殿內(nèi),一迭聲問道:“刺客,刺客在哪呢!” 有個眼尖的一眼瞥見了地上的鐵鏢和銀針,連忙上前拾起來。凌仲約將那鐵鏢要過來拿在手里掂量一下,嗤笑一聲,將手一揮,道:“沒有刺客,只是愛妃你觸動暗衛(wèi)的防御而已。” 悶熱的天,楊媚卻只覺得兜頭一盆雪水從頭淋到腳,頓時有些驚慌。 凌仲約瞥了她一眼,笑道:“這是怎么說?” 楊媚驚惶失措的說道:“這,這,前面太醫(yī)教了臣妾一個法子,以銀針扎在皇上頭的穴位里,可以緩解皇上最近的頭疼之疾。故此,臣妾就想試試。這,這就是個誤會?!?/span> 凌仲約冷哼一聲,道:“這種事,下次別做了罷。若暗衛(wèi)有個失手,你死了便罷,晉兒…….可不能沒了母親?!?/span> 這話說得有些絕情冷酷,登時嚇得楊媚跪在了地上哭了,抽噎道:“臣妾,臣妾真沒有什么不逆不道的想法。真的只是從太醫(yī)那學了個招兒,想緩解皇上的頭痛之疾。臣妾……臣妾冤枉?!?/span> 她素來極少哭,但她一哭,也是經(jīng)過精心設(shè)計了的。淚水掛在她嫩白的臉上,將落不落的,真的是梨花帶雨,格外顯得楚楚動人。 男人見了,縱然有火氣,也消了大半。 凌仲約面無表情,上前用手抬起她的面容,仔細的看了看,冷哼一聲,甩手走人了。 楊媚心下一松,知道這一關(guān),算是過了。 一個嬤嬤閃身進來,向她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 楊媚一頓,剛剛過關(guān)的喜悅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比剛剛的喜悅更大的憂慮,又襲上了心頭。 這是一次測試,她要測試一下凌仲約身邊是否跟著暗衛(wèi),暗衛(wèi)又在何處。 可惜的是,雖測出了確實是在暗衛(wèi),她埋伏在暗處的人,卻不知道這暗衛(wèi)是什么時候伏進殿里的,雖說嬤嬤根據(jù)鐵鏢向來的方向確認了暗衛(wèi)的隱藏方向,但待那嬤嬤仔細看去,卻發(fā)現(xiàn)那個方向早已沒了人??磥硎浅鍪种畷r就已經(jīng)閃身離開了藏身之處。 行動之迅捷,之敏銳,之經(jīng)驗老到,看這樣子,遠在這嬤嬤之上。 讓她不由得實在擔心不已。 可現(xiàn)在她身處高位,一舉一動都受人嚴密看視,能把這嬤嬤不顯痕跡的弄到自己身邊就已經(jīng)費了好大勁了。再弄幾個…….傻子都知道有問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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