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strong> 《皮囊》是作者蔡崇達寫的一部有著小說閱讀質(zhì)感的散文集,也是一本“認心又認人”的書。 作者蔡崇達,閩南人,作家、媒體人、創(chuàng)業(yè)家,國內(nèi)非虛構(gòu)寫作的踐行者,“南方國際文學周”聯(lián)合發(fā)起人。 曾任職于《新周刊》、《三聯(lián)生活周刊》,24歲任《GQ》中國版報道總監(jiān),現(xiàn)任《中國新聞周刊》主編。 2013年創(chuàng)辦的男裝品牌“單農(nóng)”,目前單農(nóng)已成為國內(nèi)最具藝術(shù)質(zhì)感男裝品牌,現(xiàn)有近30多家門店,業(yè)內(nèi)預估市值過十億。 首部作品集《皮囊》于2014年12月9日全面上市。 作為媒體人的蔡崇達,是中國新聞業(yè)的最佳特稿作者,其新聞作品曾獲得《南方周末》年度致敬最佳報道獎、亞洲出版協(xié)會特別報道大獎,以及德國《德意志報》頒發(fā)的中國年度特稿獎。 其個人作品有《皮囊》、《審判》,其中《皮囊》于2014年12月9日正式出版。 劉德華、韓寒、李敬澤親自為《皮囊》作序,這部“新人新作”,由韓寒監(jiān)制,上市之初即廣受好評。 白巖松、阿來、閻連科等評價為寫作中的一個驚喜?;蛟S《皮囊》真是新生的“非虛構(gòu)”寫作林里,兀自展現(xiàn)的一片完全與眾不同、可讀可思、獨具樣貌的林木。 劉德華在《序》中直言道:“打開《皮囊》,讀到崇達果然文如其人的真摯,坦蕩蕩的自然自白成長經(jīng)歷,沒有掩飾凡人難免的喜、怒、哀、樂、貪、嗔、癡,所以很真。” 是的,《皮囊》就是這么一部“真”的書,這里的真是“本真”,更是認真生活的“認真”,以及真情實感自然流露的“真”。 作者蔡崇達,本著對故鄉(xiāng)親人的情感,用一種客觀、細致、冷靜的方式,講述了一系列刻在“骨肉間”的故事。 一個福建漁業(yè)小鎮(zhèn)上的風土人情和時代變遷,在這些溫情而又殘酷的故事中一一體現(xiàn)。 作者用《皮囊》這個具有指向本質(zhì)意味的書名,來表達對父母、家鄉(xiāng)的緬懷,以及對朋友命運的關(guān)切,同時也回答了那些我們始終要回答的問題。 這是一種“真”的態(tài)度,作者用“真”的方式記錄下關(guān)于真實生活的一部分。 其中首篇《皮囊》一文中的阿太,一位99歲的老太太,沒文化,是個神婆。她卻教給作者具有啟示力量的生活態(tài)度:“肉體是拿來用的,不是拿來伺候的。” 就是這樣的一種生活態(tài)度,直到阿太去世,作者才漸漸領(lǐng)悟到阿太的生活觀:“我們的生命本來多輕盈,都是被這肉體和各種欲望的污濁給拖住?!?/strong> 除了《皮囊》一文外,還有關(guān)于母親的生活觀的重現(xiàn)《母親的房子》,以及關(guān)于“父親”的形象寫照(這一自70后起,在文學書中,“父親”這個形象就失蹤了,模糊了),在作者蔡崇達的書里《殘疾》一文中,這個形象又重新出現(xiàn)了,變得清晰,深刻,“真活”起來。 在《母親的房子》一文中,母親想要建一座房子,一座四樓的房子,因為“這附近沒有人建到四樓,我們建到了,就真的站起來了”。 為了房子,她做苦工,撿菜葉,拒絕所有人的同情,哪怕明知這座房子不久后會被拆毀,只是為了“這一輩子,都有家可歸”。 就是這么一種樸實到讓人覺得驚異,又“真”到每個人都能夠切身體會的在生活里找到“母親”這一形象,沒有華而不實的虛妄,字字句句都是來源于生活的真實寫照。 每個人都可以從文字里,找到“母親”這一影子,從而聯(lián)想到千千萬萬個母親,以及我們的生活中的那些“堅持”、“執(zhí)拗”,或是某種曾經(jīng)不被理解的“痛苦”和“悲慘”。 這是“真”的,真的生活,真的“母親”,真的每一個人,在這種生活下,“真”的叫人“心痛”。 《殘疾》里的父親,他離家、歸來,他病了,他掙扎著,全力爭取尊嚴,然后失敗,退生為孩童,最后離去。父親被照亮了。被懷著厭棄、愛、不忍和憐惜和掛念,艱難的照亮。 這更像是每一個父親的真實寫照,更像是為所有人“父親”的“訴說”、“呼吁”、鳴“不平”,而不只是“我”的“父親”。 世人對“父親”這一概念,從70后起,在文學書中,“父親”這個形象就失蹤了,模糊了,而作者又重新將其“照亮”。 這不就是我們的生活嗎?我們生活的種種,可曾忽略了這么一個角色呢? 那個不言,那個嚴肅,那個總是在關(guān)鍵時刻又挺身而出的倔強老頭,那個總是不被理解,被說成“冷漠”的人,就在真的這么不起眼,不偉大嗎?不是的。 當然,除了阿太、母親、父親,這些角色之外,還有對家鄉(xiāng)的緬懷、對朋友命運關(guān)切,對于人生的深思和命運的探索。 如《回家》、《海是藏不住的》、《我們始終要回答的問題》、《我的神明朋友》、《厚樸》等等,正是這些思考,這些經(jīng)歷,作者長大成人。 這些都是何嘗尋常之人、之事、之物、之感想,我們卻一再被這浮躁的、復雜的、繁重的生活所忽略,所冷淡,這是何其的悲涼呢? 人們常歌頌愛情、親情、友情,歌頌這生活的多彩,我們可曾真正用心的感受過這生活,及這生活里與我們息息相關(guān)的人,這一切? 誰說我們真的活著?誰說我們活得“真實”? 人們常說,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真的如此嗎? 要我說,大多數(shù)人只是活在虛妄中罷了,虛妄著生活,虛妄的讓人模糊,虛妄的可悲,可憐。 要我說,好看的“皮囊”不多,有趣的靈魂算《皮囊》一個,不僅僅是有趣,還刻骨銘心。 謝丹儒 2018年11月于廈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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