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擊上方「襄子的箱子」→右上角菜單欄→設(shè)為星標(biāo) 每一個歷史的轉(zhuǎn)身 都在風(fēng)中徘徊了很久、很久 【啟蒙時期】第 75 篇文章 約翰·沃爾夫?qū)ゑT·歌德作為德國偉大的作家,想必他的兩部作品《少年維特之煩惱》和《浮士德》也已經(jīng)深入人心了吧。他的出生比席勒好多了,于1749年8月28日出生于法蘭克福鎮(zhèn)的一個富裕家庭。他不僅是一個作家,還擅長繪畫,對自然科學(xué)也有廣泛的研究。
自文藝復(fù)興以來,人們的思想逐漸啟蒙,加上科學(xué)的發(fā)展,人們對萬事萬物的理解也有了一層新的認(rèn)識。尤其是牛頓的萬有引力問世以后,人們更是覺得憑借自己的理性可以掌控一切。在客觀世界與主觀世界之間,大家不約而同地站在了客觀世界這一邊,但是,這樣也會進入一個死胡同,即人變得像個機器一樣,內(nèi)心的情感被壓抑,因為很多時候,個人的情感與客觀世界是相悖的。 當(dāng)這種過度的理性主義達到極致的時候,對于整個社會來講都是災(zāi)難性的。在創(chuàng)作上,歌德反對當(dāng)時的消極浪漫主義,不少人鼓吹藝術(shù)必須從詩人的內(nèi)心世界出發(fā),拒絕接近生活和反映主活,歌德卻反其道而行之。他認(rèn)為,藝術(shù)家雖然要尊重自然、但也要超越自然。換言之,人類的感性也好,理性也罷,都是為了讓自己的生活更美好,而不是單純?yōu)榱死碚摱碚摗?/span> 在歌德看來,關(guān)鍵在于是什么樣的人,才能做出什么樣的作品。一個人,就算他的頭腦很聰明,可以算出天體未來幾千年的運行軌跡,但若是沒有個人的情感,那都還只是自然的奴隸。 “我的朋友!人畢竟是人啊!一旦他激情澎湃,受到了人類的局限的壓迫,他所可能有的一點點理智便很難再起作用,或者說根本不起作用!”(選自《少年維特之煩惱》) 這段話,不僅僅是小說中的主人公維特的心聲,更是歌德的吶喊。 子彈已經(jīng)給裝好了,鐘正敲十二點,就這樣吧!綠蒂,綠蒂,別了啊!別了! 維特死了,歌德活了,人類活了。(綠蒂是維特心愛的姑娘,但后來嫁給了別人,維特愛而不得,后來在生活中也發(fā)現(xiàn)與傳統(tǒng)的封建社會格格不入,因而絕望地自殺了) 歌德與席勒并稱為德國“狂飆推進運動”的代表人,被后人也看做是浪漫主義的幼年期。 歌德用畢生精力創(chuàng)作的《浮士德》更是一件文學(xué)上的瑰寶,與《荷馬史詩》、莎士比亞的《哈姆雷特》和但丁的《神曲》被譽為“名著中的名著”。 歌德讀過從中國傳來的《趙氏孤兒》,在接觸了東方的文學(xué)作品后,他大為震驚,似乎在這些作品中,歌德看到了一個人類所共通的東西,那就是情感。他曾說:“中國人在思想、行為和情感方面,幾乎和我們—樣;只是在他們那里,一切都比我們這里更明朗,更純潔,更合乎道德?!?/strong>他認(rèn)為,詩是人類通用的語言,也是人類共同的財產(chǎn),他說:“世界文學(xué)的時代要到來了。” 這個觀點,也啟發(fā)了后來的馬克思和恩格斯。 歌德在他的一則格言里說過,“我相信上帝,那是一件好事,一件值得說的事。但只有認(rèn)出上帝所在及他的顯現(xiàn)之處,才真是世上極大的福音。”按照這條格言,歌德宣布自己是一個“泛神論者”,是一個“多神論者”,同時也是一個“一神論者”。他說:“作為一個自然主義者,我是一個泛神論者;作為一個藝術(shù)家,我是一個多神論者;而在我的倫理生活中,我又是一個一神論者?!?/strong> 這種矛盾的心理可以說是整個生活在德意志地區(qū)人的普遍狀態(tài)。當(dāng)時并沒有一個統(tǒng)一的德國,只有零零散散的德意志城邦,腐朽的神圣羅馬帝國搖搖欲墜,在18世紀(jì)茍延殘喘。每一個生活在這里的人都缺乏應(yīng)有的安全感,因為他們沒有一個形式上的祖國。 一提起德國人民,歌德就有黯然神傷。他認(rèn)為,作為個人,他們各個顯得可貴,但作為整體,他們又是那么地渺小與可憐。尤其是與其他民族相比的時候,這種悲憤之情便更加明顯。 愛情是德國人(為了敘述方便,這里就稱德國人了)的軟肋,德國的歷史也不像其他民族的歷史充滿了風(fēng)情色彩,英國有莎士比亞,有羅密歐與朱麗葉,法國人就更不用說了,一天不戀愛就不舒服斯基,甚至就連意大利,但丁和貝阿特麗切的故事也膾炙人口。反觀德國,似乎并沒有什么令人印象深刻的愛情故事,而歌德的《少年維特之煩惱》便為德國創(chuàng)作了一部悲慘的愛情故事。 然而,這部作品剛問世以來,只是在德國以外的地區(qū)流傳,德國本土并沒有多少人看。后來歌德創(chuàng)作的《浮士德》,卻深受德國人的喜愛。他把妖怪、神仙、魔鬼、精靈都寫成德國人日常遇到的哲學(xué)問題,什么是可以做到的,什么是被禁止的,什么是可以獲得的,什么是需要經(jīng)過斗爭才能獲得的,這些問題一直在牽動德國人的神經(jīng),猶如一度在路德餐桌上的話題,從信念到疑慮到人的本身,范圍十分廣泛,而《浮士德》恰恰反映了德國人的全部希望。 毋寧說,歌德一直在尋找自己民族的出路,他希望喚醒自己同胞的靈魂情感。但同時,他對自己同胞有時也有厭惡與失望之情,他曾說:“從一切跡象來看,生活在柏林的那些人,是一支厚顏無恥的部族。跟這些人講客氣是沒有用的;為了不使自己遭滅頂之災(zāi),你有時不得不出言不遜或有意粗魯相待?!彪m然他是一個德國人,但與自己的同胞總有種距離。他更喜歡意大利的熱情與浪漫。 在80歲高齡的時候,歌德寫道:“我,一個只認(rèn)為文化和野蠻主義是重要事情的人,怎么會憎恨法國呢?文化水平越低的地方,民族之間的仇恨情緒越大。一旦你超越民族界限,與你的鄰邦同甘共苦,把他們的不幸和歡樂當(dāng)作自己的事,一切仇恨情緒就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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