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瑾曾經(jīng)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人生之艱難,就像那不息之長河,雖有東去大海之志,卻流程緩慢,征程多艱。然江河水總有入海之時,而人生之志,卻常常難以實現(xiàn),令人抱恨終生!” 有人說“少年不識公瑾志,長大方知周公恨”。 我們哪一個人,不像白居易一樣長恨?人生苦短,春歸無覓處,人心不如水,終究意難平。 想那三國人物,曹孟德赤壁大敗,統(tǒng)一之志半道崩卒;劉玄德夷陵大敗,半道崩俎,匡扶漢室之志不繼;孔明鞠躬盡瘁,六出祁山而無果,進取中原志不達;更不說云長翼德,身首異處,壯志未酬;陳宮足智多謀,奈何呂布難從,導致他智謀不申,徒呼奈何;孫堅號稱小霸王,卻英年早逝,霸業(yè)不就……,可以說,三國演義就是一首長恨歌,縱使英雄人物,皆是壯志難酬意難平。不得不說,長恨是古往今來都一樣的事情。 為什么會這樣? 因為所謂英雄者,其志向無不遠大,其抱負無不深重,既遠且大,既深又重,豈能是一蹴而就,一戰(zhàn)而定,一時而成? 那為什么他們不著眼當下眼前,盯著今明兩天?為什么非要做那遠大的夢想呢?他們這種行為,是不是一種妄圖幻想呢? 觸龍說趙太后時曾經(jīng)說:“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大約是這個問題的答案。 趙太后愛孩子,則必為之計深遠。那么,我們愛子孫,則必亦為之計深遠而謀萬世。愛眾生,則必亦為之計深遠而謀永生。道理不都是一樣的嗎? 可見救苦救難,普度眾生,志向遠大,氣度恢宏,皆是由于大慈大悲的菩薩心腸??! 這心腸又由何而來呢? 有先天說,佛性自在,本自圓滿。 有后天說,心燈已有,時時添油。 這里其實涉及一個個性和共性的問題,愛心是每個人先天的個性使然?還是繼承而來的后天的普遍同一? 六祖和神秀只有對立,沒有統(tǒng)一。 實際上,共性和個性是抽象和具體的對立統(tǒng)一。共性是個性的抽象,它存在于個性之中。個性是共性的具體,共性的發(fā)展依賴于個性的不斷發(fā)展。 也就是說,人類的大志向是靠無數(shù)個具體的個人的夢想,凝聚統(tǒng)一而來。個人的遠大志向和夢想,是人類夢想的繼承和延展。 所以,不存在絕對的個人的志向和夢想。人一出生,就來到了社會里,具有了社會屬性。我們的志向和夢想,從此一并擔負著整個社會和人類的前途和未來。怎么能不大,能不遠,能不深,能不重呢? 由此可見,長恨歌雖然是我們每個人的悲歌,卻是整個人類的長樂曲。 人類的遠大志向,不是我們一個人,一代人而能夠完成的。人類的遠大志向和遙遠未來,需要的是我們一代一代的前赴后繼,接續(xù)努力。每一個人,每一代人,都有他們各自的時代使命和任務。做好時代賦予我們的使命,各領風騷數(shù)百年,讓歷史當下的天空,有一股英雄氣,在縱橫馳騁,就算是不負如來不負卿,不辱先人不愧子孫了。 是非成敗轉(zhuǎn)頭空, 青山依舊在, 幾度夕陽紅。 長江有意化作淚, 長江有情起歌聲, 歷史的天空閃爍幾顆星, 人間一股英雄氣, 在馳騁縱橫。 湮沒了黃塵古道, 荒蕪了烽火邊城, 歲月啊, 你帶不走, 那一串串熟悉的姓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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