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婦人雜病脈證并治第二十二  

論一首　脈證合十四條　方十四首 

1.婦人中風七八日，續(xù)來寒熱，發(fā)作有時，經(jīng)水適斷，此為熱入血室，其血必結(jié)，故使如瘧狀，發(fā)作有時，小柴胡湯主之。（方見嘔吐中）

 講解：熱入血室為婦科常見病，以下有關(guān)熱入血室三段均出自《傷寒論》。婦人太陽中風七八日，為去表內(nèi)傳之時，由在表之發(fā)熱惡寒，轉(zhuǎn)為少陽之往來寒熱、發(fā)作有時，外邪乘經(jīng)水適來之虛，入于血室，正行之經(jīng)水因熱而結(jié)，就此中斷，為熱入血室。病在少陽，故發(fā)作有時如瘧狀，為柴胡證，小柴胡湯主之，使得熱去血自利。

 2.婦人傷寒發(fā)熱，經(jīng)水適來，晝?nèi)彰髁耍簞t譫語，如見鬼狀者，此為熱入血室，治之無犯胃氣及上二焦，必自愈。 

講解：《傷寒論》中此條未見“治之”二字，當為衍文，可去之。本條言太陽傷寒始得之時，經(jīng)水適來，發(fā)為熱入血室。譫語本為陽明里實一證，但陽明譫語日間發(fā)作，尤以日晡時分最劇，多無晝安暮發(fā)之可能，“晝?nèi)彰髁?，暮則譫語，如見鬼狀”為里有瘀血之象，熱邪可隨經(jīng)水或鼻衄排出而解，不需服藥，可自愈，不可妄汗妄下，無犯胃氣及上二焦。

 3.婦人中風，發(fā)熱惡寒，經(jīng)水適來，得七八日，熱除脈遲，身涼和，胸脅滿，如結(jié)胸狀，譫語者，此為熱入血室也，當刺期門，隨其實而取之。 

講解：太陽病時，經(jīng)水適來且并未中斷，七八日后，熱除、身涼、脈遲，看似表邪已隨經(jīng)水而去，實則邪熱盡陷于里，“胸脅滿，如結(jié)胸狀，而譫語”為少陽柴胡證，但本病非小柴胡湯可治，當合桂枝茯苓丸以祛瘀熱，或隨其發(fā)病之時針刺期門穴，以去胸中邪熱。

同為熱入血室，第一條血結(jié)經(jīng)斷，現(xiàn)柴胡證，小柴胡湯主之；第二條血未結(jié)，亦無其他嚴重癥狀，無須治療；第三段經(jīng)水適來，但胸滿、譫語癥狀嚴重，不可輕視，須立即治療。

 4.陽明病，下血譫語者，此為熱入血室，但頭汗出，當刺期門，隨其實而瀉之，濈然汗出者愈。 

講解：此處與《傷寒論》中216條相同，血室在于女子為子宮，在于男子為小腹膀胱部位，故男女皆有熱入血室，本條非獨言女子為病。陽明病，熱入血室，迫血下行，其熱不解，反而上亢，致頭汗出，身上無汗，為表邪未解，當刺期門，祛少陽、陽明之邪熱，熱去則血止表和。 

5.婦人咽中如有炙臠，半夏厚樸湯主之。 

【半夏厚樸湯】（《千金》作胸滿，心下堅，咽中帖帖，如有炙肉，吐之不出，吞之不下） 

半夏一升，厚樸三兩，茯苓四兩，生姜五兩，干蘇葉二兩。

上五味，以水七升，煮取四升，分溫四服，日三夜一服。 

講解：本證當參《千金》所述：咽喉中如有烤肉阻結(jié)，吐之不出，咽之不下，心下堅滿不快，胸腹脹滿不舒，究其病因，當為氣結(jié)、痰飲兩種因素造成，氣結(jié)則胸咽不適，飲停則心下胸腹脹滿，半夏厚樸湯主之。 本方后世亦稱之為四七湯、七氣湯、大七氣湯，方中半夏配伍生姜、茯苓即是小半夏加茯苓湯，可下氣、逐飲、止嘔，另以厚樸、蘇葉消脹行氣，所治者類似現(xiàn)代所言梅核氣。與茯苓飲合方，則可治療胃虛停飲而脹滿不欲食者。 

6.婦人臟躁，喜悲傷欲哭，象如神靈所作，數(shù)欠伸，甘麥大棗湯主之。 

【甘草小麥大棗湯】 

甘草三兩，小麥一升，大棗十枚。 上三味，以水六升，煮取三升，溫分三服。亦補脾氣。 

講解：臟躁指心臟而言，此病當與前文五臟風寒積聚篇中“邪哭使魂魄不安者，血氣少也，血氣少者屬于心，心氣虛者，其人則畏，合目欲眠，夢遠行而精神離散，魂魄妄行”一段相參。其人忐忑不寧，呵欠不止，喜悲傷欲哭，如有神靈所作，皆為血少心氣虛而魂魄不安之象，當以小麥補其心氣不足，并以甘草、大棗甘藥緩其急。本方不僅可治婦人悲傷欲哭，還可治療兒童夜間啼哭不止，但所治者必為虛證，實者服此方則夜不成寐。 

7.婦人吐涎沫，醫(yī)反下之，心下即痞，當先治其吐涎沫，小青龍湯主之；涎沫止，乃治痞，瀉心湯主之。 

小青龍湯方（見肺癰中）

瀉心湯方（見驚悸中） 

講解：本條為簡文，若僅見吐涎沫，為有痰飲，當需再見表證，方可與服小青龍湯。表不解而有水氣者，未以小青龍湯解表逐飲，而反誤下，即作心下痞。誤治后，外邪未解，仍當先以小青龍湯治其吐涎沫，服小青龍湯后表證已解，口中唾減，涎沫亦止，當以三黃瀉心湯治其心下痞。

8.婦人之病，因虛、積冷、結(jié)氣，為諸經(jīng)水斷絕，至有歷年，血寒積結(jié)胞門。寒傷經(jīng)絡(luò)，凝堅在上，嘔吐涎唾，久成肺癰，形體損分。在中盤結(jié)，繞臍寒疝，或兩脅疼痛，與臟相連，或結(jié)熱中，痛在關(guān)元，脈數(shù)無瘡，肌若魚鱗，時著男子，非止女身。在下未多，經(jīng)候不勻，令陰掣痛，少腹惡寒，或引腰脊，下根氣街，氣沖急痛，膝脛疼煩，奄忽眩冒，狀如厥癲，或有憂慘，悲傷多嗔，此皆帶下，非有鬼神。久則羸瘦，脈虛多寒。三十六病，千變?nèi)f端，審脈陰陽，虛實緊弦，行其針藥，治危得安，其雖同病，脈各異源，子當辨記，勿謂不然。 

講解：本條內(nèi)容、文體，均不似仲景文章，“婦人之病”至“血寒積結(jié)胞門”為一段。婦人因虛、積冷、結(jié)氣而為月經(jīng)不利，或經(jīng)水斷絕，甚者經(jīng)年不愈。若血寒凝滯，積結(jié)于胞門即任脈。

 “寒傷經(jīng)絡(luò)”至“形體損分”為一段，言上焦受風寒之邪，而為肺痿肺癰。寒傷經(jīng)絡(luò)，瘀血凝堅于肺，嘔吐涎唾，發(fā)為肺痿，久之亦為肺癰，形體消瘦。

“在中盤結(jié)”至“非止女身”為一段，寒邪盤踞中焦，繞臍腹痛而為寒疝，或者肝脾受累而兩脅疼痛；若中焦瘀血，瘀熱互結(jié)，痛在少腹關(guān)元穴處，瘡家有熱而脈數(shù)，無瘡者熱可自瘀血而來，肌若魚鱗即是肌膚甲錯，為瘀血病征。 

上兩段，風寒在上焦而為肺痿肺癰，寒盤結(jié)于中焦而為寒疝、脅痛，熱結(jié)在中焦，瘀熱內(nèi)蘊，脈數(shù)而肌膚甲錯，這幾類病，男子亦可發(fā)生。

 “在下未多”至“勿謂不然”專寫婦人。少腹脹滿，而經(jīng)血排出不多，以成經(jīng)候不勻，之后即言經(jīng)候不勻?qū)е路N種疾?。宏幹型?、少腹寒、寒引腰脊、氣上沖而少腹急痛、腰腿疼煩，為器質(zhì)方面的表現(xiàn)；忽然昏冒、厥逆癲狂、時而憂傷凄慘、時而惱怒忿恨，為精神方面的表現(xiàn)，這些都是經(jīng)候不勻，帶下為病，即婦科病，非有鬼神為之，久而不愈，則脈虛人瘦多寒。三十六病，為古醫(yī)書中所言，現(xiàn)無資料可考，文中“緊弦”代表不了一切脈應(yīng)，只為音韻相合，這不為張仲景的文章?！白兓f端”“行其針藥，治危得安”“脈各異源”皆為空話，當為后人所附。

9.問曰：婦人年五十所，病下利數(shù)十日不止，暮即發(fā)熱，少腹里急，腹?jié)M，手掌煩熱，唇口干燥，何也？師曰：此病屬帶下。何以故？曾經(jīng)半產(chǎn)，瘀血在少腹不去。何以知之？其證唇口干燥，故知之。當以溫經(jīng)湯主之。 

【溫經(jīng)湯】 

吳茱萸三兩，當歸二兩，芎二兩，芍藥二兩，人參二兩，桂枝二兩，阿膠二兩，生姜二兩，牡丹皮（去心）二兩，甘草二兩，半夏半升，麥門冬（去心）一升。

 上十二味，以水一斗，煮取三升，分溫三服。亦主婦人少腹寒久不受胎，兼取崩中去血，或月水來過多，及至期不來。 講解：本條“下利數(shù)十日”，《醫(yī)宗金鑒》以下利不屬帶下病，而改為“下血數(shù)十日”，當是。婦人五十歲左右，地道不通，月經(jīng)當絕，若曾經(jīng)半產(chǎn)，瘀血留于少腹不去者，則可下血至數(shù)十日不止，瘀血之熱日暮即發(fā)，瘀血腹證多見少腹急結(jié)脹滿。下血后津虛血少，而生內(nèi)熱，則唇口干燥、五心煩熱，為瘀血證所致，病屬帶下，溫經(jīng)湯主之。 

方中以吳萸湯去大棗加桂枝溫中降逆、平其沖氣，同時以麥門冬湯健胃、補虛、潤燥，二方合用，從胃著手，溫胃補虛，津液得以化生。下血數(shù)十日不止，其人已虛，故用當歸、川芎、芍藥、丹皮等強壯性祛瘀藥，既可止血，又可祛其瘀血，而加阿膠既能祛瘀，又能生新，“瘀血不去，新血不生”，本方祛瘀、生血，無一不備。本方吳茱湯中去大棗，芍藥的用量也不大，可見當有納差、惡心等癥狀，若腹痛明顯，可與當歸芍藥散合方，療效更好。

 10.帶下經(jīng)水不利，少腹?jié)M痛，經(jīng)一月再見者，土瓜根散主之。

 【土瓜根散】（陰腫亦主之） 

土瓜根、芍藥、桂枝、蟲各三兩。 上四味，杵為散，酒服方寸匕，日三服。 講解：帶下病，經(jīng)水一月兩行，月經(jīng)提前多為有熱，后愆多為有寒，少腹?jié)M痛，當為實證，但本條未峻下實熱，而以土瓜根散主之。方中土瓜根與蟲，為寒性祛瘀藥，而以桂枝、芍藥調(diào)和營衛(wèi)，亦治腹?jié)M痛。 調(diào)經(jīng)雖以溫經(jīng)為主，但不可一概而論，有因熱者，必用寒性之品，辨證用藥，不可主觀。

 11.寸口脈弦而大，弦則為減，大則為芤，減則為寒，芤則為虛，寒虛相搏，此名曰革，婦人則半產(chǎn)漏下，旋覆花湯主之。 

【旋覆花湯】 

旋覆花三兩，蔥十四莖，新絳少許。 上三味，以水三升，煮取一升，頓服之。 講解：虛勞篇中已述革脈主婦人半產(chǎn)漏下，但斷無以旋覆花湯行氣散結(jié)之理，方證不合，當為訛誤。 婦人崩中漏下，或半產(chǎn)下血不止，或妊娠下血，可以芎歸膠艾湯治療。 

12.婦人陷經(jīng)，漏下黑不解，膠姜湯主之。（臣億等校諸本無膠姜湯方，想是前妊娠中膠艾湯） 

講解：陷經(jīng)即經(jīng)血下陷，而漏下不止，“黑不解”只能勉強解釋為血色黑不解。本證亦當用芎歸膠艾湯。

 13.婦人少腹?jié)M如敦狀，小便微難而不渴，生后者，此為水與血俱結(jié)在血室也，大黃甘遂湯主之。 

【大黃甘遂湯】 

大黃四兩，甘遂二兩，阿膠二兩。 

上三味，以水三升，煮取一升，頓服之，其血當下。 

講解：敦為古代裝食物之祭器，“如敦狀”即少腹?jié)M，如敦覆于里。少腹?jié)M，若小便自利為有瘀血，若小便不利為有水，但此處僅是小便微難。小便微難，里有停水，不能化氣，則人當渴，但此處不渴，其病因在于新產(chǎn)之后，瘀血與水結(jié)于血室，大黃甘遂湯主之。 因本證瘀血尚輕，故不以峻藥祛瘀，只用阿膠入血，配伍大黃以祛瘀，甘遂下水。臨床上很難遇到血室之中既有水、又有血者，故本方很難用到，但其組成巧妙，辨證也很細膩。

 14.婦人經(jīng)水不利下，抵當湯主之。（亦治男子膀胱滿急有瘀血者） 

【抵當湯】 

水蛭（熬）三十個，虻蟲（熬、去翅足）三十個，桃仁（去皮尖）二十個，大黃（酒浸）三兩。 

上四味，為末，以水五升，煮取三升，去滓，溫服一升。

 講解：經(jīng)水不利下，即經(jīng)閉服其他藥仍不下，臨床常見。古人認為凡吸血之蟲都可祛瘀，故方中以水蛭、虻蟲、蟲強力攻破頑固性瘀血。 

曾治一病人，精神有些問題，常用斧子砍人，雖在安定醫(yī)院住院很長時間，但癥無稍減，因其經(jīng)閉，而用抵當湯，因其便干，加入芒硝，服后月經(jīng)排下大量血塊，精神隨之正常。 

15.婦人經(jīng)水閉不利，臟堅癖不止，中有干血，下白物，礬石丸主之。

【礬石丸】 

礬石（燒）三分，杏仁一分。 上二味，末之，煉蜜和丸棗核大，內(nèi)臟中，劇者再內(nèi)之。 

講解：臟即子宮，婦人有干血結(jié)在子宮，形成堅塊積聚，留而不去，發(fā)為經(jīng)閉不利，僅下白帶，礬石丸主之。 本方僅用礬石、杏仁二藥，祛濕收斂止帶，為治標之法，病本干血還需以其他方劑治療，如大黃蟲丸等。方中二藥為末，煉蜜制栓，納于陰中。 

16.婦人六十二種風，及腹中血氣刺痛，紅藍花酒主之。 

【紅藍花酒】（疑非仲景方） 

紅藍花一兩。 上一味，以酒一大升，煎減半，頓服一半，未止，再服。 

講解：此處六十二種風與前文三十六病均不可考，主癥腹中刺痛，當為血瘀，以紅藍花即紅花做成藥酒，行瘀定痛，婦人血氣刺痛，攻不得、補不得，用藥酒之法極為穩(wěn)妥。

 17.婦人腹中諸疾痛，當歸芍藥散主之。 

【當歸芍藥散】（見前妊娠中） 

講解：婦人腹痛原因很多，不可通用當歸芍藥散，此為簡文。當歸芍藥散的運用，應(yīng)當把握兩點：一方面有瘀血，另一方面有小便不利或頭暈。只要符合這種病機，無論男女都可服用此方。

 18.婦人腹中痛，小建中湯主之。 

【小建中湯】（見前虛勞中） 

講解：小建中湯所主之腹痛為虛寒性的腹中攣痛，此亦為簡文，臨床應(yīng)用亦不限于女性。此條雖然為簡文，但當結(jié)合前文所講而思考。

 19.問曰：婦人病，飲食如故，煩熱不得臥，而反倚息者，何也？師曰：此名轉(zhuǎn)胞不得溺也。以胞系了戾，故致此病，但利小便則愈，宜腎氣丸主之。

【腎氣丸】 

干地黃八兩，薯蕷四兩，山茱萸四兩，澤瀉三兩，茯苓三兩，牡丹皮三兩，桂枝一兩，附子（炮）一兩。

 上八味末之，煉蜜和丸，梧子大，酒下十五丸，加至二十五丸，日再服。 

講解：婦人病，病不在胃，則飲食如故，但其里有停水，向上壓迫橫膈膜，則煩熱短氣不得臥，必須倚物喘息。此病由于機能虛衰，而作轉(zhuǎn)胞即膀胱扭轉(zhuǎn)，輸尿管折疊，以致排尿不出，水蓄于里，其治法雖言“但利小便則愈”，但普通利小便之劑無效，須用腎氣丸恢復機能，使輸尿管有力持重，小便自然通利。 

20.婦人陰寒，溫陰中坐藥，蛇床子散主之。 

【蛇床子散】 

蛇床子仁。 上一味，末之，以白粉少許，和令相得，如棗大，綿裹內(nèi)之，自然溫。

講解：蛇床子有殺蟲、止癢、治惡瘡之功，宮中有寒，或生瘡瘍，或作濕癢，以蛇床子散納入陰中，去濕止癢，效果不錯。

 21.少陰脈滑而數(shù)者，陰中即生瘡，陰中蝕瘡爛者，狼牙湯洗之。 

【狼牙湯】 

狼牙三兩。 上一味，以水四升，煮取半升，以綿纏筋如繭，浸湯瀝陰中，日四遍。

 講解：陰中生瘡為婦科常見病，可用狼牙湯洗之，但深部難以洗到，則用綿布纏裹，如同現(xiàn)在的棉簽一樣，再蘸狼牙湯洗。狼牙為治瘡瘍之藥，尤其長于治療陰瘡。

 22.胃氣下泄，陰吹而正喧，此谷氣之實也，膏發(fā)煎導之。 

【膏發(fā)煎】（見黃疸中） 

講解：此病奇怪而少見，概屬李東垣所云清陽下陷，雖谷氣實，但不可攻下，當煉豬油，放入亂發(fā)，頭發(fā)遇熱油而化灰，服此則可通利大便。

 23.【小兒疳蟲蝕齒方】（疑非仲景方） 

雄黃、葶藶。 

上二味，末之，取臘月豬脂溶，以槐枝綿裹頭四五枚，點藥烙之。 

講解：本方可能是后人所附，《本草綱目》引作二味等分?！胺街行埸S、葶藶、豬脂、槐枝，有通氣行血、消腫殺蟲的作用，俟油脂初溶，乘熱在局部絡(luò)之，殺其蝕蟲”。其說僅作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