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洋，一個讓文字激揚的地方

文\劉峰

    還是五月的一個上午，天氣異常清爽。一朵朵盛開的白玉蘭被綠樹葉托舉著，隨著風的吹動多情的搖曳著，太陽光散落在花瓣上，花兒通透，像是晶瑩透明的蓮花座，有一種不怒自威的尊嚴，我不由讓自己也變得端莊起來。這一天我把我的散文《讓生命在逆行中堅強》投給在中原很具影響力的《奔流》雜志，就是這次投稿的機緣，偶然結(jié)識了《奔流》雜志社編輯部主任王冉，有幸了解到奔流文學院第十二期作家研修班即將培訓的消息，對于這個遲到的邀請，我沒有絲毫的猶豫，毅然決然馬上報名。

    經(jīng)過漫長的等待，7月7日，一個特殊的紀念日子，王冉老師通過微信發(fā)給我作家班開班的報到路線，第一次知道了這個陌生的華洋。為了便于快捷到達，我收藏起王老師發(fā)來的華洋導航圖，為了將來適應這個陌生的華洋，我開始百度“新安”、百度“石井”、百度“華洋”。

    對華洋地處的洛陽新安縣如果說有一點了解的話，便是唐代大詩人、被稱為“詩圣”、“詩史”的杜甫的“三吏”中《新安吏》了?！翱托行掳驳?，喧呼聞點兵。借問新安吏，縣小更無丁？府帖昨夜下，次選中男行。中男絕短小，何以守王城？肥男有母送，瘦男獨伶俜。白水暮東流，青山猶哭聲。莫自使眼枯，收汝淚縱橫。眼枯即見骨，天地終無情！我軍取相州，日夕望其平。豈意賊難料，歸軍星散營。就糧近故壘，練卒依舊京。掘壕不到水，牧馬役亦輕。況乃王師順，撫養(yǎng)甚分明。送行勿泣血，仆射如父兄。”“肥”與“瘦”的富與貧的強烈對比，躍然紙上，力透紙背，對于弱小的同情的眼淚非常形象“枯”字的使用，百姓雙眼的淚珠居然可以流到“枯”的境地，可以想象“安史之亂”帶來的社會傷痛的最深處，這種一心為民的情懷表達，可不就是文字的魔力使然，可不就是有良知作家們的社會擔當嗎？我的心不知不覺飛到了新安這個古老的地界，飛到那個叫華洋的地方。

    這是7月24日的早晨，天陰沉沉的，空氣還算是清新，我提前一個小時起床，洗漱就餐，倒水泡茶，把拉桿箱塞進車子后備箱，按照約定的7點，便提前去接我的老文聯(lián)主席、現(xiàn)在的作協(xié)主席謝石華一行。到了謝主席巷口，雨開始下了，我有點擔心老謝如何出來？沒想到他一手提個藍色的大提包，一手抱一件茅臺鎮(zhèn)產(chǎn)的老酒，還打著雨傘急匆匆趕到車邊，我慌忙迎上去，打開后備箱，幫他把提包和酒裝進去，坐上車就往作協(xié)副主席劉敏的去處奔去。劉敏、劉瑞兩姊妹是我們縣城文學姊妹花，已經(jīng)是第三次參加奔流作家班培訓了，我不禁對她們敬仰起來。50多歲的年齡還在孜孜以求追夢的人，應該是文學力量的源泉吧。到了人民路金博大路口，接上最后一個乘車者，她居然是我外婆村委學校的小學老師王柳茵，一個很有靈氣的知識女性。我們一路聊天，一路歡唱，按照王冉老師發(fā)的導航系統(tǒng)的提醒，直奔華洋而去。

    近500公里的路程，根據(jù)原定方案直接到華洋會議中心的住處午餐，當驅(qū)車到新安高速口下路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12點了，怎么辦？到縣城路途遠了，我們簡單民主了一下，朝著西北方向，向石井鎮(zhèn)拴馬村前進。我們開玩笑“拴馬村，看來是到華洋的千里馬比較多，準備給大家拴著了！”在開車的路上，謝主席給王冉老師打了個電話，問華洋就餐時間過了沒有？王老師說，大部隊還沒到，準備的飯菜不多，時間已經(jīng)過了。我們一看時間，確實是中午1點了，我們當即決定，就在石井鎮(zhèn)午餐。

    在石井鎮(zhèn)的政府對面，有個羊肉湯館，里面居然有牛肉燴面，透過櫥窗玻璃，看見一位黑色男子正在有滋有味的吃著面，我趕緊說，就這兒吧。我們停好車，一行五人，魚貫而入，直接要了五碗燴面，一盤餅子。吃完飯想看看石井鎮(zhèn)的街區(qū)布置，到時候方便出來打打牙祭，我們溜達了兩條街，發(fā)現(xiàn)鎮(zhèn)子不大，一條剛剛建成的“老街”很是有點味道，由于天熱，由于急于趕到華洋的心情迫切，便放棄了“瞻仰”“老街”的想法，繼續(xù)往華洋而去。

    華洋真的不太好找，蜿蜒的山路，尚在修建的公路無法通行，只能從河底繞道通過，低矮的玉米，河南西部獨特的居民院落，多次出現(xiàn)的旅游景點路標，醒目地告訴大家，你來到了一個鮮為人知的所在。順著盤旋的小路，終于看到了“華洋生態(tài)科技園”的山門，山門一旁有張桌子，謝主席下車煞有介事的登記，保安鄭重地給我們測溫，完畢我們順著華洋指示牌直奔會議中心。經(jīng)過一個兩層的餐廳，看見餐廳角門有剛剛采購的裝有土豆和大蒜的網(wǎng)兜，行到會議中心小廣場，聽從酒店保安的提示停好車子，我們各自拿出行李，進大廳辦理入住手續(xù)。大廳不算小，報名登記處暫時沒人，客廳一套軟皮沙發(fā)，勻稱地擺放在大廳的顯著位置，時刻等待著招呼遠方的客人。酒店招待人員很是專業(yè)，她們提前分配了房間，我和謝主席很快進入了二樓的203。房間的陳設和三星級酒店基本上沒有差別，空調(diào)比較給力，玻璃窗也很科學，透過玻璃窗可以看見通往園區(qū)和大會議室的路徑，尤其是窗外的綠樹繁花很是錦繡，眼前一片迷人的景象，我陶醉在其間，呼吸著來自天籟的新鮮空氣，想象著小浪底澄藍的水面，似乎聽到了黃河奔流的濤聲。不知不覺我睡到了下午4點多。

    起床后，我和謝主席約著同車的劉敏、劉瑞和王柳茵，準備出去熟悉一下園區(qū)環(huán)境，以便聽課之余采風。剛出門，碰到了王冉老師和一個中等身材，梳著偏背頭的發(fā)型，頭發(fā)偶爾會蹦出一根白發(fā)，穿著白襯衫，黑西褲，腰間一根明晃晃的黑皮帶的領(lǐng)導模樣的人，很是精神。我趕快說，王老師好！王冉微笑著回應，然后很鄭重地把我介紹給他，他親切地給我握握手，表示歡迎。我們幾個會合后便向園區(qū)的深處走去，然后謝主席給我說，剛才那位就是《時代報告》和《奔流》雜志社的老總張富領(lǐng)。我有點驚訝，給我想象的肥頭大耳、腆著大肚子的老總確實反差很大，張總倒像是一位憨厚、實誠、親切的自家大哥。

    我們幾個一邊走，一邊拍照，一遍討論著整個園區(qū)的布局和建設。剛開始，我們是一直往下走，路面有點陡，我受傷的左腳有點不太舒服，身子自然不自然重心右移，我只能調(diào)整姿態(tài)，盡量跟上“大部隊”。一個小拐彎處，我和謝主席仔細品評這座山的性格，因為我們到處看到了路基截面的大小不一層層的鵝卵石，看到了山的切面的風化土層長長線條般的記憶年輪，看到了若干年前地貌形成時的倔強，更看到了這片山林拓荒者的艱辛。正對著拐彎處的山下，山的缺口處，應該就是黃河的岔口，只是不明白汛期的今天，怎么看不見黃河水的奔騰呢？幾個彎子下來，我們離黃河更近了，幾乎可以看見裸露的干裂河床，還有三艘擱淺在岸邊的機械船，枯枯的眼睛等待著黃河水的上漲，甚至隱約可以聽見船工與黃河水的對話，快來擁抱我吧，我也渴望詩意與遠方。

    回到住處已經(jīng)開飯了，我們新蔡的幾個人和本期作家班支部書記李長順一桌，他眼睛有恙，不能喝酒，我們便隨意倒點酒，準備在領(lǐng)導祝酒詞時隨個樣。不記得是那個領(lǐng)導的開場白了，我們便起身，同桌碰酒碰茶，我一時興起，喝了個干干凈凈。鄰桌安徽阜陽的幾個作家過來敬酒，我們攀著老鄉(xiāng)，又一時興起，我至少喝了六兩。

    嚴格地說，華洋是美麗的，盡管山不太高，黃河水也因為汛期庫容的原因已然退去，但是同是洛陽人的唐代劉禹錫的《陋室銘》“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北磉_的很是準確。銘是古代一種刻于金石上的押韻文體，多用于歌功頌德與警戒自己。明白了銘的意思，也就明白了題意，我們這位老鄉(xiāng)托物言志，通過對居室的描繪，極力形容陋室的不陋，“斯是陋室，惟吾德馨”這一中心，實際上也就是借陋室之名行歌頌道德品質(zhì)之實，表達出室主人高潔傲岸的節(jié)操和安貧樂道的情趣。開篇以山水起興，水可以不在深，只要有了仙龍就可以出名，那么居處雖然簡陋，卻因主人的有“德”而“馨”，也就是說陋室因為有道德品質(zhì)高尚的人存在當然也能出名，聲名遠播，刻金石以記之。山水的平凡因仙龍而生靈秀，那么陋室當然也可借道德品質(zhì)高尚之士播灑芬芳。

    盡管華洋看上去很美，總有人工造景的嫌疑，我更看重的是華洋人的一種精神內(nèi)涵，那就是自強不息，昂揚奮進。華洋實際掌舵人馮總17年矢志不渝堅守在開拓荒山的最前沿，這一份對企業(yè)的忠誠，對黃河生態(tài)保護的堅韌，對一方水土的赤誠，對邊遠山區(qū)群眾的熱愛，是華洋最大的魅力所在。當然對于我這個不速之客來講，華洋展現(xiàn)的魅力還遠遠不止這些，從我的生命個體體驗來講，那就是能親耳聆聽一批德藝雙磬的文學大家的精彩講座，感受時代的脈搏，呼吸著大家們深邃思想釋放的能量，匍匐在文學大師們在各自的領(lǐng)地開掘出來的沃土上，虔誠地吸收營養(yǎng)，這是華洋7日對于我最核心的魅力。

    奔流文學院第十二期作家研修班導師團確實是大腕云集。第一節(jié)課就是河南省作協(xié)副主席、多個文學獎得主的喬葉老師，她開篇就引用了她的老師著名作家李佩甫的兩個名句“過程無法超越”，“認識照亮生活”。讓我對李佩甫老師的課產(chǎn)生了些許渴望。喬葉是位很知性的女性創(chuàng)作大師，她強調(diào)“要認識心的素顏，不是美顏”。要“自我懷疑，自我拷問，自我審視，自我否定”，要“赤裸相見”自己的內(nèi)心，要“深度表達”。她說小說家可以虛構(gòu)，但是“虛構(gòu)必須有真實性，強大的虛構(gòu)才能更加真實”。她談到文學創(chuàng)作的自由時說“自由的前提是自律”。她的很多思考富有深意和哲理：“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偏見和偏執(zhí)不一樣，作家可以有偏見，但不能偏執(zhí)，這樣才能有個性”。她引用莫言的三句創(chuàng)作“訣竅”：“把好人當壞人寫，把壞人當好人寫，把自己當罪人寫。”她繼續(xù)強調(diào)“雖然莫言老師的話有點極端，卻可以在正常創(chuàng)作中去想象，去寫作，更豐富，更容易刻畫人物，人物形象更容易站起來！”我們權(quán)且不論莫言老師的“訣竅”正確與否，但是我承認她說的有道理，就像我在曲藝創(chuàng)作中，刻畫人物必須從舞臺上立起來去考量創(chuàng)作的手法一樣。我舍不得丟掉她的每一句話，只想從她滔滔不絕的講述中吸取精華，豐富自己的創(chuàng)作體驗。

    第二節(jié)就是李佩甫老師的課程《從生活到文學》，李老師1953年11月5日出生在許昌市一個工人家庭，童年和我一樣都是在外婆家長大的。他認為，“童年決定一切。”這個觀點引起我強烈的共鳴，我童年時期在外婆家的各種生活感知，溫暖的親情，有趣的游戲，體能的鍛煉，鄉(xiāng)間俚語的滋養(yǎng)都深深影響著我的長大，我的品質(zhì)，我的思想，我的工作。李老師擅于抓住生活的細節(jié)，從生活的細節(jié)到文學素材的提煉再到作品的創(chuàng)作，是需要過程的。他果然和喬葉老師分享時強調(diào)的一樣，“過程是不可超越的?！比缓蟆罢J識照亮生活”，他邊說，我邊記，并且給他要表述的意思盡可能記錄準確。我當時的記錄，是“認識上去了，人物鮮活了，線條清晰了，用力的方向找著了，哪些地方細化、拉長、放大，哪些地方簡略一筆帶過，想清楚才有可能寫清楚，寫出獨一無二的。實質(zhì)上認識是認知生活的再提高?！崩罾蠋熯€有一句很經(jīng)典的觀點，“文學語言就是思維，文學不是簡單的文字組合，是作家的思考力、邏輯性?！蔽以隈雎犂罾蠋熤v座時，悄悄在筆記本上寫著：原生態(tài)生活-捕捉生活點滴的細節(jié)-提煉素材-加工修飾-合理使用到人物身上。我感覺，遇到華洋，我值了！

    后面幾天的課有《揚子江詩刊》主編胡弦老師的“遠方詩意”，河南省作協(xié)副主席、省文學院副院長馮杰老師的“吃的文化”，中國報告文學學會常務副會長、著名報告文學評論家李炳銀老師的“報告文學的靈魂”，中國報告文學名家、徐遲文學獎得主趙瑜老師的“報告文學與長篇通訊的區(qū)別”，河南省委宣傳部原文產(chǎn)辦主任、北京大學企業(yè)管理心理導師、鄭大、河大兼職教授徐惠玲的“文學創(chuàng)作與心理資本”，河南省報告文學學會副會長、原信陽市委常委、信陽市軍分區(qū)政委、報告文學作家韓強毛老師的“報告文學的悟性”，原河南省政協(xié)常委、文史委副主任、中國十大慈孝人物、作家、書法家許挺老師的“孝與詩”，原河南省民政廳常務副廳長、焦裕祿精神研究院院長、河南省孝文化促進會會長魯獻啟老師的“文學滋養(yǎng)”等。最后一個主講導師是風塵仆仆趕來的河南省作家協(xié)會副主席、河南省散文學會會長王劍冰老師，他說寫作就是“先做功課，靈感發(fā)酵，要善待靈感，要寫出新鮮感?！彪S口一句“飛珠濺玉的早晨進來吧！”贏得了陣陣掌聲。他說“散文有虛構(gòu)性，散文是自由的，沒規(guī)矩，就像是河灘的石頭。文學的真實替代了生活的真實，要把自己和文字當成一尊佛，別把編輯當成佛，要心懷感恩，心懷虔誠，真誠的筆觸就能打動讀者。要有散文大視界，可以嘗試散文小說化，小說散文化?！本渚潴鹧?，隨心所欲，隨遇而安的真性情讓我們看到了大師風采，從中領(lǐng)略到散文大家的創(chuàng)作高度、廣度和深度。

    為了更好地裝點華洋的美麗，用心扮靚華洋的魅力內(nèi)核，《時代報告》和《奔流》雜志社的工作人員除正常值班以外的老師能來的基本上都來了。熱情執(zhí)著帶有絲絲慈祥的張富領(lǐng)社長、胸有丘壑、激情滿懷的常務總編鄭旺盛老師、典雅莊重、才氣內(nèi)斂的孟玉玲副總編、清新可人的總編室主任董海燕老師，身材修長、書卷氣很濃的辦公室主任盧子璋老師，很有故事、瀟灑飄逸的游磊副主編，旗袍美女、才華外露的魏慧玲副主編，還有編輯部主任、低調(diào)認真的王冉老師等，在華洋的導師講座的聽課間隙，茶余飯后，參觀游覽中，都讓大家感受到了文學院作家研修班帶來的陽光般的溫暖。一個微笑、一次招呼，舉手投足、一顰一笑之間，我們真切地領(lǐng)略到他（她）們貼心的服務意識，傳遞給學員們更多的是文學院、雜志社賦予的社會擔當和偉岸大義。私下和鄭總編、游主編交流時，我這個煙鬼會及時遞上一根煙，想開啟他們的“創(chuàng)作寶庫”，多聽點他們更多的創(chuàng)作感悟。果不其然，游磊老師和我們一起采風時，三句話概括了文學創(chuàng)作的本質(zhì)，他非常精辟地說，小說是我說的世界，散文是世界中的我，詩歌是漫畫中的意象。醍醐灌頂?shù)脑捵屛以僖淮胃杏X到華洋之行讓我收獲滿滿，華洋的魅力真是無處不在。

    一位位大家的耳提面命，震耳發(fā)聵的真言，感染著近百位基層作家的身心，他們的真誠坦蕩，他們淵博的學識，他們高品質(zhì)的文學素養(yǎng)，他們濃濃的家國情懷和社會擔當激蕩在華洋的會議中心，久久縈繞在每一位學員的心坎之上。我期待的華洋與我遇見的華洋一樣魅力四射，好似找到了尋覓一生的文學創(chuàng)作法寶，興奮異常。多年的思考，多年的探索，多年的積累終于在一個叫做華洋的地方點燃了我的創(chuàng)作激情，為了我的個人夢想，為了我的家國情懷，為了記錄生命中最真實的體驗，我必須牢記我的使命，堅守我的初心，繼續(xù)拾起那些青澀的感覺，收拾整理我的思想，像大師們一樣不停地碼字，去碼我的過往，去碼我熟悉的生活，去碼我和天地的對話，去碼生活點滴的思想碰撞。晚餐愜意飲酒的豪放，夜晚散步時的傾情交流，嗅著園林果樹杏桃的芬芳，一簇簇怒放的鮮花，生日會、讀書會、座談會的熱烈場面，這些所有的華洋記憶像一幀幀膠片貼在我的心壁，流連在我的心房。

    從此，我記著了生機勃發(fā)的洛陽華洋，記著了生長在華洋的每一個大小故事，記著了一張張憧憬與膜拜共存的臉龐，記著了一群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的作家的情懷和擔當，更記著了華洋這個“陋室”因“德”而“馨”的模樣。

    華洋，一個讓文字激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