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冉、李芯謀劃說:“羅侯貪婪而無決斷,日復(fù)一日,使流民得以施展奸計(jì)。李特兄弟有雄才大略,我等將成為他的俘虜!應(yīng)該作出決斷,不必再問羅侯了。”就派廣漢都尉曾元、牙門張顯、劉并等暗中帥兵馬三萬襲擊李特營地;羅尚聽說,也派督護(hù)田佐幫助曾元。曾元等到達(dá),李特安臥不動(dòng),等他們一半人進(jìn)入后,才發(fā)動(dòng)伏兵攻擊,敵人死傷慘重。李特殺死曾元、張顯、田佐,把首級送給羅尚、辛冉。羅尚對將佐們說:“這賊人已成氣候,辛冉不聽我的話,助漲了賊人的氣勢,現(xiàn)在怎么辦呢!” 六郡流民共同推舉李特為鎮(zhèn)北大將軍,封官拜爵;任命其弟李流為鎮(zhèn)東大將軍,號稱東督護(hù);任命其兄李輔為驃騎將軍,弟李驤為驍騎將軍。李特進(jìn)兵廣漢攻打辛冉,羅尙派李芯、費(fèi)遠(yuǎn)帶兵救辛冉。李芯、費(fèi)遠(yuǎn)怕李特,不敢前進(jìn)。辛冉出戰(zhàn),屢次被打敗,最后突圍逃奔德陽。李特入據(jù)廣漢,任命李超為太守;進(jìn)兵成都攻打羅尚。羅尚寫信給閆式,閆式回信說:“辛冉狡詐奸巧,曾元是小人,李芯不是將帥之材。我先前向您和杜韜說過留、遷的利害,人都懷念故鄉(xiāng),誰不愿意返回!只是流民初來乍到,為了吃飯給人幫傭,一家四處分離;又值秋雨綿綿,乞求等到冬天谷熟再走,你們卻始終不答應(yīng)。你們對流民太過嚴(yán)酷了。走投無路的鹿也敢抵老虎,流民不肯伸長脖子任人宰割,所以導(dǎo)致變亂。如果能聽我的話,放寬期限,讓流民從容準(zhǔn)備,也不超過九月就能聚集完畢,十月上路,回歸鄉(xiāng)里,又何致如此!” 李特以兄李輔、弟李驤、兒子李始、李蕩、李雄,妹婿李含及兒子李國、李離,任回、李攀及弟李恭、上官晶、任臧、楊褒、上官惇等為將帥,閆式、李遠(yuǎn)為屬官。羅尚平素貪婪殘暴,為患百姓。李特與蜀地百姓約法三章,施舍賑濟(jì),禮遇賢者,提拔懷才不遇的人,蜀地人民十分高興。羅尚頻頻被李特打敗,只得筑長圍,沿郫水扎營,連綿七百里,與李特對峙,并向梁州求救。 太安元年(公元302年)五月,河間王司馬颙(yong)派督護(hù)衙博討伐李特,軍屯梓潼;朝廷又派張微為廣漢大守,軍屯德陽;羅問派督護(hù)張龜軍屯繁城。李特派兒子鎮(zhèn)軍將軍李蕩襲擊衙博;自己帶兵攻擊張龜,打敗了他。李蕩在陽沔打敗了衙博,梓潼太守張演棄城逃走,巴西丞毛植獻(xiàn)郡投降。李蕩再次在葭萌攻擊衙博,衙博逃走,他的士兵全部投降。李特自稱大將軍、益州牧、都督益、梁二州諸軍事。秋,八月,李特攻擊張微,被張微打敗。張微乘勝攻李特軍營。李蕩帶兵救援,山道險(xiǎn)峻狹窄,李蕩奮戰(zhàn)前行,打敗了張微。李特,李蕩合攻張微,殺死張微,活捉張微兒子張存,將張微尸體還給張存回去安葬。 李特派將領(lǐng)騫碩守德陽。李驤的軍隊(duì)駐毗橋,羅尚派兵攻擊,屢次被李驤打敗。季驤乘勢進(jìn)攻成都,火燒城門。李流軍隊(duì)在成都城北,羅尚派精兵一萬人攻李驤,李驤與李流夾擊,大敗官軍,逃回的僅十分之一、二。梁州刺史許雄也多改派兵攻李特,都沒有得勝。李特軍隊(duì)的勢力益加強(qiáng)盛。太安二年(公元303年)春,正月,李特偷渡鄲水攻擊羅尚,羅尚水上軍隊(duì)潰散而逃。蜀郡太守徐儉獻(xiàn)少城投降,李特入少城,只收取馬匹供軍隊(duì)使用,沒有任何侵?jǐn)_。羅尚保太城,派使者求和。聚集筑塢(土堡)自保的蜀民,都向李特表示歸順。李特派使者安撫他們,由于軍中糧少,又將六郡流民分散到各塢中就食。李流對李特說:“各塢新近歸附,人心不穩(wěn)固,應(yīng)該納大姓的子弟作人質(zhì),安排一些兵力自守,以備不測。”又寫信給李特的司馬上官惇說:“接納投降者如同對待敵人,不能大意啊!”前將軍李雄也這樣說。李特生氣說:“大事已定,只該安民,何必懷疑,使他們背叛離開呢!” 朝廷派荊州刺史宗岱,建平太守孫阜帥水軍三萬救羅尚。官軍勢力盛大,各塢都有貳心。羅尚派從事任睿夜晚縋出城去,與各塢聯(lián)絡(luò),約定二月十日共同攻擊李特。任睿又乘機(jī)到李特營詐降。李特問城中虛實(shí),任睿說:“城中糧食將要吃完,只剩下錢和布帛了。”任睿請求回去看親人,李特批準(zhǔn),任睿就回去報(bào)告羅尚。 二月十日,羅尚派兵突然襲擊李特營,各塢都響應(yīng),李特兵大敗,斬李特、李輔、李遠(yuǎn),都焚燒尸體,首級傳送洛陽。李流、李蕩、李雄收拾殘兵回到赤祖,李流保東營,李蕩、李雄保北營。孫阜攻破德陽,擒獲騫碩。任臧退保涪陵。三月,羅尚派督護(hù)何沖、常深等攻李流,涪陵人藥紳也起兵攻李流。李流與李驤抗拒常深,派李蕩、李雄抗拒藥紳。何沖乘虛攻北營,氐人符成、隗伯在營中叛變作內(nèi)應(yīng)。李蕩的母親羅氏披甲抵抗,被隗伯刺傷眼睛,卻越戰(zhàn)越勇。幸好李流打敗了常深、藥紳,帶兵返回,與何沖等大戰(zhàn),大破何沖。符成、隗伯帶著黨羽,突圍投奔羅尚。李流乘勝進(jìn)抵成都,羅尚閉城自守。李蕩在馳馬追逐敗軍時(shí),被矛刺死。 李流因李特、李蕩等相繼戰(zhàn)死,宗岱、孫阜的大軍即將來到,十分恐懼。要知李氏義軍能否渡過危機(jī),請看下集《李雄稱王建成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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