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學論語#6.23【2016-11-26】【原文】 子曰:“齊一變,至于魯;魯一變,至于道。” 【譯文】 孔子說:“齊國政治制度如果進行改革,就能達到魯國的樣子了;魯國政治制度如果進行改革,就能合乎大道了?!? 【微言微感】 這是一個變革的時代。 最大的不變,就是一切都在變化之中。 冬去春來,花開花落,自然的變化似乎從沒有停止過。月滿則虧,水滿則溢,物質(zhì)的變化周而復始,好像順理成章。而社會,自古及今,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盛極必衰,亂后思治,永遠都在螺旋上升。 齊國分封給姜子牙的時候,遠離繁華的中原,蠻荒之地,貧窮落后。后來,齊桓公重用管仲,開始了改革,很快民富國強,稱霸諸侯。 魯國是武王弟弟周公旦的封地,周公一度攝政大周,自己的封地由長子伯禽掌管,伯禽在位四十年,用周禮治國,加上中央政府經(jīng)濟支持到位,政治支持到位(允許他們郊忌文王,使用天子禮儀),所以,國家富庶,禮樂完備,堪稱禮儀之邦。 后來呢? 從魯桓公之后,“慶父不死魯難未已”,幾次廢長立幼的惡作劇之后,加上周宣王胡亂干政,禮崩樂壞的魯國開始走下坡路。以至于到孔子時代,魯昭公、魯定公、魯哀公都是傀儡,三桓把持朝政,權(quán)不在中央,魯國開始衰敗。 齊國的第一代封君是太公望,也就是傳說中的姜子牙。傳說中的蠻荒之地,野蠻不開化的少數(shù)民族聚集體有“西戎”“東夷”“北狄”“南蠻”,齊國封地那時候就是東夷所在。 但是,姜子牙畢竟是姜子牙。既然政治上、經(jīng)濟上都沒有優(yōu)勢,那就置之死地而后生。 魯國重禮輕利,對教化百姓固然是好的,但是過于繁瑣,束縛過多,辦事效率低下。而且人性本來就是趨利避害的,一切只談理想不談利益的管理,都是激發(fā)不了民眾積極性和主動性的。 于是,齊國反其道行之。魯國繁瑣,齊國簡約,魯國農(nóng)耕,齊國經(jīng)商。齊國當政者,重視百姓利益和實際獲得,很快就富庶起來。特別是齊桓公時期,在管仲“尊王攘夷”的建議下,對內(nèi)實施人事改革,土地改革,發(fā)展經(jīng)濟、改革軍事,很快就實現(xiàn)了國富民強。對外管仲則聯(lián)合一切可以聯(lián)合的力量,打擊一切不聽話的敵國,九合諸侯,尊王攘夷,一匡天下,確立了霸主地位。 但是,這里有個問題。正如孔子所說:“道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span> 齊桓公的政治改革,軍事改革,說到底是霸道不是王道。管仲死后,齊桓公日益老朽昏庸,小人易牙、開方、豎刁鼓動齊桓公的幾個兒子你打我,我殺你,爭權(quán)奪利,老爸死了好多天,尸體都臭了,爬滿了蛆都沒有人管。 在孔子看來,強大的齊國背后,其實是隱患重重。這就好像武打小說的高深武功。無論是金庸、梁羽生,還是古龍,大家在寫正邪較量時候,都有這樣的描寫。邪派武功如九陰白骨爪、吸功大法、蛤蟆功等非常霸道。而且用非常手段,可以取得非常之功,打通任督二脈,用針刺一下某個穴位,就可以一覺醒來,練成神功。 倒是那些少林、武當?shù)日傻奈涔Γ瑓s往往拘泥于循序漸進,什么必須配合佛法輔助,內(nèi)外兼修,不到那個階段,根本不允許越級練習。 楊過被好心的郭伯父送到全真七子哪里學武功,很長時間,一無所學,還總是被欺負。歐陽鋒教楊過蛤蟆功,也就幾天功夫,就可以把他的師傅趙志敬同志打得滿地找牙。 但是,為什么大家還是信奉名門正派?因為邪派武功到了一定高度,最怕就是走火入魔。天山童姥、金輪法王、歐陽鋒、慕容復、任我行、東方不敗……他們縱然聰明絕頂,武功蓋世,總難逃脫走火入魔的厄運。 對于齊國和魯國,盡管齊國強,魯國弱,但是孔子更看重魯國。他認為,魯國走的是王道,禮樂典制的根基尚在,稍微一整頓就可以恢復元氣。 孔子是有過實踐的,在中都的實驗,當大司寇之后的實踐,足以說明,在魯國只要倡導先王之道,一年見成效,三年大變樣,路不拾遺,夜不閉戶,這是完全可以做得到的。(子曰:“茍有用我者,期月而已可也,三年有成?!?/span>) 如何才能讓齊魯走向王道? 孔子的思路是:先正名分,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都回到自己的位置去。屁股決定腦袋。是什么人,就做什么事。在其位謀其政,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組織建設(shè)明確后,名正言順,人心匡正了,第二步就是制度建設(shè),就是禮教法制。“為政以德,比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拱之。”目標明確了,愿景清楚了,職責清晰了,“先難后獲”“居敬行簡”,干部帶頭干,百姓跟著走,豈不是水到渠成,瓜熟蒂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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