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每年吃掉的蛇遠比蛇咬死的人多,人類卻杯弓蛇影,談蛇色變,這不是人類的雙重標準嗎?真是搞笑!十二生肖里,我們是唯一的冷血動物,也是唯一讓人討厭的動物。所謂“冷血”,不是我六親不認,冷酷無情,而是我沒有進化出哺乳動物可以保持恒溫的生理結構。為了躲避寒冬求生存,我們也要冬眠。我是遠古生物,恐龍也算我的晚輩,請尊重我們這些老者。我們確實外表嚇人,古人被我咬傷基本宣告生命結束,以至于古人對我們懼怕萬分,談到我們用“它”來避諱,我們“蛇”就是這么來的。我們外表固然可怕,但其實我們是弱者,也很膽小。為了保護自己讓種族繁衍,只能進化出毒液、毒牙、可怕的花紋,這是逼不得已而為之;我很丑,但是我很溫柔呀。如果失去那些“保護傘”,我們只是會爬行的肉腸,哪怕一只老鼠都會讓我斃命。我們就算進化出駭人的武器,也沒有得意忘形亂咬人,面對更強大的生物,我們感到危險時只會悄悄溜走,人類有個詞叫“打草驚蛇”,你們驚走我們,其實于人于蛇都是一種互相保護,除非我們被逼到墻角才會拼死一搏去咬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們真有那么可怕嗎?其實我們對于人類是利大于弊的,因為我們的食譜里多是嚙齒類動物,它們破壞莊稼,糟蹋糧食,如果不是我們抑制了鼠類,恐怕人類又要被饑餓和鼠疫的陰影籠罩。我們視力很差,但對熱量敏感,很小的溫差都逃不過我們的感官系統(tǒng),我們捕捉老鼠依賴熱成像原理。人類通過仿生學發(fā)明了響尾蛇導彈。我們的毒液作為一種昂貴藥品,屬于黃金液體。我們并不想與人類為敵,我們見人就逃,猙獰的外貌,有毒的牙齒都是為了嚇退敵人,這也是無奈之舉??!這就好比你們人類,有些人是社會弱者,為了讓人畏懼,才會弄個紋身,戴個金鏈,整套奇裝異服來贏得“尊重”;畢竟,留個長頭發(fā),出門不挨打?。∑鋵嵶钭屓藫鷳n的是那種“人畜無害”的好人。譬如兔兄,它們給澳大利亞生態(tài)系統(tǒng)已經造成滅頂之災了,但它們依然是“乖乖兔”的好形象,我卻不是。每年都有無數(shù)同伴被人類賣到餐館當野味,我們應該懼怕人類,不是嗎?難道老鼠泛濫,生態(tài)失衡時你們才會醒悟?難道你們被我們身上攜帶的病毒和寄生蟲奪走生命時才會住嘴?作者簡介 竇曉航,男,畢業(yè)于商洛學院中文系,現(xiàn)就職于陳村鎮(zhèn)東街中心小學,喜歡用文字記錄生活和感悟人生,曾在《秦嶺印象》、《寫作報》等刊物發(fā)表短篇小說、散文、詩歌三十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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