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詩史留名,其實作品也不用太多,有那么一、兩首驚艷之作就可以了。唐代大詩人王之渙的存在,就證明了這一點。王之渙平生存世的作品不多,僅6首而已,但其經(jīng)典作品《登鸛雀樓》和《涼州詞二首》令唐代多數(shù)文人望塵莫及。 本期小美要和大家說的,便是這首《登鸛雀樓》。這是一首曾被譽(yù)為五絕之首的千古名作,入選小學(xué)課本多年,算得上是家喻戶曉的作品,我們來看看全詩:
寫這首詩時,王之渙35歲。他早年及第,后被罷了官,過上了四處漫游的生活,這首詩是他登上鸛雀樓時所寫。就這么短短20個字,讓本來名氣不算大的鸛雀樓紅了1000多年,成為了很多文人墨客向往之地。 這首詩的特點就是寫得大氣磅礴的同時充滿了人生哲理。因為全詩無一生僻字,所以理解起來也就很簡單,小學(xué)生不看翻譯都能解釋,其大意如下:太陽依傍著山巒緩緩落下,黃河水滾滾而下,向著大海流去。 站在鸛雀樓上,要想看到千里之外之景,那就請再往上登一層。 可就是這首咱們背了這么多年的詩,卻有一位6旬退休老大爺表示:你們都理解錯了。這位老大爺名叫劉憶龍,是臨潼的一位退休老教師。老人家從事教育事業(yè)多年,對古典詩詞很是喜歡,時常以民間文化愛好者的身份發(fā)表一些文學(xué)作品。他曾指出李白《靜夜思》中的“床”是井邊的欄桿,這一說法得到了很多人的認(rèn)可。但是他對“白日依山盡”中“白日”二字的解釋,卻讓很多人懵圈了。 劉大爺認(rèn)為,“白日依山盡”中的“白日”不是指傍晚時太陽,而是指朝陽。他這個說法,就讓很多人懵圈了。劉大爺認(rèn)為,夕陽多數(shù)都是紅色的,咱們不是一直說夕陽紅,白日怎么可能是夕陽。相對而言,朝陽的陽光更刺眼,才更符合“白日”的說法。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小學(xué)課本上的解釋豈不是錯了。而且如果是朝陽,那“依山盡”又如何理解呢?所以,這5個字一下子變得不好理清頭緒了,感覺怎么理解都有問題。 從“依山盡”這3個字來看,筆者認(rèn)為王之渙寫的就是傍晚時的情形,這也是大多數(shù)從古至今多數(shù)人的理解,是沒有問題的,關(guān)鍵就在于大家對“白日”的理解不夠深。目前比較合理的解釋有兩種: 第一種,夕陽確實是紅色的,而王之渙之所以故意不用“紅日”,原因就在于當(dāng)時看天空時有霧氣。霧氣遮住了陽光,讓紅色也泛白。這樣一來,就為下一句“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做了鋪墊。有霧氣,所以才需要登上更高樓,才能看得清楚。這種理解,是說得過去的。 第二種,“白日”是古詩詞中常用的意象,指的就是太陽,不是特指指夕陽,也不是特指朝陽。王之渙這5個字的意思就是:太陽傍著山巒緩緩落下,是根據(jù)“依山盡”推斷出這是夕陽,而不是根據(jù)“白日”二字。 這種用法,在古詩詞中是很常見的。比如曹植《贈徐干詩》一詩,曾寫道“驚風(fēng)飄白日,忽然歸西山”;阮籍《詠懷詩》中的“朝陽不再盛,白日忽西幽”;陶淵明《雜詩十二首》中的“ 白日淪西阿,素月出東嶺”。在魏晉文化中,白日被賦予了特殊的審美意義,強(qiáng)調(diào)的是日麗中天、光芒閃耀的情形,所以這一說法十分普遍。到了唐詩中,這一意象被繼承下來了,所以很多唐詩也都用到了它,王之渙此詩也是如此。 以上兩種理解方式,小美認(rèn)為都是有依據(jù)的,都是合理的。而劉大爺?shù)恼f法,因為夕陽是紅色就認(rèn)為白日不是寫夕陽,而是寫朝陽顯然說不過去。畢竟按物理學(xué)來說,朝陽其實也是紅色,哪怕程度不一樣。不過,品讀古詩詞是見仁見智的,劉大爺邊讀詩邊思考的態(tài)度,是值得我們點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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