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證本草】黃 芪 概 說 性能特點 功效應用 用法用量及使用注意 用法用量:煎服,9~120g。黃芪用量可大可小,小者,每日用量10g以內即可;用量大者,每劑用量可達120g,如此大的劑量見于清代王清任的補陽還五湯。過去所用黃芪均為野生,現(xiàn)在多為栽培品,藥力大減,所以,現(xiàn)在應用栽培品,劑量還需加大,方能達到預期的療效。 使用注意:因黃芪具有溫補之性,故舌紅苔黃、內熱明顯者,不宜用。 臨床經驗 陳瑞春經驗:臨床上腎炎水腫、心源性水腫、甲狀腺功能減退等,以及不明原因的水腫,均可以本方(真武湯)主治,取得明顯療效。但水腫消退后疲憊之證難以恢復,幾經實踐,摸索到重用黃芪,可以彌補其沒有補氣之不足。真武湯溫陽利水,加參芪益氣,整個方規(guī)是益氣溫陽利水,較之單純的溫陽利水顯著不同。(《經方臨床應用》第二輯) 張祖純經驗:黃芪能補氣,《神農本草經》列在中品,主治“癰疽敗瘡,大風癲疾補虛”。后世則廣泛用于補虛方中。當歸補血湯歸少芪多,黃芪一般用量較大。假如病人體質雖然虛弱,而素有表實胸滿,方用中等分量黃芪,就可更增胸滿不適,促致生痰。黃芪善于補氣,佐于養(yǎng)陰藥中,則可滋陰。故陰陽兩虛病者,可以應用。但若脈象尺弱寸浮,證屬下虛上盛,則投用黃芪,又宜審慎。1965年8月河南籍張姓木工,年40歲,由牧區(qū)來西寧治病,體質中等,平日有吐痰史,多感冒?,F(xiàn)腰腿酸痛,全身困乏無力,時有畏寒,診其脈尺弱而寸現(xiàn)浮數(shù),舌淡苔滑。此腎陰內損,衛(wèi)表不固,證屬內傷夾外感。經治療兩旬、服藥將近20劑,自覺病愈十之七八。但脈象仍尺弱寸現(xiàn)浮數(shù),精神欠旺,因病者急欲回家,方內加入黃芪予服5劑。再診,述服有黃芪方后,頭昏胸悶胃脹,吐痰增多。仍依前法用藥而愈。黃芪升提助火、礙胃實表,使用不當與用量過大,反致營衛(wèi)失調,病生枝節(jié)。又如麻黃為肺家之藥,常用于理咳平喘與散寒發(fā)汗利尿劑中,若病人心虛,于咳嗽方內加入麻黃,常有服后止咳功效不顯,而病人增加心悸;甚則四肢覺有物竄刺之副作用。所以不能一見虛證,便大劑量投用黃芪;一見咳喘,即迭進麻黃之類。議病議藥,應相舉并重。(《黃河醫(yī)話》) 呂承全經驗: 學生甲問:呂老,上午在門診復診的肝硬化病人,原來一直服用健脾利水之劑,水腫遲遲不消,然而您在原方基礎上將15g黃芪改為50g,又去掉利水之豬苓、澤瀉,服藥一周水腫基本消失,這是什么道理? 呂老答:這有黃芪的很大功勞。黃芪的主要功能是補中氣,益肺衛(wèi)。常用于治療脾胃虛弱、肺氣不足之證。此患者本是脾虛水濕不得運化而潴留,溢于肌膚而水腫。原來的治療原則是正確的。黃芪能益氣健脾,運氣行水,有推陳出新的作用,所以成倍增加黃芪之用量。至于豬苓、澤瀉之屬,雖較黃芪利尿為快,但易傷津耗氣,于此脾虛水濕者,有所不宜,故去之。此一增一減,正治病求本之意也。 學生乙問:有人認為黃芪能升高血壓,然肝硬化腹水的病人大都有門靜脈高壓癥狀,如果用黃芪補提中氣,是否會使門靜脈壓進一步增高? 呂老答:不會。黃芪益氣能改善機體的循環(huán)功能,具有維持血壓相對平衡的雙重作用,因此不會增加門靜脈壓,反而能改善其癥狀。記得1961年曾治賈某,原患肝硬化腹水,夜間突然出現(xiàn)吐血不止,某醫(yī)院診為肝硬化食管靜脈曲張破裂,經搶救治療,出血已止,但腹水漸重,幾經放腹水和用甘遂、蕪花之類攻水劑治療近2個月,腹水仍未消失。當時病人面色萎黃、肢體消瘦,腹大如甕,立則欲倒。我用桂附理中湯加黃芪調治,每次黃芪均在100g,服藥半月后,腹水已消大半,又調治半月腹水基本消失,此后改單味黃芪每次100g水煎服,先后共用黃芪15000g,水腫再未復發(fā)。1年后復查,食管靜脈曲張消失,別無不適癥狀。 王清任補陽還五湯治療中風以“四兩黃芪為主藥”,說明黃芪能改善機體的血液循環(huán)功能,使氣血平衡。 學生丙問:呂老師,我在外科實習時,老師為了促使瘡瘍早日潰散而重用黃芪每能獲效,這與其固澀斂汗之功,一收一散是否相矛盾? 呂老答:二者不矛盾,因其關鍵均取黃芪的扶正作用。表虛不固,汗液外濫者,用黃芪益氣固表,收澀斂汗,而外科瘡瘍用黃芪主要是取其托毒外出。我根據多年的臨床經驗,認為瘡瘍初起用黃芪可以促使其消散,中后期可以促使瘡瘍潰破或膿毒排出。不僅如此,我還多次以補中益氣湯重用黃芪治療滯產,取得了滿意的療效。1972年下鄉(xiāng)去安陽曲溝巡回醫(yī)療時,一初產婦10多個小時未能產下,經西醫(yī)婦科檢查無異常,肌注催產素,但用藥后2小時仍未生產,我當時用補中益氣湯原方重用黃芪120g,1劑藥后不到2小時即順產一男嬰。(《黃河醫(yī)話》) 仝士穎經驗:仝老最善用黃芪,認為黃芪甘溫、扶助正氣,補氣走表,固表止汗,能增強人體免疫功能,凡脈沉弱無力,正氣虧虛者皆可用之。對正氣不足,毒邪熾盛,常借鑒透膿散的配伍原則,用黃芪配穿山甲、蜂房、金銀花補氣托毒,炮穿山甲通經絡,能直達病所。[郝現(xiàn)軍,梁震林,趙紅濤.仝士穎治療痹證臨床經驗.陜西中醫(yī)函授,2000(2):15] 周信有經驗:黃芪有補益元氣、扶正培本之功。周老在臨床上凡是遇到纏綿難愈的慢性疾患,而表現(xiàn)出正氣虛損不足,如神疲體倦,氣短懶言,體質瘦弱,面色不華,均首選黃芪。另外,臨床常見的虛實夾雜病證,如各種肝炎所致的肝脾腫大,肝硬化腹水;各種心臟病所致的血脈瘀滯,唇紺舌暗,血瘀肝大,心衰水腫;腎病水腫等,因其均系臟腑代謝功能衰退,而致病理代謝產物留滯為患,表現(xiàn)虛實夾雜、本虛標實的特點,故治在祛瘀利水以瀉其實的同時,均宜輔以扶正益氣之品,以治其本,而扶正益氣之品周老一般亦是首選黃芪。如治療冠心病的益氣通痹湯、治療病態(tài)竇房結綜合征的培元復脈湯、治療再生障礙性貧血的益氣補血湯、治療肝硬化的消癥利水湯等均選用黃芪。此外我在治療卒中后遺癥偏癱時亦常喜重用黃芪,如處方:黃芪40g,當歸9g,赤芍9g,川芎9g,廣地龍20g,丹參20g,懷牛膝9g,全蝎6g。水煎服。臨床應用效果頗佳。(《周信有臨床經驗輯要》) 陰挺:即現(xiàn)代醫(yī)學所指的子宮脫垂或陰道壁膨出。可用補中益氣湯益氣升提,且黃芪分量宜重,可用至30~90g,以增強益氣舉陷之力。 黃芪常與補養(yǎng)藥同用以益氣補虛,又能與祛邪藥同用而扶正祛邪。如配以人參,則大補元氣;配附子、肉桂,則補氣助陽;配白術則益氣健脾;配當歸則補氣生血;配人參、白術、升麻、柴胡,則補氣升陽;配赤芍、川芎、桃仁、紅花,則補氣活血,散瘀通絡等,確是一味力大功宏的補氣中藥,且其益氣升陽、固表斂汗、利水退腫的作用尤為人參、黨參所不具。但其功用畢竟重在補氣扶陽,故凡氣滯濕阻、食滯胸悶、表實邪盛及陰虛陽亢等,則亦在所不宜,不可妄用之,免犯“實實”之戒! 若是中風偏癱,血壓偏高者,黃芪用量宜在50~70g,因黃芪用量在15g左右有升高血壓作用。臨床證明黃芪與黨參合用治療腎炎性尿蛋白有效。治療腎病綜合征,重用黃芪70~100g可促進尿蛋白的消退。(《蔡小蓀——中國百年百名中醫(yī)臨床家叢書》) 華占福經驗:1951年春,某醫(yī)生給一孕婦開保產無憂散保胎,服藥2劑引起陰道出血,病家邀我去診,查原方黃芪用量15g,黃芩3g,其他藥量均為原處方量。引起流血的原因何在?我反復思忖,悟到補氣藥量過重能補陽助熱,熱迫血行則流血,而將原方黃芪量減為6g,黃芩量加至9g,去黨參,連服2劑,血止胎安。此減少黃芪、黨參助陽之力,增加黃芩涼血之功,血涼而靜,不止自止。可知,藥不對癥會引起失誤,用量不當,也會導致不良后果。(《黃河醫(yī)話》) 朱鴻銘經驗:黃芪甘微溫,補氣升陽,益衛(wèi)固表,以補氣為長,以生用為佳。但易于助火,因此,表實邪盛、氣滯濕阻、食積內停、陰虛陽亢、癰疽初起或潰后熱毒仍盛等證,均不能用。1980年9月曾遇一高姓半身不遂患者,右側肢體不能自主活動,強痙而屈伸不利,舌紫暗,苔垢膩,脈弦滑,一醫(yī)予補陽還五湯5劑,貌似對證,而黃芪用量為500g,且患者服藥前喝過老母雞湯,有惱怒情志刺激,于是服藥后脘腹脹悶難耐,不食不便,急予理氣消脹、消食通腑法,腹脹始消。此案用藥失誤在于黃芪用量過重,又值氣滯、食積之際,某醫(yī)以為王清任當年用黃芪可以到四兩,現(xiàn)代可以再重,似乎黃芪用量越大,治半身不遂可以收效越快,結果是欲速則不達。[朱鴻銘.略談臨證用藥之偏.山東中醫(yī)雜志,1987(4):4] 陳慈煦經驗:王清任《醫(yī)林改錯》中用補陽還五湯治中風偏枯,方中重用黃芪四兩益氣,對中風屬氣虛者有效,但陳老臨證見患者仍有頭痛、眩暈時,若測血壓又高,此系風陽未平,用黃芪以小劑量開始,逐漸遞增,萬不可猛浪投以大劑。同時佐以珍珠母、石決明、鉤藤等平肝潛陽之品,監(jiān)制其性溫升散之弊。[陳繼婷,萬盛全,楊毅.陳慈煦用藥經驗舉隅.浙江中醫(yī)雜志,2007,42(11):681] 程益春經驗:陳士鐸在《本草新編》中提到:“黃芪原不必蜜炙也,世人謂黃芪炙則補而生則瀉,其實生用未嘗不補也。”生黃芪是程老師治療糖尿病的一大用藥特點,檢索文獻未發(fā)現(xiàn)相關證據說明生黃芪不可用于消渴,臨床觀察亦發(fā)現(xiàn)生黃芪用于治療消渴病效果明顯。[劉素榮,馮蘭玲.程益春治療糖尿病腎病用藥經驗擷要.山東中醫(yī)雜志,2005,24(10):632] 郝現(xiàn)軍等經驗:黃芪味甘性溫,功能補氣升陽,益氣固表,托毒生肌,利水退腫。用于表虛自汗,氣虛血脫,脾虛泄瀉,中氣下陷,氣虛水腫,癰疽不潰或潰久不收等證。黃芪配補血之品可益氣生血,用于氣虛崩漏失血,血虛氣弱之證,故稱為“氣中血藥”。配活血藥可加強活血藥的作用。正虛邪盛,用黃芪可扶助正氣,驅邪外出。配疏肝理氣藥如柴胡、白芍、香附能增強疏肝解郁的作用。黃芪補肝氣作用較強,且升清陽于肝氣肝陽不足者,每用40g以上,并配香附、桔梗、升麻等宣發(fā)上焦氣機之藥而奏升清陽、升發(fā)肝氣等功效。筆者治療肝腹水(臌脹)最喜用黃芪。黃芪功能補氣升陽,宣發(fā)上焦氣機,走表行水,配軟堅藥可促使結塊消散。鼓脹病乃氣虛之甚,氣虛過極,不能化氣行水,可致血瘀、結、水停,非大量黃芪不足以補之、升之、行之、化之、散之。但陰虛、火毒盛、出血者慎用。[郝現(xiàn)軍,王冠民.臨床用藥心悟.上海中醫(yī)藥雜志,2005,39(11):25] 益元氣,補肺脾,多與人參、肉桂合用 黃芪味甘性微溫,無毒,歸脾、肺經。善補脾肺之氣。脾為后天之本,氣血生化之源,肺主一身之氣,脾肺氣足,則一身之氣皆旺,故《中醫(yī)大辭典》謂其:“大補元氣。”對于脾肺氣虛,元氣不足,倦怠乏力,虛餒少氣,食少便溏,畏寒肢冷,舌淡脈弱者,常以黃芪與人參、肉桂配用。參、芪合用,溫壯元氣之力更宏,肉桂溫腎助陽,且善鼓舞氣血運行。前人嘗謂氣虛不愈,諸藥不效者,唯有益脾補腎。以上三藥合用,兩顧脾腎兼以保肺,所以對真元不足,陽氣偏虛之候甚宜。 補元氣,升陽氣,多與白術、柴胡同用 黃芪味輕氣浮,秉性升發(fā),既能補肺脾之氣,又善升舉陽氣,為補氣升陽的要藥。正如《本草正義》所云:“黃耆,補益中土,溫養(yǎng)脾胃,凡中氣不振,脾土虛弱,清氣下陷者最宜。”臨證時對于中氣不足,氣虛下陷,癥見食少腹脹,倦怠少氣,腹瀉脫肛、臟器下垂及婦女崩帶者,常以之配合白術、柴胡同用,共奏補氣升提之功。 補虛勞,解肌熱,多與桂枝、牡丹皮配用 李東垣首倡“氣虛發(fā)熱”,并創(chuàng)立甘溫除大熱之法。許老認為所謂氣虛發(fā)熱,實則氣陰兩虧之肌熱,治療時喜用補中益氣湯合加減八味丸化裁,尤推崇黃芪、肉桂、牡丹皮三藥。認為黃芪補氣之中具有外透達表之性,善于益元氣,瀉陰火,解肌熱;肉桂常以桂枝易之,則更具散肌熱之功;牡丹皮苦辛氣香,藥性寒涼,清透陰分伏熱,三藥合用,補虛解熱,實乃虛勞發(fā)熱之佳品。 固表止汗,多與牡蠣、浮小麥同用 黃芪功擅補益脾肺,實腠和營,固表止汗。凡表虛不固,虛汗外泄者,乃必用之品。故《本草正義》謂“其皮直達人之肌表肌肉,固護衛(wèi)陽,充實表分,是其專長,所以表虛諸病,最為神劑。”對于體虛自汗、盜汗之證,許老首選黃芪益氣實衛(wèi),固表止汗,伍以煅牡蠣益陰潛陽,固澀止汗;浮小麥味甘性涼,專入心經,養(yǎng)心氣,退虛熱,止虛汗,如此,則氣陰得復,肌腠固密,虛汗自止。 利水消腫,多與漢防己、白術配用 人體水液的輸布有賴脾之運化。因此,脾的運化水液功能健旺,就能防止水液在體內不正常停滯,導致水腫諸癥。黃芪既能益氣健脾,利水消腫,又可補肺益衛(wèi)固表,為補氣利尿之要品。對于表虛不固,脾虛失運,外受風邪,水濕郁遏肌膚經絡之身體困重,小便不利之水腫病證,常配合白術、漢防己同用,則益氣祛風,健脾利水之效甚佳。 化生榮血,多與當歸合用 蓋有形之血,生于無形之氣。對營血虧虛之證,許老必重用黃芪甘溫補氣,以補生血之源,同時配合當歸甘苦辛溫,養(yǎng)血補營之圣品,二者合用,使峻補之元氣附載于血中,令血與氣固,氣血相裹,氣得血配則靜謐;血得氣融,則恢復生機。故吳儀洛在注釋當歸補血湯時說:“黃芪乃補氣之藥,何以五倍于當歸而云補血湯乎,蓋有形之血,生于無形之氣,又有當歸為引,則從之而生血亦。” 通調血脈,多與川芎、赤芍配伍 張潞曰:“(黃芪)性雖溫補,而能通調血脈,流行經絡,可無礙于壅滯也。”楊時泰稱其“能活血脈”,“治脾胃虛弱,脈弦,血脈不利”,《金匱要略》黃芪桂枝五物湯中黃芪與桂枝相配宣通血痹,即用其通脈的作用。故黃芪為補陽利陰之品,在益氣升散的基礎上又可疏通經脈。其作為“補虛通痹之專司”,對于氣虛運行無力,經脈痹阻之肢體麻木,半身不遂之證可謂針鋒相對。臨證之時,許老常用至30~90g,同時配合川芎、全蝎、赤芍等共奏補氣活血通脈之效。 總之,黃芪味甘,性味俱浮,微溫,純于氣分,善于走表,不但能大補元氣,而且升氣于表,布元氣在人身,如天之無所不覆,臨床上治療虛勞、水腫、虛汗、血脈不通諸證,無不取其益氣、升散、達表之功用。[張一昕,張會珍.許占民教授運用黃芪的臨床經驗.河北中醫(yī)藥學報,2003,18(4):33] 根據中醫(yī)理論“邪之所湊,其氣必虛”“治病求本”的原則,石氏善用黃芪扶正益氣。因其性溫味甘,為補氣諸藥之最,配合祛風散寒、活血化濕通絡之品,補氣不礙邪,祛邪不傷正,起到相得益彰之效。據現(xiàn)代藥理研究證實:黃芪能增強機體免疫力,它不僅有補氣、溫煦、推動之功能,更有生用“性善透表”、透邪外出、扶正達邪、通痹止痛之作用。 王君,男,68歲。右肩關節(jié)酸楚較甚,舉提艱難,手指脹麻,左腰腿膝亦有酸痛畏冷,苔薄膩。脈濡澀,花甲之年,肝腎氣衰,寒濕痹阻關節(jié)經絡。治擬益氣溫陽,和營通絡。處方為:炙黃芪45g,川桂枝9g,白芍術(各)9g,全當歸9g,川斷肉12g,淫羊藿12g,制狗脊15g,鹿角片12g,巴戟肉12g,左秦艽9g,海風藤12g,雞血藤15g,炙甘草4.5g。服藥l4劑后癥情有所好轉,再擬上方加制草烏9g,青防風9g浸酒。每晚服50g左右,連服半年,癥狀基本消失而停藥。 痹癥日久,每易耗傷氣血,氣血失暢則百骸肢節(jié)失于溫煦濡養(yǎng),又有年老肝腎漸衰,肝主筋,腎主骨而出現(xiàn)痹阻不通,不通則痛癥狀,因而調益肝腎,益氣養(yǎng)血,蠲痹通絡,標本同治。方能祛除病矣。(《中華名中醫(yī)治病囊秘·石筱山石仰山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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