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參加高考的時候是在上世紀90年代末。那時候還沒實行教改,高校也沒有擴招,跟現(xiàn)在相比上大學的好處一是便宜——那時候還有"公費"一說,我記得扣除各種補貼后,學雜費、住宿費一年也就要1千塊錢出頭;二是畢業(yè)包分配——這導致很多人上大學就是混日子,結(jié)果我那一屆大學都上完一半了,政策又改成了自主擇業(yè),搞得大家哀嚎一片。 不過有利就有弊,比如說那時候的高考錄取率也就30%多。我所在的高中在家鄉(xiāng)這個國內(nèi)二線城市能排前三,結(jié)果考上一本的就20個左右,還有不到30個同學還能找到個學校落腳,剩下將近10個倒霉蛋只能淪落為"待業(yè)青年"——要是換成差一點的學校,一個班能有10幾個人撈到個??颇罹筒诲e了。 我高考那陣子錄取率低是低,但也沒覺得有多苦多難;現(xiàn)在錄取率大幅提高了,但學生們好像更遭罪了…… 相比于現(xiàn)在將近八成的錄取率,我們那時候面對的是考不考得上的苦惱,現(xiàn)在更多的則是考個好學校的問題。 后來我又接觸過或是了解過一些錄取率更加"感人"的考試,比如國考、司考、(注)會考等等。不過要是跟古代的科舉考試比起來,這些讓無數(shù)現(xiàn)代人聞風喪膽的考試的,面目肯定會立刻變得和藹可親起來。 科舉考試有多難——全國競爭、不分年齡段層層淘汰不說,最終錄取率還只有個位數(shù)。科舉制起于隋唐,在兩宋逐漸完善,到了明清達到鼎盛,這是一種在當時條件下最公平也是最好的選拔人才的方法。哪怕到了清末被迫廢除,人們還是找不到比科舉更好的法子,最后折騰了一大頓,如今的高考也好國考也罷,其實還帶有濃重的科舉考試的影子。 甭管科舉有多少毛病,就公平公正一條別的選材法子就不能比 不過相比于現(xiàn)在的考試,古代科舉考試的難度簡直稱得上地獄級,錄取率更是低得可憐。 我在網(wǎng)上查到一組數(shù)字,說是從隋唐到清末科舉的錄取人數(shù)為162450人——這個數(shù)字明顯不靠譜,大概率是把唐宋時期的"明經(jīng)"、"明法"等諸科、"特奏名"等恩科以及武舉都計算在內(nèi)了。如果僅以人們視作科舉正途的進士科來計算的話,唐朝大概錄取了6千人左右,兩宋的數(shù)字在2~3萬之間,遼、金、西夏和元朝加一起不到5千,明清兩朝合計5萬出頭,那么從唐初到清末不到1300年時間里,中國科舉考試選拔出來的進士大概有8~10萬人。 按照科舉3年一考的大概頻率,差不多每科錄取180人左右。 那么問題來了,科舉的錄取率到底有多低?我們可以拿明朝做栗子來說明一下。 首先,科舉是一種層層選拔、逐級淘汰的人才選拔方式。比如前文提到的那180個幸運的家伙之所以能夠拿到進士的頭銜,是因為通過了會試和殿試(從宋仁宗開始,殿試不再黜落考生)兩級考試。而在此之前,他們還要通過縣試、府試、院試、鄉(xiāng)試四級考試,分別拿到童生、生員(秀才)、舉人的"文憑"(會試過關(guān)稱貢士,再經(jīng)殿試讓皇帝過目后才可稱進士) 插句閑話——連續(xù)拿到縣試、府試和院試考試頭名的,叫"小三元";能在鄉(xiāng)試、會試、殿試連續(xù)奪魁的叫"大三元","連中三元"這個成語就是這么來的。而能在從縣試到殿試"連中六元"者,中國歷史上只有明朝的黃觀和清朝的錢棨兩人而已。 鄉(xiāng)試第一稱解元,會試第一稱會元,只有殿試第一才稱狀元 在明朝,只有通過了縣試和府試兩級考試的才能成為童生。然而童生其實并沒有什么用處,只是拿到了考取生員的資格而已,并不被以讀書人為主體的士大夫視為同道,社會地位和待遇跟普通百姓區(qū)別不大,大概相當于現(xiàn)在的小學文憑。不過今天的小學生可以跟小朋友劃等號,當年的童生可是沒有年齡限制的,耄耋之年的童生比比皆是,被時人笑稱為"老童"。 童生通過院試之后就成為了生員,俗稱秀才。生員與童生最大的差異在于前者已經(jīng)算作有"功名"在身,被視為士大夫階層的一員,當然也是地位最低的成員。不過生員能得到的好處還是很多的,比如可以免除徭役、見官不跪、不受刑訊、可以不受限制的外出游歷等等。同時生員在地方上很受尊重,是讀書人的代表,因此成為地方士紳階層的主干,經(jīng)常被當成是平民與官府溝通的渠道。 不過生員并沒有俸祿,也沒有做官的資格(可以做吏),如果不能在功名上再進一步的話,往往生活拮據(jù)。因此生員往往受到高等士大夫甚至是平民的嘲笑,比如秀才就經(jīng)常跟"窮酸"二字有著密不可分的聯(lián)系…… 《武林外傳》中的呂輕侯就生動的詮釋了何為“窮酸秀才” 別以為秀才窮酸就跟路邊攤上的大白菜一樣不值錢——明清時期院試通常三年兩考,每考錄取2萬人左右。以當時的人口計算,大概15000人中能出一個生員,即便排除掉當時規(guī)模龐大的文盲人口,差不多也是每200個以上的讀書人,才能有一個考上生員。 如果把生員比作初中文憑的話,按照這已經(jīng)用上千分比的錄取率,我們今天的大部分人好像都無法完成九年義務(wù)制教育…… 生員再通過鄉(xiāng)試的話,就能成為舉人,也叫孝廉。鄉(xiāng)試在明清時期每3年考一次,凡本省的生員與監(jiān)生、蔭生、官生、貢生,經(jīng)科考、歲科、錄遺合格者,均可應(yīng)試。鄉(xiāng)試的第一名稱"解元",第二名稱"亞元",第三至五名為"經(jīng)魁",第六名為"亞魁",不過凡中試之舉人理論上都可以獲得做官的資格(一般是學官或縣官,相比于進士出身的官員,舉人出身的官員一般很難升到五品以上的官職),還可以參加次年在京師舉行的會試。 現(xiàn)在的高考是分省組織的選拔考試,與鄉(xiāng)試大致相當。那么這種古代的"高考"錄取率有多高呢?經(jīng)過童生、生員這兩等三級考試的嚴格淘汰,應(yīng)試考生素質(zhì)的提高使得鄉(xiāng)試的錄取率較之縣試、府試和院試終于大大提高啦! 讓范進發(fā)瘋的原因就是中了舉人,鄉(xiāng)試考中之難可見一斑 有多高?我國在上世紀80年代前剛恢復高考時,錄取率大概在5%到7%之間,相比于今天已經(jīng)低得嚇人了,可還是比明朝的鄉(xiāng)試錄取率高——據(jù)統(tǒng)計,明朝時期各地鄉(xiāng)試錄取率在2.2%~6%之間浮動,不過可算是無須再用千分比來計算啦。 比如根據(jù)《嘉靖十年山西鄉(xiāng)試錄序》記載,山西省在明仁宗洪熙元年有1425人應(yīng)試、錄取65人,錄取率為4.6%。當然不同地區(qū)的情況是不同的,比如在嘉靖十年,順天府(今北京,作為首都無論古今都會受到照顧)的鄉(xiāng)試錄取率就達到了7.0%;而在萬歷三十一年,應(yīng)天府(今江蘇南京,文教發(fā)達、考生多,競爭更加激烈)的鄉(xiāng)試錄取率只有2.2%。 所以當代高中生要是穿越到明朝去,就算不考慮知識體系的差異,想拿一張"大學文憑"也基本上沒啥指望。 至于在科舉制度下的終極考試——會試,錄取率再進一步提高。明初朱元璋為了籠絡(luò)讀書人,會試的錄取率一度高到嚇人的60%,不過這不是常態(tài)。從永樂到正統(tǒng)年間,會試的錄取率還維持在10%左右,此后一路走低,到了明末只能達到6%~7%之間。當然到了清朝錄取率就更低了,從沒超過明末的水平,道光三十年甚至只有3.5%,成為明清兩朝近500年錄取率最低的一科。 我在上高中的時候,老師成天嚇唬我們高考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其實是一種嚴重的夸張。按照現(xiàn)在全國各地"初升高"50%左右的通過率以及高考將近80%的錄取率,大概3個中學生里邊就能出一個大學生。 跟高考比,科舉考試才是真正的“千軍萬馬過獨木橋” 這還是同齡人間的競爭。而在古代科舉考試中,考生面對的競爭對手下至十幾歲的初生牛犢、上至屢敗屢戰(zhàn)的耄耋老朽,其中可能有他的父兄、叔祖,也可能有他的師父甚至師祖,競爭的激烈程度完全不是一個等級上的。 那才是真正的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甚至還不止。 可就是這樣堪稱地獄級難度的科舉考試,在宋朝的制舉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再說說宋朝的制舉有多難——變態(tài)到了經(jīng)常沒人敢考的地步。如果科舉只是堪稱地獄級難度的話,宋朝的制舉就直接能把人打進十八層地獄…… 那么什么是制舉? 科舉考完后還需要放榜,制舉則完全沒這個必要,因為榜上總共也沒幾個人名 制舉又稱制科、大科或特科,是古代為選拔"非常之才"而舉行的不定期的、非常規(guī)的考試。制舉是仿照上古策舉賢良的傳統(tǒng),通常需要皇帝詔征,親行策試,所以并非像科舉那樣定期舉辦,尤其是在宋朝以后制科考試難度高到變態(tài),便是享譽海內(nèi)的文宗、宿儒也不敢輕易嘗試:
唐朝的制舉沒有后來那么變態(tài),還是與"生徙"(中央或地方官立學校的學生到京師應(yīng)試)、"鄉(xiāng)舉"(經(jīng)州縣考試合格后到京師應(yīng)試,即科舉)并列的讀書人的"三途出身"之一,尤其是在初唐。比如唐高宗時的宰相張行成,就是制舉出身:
與張行成一樣同是制舉出身的唐朝名臣、文士還有崔仁師、苗神客、王勃、格輔元、蘇瑰等人。不過唐朝的制舉處于初創(chuàng)期,錄取的標準也那么嚴格,有時甚至比科舉還好考。 初唐大詩人王勃16歲時應(yīng)幽素科試及第,授職朝散郎——幽素科就是制舉的一科 至于考試科目也隨著朝廷對于人才的需求或是皇帝的意愿隨時變化。比如國家需要軍事人才了,就設(shè)"足安邊科";皇帝喜歡音樂了,就設(shè)"才膺管樂科"等等,其他諸如“直言極諫科”、“文辭雅麗科”、“博學宏詞”科等科目的設(shè)置也大體如此。因為是有針對性的選拔"非常之才",所以不像科舉那樣有固定的考試內(nèi)容和考試時間。制科考什么、什么時候考、能考中多少人沒有一定之規(guī),通常都在皇帝的一念之間。 這種情況到宋朝發(fā)生了根本性的變化。 宋朝制舉的特點之一就是考試時興時罷,科目也變化無窮——宋太祖乾德二年,詔設(shè)"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經(jīng)學優(yōu)深可為師法"、"詳閑吏理達于教化"這三科作為制舉的考試科目;宋真宗景德二年將科目增至"賢良能直言極諫"、"博達墳典明于"、"才識兼茂明于體用"、"詳明政理可使從政"、"識洞運籌決勝"、"軍謀材任邊寄"共六科;宋神宗時王安石推行變法,罷制科就是新政之一;宋哲宗繼位后先是恢復了"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科",沒過幾天就改主意再度廢除;南宋以后復置制舉,但僅設(shè)一科,而且還是"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科"。 比如宋真宗趙恒和宋仁宗趙禎就對制舉非常感興趣。這爺倆在位一共66年,舉行了14次制舉考試,兩宋319年總共才考了21次(數(shù)據(jù)統(tǒng)計可能不全);而南宋149年我就查到了一次制舉的記錄,大概是被女真人和蒙古人欺負得太狠,沒這個心思了。 趙恒和趙禎爺倆非常喜歡開制科,而且根據(jù)他們所開的科目,我們可以從中發(fā)現(xiàn)很多歷史的細節(jié) 這就造成了一個問題——哪怕有人學究天人、能耐大到考過制舉跟玩兒似的,可偏偏趕上了一個不喜歡開制舉的皇帝,那也只能自認倒霉,最終求考無門了。 制舉的另一個鮮明的特點就是對應(yīng)試者的資格要求很高。在唐初的時候,對應(yīng)試者的身份限制很少,現(xiàn)任官員和一般士人均可應(yīng)考,并準自薦。后來的限制就越來越多,到了宋朝的時候制舉的門檻就更高了——現(xiàn)任官員應(yīng)試至少要得到參政知事(相當于副相)以上的高官親自推薦才行;若無官身的話只有高官的推薦還不行,地方官還要把應(yīng)試者的祖宗十八代查個底兒掉。不僅如此,應(yīng)試者在參加御試前還要通過"摸底考試",也稱"閣試"——這個閣試才是最變態(tài)的,就是一幫老學究們在浩如煙海的典籍經(jīng)義中窮搜博采各種生僻少見而且艱澀難懂、弄不好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題目,然后讓一幫全天下最有才華的讀書人對著試卷干瞪眼,哭都沒處哭去。 這是導致宋朝的制舉難度達到十八層地獄級的根本原因——兩宋能考中進士的有2~3萬人,加上亂七八糟的諸科、恩科、武舉等等弄不好近10萬人,可是能考中制舉的有幾個? 制舉在兩宋考了21次,一共才錄取了49人…… 雖然錄取率低得嚇人,但通過制科的幸運兒大都名不見經(jīng)傳,這事也挺怪的 話說新中國成立以來,兩院院士共增選了將近2000人,社科院學部委員(含榮譽委員)也有近200人,遠沒有兩宋的制舉門檻高。 那么這49個超級無敵的"學霸"是不是都可以傲視天下同仁、自以為很牛叉? 還真不是。 因為宋朝制舉考試的成績又分為五等,其中第一等和第二等為虛設(shè),從不授人。所以成績最好的是第三等,同時第三等和第四等里又細分出兩個"次等"的級別。而這49名"學霸"中的大多數(shù)只能拿到代表中等成績的第四等和第四次等,只拿到最低成績第五等的也不少,拿到第三等和第三次等的分別只有2人和1人。 在宋神宗一朝干過參政知事的名臣張方平,天生就是個天才級的人物:
就這樣一個天才,還受到了宋綬、蔡齊等高官的賞識,在27歲時信心十足的報考了茂才異等科(也可能是才識兼茂明于體用科)。結(jié)果考是考上了,卻只拿了個最低的第五等。不服氣的小張同學頭懸梁錐刺股的苦學4年后又卷土重來,報考了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科,以為必高中無疑,結(jié)果這回拿的是第四次等…… 找不到張方平的畫像,就拿他的字湊數(shù)……瞧瞧人家這字寫的,怪不得制舉都不在話下 徹底被制舉的變態(tài)難度打敗了的小張這回死心了,終于老老實實的回去當官。不過張方平也成為兩宋唯一一個兩次挑戰(zhàn)制舉的家伙,堪稱勇氣可嘉。 然而張方平跟制舉的緣分還沒完——與他關(guān)系莫逆的蘇軾和蘇轍都參加過制舉,其中蘇軾更是成為兩宋拿到第三等這個最優(yōu)成績的二人之一。 宋仁宗嘉佑六年,蘇軾、蘇轍兄弟受歐陽修等人舉薦參加才識兼茂明于體用科考試。當時閣試的六論題目分別是"王者不治夷狄論"(出自何休注《春秋公羊傳·隱公二年》)、"劉愷丁鴻孰賢論"(出自《后漢書·卷三十七·桓榮丁鴻列傳第二十七》)、"禮義信足以成德論"(出自包咸注《論語·卷七·子路第十三》)、"形勢不如德論"(出自《史記·卷六十五·孫子吳起列傳第五》)、"禮以養(yǎng)人之本論"(出自《漢書·卷二十二·禮樂志第二》)、"既醉備五福論"(出自鄭玄箋注《詩經(jīng)·大雅·生民之什》)。這6道題要求一天內(nèi)完成,不少于3000字;答題時必須明確指出題目的出處以及相關(guān)的上下句原文,才被視為"通",然后在此基礎(chǔ)上擺事實講道理,作文以論述;考生須達到四"通"以上方為合格,才能參加御試。 據(jù)司馬光后來在《司馬溫公集》中記載,在這次考試中蘇軾不知道"形勢不如德論"的出處,而蘇轍則對"禮義信足以成德"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一無所知——飽學如蘇氏兄弟尚且如此,他人可想而知。 “三蘇”之中,論學問只能說當?shù)奶K洵最不給力,但人家也位列“唐宋八大家”之一 制科考試有多變態(tài),蘇氏兄弟就有多牛,以至于把別人嚇得都不敢考了:
另一個堪比蘇軾的人物叫范百祿(《宋會要輯稿》中將范百祿記為第四等,但根據(jù)《宋史》、《建炎以來朝野雜記》等史料記載,他似乎也考了個第三等),考中第三次等的還有一個吳育。不過北宋制舉固然選拔出了如蘇氏兄弟、富弼、張方平這樣文豪、名臣,但大多數(shù)都像范百祿和吳育一樣淹沒在漫漫歷史長河中而籍籍無名,這說明光是學問好其實并不能說明太多問題。 兩宋之后,元朝連科舉都辦得三心二意,更別提制舉。明朝的朱家皇帝更是喜歡自己立規(guī)矩,所以視制舉如敝履,于是直到清朝康熙年間,中斷了500多年的制舉才獲新生。 不過康熙皇帝搞的博學鴻詞科跟唐宋時的制舉有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滴跏吣?,因為三藩之亂將平、清政府的統(tǒng)治也進入了較為平穩(wěn)的狀態(tài),所以康熙皇帝為了招攬漢族讀書人、尤其是那些心心念念不忘"反清復明"的前朝遺老的人心,所以下詔舉行了這次考試:
于是全國大小官員齊努力,不管是強迫的還是自愿的一共劃拉來143人應(yīng)試(還有好多大儒名士或逃跑、或硬頂,死活不來),最終錄取了50人,錄取率超過了三分之一——這完全沒有了制舉的變態(tài)味道,也讓人提不起興趣。 康熙皇帝搞的博學鴻詞科徒有制舉之名而無其實 乾隆元年,處處相仿其祖的乾隆皇帝又開了一次博學鴻詞科。這次全國上下共舉薦了276人,最終錄取了19人,錄取率與當時的科舉差不多。 此外,清朝還開過孝廉方正科以及光緒年間的經(jīng)濟特科,也能算作制科之列。不過前者舉薦頗多冒濫之輩,名聲很差;后者就在光緒二十九年考過一次,選拔出了梁士詒、楊度等近代名人(不過后來這兩人都被慈禧太后取消了錄取資格),也算沒白考一回。 不過跟宋朝的制舉比起來,這些玩意就更像是在扯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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