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邀請!據(jù)說近年來新疆出了一位女作家,叫李娟,主要以散文文體記錄在北疆的生活經(jīng)歷,正是由于李娟貼近現(xiàn)實生活的寫作,才使一位原本極其普通的女孩,成為了聞名文壇的一顆新秀。據(jù)說,她的最新散文集《遙遠的向日葵》還獲得了二O一八年茅盾文學獎的散文獎。 也是在二O一八年,我有幸參加了在東莞某院校舉行的李娟的新書《遙遠的向日葵》的讀者見面會,在會議現(xiàn)場,我親聽到李娟老師對自己文學創(chuàng)作感言以及作品中所描述的人物、場景等細節(jié)的說明。就她的散文的非虛構性問題,現(xiàn)場讀者也大簡問及到,她直接回答說,都是真實。 有一個細節(jié)是李娟寫自己的母親在玉米、棉花地里因為圖涼快而赤身裸體的舉動,乍一看起來確實有些不太真實,但又不得不讓人覺這樣的狀態(tài)在那樣的環(huán)境下又何嘗不可能呢?當然,這其中也體現(xiàn)了李娟創(chuàng)作上膽示和對文字的駕馭能力的自信。所以,透過真實張顯文學藝術的魅力,便也就找到了非虛構寫作的窗口。 由李娟,我又想到另一位新疆的作家:劉亮程,他代表作也是以非虛構的寫法聞名的。在此基礎上,我想了一想,非虛構寫作的前提是有條件的,而且這個條件也是有講究的。我覺得怎么寫,倒顯得沒那么重要了,而寫什么才是決定作品成就關鍵。 新疆為什么能夠這么容易出名篇?首先,新疆的地域特色固有神秘和奇妙,與以上兩位作家的文筆相當?shù)钠渌胤降淖骷覒撌遣簧俚?,正是他們所處的生存環(huán)境,才給他們提供了得天獨厚的寫作資源。當然,這并不是要否認兩位作家個人的文學才華。對于一個優(yōu)秀的作怎么寫與寫什么同樣不可缺少。 像這兩位因為寫作資源優(yōu)秀的作家也是不少的。對于虛構與非虛構的區(qū)別,追究的意義對于讀者來說也不是很大,但對于寫作者來說還是比較講究的,這取決于作者的出發(fā)點,取決于作者在寫作版圖中自身位的定位與把握,簡單地說就是自我的代入感的程度的安排。 從實敘到表現(xiàn),又從聯(lián)想到借喻再到虛構,文學生命之旅步步都是風景,也是一個由非虛構到虛構的過程。其實,文學中的虛實之別也沒有絕對的分界線,實中有虛,虛中帶實,才能使文字既接地氣,又能讓人的神飛起來。 許多有成就的作家都經(jīng)歷了從寫自己親身經(jīng)歷到后來推己到揭示他人的寫作過程,寫自己的故事,實寫成份多一點,其中也有少量的虛,后面寫外人虛的成份就又多一點,其中也有少量的實。在文學作品中虛與實是兩個不能或缺的要素。 一個工人師傅在寫工作交接日記時,應該是百分百的實,沒有文字上修辭,沒有主語的暗指和借代,也難有語氣上的喜怒哀樂了吧!但男青年給女青年寫情詩,從字面上看,修辭手法的運用則是要用到極致才肯罷休,當然主體的用情又可能是最其實的。 四大名著中《西游記》中的故事就不能武斷地說哪里是真,哪里是假,說實,是實際有可能發(fā)生的事情,說虛,是眼前拿不出“實名制”的例子。實是人性的大前提,虛是生活的小細節(jié)。實是經(jīng)驗,虛是推測。實是水上浮萍的葉,虛是水中浮萍的根。 非虛構寫作的把握,就在實與虛的分寸上,誰多誰少,拿捏到位才是決定作品虛構與非虛構的關鍵。當今推崇的非虛構寫作,只是文學創(chuàng)作中的一次表現(xiàn)手法的重組,并非是剛生出來的新生命。作為一種文學創(chuàng)作傾向,追逐的隊伍中有上中下多個層次人才是非常正常的現(xiàn)象。劉殼程、李娟等無疑是這支隊伍的優(yōu)秀隊員,向他們致敬!向他們學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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