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滴水巖的山腳到山頂,路過的植物那么多,蕨類植物真是讓我又愛又恨,雖然它們既不開花,也不結果,似乎沒有什么顏值可言,但是它們只要抖抖葉子就可以讓你為之驚嘆,這里的蕨類植物那么多,可是我卻不怎么認識它們,我只能蒼白的對著它們的葉子拍照,看著它們葉子上那如詩歌一般的脈絡,翻過葉片,看著它們的孢子如音符一般跳動,以它們獨有的方式繁衍著生命。 世界上的開花植物那么多,但是蕨類植物只有1萬多種,蕨類植物是高等植物中比較原始的一大類群,也是最早的陸生植物,曾在地球歷史上盛極一時,正是因為有了蕨類植物,才有我們今天的煤炭和化石,雖然有一些蕨類已經絕跡,但是我們依然能夠在很多地方看到蕨類植物生生不息,它們依然那么美麗。 今天我們一直從山腳走到了半山腰的寶壽寺,這是一座有些歷史的寺院。根據(jù)康熙縣志記載:寶壽教寺,縣南一十馀里寶聚山,長山北首。唐大中間建,初名“圣壽”,后改今額。相傳舊有來青閣、涵碧亭,又“藏經之展”四字,皆唐柳公權書云。 翁榮靖公詩: (據(jù)諸暨日報2016/6/15載:翁榮靖為明南京刑部尚書) 山徑青蘿繞,禪房翠壁深; 洞門春寂寂,花木曉陰陰。 看竹頻移局,臨泉細聽琴; 平生幽興極,況復對珠林? 錢德洪詩:(明朝中后期哲學家,思想家,教育家。明朝嘉靖十一年(1532年)進士。 微雨山徑深,連崗倚危壁; 登頓出云峰,邐迤縣蘿壁。 古寺松檜陰,山房梯磴側; 嘉朋曳屢來,晤言見良覿。 結念屬青樽,情深動歡趯; 坎坎鼓聲淵,蹲蹲舞衣窄。 清嘯發(fā)孤峰,芳塵寄瑤席; 云散不知還,班荊坐月夕。 寧知后來者,相尋寄幽跡? 這里有兩口古井,但是大概是新修過了,看上去少了些古意,倒是井口長著的井欄邊草,為這兩個古井增添了很多不一樣的意味。仿佛在用它們的生機述說著逝去的歲月。 你看那井欄邊草,既不會開花,也不會結果,只是日復一日地守在這古井旁邊,但是它們清新自然,充滿活力,給古井增添了不少姿色。我猜想當初給它取名字的人,定是在井邊行走時,看到它們長在井邊,就取了這樣一個名字,而它們也確實喜歡生長在井欄邊和石灰?guī)r這些潮濕的縫隙里,用自己簡單的線條,勾畫出多彩的生活。 井欄邊草屬于鳳尾蕨科鳳尾蕨屬,鳳尾這個名字很形象。它們的葉多數(shù),密而簇生,葉子碧綠纖細,看上去只是一些很細的橫豎排列的線條,但是仔細觀察,又是有規(guī)律的,造物主在設計每一個物種的時候,都有它們的特別之處,有些只是我們沒有發(fā)現(xiàn)。井欄邊草的葉根部經常會有數(shù)對羽狀小葉分出二三叉來,看上去確實像鳳凰的尾羽,所以井欄邊草又叫鳳尾草。 上次在研究海金沙的時候,才發(fā)生海金沙的葉子分為兩種,分為可育和不育葉。而井欄邊草的葉子也分為兩種,分為不育葉和能育葉,因為具有不同的功能,所以也長出了不同的樣子。但是如果我們不把葉子翻過來看它們的孢子,區(qū)分還是有難度的。 不育葉葉柄較短,葉片卵狀長圓形,,一回羽狀,羽片通常3對,對生。能育葉有較長的柄,羽片4-6對,狹線形。也就是說,能育的葉子羽片細長,不育的葉子矮胖。我找到了一片細長的葉子,把它翻過來以后,大有收獲。這些葉子已經在長孢子了,褐色的孢子囊密密地布滿兩邊的葉緣。 我正在拍照片的時候,遇到一對母女,小女孩很好奇的來看我在做什么,一看到這樣的葉子,就對媽媽說,這葉子生病了。媽媽看了一眼一把拽過小女孩說,別去碰,快走遠一些,那上面都是蟲。我只好停下拍照,給小女孩講一些蕨類植物的知識。母女倆聽完,充滿疑惑和滿足地走了,我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感覺自然教育真是任重道遠呀,如果我們的家長也沒有足夠的知識,怎么能夠帶著孩子走在這條豐富而多彩的山路上呢? 井口有一張蛛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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