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作家張悅?cè)粦哌M舍得酒業(yè)攜手鳳凰網(wǎng)推出時代人物高端訪談節(jié)目《舍得智慧講堂·中國智慧》,和我們聊一聊關(guān)于文學的故事。 對文學了解越深越有敬畏 2006年,張悅?cè)话l(fā)表長篇小說《誓鳥》,被評選為2006年“中國小說排行榜”最佳長篇小說,之后卻突然淡出讀者視線。張悅?cè)换貞耗莻€時候,比如出版方會希望我能成為一個非常理性、靠譜的暢銷書作家,那么就應該用一年左右的時間完成一本書。然后按照這樣的速度,去出版并經(jīng)營自己的名聲,去做所有能夠維護和擴大自己名聲的事情。 但對張悅?cè)粊碚f,在她內(nèi)心有一個文學的標準,這個標準是早年通過閱讀非常多的偉大作家的經(jīng)典作品所建立起來的,她希望自己可以向那個方向去靠攏,然后她意識到,這條看得見的看似明亮的大路,和她內(nèi)心的標準是相背的。她覺得自己要寫心目中好的東西,而不是寫讀者需要的東西,在文學里呆得越久,就會越有敬畏之心,這種敬畏之心是隨著年齡增長的。
沉迷于寫作的少年時代 張悅?cè)坏母赣H是山東大學的校長,某一定程度上張悅?cè)皇且粋€“文二代”。至于如何走上作家之路,張悅?cè)换貞?,大概是在十四五歲的時候,她意識到自己特別需要寫作,她寫的最早的一個故事,是關(guān)于她養(yǎng)的兩只熱帶魚,其中一只把另外一只吃掉了,這件事情對她的沖擊特別大,于是就有了張悅?cè)坏牡谝粋€小說《殘食》。 所以,張悅?cè)槐磉_的情感有一種冷酷、黑暗,以及看似溫柔的事物底下深層的東西,她愿意去揭示這樣的真相,愿意向讀者去分享這層東西。但隨著年齡的增長,回頭再去看,她覺得很多時候在小說里面出現(xiàn)的死亡,是一個美學的需要。在張悅?cè)蛔罱男≌f里面,隨著年齡漸長,會慢慢地使人覺得那個死亡有了那種肉身的疼痛感,會讓人變得更加慈悲,更加不忍。
對文學懷有感恩之心 張悅?cè)槐硎?,年少成名的時候,會覺得好像一切都很理所應當。甚至會對自己的天賦有比較多的肯定。但現(xiàn)在很多年過去,她開始有一種對文學的敬畏,也會有一種感恩之心。因為文學給了張悅?cè)缓芏嗟臉啡?,有的時候會覺得是文學收留了她,給了她那么多可以去探索的未知疆域,這是一件特別美好的事情。
文學和藝術(shù)的解讀應是多樣態(tài)的 經(jīng)常會有讀者問道,如果一本書不能給人帶來積極的東西,不能撫慰人的心,那么為什么要讀它呢。張悅?cè)换卮?,這樣的問題使文學被冒犯了。如果只想在藝術(shù)里去拿些甜的、舒服的,可以微風拂面的東西,其實是對藝術(shù)的一種損害。文學的美妙和吸引力就在于,它在給我們空間,去展示那些不正確的、不美麗的,不能與人分享的東西,那樣一些還沒有來得及被燈光照亮過的角落,這正是文學的魅力。如果一直強調(diào)用同一種觀點,去統(tǒng)治所有的文學和藝術(shù),則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通過經(jīng)典文學感受時代精神力量 年輕人還有沒有必要讀經(jīng)典文學作品?張悅?cè)粸樗麄冮_了一個書單,第一是《包法利夫人》,第二是《安娜·卡列尼娜》,第三是《喧嘩與騷動》。張悅?cè)徽J為讀經(jīng)典還是非常必要的,因為在經(jīng)典里面,我們能夠獲得文學永恒的魅力,以及那些并沒有因為時代變遷而褪色的人物和他們的精神力量。
在訪談中,張悅?cè)欢啻翁岬綄ξ膶W的熱愛和敬畏,她對自己的定位、對作品的雕琢,讓人不由得想到莫言對她的評價:她的文字鋒利、奇妙、簡潔、時髦而且到位,相對于她自身的年齡和經(jīng)歷,張悅?cè)皇浅錾模m被冠名為“新概念作家”,但她其實已從“新概念”所限定的寫作姿態(tài)和表現(xiàn)生活的方式中走了出來,逐步走向“社會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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