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將,自中國古代發(fā)明的博弈游戲,關(guān)于麻將的起源頗多:一曰由護糧官打麻雀演變而來;一曰由水滸梁山108將衍化而來;一曰鄭和下西洋途中為解寂寞發(fā)明而來……百度百科說:麻將,盛行于唐朝。我嚴重懷疑百度百科更新遲滯,以今人對麻將的酷愛,冠以“前無古人”的美譽,該無異議。2017年4月,國際智力運動聯(lián)盟宣布,麻將正式成為世界智力運動項目。在國際比賽中,麻將操作的五種標準狀態(tài):“吃”“碰”“杠”“聽”“胡”,官方語言都是漢語音譯。 打麻將這回事兒,讀小學時能夠上桌跟老娘挑挑土,上完初中可以正兒八經(jīng)湊個角,參加工作后經(jīng)常跟同學們切磋技藝,到如今隔段時間與同事做業(yè)余消遣,此謂麻將養(yǎng)成記。此生對于麻將一見如故,只因為我有個傾心熱愛麻將的老爹。小時候,遇著老爹將麻將桌擺到家中,少不得于麻壇風云中觀摩學習,大胡怎么講究,小胡怎么將就,看在眼里,記在心里。雖然老爹會呵斥與制止,但看老爹打牌,不止是學習,更增添了幾分勝負心,頗具吸引力,忙著運籌帷幄的老爹,又哪里禁止得了! 老爹玩的麻將,名堂繁多,謂為“抹說”,五花八門的組合方式對應固定的說數(shù),每一盤胡牌后由贏家“數(shù)說”,每人多少說,一說多少錢,計算出輸贏金額。到如今,在黃陂境內(nèi)似乎只有長堰人還延續(xù)著這種古典打法,若是蔡榨人看到這里,可能有些不服氣,會說他們的“窟窿頁”就是“抹說”,但其實,“窟窿頁”只是從“抹說”一個極小的分支演變而來。 所謂“窟窿”就是胡牌為“嵌檔”,“嵌”字即為贏牌的說數(shù),“嵌八”最大,為八說;所謂“頁”就是一把牌中相同花色的牌數(shù),七張起步,“葉”數(shù)即為贏牌的說數(shù),“清一色”最大,為大胡,一百說?!澳ㄕf”中關(guān)于“窟窿頁”還衍化出另一種花樣:相同花色的張子從一到九組成三句牌(即為一條龍),而聽頭要胡的那張牌正好是嵌芯五,美其名曰“斷橋會的一條龍”,這么文藝的名字,不知道蔡榨人是否了解? 即便是在長堰一帶,“抹說”的玩家也并不多見,幾十年來,從西李甲到長堰街,老爹“抹說”的麻將班子好象都只固定在二三桌左右。麻將的打法很久以前就已從藝術(shù)內(nèi)涵簡化到以輸贏為大,現(xiàn)時麻將,全是快捷的“打晃晃”“一鍬撮”“紅中賴子杠”“前皮后賴”“口口翻”……好象從二十年前開始,只在老爹過年回老家時,才能集合起那幾個“抹說”的老班子,讓我等后輩掛掛眼科,接受古典麻將的藝術(shù)熏陶。到老爹他們那一輩牌搭子百年之后,只怕“抹說”這種花式打法,也會隨之消失于黃陂境內(nèi)的麻將江湖吧! “抹說”的花樣實在太多,只看過老爹演練,從未上場操作,對于怎樣排兵布陣、怎樣數(shù)說算錢,從來是兩眼一抹黑,只是記住了零散的一些花樣組合。諸如:相同花色相同大小的兩句話為“一般高”,以兩個“一般高”胡牌即為“雙龍抱柱的七對”;一把牌集齊三個花色的“一二三”三句話,即為“姊妹花”;一把牌集齊相同花色的“一二三”和“七八九”二句話,即為“老少配”;一把牌中一句話的中間張子有四個,組合成二句話,即為“懷抱子”;一把牌中一句話的最小張子有四個,組合成二句話,即為“腳蹬妻”…… 所有的排列組合中,最厲害的一招是“十八學士”,碰四句牌并且全部開杠,手上只一張牌單吊,胡牌的總張數(shù)為十八張牌。據(jù)說,“十八學士”數(shù)說沒人數(shù)得清,牌桌上只要出現(xiàn)“十八學士”,三個輸家就得掏光荷包里的錢賠給贏家。這就是一個天胡,除了在香港賭片中出現(xiàn)過,老爹漫長的麻將生涯都未曾邂逅,在我的麻將經(jīng)驗中,至今也沒聽說過有誰曾以“十八學士”胡牌。對于國際麻將稍稍有點了解之后,才發(fā)現(xiàn),國際麻將的打法,似乎與“抹說”同出一轍,其中諸多花樣、名稱大可一一對應。 我這人打麻將有些習慣,也不知是好是壞:一是從不打衛(wèi)生麻將;二是從不殺家麻雀;三是只跟關(guān)系爛熟的朋友湊角;四是只打輸贏標準固定的麻將??偢杏X打麻將嘛,又不是上癮到巴不得拿麻將煎水喝的地步,總還是要有所為有所不為,總而言之,這四條準則之下,麻將的娛樂性可以維護得恰到好處。 打麻將,如果不帶彩,只是做純粹技術(shù)演練的話,哪來的積極性?家麻雀殺的都是自家人,輸家難免不高興,搞不好還弄些別扭出來,沒意思!與生人打麻將打的僅僅是輸贏,與朋友打麻將打的是輸贏中的娛樂,一邊打麻將一邊瞎聊天,那才是快事一樁;二十幾年來,一場麻將的輸贏大小基本都控制在自己月收入的三分之一以內(nèi),低于標準感覺不痛不癢不好玩,超出標準難免流于賭性失了輕松。 很小的年紀即會打麻將,但麻將真正走入生活,是參加工作三年以后的事兒。1991年從學校畢業(yè),發(fā)配在白沙洲一個偏遠的工地。初來乍到,在鋼筋混凝土的構(gòu)架里,學過的專業(yè)知識,無論如何都找不到匹配的位置,實在令人焦頭爛額。為生存計,白天跟著師傅在現(xiàn)場抄平放線,晚上窩在辦公室啃圖紙做筆記,哪還有心思打麻將喲!況且那時老爹的建筑隊已解散,家境艱難,老哥還在外地求學,每月工資150塊,基本都拿來資助家人開銷,哪還有銀子打麻將喲! 1993年,從工地解放,調(diào)至辦公室工作,有了固定的休息時間,且上班兩三年以后,工作逐漸順暢,于是,會打麻將的幾個同學開始三不之的鬼約伴。周末時,門房的電話響起,門衛(wèi)在走廊里大聲呼喝我的名字,往往會有心靈感應,莫不是同學找我湊角來了?一接電話,果不其然。那兩年,有彭同學跟隨他舅舅在堤角做工程,環(huán)境相對寬松,于是,同學幾個,周末時,約在彭同學的工地宿舍展開戰(zhàn)斗,時而戰(zhàn)至天昏地暗。 我打麻將一向沒有多少技術(shù)含量,不愛動腦筋,不愛卡張子,不愛瞻前顧后,不愛追悔莫及,其實說不愛,不如說懶惰,懶得思考,懶得麻煩,打個麻將把人搞得五內(nèi)俱焚,劃不來!如是,打麻將對我而言,就是將復雜的問題簡單化,整大胡最簡單,一旦決定整大胡,開門子拆句子,開弓沒有回頭箭,只能一條道走到黑。記得那時,我們在彭同學處打牌,他舅舅經(jīng)常會看看,有一次,他舅舅感嘆:嘞個女伢太愛整了,恨不得死個大人找個細伢也要整大胡咩! 上世紀九十年代,派出所經(jīng)常出動抓賭,雖說同學們一起打個麻將,距離賭博的標準尚有很遠一段路程,但警察同志可不管這些,深夜?jié)撔兄辆用裥^(qū)監(jiān)聽,麻將聲動即是被抓對象,管你是家麻雀,管你是油鹽錢,照抓不誤,錢搜得一分不剩,人往派出所一拘,實在是有些恐怖。同學們有時犯癮,免不得提心吊膽組一場麻將,輕聲慢氣的耳語,躡手躡腳的洗牌,費盡心思將動靜降到最低。 饒是如此,還是沒能躲過一劫。一個周末,同學四人來我的宿舍打麻將,至深夜,正是酣暢淋漓,外面忽來一陣粗暴的打門聲,同學們立馬嚇得噤若寒蟬、呆若木雞,還未等反應過來,幾個大沿帽已經(jīng)破門而入。荷包掏空,麻將沒收,四人帶往派出所。誰見過這場面?我只不過在一旁看牌,也是大腦一片空白,懵懵懂懂跟著他們?nèi)チ伺沙鏊?/p> 警察同志說:每人罰款三百,繳納罰金后放人,你看著辦。一千二百塊,在那個年代對我來說,怎么也算一大筆錢吶!人肯定要救,錢怎么湊?回去將壓箱底的銀子都翻出來了還差一大截,深更半夜又找到親戚家借錢,敲門的手舉起又放下,在門口猶豫半天,最終還是心一橫,厚著臉皮將門敲開將錢湊夠。折騰至凌晨兩點,總算將平生首進宮的一桌麻將搭子贖了出來,一點不夸張,這次真是愛麻將愛到哭。 回首前半生的麻將史,打麻將最瘋狂的年代應是2005年至2009年。2004年所在單位改制,本來一個小規(guī)模的施工單位,改制后更加捉襟見肘得不象話,也實在找不到留下來的理由,于是痛快的買斷走人!其時恰逢一個業(yè)內(nèi)友人要開辦造價咨詢公司,拉我入伙,反正也沒找到更好的出路,就去唄!新公司開辦初期尚需磨合,業(yè)務單一,工作清閑,也不記得是怎樣的起源,就將同學二人、同事二人集合成麻將五人組,每周一歌,在五年時間里,竟然極少因故中斷。 那時周末,經(jīng)常約在解放公園東門附近,一個名為“紅玫瑰”的茶館開戰(zhàn)。最初本是誤打誤撞,只想找個能打麻將的地兒,那一去,老板娘笑臉相迎,又是水果又是茶,飯菜安排得體美味。雖然消費的都是自己的銀子,但架不住人家熱情洋溢、親而不膩,使人有了賓至如歸的感覺,一來二去,就將這里作了固定的麻將場。一年50場麻將只多不少,與茶館主人相處和睦,甚至每年過年前,都會置辦一桌年飯,答謝我們幾個照顧茶館生意。 之前跟同學們打麻將都是打的黃陂規(guī)矩,興“七對”和“門前清”,到了這個階段,麻壇風云已起變幻,興起所謂“一鍬撮”的打法,紅中發(fā)財賴子杠,不開口不胡牌,每人達到六口才能胡牌,不開口輸牌翻一翻……我們當然要求與時俱進,不過學習了三五盤,迅速適應了這種打法,比起黃陂麻將確實更靈活更好玩,于是,打法和大小就此固定下來,居然在五年時間里紋絲不亂。 二個同學、二個同事加我,五個人,最初都問多出一個人怎么打?打風做夢唄,正是老爹“抹說”必須維持的格局。五個人摸風,摸到最小牌者第一圈不上場,在一旁做夢,第一圈牌打完,東風下,做夢者上,如此循環(huán)即可。這種打法優(yōu)勢明顯,每個人都可中場休息,既能休養(yǎng)生息又可調(diào)整狀態(tài),即便鏖戰(zhàn)亦不疲累。自那時起,就習慣了五人打法,若是只能湊齊四個角,將就著糾纏廝殺,那這場麻將注定對抗不了多長時間,只能早早收場。 混跡麻壇的那幾年,深切體會到,對于一個家庭而言,麻將也可以是鎮(zhèn)定劑。已婚人士若是經(jīng)常流連在外,家中配偶只怕會有猜忌:休息時間老是往外跑,夜深了還不回家,到底在干什么?莫不是外邊有人?于是乎,麻將搭子中一名比較妻管嚴的男士,身在牌局,到點必打電話向領導請假,同時拿麻將互磕發(fā)出清脆的聲音作背景音樂,湊角幾人也善解人意,女士一聲不吭,男士故意在旁幫腔,如此,夫人自然能夠安下心來! 人都說牌品如人品,其實有道理,打麻將一桌四個人,真不在于誰更有錢,誰就能將輸贏看得更淡。平日里慪慪巴巴的人,往往贏牌時春風得意、笑逐顏開,輸牌時怪這個怨那個,甚至跶腳扳手、罵罵咧咧!放銃是命,胡牌賭運氣,風水輪流轉(zhuǎn),輸贏看紅綠點,所以呢,千萬莫讓一時輸贏牽制了心情。一上場做好充分輸錢的心理準備,若是哪次走運,贏來的銀子也不過在你這里路過而已,你一天不退出麻將江湖,輸贏都是過眼煙云,何苦為之悲喜交加! 每場麻將,一開場就抽頭,胡牌一盤,贏的錢數(shù)按一百抽十塊的標準,不足一百不抽錢,直到打滿這場麻將的房間及吃喝開銷,事實往往抽頭有富余,終局盤存,誰輸了這場牌,誰就拿抽頭去結(jié)帳,多余的錢算是補貼車馬費。當抽滿頭子錢,伙計們會戲稱:擼起袖子加油干啊,接下來贏到手的錢可都是免稅的喲!如此消費,公平公正,不存在吃虧占贏的問題,方可得長治久安。 那些年,旅游也是業(yè)余生活中一大樂趣,但湊角容易,旅游難,麻將搭子的工作并不好做。于是動了歪腦筋,提議將頭子錢打到底,攢夠幾個人一場旅游的費用,我們就拿著牌場上輸贏如紙的這筆錢,出去玩?zhèn)€痛快。幾番籌謀,鐵角麻將搭子一起游山玩水,最遠去過九寨溝。以打麻將這么俗不可耐的事情作鏈接,在東南西北風和筒條萬的紛雜之外,欣喜地看到祖國大地的美好河山、一塵不染的世外仙境,怎不教人神清氣爽?所以說,雅俗之間一定存在著相互轉(zhuǎn)換的契機。 種種原因,2009年底執(zhí)意離開那家冷清的公司,鐵角麻將搭子也隨之散伙。次年初,應聘到另一家咨詢公司。當時人與公司兩不相知,工作從最基層的專業(yè)技術(shù)人員做起,打起十分精神圖表現(xiàn),只談工作不談麻將。打麻將多半有個規(guī)律,越打癮越大,長時間不打也就漸漸淡忘,而且,當生活中有足夠的內(nèi)容去充實,麻將實在也是一件可有可無的事情。自此,麻將徹底退出我的生活舞臺,達三年之久。 幾年時間,回頭去看也不過白駒過隙,輕車熟路的工作漸有起色,我也懷疑愛好麻將的人身上,是否有某種特質(zhì)能夠相互吸引,不然,為什么單位幾個愛好麻將的同事,能夠與我在日常工作的相處中惺惺相惜?會打麻將,而且麻將曾是生活的常態(tài),那么,還遲疑什么?來,湊角的走起!一回生,兩回熟,就我這爽利的牌風,三回四回過后,儼然已是鐵角一枚。雖稱之為鐵角,但日常工作已是忙碌,周末又經(jīng)?;乩霞?,麻將出場的次數(shù)其實不多,一年之中,大約也就是平均每月一場的頻率而已。 這個階段的麻將,又增加了些花樣:前皮后賴(翻賴子時,翻起的那張牌和前一張牌為皮子,只能開杠。前幾年長江二橋和長江隧道限行,采取的方式就被麻友戲稱為“前皮后賴”);口口翻(下一句牌,輸贏翻一翻);原賴翻翻(翻的賴子與上一盤相同,輸贏翻一翻);見風原(翻的賴子是東南西北中發(fā)白,輸贏翻一翻)……之前幾年時間不摸麻將,對麻將的感覺已是木然,是誰興起這些個新奇的玩意?硬是將沉睡幾年的興趣給盤活了。 麻將,多日不打不會手癢,上場歡喜卻不戀戰(zhàn),牌局至夜晚十一點前,不論輸贏,必生退意。多少年來,打過二場通宵麻將:一場是同事的老娘過世,幾個人留下來守夜;一場是單位年飯過后,幾個鐵角的跨年麻將。麻將打到半夜二三點,饑腸轆轆五臟抽痙,上眼皮迷戀下眼皮,粘攏了就再也不想分開。輪到我起牌打牌時,需牌友呼喝,夢游一般完成任務后繼續(xù)瞌睡。通宵麻將后,第二天照照鏡子,自己都會嫌棄鏡中人那副皮泡臉腫、雙目赤紅的賭徒模樣,如此難受又難看的夜麻將,萬萬不可輕易涉足。 牌場中,一個師傅一個法,各人牌風迥異。說兩種極端的經(jīng)營模式:一種所謂打技術(shù)牌,關(guān)鍵詞是寧為玉碎不可瓦全,只嗅到一絲危險氣氛,立馬棄胡,跟上家,卡下家,照對家,將自己一手牌拆得稀巴爛,但百密一疏,苦心經(jīng)營的死局,往往被哪個不開竅的點了銃;一種所謂打運氣牌,關(guān)鍵詞是撞到南墻也不回頭,起一手再爛的牌,也不拋棄不放棄,一心胡牌,險中求勝,總會撈到那么幾次機會,承蒙老天照應,賞一兩張關(guān)鍵牌,僥幸于槍林彈雨中起死回生。無疑,我是屬于后一種風格,因此,摸風摸到我下家的牌友,還未開局就在心里樂開了花,且等我喂他個飽。 大約是受老爹影響,手上一把牌總會整整齊齊按序排列,來一張牌掃一眼就能迅速判斷是否有用,從來不學那些個裝精的貨,碼一手筒條萬混雜的花張子,來張牌找個伴還要鼓著眼睛看半天,實在耽誤時間。最是起牌摸牌打牌的一套動作頗得老爹真?zhèn)?,恰似行云流水。麻將?4種花色,起牌時將牌拿到門前,中指輕輕一抹,來的什么牌已是了然于心。摸牌,最易混淆的兩張牌是“六條”和“九條”,都是滿滿當當?shù)牡窕?,都是順順溜溜的條紋,要考核誰的摸牌技能,只管拿這兩張牌來做考題。 自認為對于麻將遠非迷戀,但同志哥卻說:莫以為自己不愛,要死的人還見得鬼rua?平心而論,確實還蠻喜歡這幫麻將搭子組成爽爽朗朗、說說笑笑的牌局,更喜歡的是,伴隨牌局而來的美食饕餮。牌局一般由同事邀約,每有牌局,同事必請來做一手絕頂好菜的老大姐,每餐變著花樣推陳出新,而這幾個吃貨往往喜新不厭舊,沖著經(jīng)典的粉蒸肉、紅燒蹄髈、野筍臘豚、財魚餃子、生煎包子……只要同事有約,哪還有不欣欣然前往的道理?再或者,野菜綠了,螃蟹肥了,狗肉香了……約著出去渡個小假,吃吃喝喝,碼磚砌墻,豈不快哉? 一桌麻將搭子,能夠在幾年時間里保持愉快的組合,不單單是愛上麻將那么簡單。工作方式與業(yè)余愛好,最好有相近的態(tài)度和觀念,打麻將時,難免聊到麻將以外的話題,若是契合度高一些,氣氛自然更和諧。以同事身份做起麻將搭子,上班一起干活,假期一起娛樂,一起解決項目中大大小小的難題,擔當,智慧,判斷,全部拿來共享;一起去遠遠近近的地方旅行,風景、美食、麻將,一個都不能少。這樣的工作,至今未曾心生厭倦,這樣的麻將,庸俗但是接近快樂。淡淡日子,精彩不易,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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