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進(jìn)林
日出都嶠千山秀.
(娑婆巖就在右邊第一個山峰背后) 攝影:區(qū)小登
容縣都嶠山中峰之巔的娑婆巖,是都嶠山北洞唯一的大巖。在娑婆巖的廂房一墻壁上,現(xiàn)留存著北宋著名文學(xué)家蘇軾的真跡。據(jù)考證,那是900多年前,蘇東坡來都嶠山拜訪其摯友邵道士時,贈給邵道士的對聯(lián)和疏。
原來,邵道士名彥肅,是四川人,與蘇軾是同窗好友。北宋嘉佑年間,他們先后中了進(jìn)士。蘇軾中進(jìn)士后即到朝廷做官,而邵彥肅則由于自幼清心寡欲,不愿做官。他聽說容州都嶠山是個仙家會聚的圣地,于是千里迢迢來到容州,在這個漢代道姑滇媼和陀嫗曾煉丹坐化過的巖洞——娑婆巖隱居下來,靜心修道。
蘇東坡做官后,仕途并不平坦。先是由于上書反對王安石變法,被朝廷制造所謂“烏石詩案”,說他的詩詞影射朝廷,將其及詩友一一放逐、貶官。蘇軾被貶至黃州,到了紹圣一年(1094年),哲宗親政,變相的“變法派”掌權(quán),對蘇軾等人秋后算賬,蘇軾又被逐出京城,先被貶惠州,后又被貶到號稱瘴癘之地的瓊州。
據(jù)《輿地紀(jì)勝》記載,蘇東坡被貶瓊州儋耳(今海南儋州市)時,邵道士不忘舊情,非常同情其遭遇,跟隨蘇軾前往瓊州,并相伴了三年。直至蘇軾心情好轉(zhuǎn)、生活安定后,他才又回到都嶠山繼續(xù)修道。
元符三年(1100年),哲宗駕崩,新皇徽宗即位。切盼北歸而又北歸無望的蘇軾正打算在瓊州了卻余生,忽接到遇赦北歸的圣旨,心中驚喜交集。他于此年六月二十日渡海北歸,先到廉州(今合浦)居住,后奉旨到永州做官,約于此年九月底路過容州。他不忘故友恩情,特意到都嶠山拜訪邵道士。兩人久別重逢,有說不盡的知心話,天天促膝談心,傾訴別后衷腸。
一天,蘇軾來到巖前四周觀看,但見巖前花果飄香,蒼山環(huán)立,右邊巖壁刻有邵道士自己書寫的“傍石眠云邵道士觀星臺”等字。放眼遠(yuǎn)方,只見群山環(huán)抱,白云繚繞,那容州城隱隱在目,繡江水彎彎曲曲蜿蜒東流,蘇軾不禁浮想聯(lián)翩,于是返身在巖壁揮筆作一聯(lián):
“臥看日垂地,俯聞風(fēng)入松”。
在中間則書一疏:
身如芭蕉,心如蓮花。百節(jié)疏通,萬竅玲瓏。來時一,去時八萬四千。此義出《欏嚴(yán)》,世未有知之者也。元符三年玖月二十一日書贈都嶠山邵道士。
蘇軾
不知不覺,蘇軾在都嶠山已游玩了十多天,他赴職的時間快到了。蘇軾盛意拳拳欲邀邵道士一同到永州做官,無奈邵道士早已看破紅塵,不愿為宦海所羈絆,蘇軾只好悵然獨歸。
分別那一天,邵道士送蘇軾到州城下,隨他一同乘舟順繡江而下。兩人依依難舍,情深意篤,珍惜這短暫的相聚時刻,一直傾談至深夜。遠(yuǎn)處傳來三更鼓響,而蘇軾卻還輾轉(zhuǎn)難眠。于是他干脆又叫醒邵道士,一同月下狂歌,并即興贈詩一首:
江月照我心,江水洗我肝,
端如徑寸珠,墜此白玉盤。
我心本如此,月滿江不湍,
起舞者誰歟?莫作三人看!
嶠南瘴癘地,有此江月寒,
乃知天壤間,何人不清安!
床頭有白酒,盎若白露溥,
獨醉還獨醒,夜氣清漫漫。
仍呼邵道士,取琴月下彈,
相將乘一葉,夜下蒼梧灘。
——藤州江上夜起對月贈邵道士
天亮了,藤州城已到,蘇軾要轉(zhuǎn)西江乘大船了,兩人互道珍重,雙手緊握,淚眼婆娑。是啊,這一別,未知何年何月才能再會。蘇軾強抑心頭悲傷,揮毫贈詩一首:
乞得紛紛擾擾身,結(jié)茅都嶠與仙鄰。
少而寡欲顏常好,老不求名語益真。
許邁有妻還學(xué)道,陶潛無酒亦從人。
相隨十日還歸去,萬劫清游結(jié)此因。
——送邵道士彥肅還都嶠
邵道士回去后,一直在都嶠山隱居清修,直至化仙而去。而蘇軾北歸后,于次年七月在常州不幸病逝。
觀都嶠山,品天下山水!
都嶠山觀日出,詩意無限,歷為文人所向往。
北宋大文豪蘇東坡,抗金名將李綱,著名旅行家徐霞客,皆在都嶠山留下深深的足跡和偉大的詩篇。
現(xiàn)在的都嶠山,風(fēng)光獨具,深深地吸引著旅行社、驢友、攝影愛好者以及廣大學(xu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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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天湖雪 攝影:區(qū)小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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