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威爾遜，藝電CEO

今天你可能不玩電子游戲，但將來就由不得你了。

電子藝界（Electronic Arts，簡稱：藝電）首席執(zhí)行官安德魯·威爾遜（Andrew Wilson）認為，到2021年，游戲將更多樣、更易獲取，并且無處不在。

你可以和世界各地的朋友和陌生人一起參與，除了用智能手機和游戲機，還可以用虛擬現(xiàn)實（VR）頭戴設備、增強現(xiàn)實眼鏡，乃至智能冰箱上的屏幕。

威爾遜以預言行業(yè)未來見長。成立34年以來，藝電的游戲創(chuàng)制過程經(jīng)歷了巨變，最初，只是幾名編程人員埋頭苦干幾個月，到如今，已是幾百名設計師、藝術家、作家和演員數(shù)年磨一劍，推出的也是面向全球的大制作。

但過去幾年中，藝電經(jīng)歷了一個獨特的拐點。2013年，威爾遜挑起大梁時，藝電已經(jīng)連續(xù)第二年被“消費主義者”（The Consumerist）博客評為“美國最爛公司”。

在威耳遜的領導下，該公司重新聚焦，采用“玩家優(yōu)先”戰(zhàn)略，創(chuàng)建內(nèi)部委員會，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體察民情，在批評中成長起來。

2016年，藝電的知名體育游戲系列重振雄風，還推出了兩款好評如潮的第一人稱射擊游戲，以及一系列成功的智能手機游戲，并高調(diào)挺進VR領域。

這一切都表明，在大制作游戲的開發(fā)方面，威爾遜似乎把握住了當下。但他是向前看的，他看到了一個更廣闊、更具包容性的未來。因此在訪談中，我們與他探討了電子游戲以及交互式媒體的未來。

以下是訪談內(nèi)容：

我認為，最大的轉變將是從離散式體驗變成連續(xù)性體驗。

在我年少時，如果想聽音樂，我有這么幾個選項：我可以整晚不睡，指望電臺放點我喜歡的音樂；我也可以去唱片店，買專輯磁帶，回家裝進錄音機，坐下來聽。

我必須有意識地作一個決定。當時已經(jīng)算很進步了，再早50年，你若要聽音樂，就只好親自去聽演奏會。你得穿上禮服，走出家門。

如今，凡是我有的設備，幾乎個個能播放音樂，還有像Spotify這樣的服務，按我的口味精挑細選，把我的音樂打理得井井有條。音樂也因此滲透到生活的方方面面。我不必再刻意做什么決定，從早上睜眼，到晚上睡下，任何時候都能有音樂相伴。

試想當今的游戲界，玩家多了，游戲種類多了，平臺多了，地域分布也日益廣泛了。除了游戲機、PC和移動端，現(xiàn)在還有虛擬現(xiàn)實、增強現(xiàn)實和流媒體。

快進到未來，所有的設備都將享受無延遲的5G網(wǎng)絡。不難想象，游戲也會像今天的數(shù)字音樂一樣，滲透到生活的方方面面。

從起床開始，我所做的一切都能影響我的游戲生活，既有離散式的，也有連續(xù)性的。冰箱連接到互聯(lián)網(wǎng)，其中的雞蛋數(shù)量關系到我在《模擬人生》中的表現(xiàn)。

開特斯拉出門，也許可以增加我在《極品飛車》中的點數(shù)。球鞋也是聯(lián)網(wǎng)的，下午要是去踢球，我就能在《FIFA》系列游戲中收獲點數(shù)，或拿到新的卡片。我覺得，游戲和生活不久就會開始融合，到2021年就會實現(xiàn)，這一點幾乎可以肯定。

漸漸地，游戲的價值主張會完全改變。我們之所以玩游戲，核心動機之一就是社交。

按照馬斯洛的需求層次理論：空氣、食物、水和住房需求滿足之后，人就開始尋求歸屬感，其實就是社交。然后是自尊，也就是克服難關，繼而是自我實現(xiàn)，即從事于創(chuàng)造活動。對于這些需求，游戲都可以滿足。

漸漸地，游戲的重點不再是游戲本身——是射擊類游戲還是體育類，是開放世界還是封閉世界，是線性劇情還是分叉劇情，是多玩家還是單一玩家——游戲圍繞的將是我們都置身其中的這個世界。

我認為，娛樂仍會是生活中的重要組成部分。從當初在洞穴的墻壁上作畫，往圈子里扔骨頭，發(fā)展到如今全球性的社群，通過游戲實現(xiàn)互動，取得積極向上的效果，滿足社交、競爭、創(chuàng)造、自尊和克服挑戰(zhàn)等各類需求。在我們的生活中，游戲將產(chǎn)生十分積極的作用。

說來有趣，2000年我入行時，一個大的游戲團隊約有20人。2005、2006年，我接手《FIFA》時，團隊有200人左右。我聽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千人規(guī)模的游戲團隊。最終創(chuàng)建的世界有多大，與團隊人手及可用時間成正比。這跟在現(xiàn)實世界中建造建筑是一樣的。

可以想象這樣一個世界：我們不受核心團隊限制；作為游戲開發(fā)人員，我們只構建一套基礎工具組合，開放給地球上的60億人，讓大家按照自己的觀念，以及特定的社交需求，盡情發(fā)揮創(chuàng)造力。

這樣一個世界的大小不受限制，可能大過地球，甚至比太陽系都大。

小時候，我在學校里學的是德語。我們的學校懂得與時俱進，于是后來開始教普通話。我在澳大利亞長大，澳大利亞屬于亞洲，而中國是澳大利亞的重要貿(mào)易伙伴。正因為如此，學校開始教普通話。

現(xiàn)在我有一個四歲半的女兒，我希望她能學會計算機代碼，因為我相信，將來的通用語言就是計算機代碼。

快進到15年后，我們也許各說法語、德語、漢語或日語，但我們的通用語言將是計算機代碼。

試想一下，當我們在虛擬世界中共創(chuàng)娛樂時，其影響將是多么深遠。

如果我們把整個體驗放入云端，它的性質(zhì)就不是由平臺來決定了。游戲體驗純粹由屏幕大小、控制器以及可用時間來決定。

屆時，不管你用的是PlayStation 5還是PlayStation 6，抑或其他任何設備，你在大屏幕電視上玩是一個樣子，在移動設備上玩又變成另一個樣子。在聯(lián)網(wǎng)冰箱的屏幕上玩又不一樣，比如早上，你從冰箱里取出雞蛋時，你可能是在與游戲《Madden Ultimate》里的球隊做交易。

最重要的是，這些時間都沒有白費，沒有揮霍掉。一切都在累積，你在虛擬世界中的價值不斷上升。這就是我們的愿景：你用什么設備玩、玩什么，我們都不再區(qū)分。

只要是我們創(chuàng)造的體驗，你每投入一分鐘，你在那個虛擬世界中的價值都會上升。當你換用新設備或嘗試新體驗的時候，你不會損失任何東西。

換設備是如此，換游戲也一樣，因為人本身就是所有經(jīng)歷的總和。這些經(jīng)歷成就了我們，成就了我們的個性。我們想把這一點復制到虛擬空間內(nèi)。

我們想做好準備，迎接這樣一個世界：可以玩游戲的設備比比皆是，玩家頻繁刷新，而且是異步刷新。你這會兒刷新，我隔一會兒再刷。你買的是8K，我堅持用4K。你忠于Oculus VR，我選用PSVR。

而作為創(chuàng)造者，我的任務就是提供你熱愛的體驗，并讓你和朋友們留在該體驗內(nèi)。要做到這一點，唯一的辦法就是在核心引擎上下功夫。

關于單一游戲引擎，我們已經(jīng)談過很多。圖形大小因設備大小而異。這樣，我們只需構建一次，然后發(fā)布到多種設備上。我們不用再決定，“是發(fā)行到Xbox還是PlayStation，還是兩者并行？”屆時，設備類型足能有四五十種，只要是對玩家有意義的設備，我們都要能囊括進來。

最近四五年來，我們在這方面投入了大量資金?，F(xiàn)在，正是由于這種轉變，我們在PS4和XboxOne上發(fā)布的游戲超過了其他任何發(fā)行商。我們開始擴大移動端的安裝基數(shù)，并同時為PSVR和GoogleVR做開發(fā)。這是我們前進的唯一道路。

如果我們要循序漸進地為每一種設備構建游戲，我們就沒法從每個人的視角去構建最佳游戲，這還沒有提到成本問題。

這個問題真的很重要。我開始玩游戲的時候，全世界大概有2億玩家，差不多都是在自己房間里偷偷摸摸玩的男孩。當時的玩家就是這樣一批人。玩家一詞帶著某種負面含義。

現(xiàn)在，玩家的平均年齡大概是35歲，其中近半數(shù)是女性。當然，游戲也超越了文化、性別和背景的限制，無論是社會經(jīng)濟背景還是種族背景。

同電影、書籍、電視和其他所有娛樂形式一樣，面對游戲中的代表問題，我們最關心的，就是抓住相應社群的本質(zhì)。如今，我們的游戲主角有女性，有黑人，有拉丁裔，有年輕人，也有年長者。

在游戲設計過程中，這是非常重要的考量，我們公司并沒有做這方面的強制規(guī)定，未來也不會有。

其實就是這樣一個過程：公司內(nèi)部的創(chuàng)作者要思考，“玩這個游戲的都是些什么人？玩家之所以參與，就是想尋找志同道合之人，從而獲得更強的歸屬感。我們要抓住這種情緒?！?/p>

當今世界的多樣性令人驚嘆。只有真正理解了全球社群意味著什么，人類才會不斷進步。對此，我們可能比其他任何社群都更有能力理解，且理解得更為深刻。在我們的游戲中，我們很希望能抓住這一點。

電子競技就跟其他所有體育運動一樣。我投身體育游戲領域已經(jīng)有十五六年了。體育運動總有它的巔峰，這個巔峰至關重要，這是我們的心之所向。我們看籃球、看棒球、看橄欖球、看足球……

這就是我們對競技游戲的愿景。坦白說，這就是我們的世界觀。精英聯(lián)賽重要嗎？絕對重要。要投資嗎？要。但在競技游戲領域，我們要讓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是明星，這一點的影響力比什么都大。

在成長過程中，我們總有一天會意識到，自己當不了職業(yè)選手。但玩還是可以的。隨著嬰兒期的電子競技逐漸發(fā)展壯大，我們要做的就是留住這些玩家。

如果有一天他們發(fā)現(xiàn)，“我當不了職業(yè)選手，不如就此收手吧?！边@就很糟了，因為數(shù)以百萬計的人將錯過競技的機會，錯過勝利的酣暢淋漓，也將無法體會到走出失敗的痛楚是一種什么滋味。

我們認為，體育的本質(zhì)是如此，精英聯(lián)賽也是如此。入門級別也好，精英級別也罷，我們的投資力度是一樣的。

想想從激光影碟到DVD的過渡，這些都是一脈相承的，但要推出真正面向消費者的媒體，我們先要經(jīng)歷多輪的創(chuàng)新周期。我認為VR也是一樣。任何消費娛樂產(chǎn)品要做起來，都少不了三件事。

首先，需要創(chuàng)新型的技術。這點VR肯定具備。

然后，需要震撼人心的用戶體驗——最好的游戲，以及這些游戲的最佳體驗。我們還沒有到達那一步。三大游戲類別分別是動作冒險、射擊和體育。這些都需要你在虛擬空間中跑動。

很多人在使用VR時，都會產(chǎn)生各種暈眩癥狀。作為設計師和硬件制造商，我們必須解決這個問題。刷新率和幀率必須提高，游戲的設計方式也要改變。

你不可能不在設計上做一些根本性的改變，就把《FIFA》從PlayStation 4移植到VR中。在提供震撼人心的用戶體驗方面，我們還有一些工作要做。

最后，需要降低進入門檻。

對許多人來說，這個門檻就是游戲費用。目前，所有的一線VR產(chǎn)品都很貴，雖然谷歌提供了廉價選項，但它面臨著不同的挑戰(zhàn)?？v觀我們這個領域的歷史，不論是索尼還是微軟，每次有兩個性能相當?shù)钠脚_同場競技，最后勝出的，總是售價較低的那一個。

玩家對價格十分敏感。我們很快就會取得一些突破，將價格降到一個程度，使玩家不用權衡再三，想買就買。

創(chuàng)新型的技術已經(jīng)有了，現(xiàn)在要改善的是用戶價值主張，還必須把價格降下來。

這些都好辦，所以我很樂觀。

時值年末，美國科技網(wǎng)theverge.com對科技行業(yè)多位具有影響力的精英人士進行了采訪，并于日前重磅推出了“五年后的世界”訪談系列。本文是其中一篇，受訪者為卡內(nèi)基梅隆大學機器學習系主任曼紐拉·維洛索。

到2021年，日常軟件將更加智能和強大，在越來越多的工作中取代人類。我們該如何自處？

有些人預測，人類將遭遇“失業(yè)潮”，人類與人工智能（AI）之間將全面開戰(zhàn)，但有些人則對未來更為樂觀。

作為卡內(nèi)基梅隆大學機器學習系主任，曼紐拉·維洛索（Manuela Veloso）教授設想，未來人類和AI將密不可分，二者在信息和目標的持續(xù)交換中形影不離，她稱之為“共生自主”。

按照維洛索的設想，人類施為和自動化輔助將難分你我，無論是人類還是軟件，離開了彼此都將不堪大用

維洛索已經(jīng)在卡內(nèi)基梅隆大學里測試這個想法。她在打造一種名為“Cobot”的步行機器人，形狀看起來像平衡車，能夠自己陪同客人前往另一處地方，并在遇到困難時向人類尋求幫助。

這是看待AI的一種新方式，或許可以在未來五年中產(chǎn)生深遠影響。

我們采訪了維洛索，談到了機器人、自主性編程以及AI給人類帶來的挑戰(zhàn)。

以下是訪談內(nèi)容：

我相信未來人類將與AI系統(tǒng)共存，它們有望服務于人類。AI系統(tǒng)將包括處理數(shù)字世界的軟件系統(tǒng)、現(xiàn)實世界中的交通工具，比如無人機、機器人和自動駕駛汽車，以及處理現(xiàn)實世界的系統(tǒng)，比如物聯(lián)網(wǎng)。

現(xiàn)實世界中也將擁有更多的智能系統(tǒng)，它們不僅會出現(xiàn)在手機和電腦上，還會出現(xiàn)在我們周圍的各種設備上。它們能收集和處理現(xiàn)實世界的信息，幫助我們做決策，包括深入了解現(xiàn)實世界。

隨著時間的推移，AI系統(tǒng)還將幫助我們解決更廣泛的社會問題，比如管理大城市的交通，做出關于氣候的復雜預測，以及在人類進行重大決策時提供支持。

我希望這些機器能夠自己作出解釋，對它們的決定進行說明，使人們了然于胸。這是我正在做的一件事。我們開展了很多研究，目的是讓人類或用戶可以詢問AI系統(tǒng)。當我的Cobot機器人遲到時，我可以問它“你為什么來晚了？”或者“你走的哪條路？”

我們正在研究AI系統(tǒng)在學習和改進時自己作出解釋的能力，希望它們能提供詳細程度各異的解釋。我們希望，與這些機器人的互動方式可以讓人類最終更加信任AI系統(tǒng)。

你可能想問它“你為什么那樣說？”或者“你為什么推薦這個？”提供這樣的解釋是我目前的一個研究方向，我為此做了很多工作。我相信，如果機器人能做到這一點，人類將會更加理解和信任AI系統(tǒng)。

最終，通過這些互動，人類也將能夠糾正AI系統(tǒng)。我們也在試圖整合糾正機制，讓AI系統(tǒng)從人類的指令中學習。我認為，人類若想與AI系統(tǒng)共存，這是一個重要部分。

要知道，想讓AI系統(tǒng)明白什么是手機、什么是杯子或者一個人是否健康，這需要知識的積累。早期的很多AI研究其實就是在獲取這些知識。我們不得不求助于人類，求助于書本，把信息手動輸入電腦。

神奇的是，過去幾年里，越來越多的信息實現(xiàn)了數(shù)字化。似乎整個世界都被搬到了網(wǎng)上。所以，現(xiàn)在的AI系統(tǒng)涉及的是可用數(shù)據(jù)，以及處理和分析數(shù)據(jù)的能力。在這方面，我們?nèi)匀辉趯ふ易罴淹緩健Ｎ覀儗Υ朔浅酚^，因為我們知道數(shù)據(jù)就在那里，等待我們?nèi)ネ诰颉?/p>

現(xiàn)在的問題是，我們?nèi)绾螐臄?shù)據(jù)中學習？如何使用它？如何表達它？如何研究數(shù)據(jù)分布？如何把所有這些部分結合起來？

為此，我們有了深度學習、深度強化學習，有了自動翻譯系統(tǒng)和足球機器人。這些東西之所以成為現(xiàn)實，是因為我們能更加有效地處理所有這些數(shù)據(jù)，不必費時費力地獲取和表示那些知識。知識就擺在那里。

我是Alexa的忠實粉絲。我家里就有一個，我能和Alexa談論的話題已經(jīng)變得更加廣泛。

起初，我只能問它“天氣怎么樣？”現(xiàn)在，我可以問它“我有什么日程安排？”Alexa在不斷學習，我也在了解Alexa能做什么。對于它今后的表現(xiàn)，我充滿期待。

給你說件有趣的事。我出門的時候，對Alexa說“停止?！蔽蚁胱屗Ｖ共シ乓魳?，因為我要走了。但如果我對它說“我要走了。”它并不知道“我要走了”其實就是要它停止播放音樂。我必須明確地說出“停下”才行。

所以，我希望個人虛擬助手可以更好地理解人類的指令。這樣的指導性命令將成為人們的研究課題。

或許可以。這類問題屬于決策問題。假設你不知道該選哪份健康保險，你可以在睡覺前對Alexa說，“幫我看看這些健康保險計劃，或者我能買的這些汽車，又或者我孩子能上的這些學?！?，然后它會為你通宵制作一份報告。

網(wǎng)上已經(jīng)有了很多相關信息。既有學校的介紹，也有旁人對學校的評價，還有關于學?；蛘咂渌x擇方案的文章。

AI系統(tǒng)會收集這些學校的特點，比如它們離你家有多遠，得到了哪些評價等等。你可以輸入你的要求，AI系統(tǒng)會按照要求進行篩選。

它們能檢索特征，從過往經(jīng)驗中學習，處理和分析所有可用信息，并在你的指引和詢問下，以一種更便于你理解的方式呈現(xiàn)那些信息。由于網(wǎng)上信息太多，有時你無法即時處理好所有信息。

最后，你可能還希望個人虛擬助手能告訴你，它為什么會給你那些建議。你也許會問“你為什么推薦買那輛車？我真的不喜歡那個牌子?！?/p>

讓AI系統(tǒng)在決策過程中為人類提供支持，把所有信息結合起來并從中學習，接受人們給出的反饋，我認為這是非常重要的一步。

還可以用于學術論文。學術論文有很多，現(xiàn)在都被放到了網(wǎng)上。你可以想象這樣一種AI系統(tǒng)，它能幫助研究人員消化所有那些信息，并尋找與他們研究方向有關的論文。

將來，AI系統(tǒng)仍然是網(wǎng)絡信息的產(chǎn)物。很多人正在研究網(wǎng)上的信息，不管是文字、圖片、流程圖還是表格，他們試圖理解這些信息，最后推斷出需求。

例如，機器學習的一個領域名叫“主動學習”，這種技術可以推斷出某個學習過程所需要資料不夠，可能需要添加更多的同類資料。

按照我的設想，AI系統(tǒng)能夠判斷缺少哪些學習資料，能夠把網(wǎng)上的所有信息點連接起來，并在必要時請求獲得更多數(shù)據(jù)。

它會問研究人員，“如果你告訴我更多關于這些細胞如何與這種化學品相互作用的信息，我就能建立更好的模型?！?/p>

是的，當我們意識到這些自主型機器人也有局限性時，對我們來說，這也算是一種發(fā)現(xiàn)。它們未必能打開世界上每一扇門，未必能理解人們說的每一句話。

也許它們會變得越來越好，但我認為，人類也有局限性，比如我說話有口音，我不像其他人那樣會打壁球。機器人也有局限性。

我們清楚地知道，這些機器人和AI系統(tǒng)的一個主要特征是，它們會識別自己不知道、不會做、不理解的事情，然后向人類求助。你能幫我按一下這個電梯按鈕嗎？你能幫我打開這扇門嗎？你能幫我把這件東西放進我的籃子里嗎？這就是我們所說的共生自主。

這是一種新的思考方式，我們將擁有一種能夠向人類尋求幫助的AI系統(tǒng)。

隨著系統(tǒng)的規(guī)?；?，共生自主將呈現(xiàn)出更加復雜的方式。AI系統(tǒng)已經(jīng)能夠進行無線通信、利用云端數(shù)據(jù)，并獲得遠程團隊的協(xié)助。你可以想象AI系統(tǒng)與其他所有事物建立起持續(xù)不斷的共生關系，不管是與網(wǎng)絡上的其他信息、與其他AI系統(tǒng)，還是與人類。

研發(fā)獨立自主的AI系統(tǒng)已經(jīng)不是問題，問題在于讓AI系統(tǒng)能夠知道它何時不了解狀況，何時需要更多信息，何時應該用概率來思考。這種AI系統(tǒng)無法獨自解決所有問題，但它懂得如何利用周圍一切資源。這就是我的設想。

回到之前的那個例子吧，就是讓AI幫我們決定該選擇哪所學校，或者購買哪種保險。我猜想，AI系統(tǒng)在某個時候需要的信息也許是人類之前沒有提供的。AI系統(tǒng)可能意識到，如果知道了這個額外信息，它就可以提供更好的建議。

如果AI系統(tǒng)自己能夠知道它們?nèi)鄙倭耸裁?，這會非常有意思。它們知道，如果掌握了更多信息，如果能采取某項具體行動，比如在某家不接受網(wǎng)上預訂的酒店訂了房，那就可以讓你住的酒店與你的開會地點離得更近。

我認為這種能力很重要，因為我不可能知道系統(tǒng)做決定所需要的全部信息。

現(xiàn)在，只要在Uber、Google Maps或者Waze上輸入目的地，就可以規(guī)劃出路線。不過，Waze還會問，“你是否趕時間？是否需要為你提供最短路線？你想不想繞一下路，欣賞那里的美景？”要是個人虛擬助手知道我很喜歡蘭花，或者我很喜歡某類藝術，結果會怎樣？如果我稍微繞一下路，就可以參觀這座出色的博物館。

AI系統(tǒng)在規(guī)劃路線時并不知道這一點。如果它事先知道，它會安排我走博物館那條路。

通用型AI問題極具挑戰(zhàn)性。

我認為，現(xiàn)在的一些技術已經(jīng)帶有通用智能的色彩，比如深度學習和深度強化學習。我們也進行了大量的研究，試圖理解遷移學習的概念。

一種能夠解決某項特定任務的算法，如何讓它學會其他任務？我們對AI的了解還不夠，我們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就算法與技術、泛化方法以及提供解釋的方法而言，我們的確還處于AI發(fā)展的初期，對很多事情都一無所知。

我認為，通用型AI有一天將從各個專業(yè)化AI系統(tǒng)的結合中誕生，它們的結合就形成了“人工智能之父”明斯基所描述的那種“心智社會”。你可以擁有專用的算法來解決非常復雜的問題，就像赫伯·西蒙（Herb Simon）和艾倫·紐厄爾（Allen Newell）在人類剛開始研究AI時預測的那樣。

對通用型AI的研究充滿挑戰(zhàn)，但也令人躍躍欲試，因為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如此多的數(shù)據(jù)。使用數(shù)字設備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他們產(chǎn)生了大量數(shù)據(jù)。

使用電腦、手機、Alexa和Uber的人越來越多，這非常有利于我們研究通用型AI問題。我們還有很多研究要做。我們對通用型AI系統(tǒng)還沒有一個準確的概念，但前路一片光明。

我是徹頭徹尾的樂觀主義者。我認為，我們對自主系統(tǒng)的研究——比如自動駕駛汽車和自主機器人——是對人類責任的一種呼喚。從某種意義上說，人類會不會滅亡，與AI技術本身無關。

這項技術是被創(chuàng)造出來的，由人類創(chuàng)造的，不是來自外星人。它是我們自己的發(fā)現(xiàn)。是人類構思了這項技術，善用還是濫用，也取決于人類自己。

我相信人類將善用AI。

我對此非常樂觀，因為我覺得人類已經(jīng)意識到，他們需要謹慎應對這項技術。我也意識到了。但最好的做法是投資教育。不要去擔心機器人會不會使人類滅亡。

機器人會變得越來越聰明，但我們要專注于教育，讓人們了解彼此，關心彼此。關心社會的進步，關心地球，關愛自然，促進科學發(fā)展。解決所有這些問題，治愈癌癥，消滅貧窮。

作為可以善用這項技術的人類，我們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去做。

從某種意義上說，AI的人文主義最終將使我們團結在一起。所以，我充滿樂觀。

Alphabet創(chuàng)新實驗室X的“登月隊長”阿斯特羅·特勒

時值年末，美國科技網(wǎng)站theverge.com對科技行業(yè)多位具有影響力的精英人士進行了采訪，并于日前重磅推出了“五年后的世界”訪談系列。本文是其中一篇，受訪者為Alphabet創(chuàng)新實驗室X的主管阿斯特羅·特勒（Astro Teller）。

在Alphabet公司這個大家庭，沒有哪家子公司能夠像Google X（現(xiàn)在已被改稱為更簡單的“X”）那樣激發(fā)出如此多的好奇心。

X是該公司的創(chuàng)新實驗室，那些雄心勃勃但又遙不可及的科技創(chuàng)意都在這里被提出來并接受測試，它們要么行之于世，要么束之高閣。

谷歌自動駕駛汽車的概念誕生于X，使用巨大熱氣球提供互聯(lián)網(wǎng)服務的點子也產(chǎn)生于X，能夠監(jiān)測血糖水平的隱形眼鏡在X進行了第一次試驗，而能夠遞送卷餅的無人機也是X對更偉大事物進行測試的組成部分。

雖然這些遙不可及的創(chuàng)意項目背后有著超過250名的研究人員，，但在過去五年中，能夠稱為X門面人物的一直是人稱 “登月隊長”（Captain of Moonshots）的阿斯特羅·特勒。

特勒的履歷仿佛一位瘋狂科學家：他擁有計算機科學、符號運算和啟發(fā)式算法的學位，同時是卡內(nèi)基-梅隆大學（Carnegie Mellon University）的人工智能學博士。

在學術界呆夠之后，他創(chuàng)辦了健康追蹤公司Body Media（后被Jawbone收購），之后他加盟了Google X。

特勒留著山羊胡，扎著馬尾辮，無論去到哪里都穿著一雙Rollerblade旱冰鞋，他成了谷歌最具辨識度的代表人物之一。同時，他還是一位作家，出版過小說和非虛構類作品。他也是一位登上過TED舞臺的演講者。

盡管特勒非常積極地參與充滿未來主義的項目，但他卻固執(zhí)地拒絕預測未來。對特勒來說，X并不是一個批量生產(chǎn)即時可用技術或適銷產(chǎn)品的實驗室，而是一個對創(chuàng)新進行“系統(tǒng)化”處理的地方。

我們可以聯(lián)想一下亨利·福特（Henry Ford）的流水線，X就是生產(chǎn)創(chuàng)意的流水線。

特勒不太愿意做出關于解決方案的預言，而是更樂意談論我們在未來需要解決的問題，例如氣候變化的“元問題”、人工智能帶來的威脅和希望、社會對新技術的接受度及如何跟上創(chuàng)新的快速步伐。

以下是訪談內(nèi)容：

我不知道。并且，我不認為有誰知道。試圖預測未來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這對那些搞演講的人來說是個不錯的話題，但沒有任何證據(jù)表明，有人擅長這件事。

我希望發(fā)揮的作用，以及我認為X大多數(shù)成員發(fā)揮的作用，是把注意力集中在為我們想象中可能實現(xiàn)的未來提出問題及解決方案。

我堅定地信奉應當執(zhí)著于問題，而非技術。但執(zhí)著于問題并不總能教會你到底該怎么做。

舉例來說，你可以發(fā)現(xiàn)，大約從一萬年前開始，人類食用的肉類不再主要依靠狩獵獲得，我們開始用馴養(yǎng)動物來代替；然而，直到如今，全世界食用的魚類仍有超過一半是獵取得來的，這真是太奇怪了。當然，目前的狀況不會永遠維持下去。在未來，我們肯定會在海上進行養(yǎng)殖。

氣候變化是一個大問題，幾乎稱得上人類面對的元問題，一系列子問題包含在其中。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那只意味著它出現(xiàn)在我們的關注范圍之內(nèi)，卻不意味著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解決它的辦法甚或已經(jīng)開始想辦法解決。

從歷史上看，我們社會對世界所發(fā)生的改變，尤其是那些由技術驅動帶來的改變，常常需要花費很長的接受時間。

關于技術如何改變社會的話題，我們有幾代人的時間可以達成一致意見。一百年前，當蒸汽機出現(xiàn)時，或者是電報、電話，乃至稍晚的電視出現(xiàn)時，它們在人類社會的普及速度就要快得多了，可能只用了10-20年就遍地開花。

快進到今天，從一項新技術出現(xiàn)到它徹底改變世界的面貌，這當中的時間間隔一直在快速地縮短。如今，從一項新技術被引入到它對社會產(chǎn)生根本性的影響大概只需要5-7年。

如果世界現(xiàn)在的變化速度超過了我們所能接受的范圍，它就會導致整個社會的焦慮水平大幅升高，這是我們面臨的挑戰(zhàn)。

對此我們能夠做些什么呢？我們可以指向社會中那些我們知道自己可以做得更好的部分。專利制度是在130-140年前建立的，它背后的想法是：你可以暫時性地壟斷自己的創(chuàng)意，這種壟斷會維持20年左右的時間，并讓你從中獲得很多收益；在那之后，它將免費提供給所有人。

時至今日，情況仍是這樣，你獲得的專利有效期限仍然是20年。（但）現(xiàn)在技術的變化速度如此之快，以至于等你獲得專利時，它往往已經(jīng)沒有那么值錢了，因為它已經(jīng)不再新鮮……

我們制定法律和監(jiān)管技術的方式是另一個很好的例證，如今我們對技術的理解以及圍繞該技術的立法速度已經(jīng)遠遠趕不上技術本身的發(fā)展速度。

我們需要解決這個問題，更快地行動。

我認為，幫助社會適應新技術的責任應該落在我們所有人的肩上。技術專家有責任嗎？絕對有。技術專家應該研發(fā)出負責任的技術，他們應該盡可能地讓世人了解他們所預見的技術將對社會產(chǎn)生的影響。

但其他人也要對此負起責任。對新技術及其影響能否做出反應的速度，在一定程度上受制于我們教化這個國家的年輕人和成年人的速度。

如果技術的變化速度不斷變快，而我們卻無法更好地教導孩子去適應這些變化，那么我們的公共部門以及教育系統(tǒng)就是在耽誤孩子。

我預測——正如我前面說過的，預測未來是一件危險的事情——人工智能將會成為一項深刻改變世界的技術，我們將來看待人工智能會如同我們?nèi)缃窨创娏σ粯酉∷善匠??！?/p>

我確信，人工智能會在某些方面遭到濫用。我也相信，總的來說，就像電力一樣，人工智能會讓我們的生活變得更加美好。我還沒有看到強有力的證據(jù)表明，我們最終的未來不會是這個樣子。

網(wǎng)絡安全是世界級的大問題之一。毫無疑問，網(wǎng)絡安全世界的壞蛋會利用有趣的智能技術或改頭換面的人工智能來做惡。

對此，社會大概有兩種選擇：一是放任他們得勢；一是人工智能參與保護我們的工作。

我認為，我們能夠很好地思考自己在社會中的選擇。不管怎樣，壞蛋都會去做壞事，你難道不希望軟件系統(tǒng)在保護我們方面變得越來越聰明？

我認為，人們將能坦然地分享非常廣泛的個人數(shù)據(jù)。但我也覺得，即使是那些請得起（人類）個人助理的富人，他們也會跟助理分享非常廣泛的信息。

有些人什么話都會對自己的助理說，會把自己的銀行賬戶密碼告訴助理，以及讓助理去做很多其他人不愿讓別人代勞的事情。

（在未來），如果你不想分享自己的數(shù)據(jù)，那你也無需向一個數(shù)字助理分享自己的數(shù)據(jù)。同時，我也覺得，如果有人希望獲得數(shù)字助理提供的種種便利，他們也不應該為此感到糟糕。

當然，獲得那些便利的唯一途徑是，讓數(shù)字助理讀取足夠多的個人數(shù)據(jù)，從而得以向用戶提供幫助。我當然希望未來能夠容納這兩種觀點，并讓持這兩種觀點的人都能得償所愿。

自從技術誕生以來，它就在一邊取代我們的工作，一邊又為我們創(chuàng)造出新的工作。比如說，杠桿是人類最早發(fā)明的技術之一，它可以幫助一個人抬起原本需要很多人合力才能抬起的東西。

從狹隘的角度看，這導致一些人失去了他們的工作。

但事實證明，杠桿實際上并沒有讓人失業(yè)，因為現(xiàn)在需要新的人手花時間來制造杠桿，而且雇主也不是讓1個人去搬動過去10個人才能抬起的巨石……而是讓1個人搬動那塊巨石，再讓其他9個人去搬各自的巨石。現(xiàn)在，你能搬動的巨石是原來的10倍。

換句話說，人工智能很可能導致一些工作崗位消失不見，但它也會創(chuàng)造出大量新的機會。，人工智能并沒有優(yōu)秀到可以解決掉我們所有的問題，我不認為那樣的事會發(fā)生。

我吃過。

非常棒，實際上還有點神奇。我覺得人們有點過分關注無人機加卷餅了，我想我理解人們?yōu)槭裁磿?zhí)著于這個，而我要這樣進行描述：

每當我們消除實體物品在現(xiàn)實世界運輸中存在的一大阻力時——輪船、飛機、火車、馬匹、驛馬快信以及郵路系統(tǒng)——我們都深刻地改變了社會。

我們回頭去看那些東西很容易，因為我們已經(jīng)習慣于阻力被去掉的現(xiàn)狀。但我們永遠不會回到過去，我們卻習慣于現(xiàn)有的阻力，以及實體物品當前在現(xiàn)實世界運輸?shù)姆绞健?/p>

如果我們能夠從一個所有權為主的社會轉型為一個使用權為主的社會，時刻擁有某件東西變得不再重要……（但）你能在有需要時擁有它，世界將會發(fā)生顯著的神奇變化。

我不希望小看Project Wing所面臨的挑戰(zhàn)。我們需要打造出可以自主長距離飛行的無人機，它要具備非常高的安全水平和合理的成本。這個問題尚未得到解決。

我們需要確保，無人機不會撞上電線，一個電機出錯不會導致炸機，而是能夠優(yōu)雅地降落到地面。到那時我們才能讓無人機去到指定的任何地方，也許還可以執(zhí)行取回包裹或其他的任務。

這里面還有很多尚未得到解決的問題。

“實際上，我已經(jīng)看到摩天大樓的這種設計，它們在窗戶外伸出了迷你直升機的停機坪。”

實際上，我已經(jīng)看到摩天大樓的這種設計，它們在窗戶外伸出了迷你直升機的停機坪，讓無人機可在高層或普通建筑的窗戶外投放包裹，或者降落在那里讓人拿走包裹。

我已經(jīng)看到了那樣的設計，有些人正在從事這方面的工作。我認為建造那樣的建筑物可能還有點為時過早，但他們開始構想總歸是件好事。

有時候我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放下手機，但我并不認為不間斷的互聯(lián)網(wǎng)連接會對社會造成傷害。其實，我本人倒不是社交媒體的重度用戶，也許我只是少了點癮。

所以，在我看來這件事不是那么糟糕。而我認為，這不是第一次有人對技術或其他類型的創(chuàng)新可能摧毀社會感到恐慌。

曾經(jīng)搖滾樂也被大加撻伐，背上了毀掉美國年輕人的罪名，但美國年輕人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我不會說哪個“孩子”是自己最喜歡的，這不是一個很好的命題。但我還是會給出誠實的回答。

我希望，當我們在10年后、20年后回頭看X時，我向你描述的這個流程，即試圖對創(chuàng)新進行系統(tǒng)化的流程，讓瘋狂樂觀主義和謹慎質(zhì)疑精神取得平衡的流程，能夠被很好地嫁接在一起，并平衡得恰到好處。

我想說是的，我認為，亨利·福特對這個世界最大的功績在于他讓工廠的零部件生產(chǎn)實現(xiàn)了系統(tǒng)化，它要比工廠里生產(chǎn)的汽車零部件更加重要。

同樣，盡管我對一些從X畢業(yè)的產(chǎn)品（比如自動駕駛汽車、生命科學項目以及在谷歌時期名為Google Brain的深度學習系統(tǒng)）感到非常自豪，我對X目前正在打造的東西也感到很驕傲，但我希望到最后……能夠創(chuàng)造最大價值的東西是我們打造產(chǎn)品的方式。

我不知道，但歡迎你在5-10年后回來提問。

X當然想要邁向未來，它能否做到我們還得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