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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上堂，大眾才集，師拈柱杖一時(shí)打散。復(fù)召大眾，眾回首，師云：“月似彎弓，少雨多風(fēng)?！保ㄩ尴＿\(yùn)黃） 常持一木叉，每見僧來禮拜，即叉卻頸曰：“那個(gè)魔魅教汝出家？那個(gè)魔魅教汝行腳？道得也叉下死，道不得也叉下死。速道！速道！”學(xué)徒鮮有對者。（五臺(tái)秘魔） 因禮佛次，有禪者問：“座主禮底是甚么？”師曰：“是佛。”禪者乃指像曰：“這個(gè)是何物？”師無對。（通禪師與禪者） 百丈云：“若能對眾下得一語出格，當(dāng)與住持（溈山勝境）?！奔粗竷羝繂栐疲骸安坏脝咀鲀羝浚陠咀魇裁?？”華林（第一座）云：“不可喚作木[木突]也。”百丈不肯，乃問師。師蹋倒凈瓶。百丈笑云：“第一坐輸卻山子也?！保可届`祐） 師一日喚院主，院主來。師云：“我喚院主，汝來作什么？”院主無對。（南泉普愿） 初參溈山，山曰：“大德作什么來？”師曰：“介胄全具(全幅武裝)?！鄙皆唬骸氨M卸了來，與大德相見?！睅熢唬骸靶读艘?。”山咄曰：“賊尚未打，卸作甚么？”師無對。（上林戒靈） 初在溈山，遇師上堂云：“汝等諸人只得大體，不得大用?！睅煶樯矶?，溈山召之更不回顧。溈山云：“此子堪為法器?！保ň欧宕然郏?/font> 僧問：“古人見色便見心，禪床是色，請和尚離色指學(xué)人心?！睅熢唬骸澳膫€(gè)是禪床，指出來。”僧無語。（仰山慧寂） 師問僧：“名什么？”曰：“靈通。”師曰：“便請入燈籠。”曰：“早是入了也?！保ㄑ錾交奂牛?/font> 師在溈山前坡牧牛次，見一僧上山，不久便下來。師乃問：“上座何不且留山中？”僧云：“只為因緣不契?！睅熢疲骸坝泻我蚓墸吭嚺e看?！鄙疲骸昂蜕袉柲趁裁?。”某答“歸真”。和尚云：“歸真何在？”某甲無對。師云：“上座卻回，向和尚道，某甲道得也。和尚問作么生道，但云‘眼里耳里鼻里’”僧回，一如所教。溈山云：“脫空謾語漢，此是五百人善知識(shí)語?！保ㄑ錾交奂牛?/font> 尋常見僧來，每云：“去！汝無佛性?！鄙疅o對。或有對者，莫契其旨。一日仰山到參，師云：“去！汝無佛性。”寂叉手近前應(yīng)諾。（古提和尚） 嘗問一僧：“一切眾生還有佛性也無？”僧曰：“盡有。”公指壁間畫狗子曰：“這個(gè)還有也無？”僧無對。公自代云：“看(當(dāng)心)咬著?！保ㄍ蹙闯醭Ｊ蹋?/font> 人問：“和尚年多少？”師云：“今日生，來日死?！庇謫枺骸昂蜕猩壥裁刺帲俊睅熢疲骸叭粘鰱|，月落西?！保`樹如敏） 有行者領(lǐng)眾到。師問：“參得底人喚東作什么？”對曰：“不可喚作東?！睅熯驮唬骸俺趔H漢！不喚作東，喚作什么？”行者無語，眾遂散。（大隨法真） 因侍者請?jiān)?，師曰：“既不洗塵，亦不洗體。汝作么生？者曰：“和尚先去，某甲將皂角來。”師呵呵大笑?！蝗找娛陶咄乩徃疤茫藛臼陶?，者應(yīng)諾。師曰：“什處去？”者曰：“上堂齋去?！睅熢唬骸拔邑M不知汝上堂齋去？”者曰：“除此外別道個(gè)甚么？”師曰：“我只問汝本分事?！闭咴唬骸昂蜕腥魡柋痉质拢臣讓?shí)是上堂齋去。”師曰：“汝不謬為吾侍者?！保ㄊ莺蜕屑笆陶撸?/font> 一日，不披袈裟吃飯，有僧問：“莫成俗否？”師曰：“即今豈是僧邪？”（涌泉景欣） 問：“初心后學(xué)，近入?yún)擦?，方便門中，乞師指示?！睅熐瞄T枋，僧曰：“向上還有事也無？”師曰：“有?！痹唬骸叭绾问窍蛏鲜拢俊睅熢偾瞄T枋。（道溥弘教） 問：“欲達(dá)無生路，應(yīng)須識(shí)本源。如何是本源？”師良久，卻問侍者：“這僧問甚么？”其僧再舉，師乃喝出。曰：“我不患聾。”（保福從展） 保福僧到地藏。地藏和尚問：“彼中佛法云何？”保福曰：“有時(shí)示眾道：塞卻你眼，教你覷不見；塞卻你耳，教爾聽不聞；坐卻你意，教你分別不得。”地藏曰：“吾問你，不塞你眼，見個(gè)什么？不塞你耳，聞個(gè)什么？不坐你意，作么生分別？”（羅漢桂棎） 云頂山敷禪師，成都府帥請就衙內(nèi)升座。時(shí)有樂營將出，禮拜起，回顧街前下馬臺(tái)云：“一口吸盡西江水即不問，且請和尚吞卻街前下馬臺(tái)?！睅熣箖墒殖疲骸凹?xì)抹將來。”樂營將于此有省。（云頂?shù)路螅?/font> 參首山，山一日舉竹篦問曰：“喚作竹篦則觸，不喚作竹篦即背，喚作什么？”師掣得擲地上，山曰：“瞎?！睅熡谘韵禄砣活D悟。（廣教院歸?。?/font> 又坐次，劉指師衣曰：“喚作什么？”師曰：“禪衣?！痹唬骸叭绾问嵌U？”師乃抖擻曰：“抖擻不下?！眲o語。 幼與明覺同舍，及冠異途。天禧間，公守池州。一日會(huì)于景德寺。公遂以中庸大學(xué)，參以楞嚴(yán)符宗門語句，質(zhì)明覺。覺曰：“這個(gè)尚不與教乘合，況中庸大學(xué)耶？學(xué)士要徑捷理會(huì)此事，”乃彈指一下曰：“但恁么薦取?！惫谘韵骂I(lǐng)旨。（曾會(huì)居士） 師謁龍，龍問：“甚處來？”師曰：“百丈?！痹唬骸皫讜r(shí)離彼？”師曰：“正月十三?！饼?jiān)唬骸澳_跟好痛與三十棒?！睅熢唬骸胺堑??！饼埡仍唬骸霸S多時(shí)行腳，無點(diǎn)氣息?！睅熢唬骸鞍偾еT佛亦乃如是?！饼?jiān)唬骸叭昱c么來，何曾有纖毫到諸佛境界?！睅熢唬骸爸T佛未必到慶閑境界。”龍隨問：“如何是汝生緣處？”師曰：“早晨吃白粥，如今又覺饑。”問：“我手何似佛手？”師曰：“月下弄琵琶?！眴枺骸拔夷_何似驢腳？”師曰：“鷺鷥立雪非同色?！饼堊舌刀曉唬骸叭晏瓿毎l(fā)，當(dāng)為何事？”師曰：“只要無事?！饼?jiān)唬骸凹葻o事，何須剃發(fā)？”師曰：“若不剃發(fā)，爭知無事。”曰：“與么則數(shù)聲清磬是非外，一個(gè)閑人天地間也。”師曰：“是何言歟？”曰：“靈利衲子。”師曰：“也不消得?！饼埍愫?，師拍一拍，龍又喝，師便出。復(fù)侍次，龍?jiān)唬骸按碎g有辨上座者，汝著精彩?！睅熢唬骸八猩趺撮L處？”曰：“他拊汝背一下又如何？”師曰：“作甚么？”曰：“他展兩手?！睅熢唬骸吧跆帉W(xué)這虛頭來？”龍大笑，師卻展兩手，龍喝，師便出。 一日溈（大溈禪師）為眾入室。問僧：“黃巢過后，還有人收得劍么？”僧豎起拳。溈曰：“菜刀子?！鄙唬骸盃幠问苡貌槐M?！睖亢瘸觥? 次問師（慧目蘊(yùn)能）：“黃巢過后還有人收得劍么？”師亦豎起拳。溈曰：“也只是菜刀子?！睅熢唬骸皻⒌萌思葱?。”遂近前攔胸筑之。溈曰：“三十年弄馬騎，今日被驢子撲?！?/font> 師室中多問衲子：“喚作竹篦則觸，不喚作竹篦則背。不得下語，不得無語，不得于意根下卜度，不得飏在無事甲里，不得于舉起處承當(dāng)，不得良久，不得作女人拜繞禪床，不得拂袖便行，一切總不得，速道！速道！”僧?dāng)M進(jìn)語，師便打趁出。時(shí)罕有善其機(jī)者。[又僧聞舉曰：“請和尚放下竹篦即與和尚道。”師放下，僧拂袖便出。師曰：“侍者認(rèn)取這僧?！薄∮峙e問僧。僧曰：“甕里怕走卻鱉那？”師下禪床擒住曰：“此是誰語？速道?！鄙唬骸皩?shí)不敢謾昧，此是竹庵和尚，教某恁么道?！睅熯B打數(shù)棒曰：“分明舉似諸方。” 師又舉問彌光。光曰：“杜撰長老，如麻似粟?！睅熢唬骸澳闶堑趲讉€(gè)？”光曰：“今日捉敗這老賊?！睅熒羁现?。]（大慧宗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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