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觀園喧妍眾芳,獨愛黛玉。 我和黛玉算的上熟悉,但我自信懂她勝過她知我。
記得有一次在家看電視,我問媽媽:薛寶釵和林黛玉,您更喜歡誰? 媽媽看一眼陳曉旭柳條的身段,狠狠的說道:“林黛玉跟個妖精似的,薛寶釵多好…” 話未落,我趕忙制止,從此再也不要和人一起看紅樓夢了。 很多時候一說起黛玉,很多人會說她尖酸,刻薄,孤傲,不懂事。諸如此類的形容詞皆可與她無縫對接。 我記得從前還煞有介事的為了駁斥眾人,列出十條論據(jù)為顰兒辯解?,F(xiàn)在依然有心如此,卻遺憾連可爭辯的人也沒有了。 你說黛玉小氣? 送父歸返仍不忘給姐姐妹妹們帶小禮物,連寶玉都夸贊林妹妹不僅個兒長高了,也學(xué)會辦事兒了。 你說黛玉孤僻? 與寶釵金蘭互契,同湘云連對荷塘,就和鄧鄧呆呆的湘云都能成為詩友。 你說黛玉刻薄,好吧,可是有沒有發(fā)現(xiàn),黛玉只對一個人刻薄,那就是寶玉,刻薄寶釵是因為寶玉,刻薄湘云是因為寶玉,愛之深方有責(zé)之切,可憐顰兒滿腹心腸沒人解。 或許是太愛惜黛玉,雪芹公把醋缸的稱呼冠名給了王鳳姐。 其實紅樓里面天天以醋洗臉的反而是黛玉。 前世的因緣讓可憐的黛玉無力自營,她渴望寶玉的愛就如多年前那株絳草渴望得到一滴甘露,這甘露就是她的氣息所在,是她全部生命的來源。 她的眼里心里全是這一滴露水,她害怕會有風(fēng)來侵?jǐn)_,害怕鳴蟬來分享,她要在每天醒來時候第一眼看到露珠,而且里面只有一個含羞的倒影。 人常以悲劇言紅樓一夢,可是每次看紅樓的時候卻總會忍不住發(fā)笑。 看到黛玉使小性嗔怨寶玉的時候會笑;看到黛玉被姐妹擠兌到無言紅面,狠狠的詛咒“饒了你再不活著”的時候會發(fā)笑;甚至于看到黛玉出場,想到黛玉可能會出場的時候就會笑。 也說不上為什么,就好比是街邊偶遇到鄰家小妹,晚宴邂逅心儀的女孩,落花時節(jié)再看到經(jīng)年不見的友人,你的第一反應(yīng)會是什么呢? 除了笑,還能有什么表情可做呢?!都t樓夢》二十年再聚首,可恨朱軍俗氣,問了一大堆無關(guān)痛癢的問題。 常?;孟?,如果哪一天,林妹妹出現(xiàn)在夢里,第一次見面,該說些什么呢? 再不濟,對著她傻笑,總也好過沒話找話罷。 失傳的情榜為黛玉寫好了判詞,“情情”。 只情有情,奈何世上不情最多。 寶玉情不情中丟下一情給黛玉,從此這份情支撐起了她整個的春夏秋冬。 可恨這一雙秋水能蓄多少眼淚,為一個黑心短命的多情鬼。 不忍看顰卿絕粒,且讓我們看看歡快的顰丫頭。 寶黛酸宴歸來,晴雯在門斗上貼下“絳云軒”三字,寶玉問:“林妹妹,你看我這三個字哪個最好?” 黛玉答:“我看呀,個個兒都好,怎么會寫的這么好呢?趕明給我也寫一個?” 誰還敢說黛玉刻薄? 從前網(wǎng)名一直署瀟湘君,時常盼著人問何故,那我便有機會大聲的告訴:因為林黛玉是瀟湘妃子啊。 再后來,離開一個地方,狠心焚去從前的記憶,拿一和尚名作比,人問何故? 我答:你死了,我做和尚去。 來人大怒:“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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