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載]唐宋典籍記載的美洲國家扶桑
《通典》[唐]杜佑撰
通典卷第一百八十五邊防序.東夷上
覆載之內(nèi),日月所臨,華夏居土中,生物受氣正。李淳風(fēng)云,談天者八家,其七家,甘氏、石氏、渾天之類。以度數(shù)推之,則華夏居天地之中也。又歷代史,倭國一名日本,在中國直東;扶桑國復(fù)在倭國之東,約去中國三萬里,蓋近于日出處。貞觀中,骨利干國獻(xiàn)馬,使云,其國在京師西北二萬余里,夜短晝長,從天色暝時(shí)煮羊胛,纔熟而東方已曙,蓋近于日入處。
【倭國、日本國】
《通典》[唐]杜佑撰.第一 東夷上
倭
倭自后漢通焉,在帶方東南大海中,依山島為居,凡百余國。光武中元二年,倭奴國奉貢朝賀,使人自稱大夫,倭國之極南界也。安帝永初元年,倭國王帥升等獻(xiàn)生口百六十人。桓、靈間,倭國大亂,更相攻伐,歷年無主。有一女子名曰卑彌呼,年長不嫁,事鬼道,能以妖惑眾,于是共立為王。侍婢千人,少有見者。唯有男子一人給飲食、傳辭出入。居處宮室樓觀,城柵嚴(yán)設(shè),常有人持兵守衛(wèi)。
魏明帝景初二年,司馬宣王之平公孫氏也,倭女王始遣大夫詣京都貢獻(xiàn)。魏以為親魏倭王,假金印紫綬。齊王正始中,卑彌呼死,立其宗女臺輿為王。魏略云:「倭人自謂太伯之后。」其后復(fù)立男王,并受中國爵命。晉武帝泰始初,遣使重譯入貢。
宋武帝永初二年,倭王贊修貢職,至曾孫武,順帝升明二年,遣使上表曰:「封國偏遠(yuǎn),作蕃于外,自昔祖禰,躬擐甲冑,跋涉山川,不遑寧處,東征毛人五十五國,西服眾夷六十六國,渡平海北九十五國。臣雖下愚,忝胤先緒,驅(qū)率所統(tǒng),歸崇天極,道遙百濟(jì),裝船理舫。而句麗無道,圖欲見吞,虔劉不已,每致稽滯。臣欲練甲理兵,摧此強(qiáng)敵,克靖方難,無替前功。竊自假開府儀同三司,其余咸各假授。」詔除武使持節(jié)、安東大將軍、倭王。
其王理邪馬臺國,或云邪摩堆。去遼東萬二千里,在百濟(jì)、新羅東南,其國界東西五月行,南北三月行,各至于海,大較在會稽、閩川之東,亦與朱崖、儋耳相近。其國土俗宜禾稻、麻纻、蠶桑,知織績?yōu)榭V布。出白珠、青玉。其山出銅,有丹。土氣溫暖,冬夏生菜茹,無牛、馬、虎、豹、羊,有姜、桂、橘、椒、蘘荷,不知以為滋味。出黑雉。有獸如牛,名山鼠。又有大蛇吞此獸,蛇皮堅(jiān)不可斫,其上孔乍開乍閉,時(shí)或有光,射中之蛇則死。其兵有矛、楯、木弓、竹矢,或以骨為鏃。男子皆黥面文身。自謂太伯之后,衣皆橫幅結(jié)束,相連無縫。女人披發(fā)屈紒,作衣如單被,穿其中央,貫頭而著之。并以丹朱涂其身,如中國之用粉也。有城柵、屋室,父母兄弟異處,唯會同男女無別。飲食以手,而用籩豆。俗皆徒跣,以蹲踞為恭敬。人性嗜酒,多壽考。國多女,大人皆有四五妻,其余或兩或三,女人不淫不妒。又俗不盜竊,少爭訟。其婚嫁不娶同姓,婦入夫家必先跨火,乃與夫相見。其死停喪十余日,家人哭泣,不進(jìn)酒食肉,親賓就尸歌舞為樂。有棺無槨,封土作冢。舉大事,灼骨以卜,用決吉兇。其行來渡海詣中國,常使一人不櫛沐,不食肉,不近婦人,名曰「持衰」。若在涂吉利,則共顧其財(cái)物;若有疾病、遭暴害,以為持衰不謹(jǐn),便共殺之。官有十二等:一曰大德,次小德,次大仁,次小仁,次大義,次小義,次大禮,次小禮,次大智,次小智,次大信,次小信,員無定數(shù)。有軍尼百二十人,猶中國牧宰。八十戶置一伊尼翼,如里長也;十伊尼翼屬一軍尼。其王以天為兄,以日為弟。尤信巫覡。每至正月一日,必射戲飲酒,其余節(jié)略與華同。樂有五弦琴、笛,好棋博、握槊、摴蒲之戲。
隋文帝開皇二十年,倭王姓阿每,名多利思比孤,其國號「阿輩雞彌」,華言天兒也,遣使詣闕。其書曰,「日出處天子致書日沒處天子,無恙」云云。帝覽之不悅,謂鴻臚卿曰:「蠻夷書有無禮者,勿復(fù)以聞?!姑髂辏矍参牧掷膳崆迨褂谫羾?。渡百濟(jì),東至一支國,又至竹斯國。又東至秦王國,其人同于華夏,以為夷洲,疑不能明也。又經(jīng)十余國達(dá)于海岸。自竹斯以東,皆附庸于倭。清將至,王遣小德阿輩臺,從數(shù)百人,設(shè)儀仗,鳴鼓角來迎。又遣大禮歌多毗從二百余騎郊勞。既至彼都,其王與清相見,設(shè)宴享以遣。復(fù)令使者隨清來貢方物。其國跣足,以幅布蔽其前后,椎髻無冠帶。隋煬帝時(shí)始賜衣冠,令以彩錦為冠飾,裳皆施,音饌。綴以金玉。衣服之制頗同新羅。
大唐貞觀五年,遣新州刺史高仁表持節(jié)撫之。浮海數(shù)月方至。仁表無綏遠(yuǎn)之才,與其王爭禮,不宣朝命而還,由是遂絕。
【黑齒國】
又千余里至侏儒國,人長三四尺。自侏儒東南行船行一年至裸國、黑齒國,使驛所傳,極于此矣。
倭一名日本,自云國在日邊,故以為稱。武太后長安二年,遣其大臣朝臣真人貢方物?!赋颊嫒恕拐撸q中國地官尚書也,頗讀經(jīng)史,解屬文,首冠進(jìn)德冠,其頂有花,分而四散,身服紫袍,以帛為腰帶,容止溫雅。朝廷異之,拜為司膳員外郎。天寶末,衛(wèi)尉少卿朝衡即其國人。
《唐會要》
倭國
古倭奴國也。在新羅東南。居大海之中。世與中國通。其王姓阿每氏。設(shè)官十二等。俗有文字。敬佛法。椎髻無冠帶。隋煬帝賜之衣冠。今以錦彩為冠飾。衣服之制。頗類新羅。腰佩金花。長八寸。左右各數(shù)枚。以明貴賤等級。
貞觀十五年十一月。使至。太宗矜其路遠(yuǎn)。遣高表仁持節(jié)撫之。表仁浮海。數(shù)月方至。自云路經(jīng)地獄之門。親見其上氣色蓊郁。又聞呼叫錘鍛之聲。甚可畏懼也。表仁無綏遠(yuǎn)之才。與王爭禮。不宣朝命而還。由是復(fù)絕。
永徽五年十二月。遣使獻(xiàn)琥珀瑪瑙。琥珀大如斗?,旇Т笕缥迳鳌8咦诮禃繐嶂?。仍云。王國與新羅接近。新羅素為高麗百濟(jì)所侵。若有危急。王宜遣兵救之。倭國東海嶼中野人。有耶古。波耶。多尼三國。皆附庸于倭。北限大海。西北接百濟(jì)。正北抵新羅。南與越州相接。頗有絲綿。出瑪瑙。有黃白二色。其琥珀好者。云海中涌出。
咸享元年三月。遣使賀平高麗。爾后繼來朝貢。則天時(shí)。自言其國近日所出。故號日本國。蓋惡其名不雅而改之。
大歷十二年。遣大使朝楫寧副使總達(dá)來朝貢。
開成四年正月。遣使薛原朝常嗣等來朝貢。
日本國
日本。倭國之別種。以其國在日邊。故以日本國為名?;蛞再羾詯浩涿谎?。改為日本?;蛟迫毡九f小國。吞并倭國之地。其人入朝者。多自矜大。不以實(shí)對。故中國疑焉。
長安三年。遣其大臣朝臣真人來朝。貢方物。朝臣真人者。猶中國戶部尚書。冠進(jìn)德冠。其頂為花。分而四散。身服紫袍。以帛為腰帶。好讀經(jīng)史。解屬文。容止閑雅可人。宴之麟德殿。授司膳卿而還。
開元初。又遣使來朝。因請士授經(jīng)。詔四門助教趙元默就鴻臚教之。乃遺元默闊幅布。以為束修之禮。題云白龜元年調(diào)布。人亦疑其偽為題。所得賜賚。盡市史籍。泛海而還。其偏使朝臣仲滿。慕中國之風(fēng)。因留不去。改姓名為朝衡。歷仕左補(bǔ)闕。終右常侍安南都護(hù)。
《舊唐書》.列傳第一百四十九東夷
倭國者,古倭奴國也。去京師一萬四千里(?),在新羅東南大海中。依山島而居,東西五月行,南北三月行,世與中國通。其國,居無城郭,以木為柵,以草為屋。四面小島五十余國,皆附屬焉。其王姓阿每氏,置一大率,檢察諸國,皆畏附之。設(shè)官有十二等。其訴訟者,匍匐而前。地多女少男。頗有文字,俗敬佛法。并皆跣足,以幅布蔽其前后。貴人戴錦帽,百姓皆椎髻,無冠帶。婦人衣純色裙,長腰襦,束發(fā)于后,佩銀花,長八寸,左右各數(shù)枝,以明貴賤等級。衣服之制,頗類新羅。
貞觀五年,遣使獻(xiàn)方物。太宗矜其道遠(yuǎn),敕所司無令歲貢,又遣新州刺史高表仁持節(jié)往撫之。表仁無綏遠(yuǎn)之才,與王子爭禮,不宣朝命而還。至二十二年,又附新羅奉表,以通起居。
日本國者,倭國之別種也。以其國在日邊,故以日本為名。或曰:倭國自惡其名不雅,改為日本?;蛟疲喝毡九f小國,并倭國之地。其人入朝者,多自矜大,不以實(shí)對,故中國疑焉。又云:其國界東西南北各數(shù)千里,西界、南界咸至大海,東界、北界有大山為限,山外即毛人之國。
長安三年,其大臣朝臣真人來貢方物。朝臣真人者,猶中國戶部尚書,冠進(jìn)德冠,其頂為花,分而四散,身服紫袍,以帛為腰帶。真人好讀經(jīng)史,解屬文,容止溫雅。則天宴之于麟德殿,授司膳卿,放還本國。
開元初,又遣使來朝,因請儒士授經(jīng)。詔四門助教趙玄默就鴻臚寺教之。乃遺玄默闊幅布以為束修之禮。題云“白龜元年調(diào)布”。人亦疑其偽。所得錫賚,盡市文籍,泛海而還。其偏使朝臣仲滿,慕中國之風(fēng),因留不去,改姓名為朝衡,仕歷左補(bǔ)闕、儀王友。衡留京師五十年,好書籍,放歸鄉(xiāng),逗留不去。天寶十二年,又遣使貢。上元中,擢衡為左散騎常侍、鎮(zhèn)南都護(hù)。貞元二十年,遣使來朝,留學(xué)生橘免勢、學(xué)問僧空海。元和元年,日本國使判官高階真人上言:“前件學(xué)生,藝業(yè)稍成,愿歸本國,便請與臣同歸。”從之。開成四年,又遣使朝貢。
【蝦夷】
《通典》[唐]杜佑撰
蝦夷
蝦夷國,海島中小國也。其使須長四尺,尤善弓矢。插箭于首,令人戴瓠而立,四十步射之,無不中者。大唐顯慶四年十月,隨倭國使人入朝。
《唐會要》
蝦夷國 蝦夷。海島中小國也。其使至須長四尺。尤善弓箭。插箭于首。令人戴瓠而立。數(shù)十步射之。無不中者。顯慶四年十月。隨倭國使至入朝。
【扶桑】
《通典》[唐]杜佑撰
扶桑
扶桑,南齊時(shí)聞焉。廢帝永元初,其國有沙門慧深來至荊州,說云:扶桑在大漢國東二萬余里,地在中國之東。其土多扶桑木,葉似桐,初生如?,國人食之。實(shí)如梨而赤??兤淦椴家詾橐?,亦為錦。作板屋,無城郭。有文字,以扶桑皮為紙。無兵甲,不攻戰(zhàn)。名國王為乙祁,貴人第一者為大對盧,第二者為小對盧,第三者為納咄沙。國王行有鼓角導(dǎo)從。其衣色隨年改易,甲乙年青,丙丁年赤,戊己年黃,庚辛年白,壬癸年黑。有牛,角甚長,以角載物,至勝二十斛。車有馬車、牛車、鹿車。國人養(yǎng)鹿如牛,以乳為酪。有赤梨,經(jīng)年不壞。多蒲桃。其地?zé)o鐵有銅。不貴金銀,市無租估。其婚姻法大抵與中國同。親喪七日不食,祖父母喪五日不食,兄弟伯叔姑姊妹喪三日不食。設(shè)座為神像,朝夕拜奠,不制缞绖。嗣王立,三年不視國事。自宋孝武帝大明二年,罽賓國有比丘五人游行至其國,始通佛法像教。
【文身】
文身,梁時(shí)聞焉。在倭國東北七千余里。人體有文如獸,其額上有三文,文大直者貴,文小曲者賤。土俗歡樂,物豐而賤,行客不赍糧。有屋宇,無城郭。國王所居,飾以金銀珍麗,繞屋為塹,廣一丈,實(shí)以水銀,雨則流于水銀之上。市用珍寶。
【大漢】
大漢,梁時(shí)聞焉。在文身國東五千余里。無兵戈,不攻戰(zhàn)。風(fēng)俗并與文身國同,而言語異。
案: 唐朝典籍記載了一個(gè)美洲國家:扶桑。唐朝典籍記載的扶桑復(fù)在倭國之東距離中國三萬里,應(yīng)當(dāng)在美洲。黑齒國,需要船只東南行一年時(shí)間才能到達(dá),當(dāng)在美洲,具體位置大概就在今日的墨西哥。黑齒國、墨西哥,發(fā)音基本相同。
唐人對日本(倭國)有極為詳細(xì)明確的記載,不會有誤。倭國、倭奴國就是日本國。唐朝典籍明白無誤記載扶桑和日本是兩個(gè)不同國家,兩者距離極為遙遠(yuǎn)。扶桑國不是日本。首先,幾乎在中國古代所有的史籍中,對日本的正式稱呼都是“倭國”,如《山海經(jīng)》的《海內(nèi)北經(jīng)》早就寫著:“倭國在帶方東大海內(nèi)?!痹谶@些史書的《東夷列傳》中,“倭國”和“扶桑國”歷來都分開立傳,顯然是兩個(gè)國家。
其次,從地理位置上說,這兩個(gè)國家的距離也很遠(yuǎn)。倭國的位置,只是在“帶方東大海內(nèi)”;而扶桑國的位置,則是“在大漢國東二萬余里”。這樣計(jì)算下來,扶桑國距離中國共有三萬多里,比日本遠(yuǎn)的多了。
[轉(zhuǎn)載]蹊蹺的《西洋番國志》
明代馮珍《西洋番國志》是一本極為蹊蹺的明代書籍。蹊蹺之處何在?
首先,向達(dá)和國內(nèi)外明史專家的考證一致認(rèn)為它的內(nèi)容同馬歡《瀛涯勝覽》基本相同。但根據(jù)考證,馬歡的《瀛涯勝覽》1416年開始動筆,歷經(jīng)36年整理修改,于1451成書。而馮珍《西洋番國志》居然成書于宣德九年即1434年。馬歡的書還沒有寫成,相同內(nèi)容的馮珍《西洋番國志》就成書了。
其次,馮珍是如何得到馬歡的書稿內(nèi)容的?馬歡自己的書稿都還沒有整理完成,他如何允許馮珍使用自己的成果?
再次,馮珍《西洋番國志》六百年來不見于世,直到1948年才出現(xiàn),1959年才由向達(dá)校注出版。
馮珍《西洋番國志》
《西洋番國志》,明朝鞏珍著。該書成于明宣德九年(1434年)。記述明宣德八年(1433年)鄭和第七次下西洋的經(jīng)過。書中記錄了鄭和船隊(duì)經(jīng)過的不同國家:占城國,爪哇國、舊港國、暹羅國、滿剌加國、蘇門答剌國、啞魯、南巫里、柯枝國、小葛蘭、古里國、阿丹、榜葛剌、忽魯謨斯國、天方等二十個(gè)西洋國家;并且還收錄了明永樂十八年、十九年及宣德五年的三通敕書。該書是研究鄭和下西洋的重要原始文獻(xiàn)。
《西洋番國志》不如馬歡的《瀛涯勝覽》、費(fèi)信《星槎勝覽》那樣廣泛流傳,幾百年來見過《西洋番國志》的人很少。17世紀(jì)末錢曾所著《讀書敏求記》和《四庫全書總目提要》提到它。
1948年天津一位藏書家將所藏《西洋番國志》彭氏《知圣道齋》抄本捐贈北京圖書館。1958年向達(dá)寫了《西洋番國志的發(fā)現(xiàn)》報(bào)告,刊登在新加坡《南洋學(xué)報(bào)》14卷。1959年經(jīng)過向達(dá)校注由中華書局出版《西洋番國志》。
現(xiàn)知《西洋番國志》有下列版本:彭氏《知圣道齋》抄本,今藏北京圖書館。丁氏《竹書堂》抄本,今藏南京圖書館。
作者鞏珍,號養(yǎng)素生,明朝應(yīng)天府人,生卒年不詳,士兵出身,后升為幕僚。明宣德六年(1431年)至宣德八年(1433年)被提拔為總制之幕(相當(dāng)于秘書)隨鄭和下西洋。宣德九年(1434年)著《西洋番國志》一書紀(jì)錄鄭和船隊(duì)所經(jīng)過的二十個(gè)國家。他將在各地的所見所聞記錄下來,撰成了一部書,名為《西洋番國志》。內(nèi)中記述了各國的風(fēng)土人情以及中國與亞非各國人民友好關(guān)系史上重要的一筆。這本書不僅引人入勝,也對中國的航海史及中國文化史作出了重要貢獻(xiàn)。
價(jià)值:《西洋番國志》的價(jià)值一方面在于比勘對校等;一方面在于它獨(dú)有的鞏珍自序和所附的三通皇帝敕書。例如《自序》中提到的指南針—水羅盤的航海應(yīng)用:“皆斫木為盤,書刻干支之字,浮針于水,指向行舟”。又如談到的寶船和水船的情況:“其所乘之寶舟,體勢巍然,巨無與敵,蓬帆錨舵,非二三百人莫能舉動”?!八d運(yùn),積貯倉舟者(儲),以備用度”──已成為今日耳熟能詳?shù)某R娨摹?/font>
鞏珍記載,他所著《西洋番國志》中“凡所紀(jì)各國之事跡,或目及耳聞,或在處詢訪,漢言番語,番憑通事轉(zhuǎn)譯而得,記錄無遺。中有往古流俗,希詫變態(tài),詭怪異端而或疑,或傳譯舛而未的者,莫能詳究?!保栒渲蜻_(dá)校注《西洋番國志》,中華書局,1982,《〈西洋番國志〉自序》,第6~7頁。)
馬歡《瀛涯勝覽》
《瀛涯勝覽》明馬歡著,成書于景泰二年(1451年)。馬歡字宗道、汝欽,號會稽山樵,浙江會稽(今紹興)回族人;明代通事(翻譯官),通阿拉伯語,曾隨鄭和于永樂十一年(1413年)、永樂十九年(1421年)和宣德六年(1431年)三次下西洋。馬歡將鄭和下西洋時(shí)親身經(jīng)歷的二十國的航路、海潮、地理、國王、政治、風(fēng)土、人文、語言、文字、氣候、物產(chǎn)、工藝、交易、貨幣和野生動植物等狀況紀(jì)錄下來,從永樂十四年(1416年)開始著書《瀛涯勝覽》,經(jīng)過35年修改和整理在景泰二年定稿。
小葛蘭:奎隆,英語Kollam,葡萄牙語Quilon,中國古代稱“故臨、俱蘭”(武陵老君案:實(shí)即干欄、仡佬、歌羅之音也),位于印度西南海岸,現(xiàn)為印度喀拉拉邦(Kerala)奎隆縣城鎮(zhèn)和行政中心,南距邦首府特里凡得瑯71公里。該城市以腰果加工和棕櫚編制而聞名。也是旅游勝地。古代,這里是中國與阿拉伯地區(qū)之間交通的重要中轉(zhuǎn)站。
宋《諸番志》稱為故臨國:“故臨國自南毗舟行,順風(fēng)五日可到,泉舶四十余日到藍(lán)里住冬,至次年再發(fā),一月始達(dá)。土俗大率與南毗無異。土產(chǎn)椰子、蘇木,酒用蜜糖和椰子花汁醞成。好事弓箭,戰(zhàn)斗臨敵以彩纈纏髻。交易用金銀錢,以銀錢十二準(zhǔn)金錢之一。地暖無寒。每歲自三佛齊、監(jiān)篦、吉陀等國發(fā)船,博易用貨亦與南毗同。大食人多寓其國中。每浴畢,用郁金涂體,蓋欲仿佛之金身。[1]”
馬歡在《瀛涯勝覽》稱為小葛蘭國:“自錫蘭國馬頭別羅里開船,往西北,好風(fēng)行六晝夜,到小葛蘭國。其國邊海,東連大山,西是大海,國王、國人皆鎖俚人氏,崇信佛教,尊敬象、牛,婚喪等事與錫蘭國同。土產(chǎn)蘇木,胡椒不多。其果菜之類皆有。牛羊頗異,羊青毛,腳高二三尺,黃牛有三四百斤者。人日食二餐,皆用蘇油拌飯而食。而市使金錢,雖系小邦,王亦將方物差人進(jìn)貢。[2]”
[轉(zhuǎn)載]地平上半面天球緯線一百八十度內(nèi)方域全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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