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年10月到昆明出差,從昆明乘火車返回時我和CTCxl中途下車前往敦煌, 莫高窟。 悠悠歲月,給敦煌留下了深存的文化積蓄。當我們漫步在街頭時,感受到了一種濃烈的文化氛圍,這不僅因為距它25公里有舉世聞名的莫高窟,在它的市郊有唐朝沙州古城的遺址和白馬塔,我們只從街上的店堂招牌和建筑,便足可感悟到這座歷史文化名城的蘊含。市中心花壇中央高高聳立著反彈琵琶女的巨型雕塑,這是敦煌市的市徽。那豐盈的儀態(tài)、流暢的線條,使我們置身于“客從遠方來,相隨歌且笑,自有敦煌樂,不減陵安調(diào)”的敦煌樂舞中,感受到了大唐文化的絢麗璀璨。特別是入夜,條條大街燈火通明,街兩邊全是文物古董商攤。這里有前秦古幣,有明清花 瓷,有各種名貴的壽山、田黃、雞血印章石料,有仿敦煌壁畫的拓片和彩塑,有"飛天”、“反彈琵琶”和各類菩薩的黃楊木雕,真是精美絕倫。
我們驅(qū)車來到莫高窟,遠遠望去,鳴沙山上猶如蜂巢一般,洞洞相連,排排整齊,壯觀美麗。剛進門,便看到一個小牌坊,“莫高窟”三個字,一個個神秘的洞穴,一幅幅美艷得讓人窒息的壁畫在殘陽中散發(fā)著曠世孤獨的氣息。莫高窟門前人不太多,可能現(xiàn)在不是旅游旺季。我們從這個窟進入那個窟,感受著它輝煌而燦爛的藝術(shù),進入257窟,飛天便在四周散花奏樂。對于飛天,外國人的評價是:“我們畫飛的東西必加翅膀。而在中國,只要在人的身上加幾條飄帶,就可以飛的惟妙惟肖,真是奇特!” 舉世聞名的反彈琵琶圖也在這一窟內(nèi)。演奏者兩手向后,左手偏高,拿住琴柄;右手微低,撫著琴弦。演奏者略向右傾斜。右腿抬起,翹腳;左腿支地,彎曲。面呈微笑狀。飄帶在身邊輕輕吹動,頗為美觀。 而后,我們又瞻仰了九層樓,也就是那座莫高窟的重要建筑??咧械拇蠓?,神態(tài)慈祥,雙手指尖略微上翹,右手抬起,為好運連連之意;左手撫膝,為一生平安之意。 莫高窟中,國寶級的佛雖不如此佛之優(yōu)美,但它藝術(shù)之價值卻是不及的,這便是彌勒大像。他神態(tài)安詳,耳朵垂于肩,身上袈裟的褶皺,塑的自然得體。佛為泥塑坐像。身后的光圈,描繪的特別細致,宛如一幅精致的工筆畫。 走到出口的附近,被一個站立的千手千眼觀音像吸引,近前一看是楊惠珊女士的作品,細細端詳這件作品,“當我來世,得菩提時,身如琉璃,內(nèi)外明澈,凈無瑕穢”一時間天地交換,我終于流下淚來,終于知道自己的不甘與不愿了,我明白了我為什么從走近莫高窟就這么步履維艱,作為一個凡人,有著難以擺脫的世俗名利紛爭,有著難舍的情絲牽絆,如何能禪入佛的境界,怕是一生難做到,來世離我有多遠?來世的我可曾悠悠之水,無絲毫羈絆,來來去去,心想何處已在何處?一生求的是什么? 鳴沙山─月芽泉 在祖國的大西北,有一處神奇的地方,那就是沙泉永恒共處的鳴沙山─月芽泉。經(jīng)千年風,歷萬載雨,卻不動不移,山廓還是一樣的山廓,沙鳴還是永遠的沙鳴;水,是活性的,太陽可以烤干她,沙漠可以吞噬她,但月芽泉之水卻臥沙不滲,日曬不涸,永遠那么清澈動人,那么生機勃勃。這便是永恒的力量。沙水一般是不相容的,沙強則噬水,水強則淹沙,沙水爭強則肆虐狂暴,招災惹禍。然在此處,卻沙托碧水,水潤黃沙,雄壯沙山環(huán)抱著月芽兒般的翠綠湖面,如壯少年擁著美少女,美少女倚著壯少年,天作地合,和諧美妙。這便是愛的力量。還有風,還有日,它是沙水之共同天敵。永恒的風,一刮到永遠,永恒的日,西落又東升,然這都改變不了鳴沙山永遠年輕的健壯體魄,抹不去月芽泉婀娜多姿的青春容顏,更奪不走鳴沙月芽永恒的堅貞愛情。風永恒,日永恒,鳴沙月芽亦永恒。這便是永恒之愛的強大力量。還有月亮,靜靜地照著他們,聽鳴沙喃喃細語,看芽泉翩翩起舞,精心地呵護著他們的愛情。銀色月光下,鳴沙山臨泉沐月,更顯山廓分明,英姿勃勃;月芽泉水映沙山,更顯含情脈脈,一往情深。永恒的月亮,令鳴沙月芽的愛情更美好,更永恒。萬能的造物主啊,感謝您! 為人間造就了如此美妙的境界,美好的永恒。但我更知道,是鳴沙山寬闊的胸懷廣納天上來水,宏大的肚量海蘊地下百泉,強壯的肩膀力檔八面來風,才使得月芽泉柔弱的姣美紅顏不老,青春永駐;是月芽泉的秀美、靈氣、純潔、溫柔給了鳴沙山無限的遐想,無限的幸福,才令鳴沙山更具力量,愛心不老。是他們自己共同創(chuàng)造了美好,創(chuàng)造了永恒。我歌頌你,偉大的永恒,偉大的愛,偉大的造物主,偉大的鳴沙山─月芽泉婀娜多姿的青春容顏,更奪不走鳴沙月芽永恒的堅貞愛情。風永恒,日永恒,鳴沙月芽亦永恒。這便是永恒之愛的強大力量。 轉(zhuǎn)鳴沙山月牙泉在敦煌城南門約6公里的地方,只需十多分鐘的車程,穿過一片綠洲村野,遠遠望去,峰巒高低起伏,如刀削斧劈,景色奇麗,蔚為壯觀。山體由流沙堆積而成,綿延40多公里,最高處海拔1715米。在人力或風力的推動下,含有石英晶體的沙粒會互相摩擦產(chǎn)生靜電,靜電放電即發(fā)出聲響,響聲匯集,聲大如雷,鳴沙山由此得名。鳴沙山是敦煌最好玩的地方。要登上山頂,可真不容易,雖無攀華山之驚險,但與登泰山一樣艱難。踏著綿綿細沙,進一步,退半步,只好手腳并用往上爬,我氣喘喘吁吁冒著溜沙的危險地爬上了山頂。極
天地豁然開朗,細看那山坡上的沙浪如輕波蕩漾的漣漪,時而湍急,時而潺緩,時而縈回渦旋,真是迭宕有致,妙趣橫生。鳴沙山是一個頗具古意的地方,風停沙靜的時候,山脊如刀,在駝鈴聲中接近鳴沙山腳的時候,已是黃昏,夕陽里的鳴沙山居然比那些壁畫給我更敦煌的感覺,沙塵在山脊處被風吹起,沙山的一半迎在明亮光線交織的那邊,有的是馳騁開閡,另一半?yún)s是全然掩在陰影之中,那是一種蒼涼落寞的輝煌,可以想見它曾經(jīng)有過的壯麗秀美,而今天正獨自回味孤寂沉默。還有那沙山下的一泓清泉,像一個妙齡少女,溫存地依偎在情人的懷抱中。只見連綿起伏的沙丘,映襯著碧藍的天空,在明亮的陽光下,猶如金色的山峰橫亙在我們面前,一隊隊駱駝載著游人從沙丘底部出發(fā),一路向上,蜿蜒在沙丘間。一路風景宜人。 金黃的細沙柔軟細膩,一陣風過,在沙丘表面形成圈圈海浪般的紋路,彎彎的弧形,層層漾開。間或有零星綠色跳入眼簾,那是沙漠里的奇跡?駱駝刺,它身形很矮,葉子如同莖,抵御著風沙的肆虐和陽光的暴曬,頑強地綻出一抹淺淺的綠,嬌嫩新鮮,賦予沙漠以生命和靈氣。 然而在沙漠中行走畢竟不如在陸地上輕松,每一步都會微微陷進去,把腳從小小的凹坑里拔出來,然后再走一步,再拔,再走,如此反復,始終無法快行,況且又是陡坡路,十分艱辛。走不多久,就已經(jīng)口干唇燥,氣喘吁吁了。抬頭仰望藍天,天空碧藍如洗,沒有一絲浮云,那火辣的陽光,明亮而又刺眼,似乎沒有經(jīng)過厚厚的大氣層,而直接將光芒傾瀉在我們身上了。細細的汗珠落在沙里,很快就不見了,喉嚨早已干澀,想咽口唾液潤潤,卻連泡沫都吐不出來了。終于爬到了山頂,正待換口氣,只見鄰近這座沙山的另一座山更高更陡,尖尖的山頂巍然聳立,吸引著我們?nèi)ビH近它。于是吸一口氣,開始緩緩地攀登這更高的山峰,這次更加艱辛。坡面呈九十度,幾乎垂直,沒有碎石擋腳,沒有樹木攀援,軟軟的細沙一步一滑,后來索性甩掉鞋子,卷起褲腿,光著腳丫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前進,生怕一不小心就會滾下去。一行人拖著酸痛的雙腿,精疲力竭地站在了沙山頂上,這里自有另一番氣象。放眼望去,天空高遠,如同大塊水晶,藍得耀眼,沙丘波浪般起起伏伏,無邊無際,在陽光的作用下,投下道道陰影,色彩也隨之變化,褐紅,暖金,亮黃,深深淺淺,明明暗暗,層次分明,縱橫交錯,那最遠處更與天色相連,蔚為壯觀。沙山頂部的路俗稱“沙漠長城”, 非常狹窄,只容一人行走,如同屋脊,又如巨大的魚背,更像黃色的絲帶蜿蜒飄蕩。風很大,身穿風衣的我站在大漠之中,真有一種大將軍的氣派,任風吹沙打我自巍然不動。我忘了一路的辛勞,只覺得一陣激動,一股豪情在胸中回蕩:大漠啊,我來了。
第一次,我的腳緊貼著你的肌膚,我的鼻子呼吸著你的氣息,我的心感受著你如血脈般起伏的背脊。我微微昂起頭,面向沙漠,迎著太陽張開了雙臂,站在山頂看日落,滿山滿眼的黃沙,映襯得夕陽都不再是柔和得紅色,而是耀目的金黃了。四面都是沙山,明明隨著游人的攀爬,滑沙不停的松落,卻各自風姿卓越,曲線分明。那一彎不老的月牙泉輕輕的依偎在沙山的懷抱中,顯得寧靜,優(yōu)美。 我思緒翻滾,胸中一陣莫名的感動和自豪。下山既有趣也最驚險,我戀戀不舍地起身,從沙山頂端滑落。只覺兩肋生風,只見沙浪滾滾,猶如山洪奔瀉,仿佛有羽化成仙飄飄然的感覺,此時耳邊聽到咚咚咚的響聲,似敲鑼打鼓,又像笙笛吹奏,令人動魄驚心而又玩味無窮。還沒來得及好好體會下墜過程中的失重感,便已飛馳而下落到山腳,滿頭滿臉滿嘴的沙子。抖落身上的沙子,回望山頂,思緒有點恍惚。
水火不能相容,沙漠清泉難以共存。但在鳴沙山中,卻能看到沙漠與清泉相伴為鄰的奇景,這就是天下沙漠第一泉——月牙泉。月牙泉東西長300余米,南北寬50余米,泉形酷似月牙,四周是高聳的沙山。它的神奇之處就是流沙永遠填埋不住清泉。在沙山的懷抱中嫻靜地躺了幾千年,雖常常受到狂風兇沙的襲擊,卻依然碧波蕩漾,水聲潺潺,是當之無愧的沙漠第一泉,牙泉內(nèi)游魚成群,岸邊綠草如茵。月牙泉邊,還有成片的白楊亭亭玉立,可見白楊樹的生命力,在滿目荒涼中有此一景,有感天地造化的神奇了。
鳴沙山與月牙泉,兩個無法分開的名字,就像熱戀中的情侶般,情濃如蜜。傳說有兩支敵對的軍隊,在這里相遇,正準備交鋒之際,天上刮來一陣狂風,剎時飛沙走石,黃沙滾滾,叫人無法掙開眼睛,風沙過后,兩支軍隊被埋藏在黃沙之下,每逢有人爬上黃沙之上,就會聽見黃沙的鳴叫,據(jù)說這就是被掩埋在沙堆里的士兵們的哭聲,他們的淚水就匯成了旁邊的一眼泉水,由于泉水像一輪月牙,被人們稱為月牙泉,而這座會鳴叫的沙丘就被人們稱為“鳴沙山”。 月牙泉泉內(nèi)有鐵背魚、七星草和五色沙,被稱為月牙泉的三寶,然而觀月牙泉時,近瞧卻不如從山頂遙望。月牙泉的形成,和這里的地形有關(guān),因鳴沙山的山勢地形之故,此處的大風,把從鳴沙山上滑向月牙泉的沙粒吹回山上,因此有“亙古沙不填泉,泉不涸竭”的絕唱?!扒缈杖f里蔚蘭天,美絕人寰月牙泉,銀山四面沙環(huán)抱,一池清水綠漪漣”是詩人對月牙泉的贊美,但是對我而言,我卻希望我那“月牙鳴沙兩相依”的故事能夠有一個完美的結(jié)局。夕陽不知在何時漸漸沉落,風也漸漸地寒意濃重起來。然后,我看到了月亮,一彎纖細的新月,在藏藍色的大漠上空,散發(fā)著動人的清輝。 依舊駝鈴陣陣,依舊搖搖晃晃,月光下,剪影一般的鳴沙山卻是在我身后漸行漸遠了。
晚上回到賓館,刷牙洗臉洗澡,洗去一身的疲備,然后進入甜美的夢鄉(xiāng)。明天還要去嘉峪關(guān)城頭和城里走一走呢! 嘉峪關(guān)城 吃過早餐,乘車前往嘉峪關(guān),從敦煌到嘉峪關(guān)有近400公里的路程,吃午飯時到了玉門鎮(zhèn),司機將車??吭诼愤?,安排大家在路邊的小餐廳吃午飯只有一個小時時間。 大約下午4點多的時候,我們到了雄偉的嘉峪關(guān)關(guān)城,嘉峪關(guān)城是真正值得去看的。進大門之后有個人造湖,湖水清澈見底,兩旁綠樹陪襯。關(guān)城入口的石碑處留影游人巨多,我們自不例外。進城,隨人流到主城樓前,空曠的廣場,高高的城樓,把人襯托得如此渺小。走上城墻,沿四周轉(zhuǎn)一圈,城外三面皆為浩瀚的戈壁,狂風肆虐,愈加顯示出嘉峪關(guān)城的挺拔與險峻。城樓頂上“天下第一雄關(guān)”幾個字,雄渾而又蒼涼,有種“一夫當關(guān),萬夫莫開”的氣魄。在城里閑庭信步,欣賞古樸的建筑,樂趣自在其中。 也是因為一首詩而廣為人知,”黃河遠上白云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guān)“。多使人浮想連翩的意境啊!視力所及之處,已只剩戈壁,除了駱駝刺和芨芨草,再也看不到其他植物。遼闊,蒼涼,美的大氣而孤寂。從小見慣了青山秀水,亭臺樓閣,如今身處如此大氣的環(huán)境,震撼!除了震撼,依然是震撼!“勸君更進一杯酒,西出陽關(guān)無故人?!贝筇频那映饺缃?,依然是那么動人。時間里,逝去了美人,逝去了英雄,不再宏偉,不再宣揚,可那些斷壁殘垣里,時間留下的味道卻依然能撩動心靈最深處的 西域這片廣袤神奇的土地的全程浪漫之旅雖然有些累,但卻很充實,讓我們真正領(lǐng)略到西北大漠的特色,從莫高窟看到了中國千年文化,從鳴沙山月牙泉看到了大自然的神秘,從嘉峪關(guān)城樓看到的古建筑的雄偉!
在嘉峪關(guān)玩完,乘火車到了蘭州市我們下了車,蘭州是個狹長的城市,南北就幾公里,東西長十幾公里,黃河貫穿城市,城市兩邊是光禿禿的土山。氣候惡劣,嚴重缺水,紫外線輻射強,是通往西北的重要門戶。身上都曬脫了一層皮。蘭州城市建設(shè)沒有什么很值得夸耀的建筑,整體布局不是很好,污染比較大。蘭州男人早上比較喜歡吃拉面,女孩子吃得比較少,因為分量足,吃不完。蘭州羊肉很多,手抓羊肉,粘上特制的調(diào)料粉,香而不膩。牛肉面的味道很鮮美,蘭州拉面油比較大,牛肉味道很特別,面條可以選擇,有寬的,細的,面條寬度有很多種選擇,配有當?shù)氐睦贬u和泡菜,味道不錯。蘭州市內(nèi)沒有什么可玩的,我們馬上買了車票打道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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