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之大事,在祀與戎”,宗族之第一大事為祭祖。祭祖制度主要包括祭祀的場所、對象、祭期、祭品、祭具、程序和主祭、參祭人員,內(nèi)容復(fù)雜,歷代又多有變化。就祭祀場所言,主要有廟祭、寢祭、墓祭。祭祀場所的不同,反映了祭祖的規(guī)制不同,所以這里以祭祀的場所為線索,介紹一點祭祖常識。
廟的本義是祖廟,后來才有祭祀山川神靈之廟和奉祀圣賢功德之廟。宋代以前,王室和貴族才有資格建立宗廟,王室的稱太廟,貴族、官宦的稱家廟,宋代以后的祠堂就是庶民化的宗廟。廟祭是宗族一以貫之的最隆重也最有聚族作用的活動?,F(xiàn)在隨著宗族的瓦解和人們觀念的變化,廟祭基本消失了,現(xiàn)在舉行的所謂公祭先祖,不是也不可能是過去的廟祭式樣。
帝王的太廟,建在帝宮左邊(左廟右社),明清王朝的太廟(今勞動人民文化宮)在天安門左邊,社壇(今中山公園)在右邊,即為實景。東漢前的太廟實際是個建筑群,諸廟都向南,太祖廟居中,昭(第二、四代偶數(shù)之祖)廟居其左,穆(第三、五代奇數(shù)之祖)廟居右,依次排列(墓葬也如此,“先王之葬居中,以昭穆為左右”)?!锻踔啤氛f太廟夏代5廟,商代7廟,周代7廟(三昭三穆與太祖之廟而七),即始祖廟、二祧(高祖的父、祖父)廟、四親(父、祖、曾祖、高祖)廟,先祖之妣祔祭,不單立廟。禮制規(guī)定,太祖廟不毀永祀,昭穆廟必須依次由近而遠,增后毀前,保持“三昭三穆”或“二昭二穆”、“一昭一穆”這個常數(shù),即增加一座近祖昭廟,就要毀掉排在最先的遠祖的昭廟,穆廟亦如此。被毀廟的先祖的神主收入太祖廟,到殷祭(大祭,即三年一祫、五年一禘的遠近諸祖神主的合祭)時才請出供奉,日祭、月祭、時祭(春祠、夏礿、秋嘗、冬烝)只祭祀未毀廟之神主。鄭玄說“殷則六廟,契及湯與二昭二穆”,殷墟遺址發(fā)掘和出土卜辭證明鄭說屬實,商王室只有六廟,諸宗廟各自有門,整個建筑群還有一個共門(卜辭稱“宗門”);先王宗廟有一王一廟和多先王一廟(稱大宗、小宗或大示、小示)兩種形制。周朝太廟又稱宮,“前制‘廟’以象(模仿)朝,后制‘寢’以象寢?!畯R’以藏主,列昭穆;‘寢’有衣冠、幾杖、象生(生活)之具”(蔡邕《獨斷》),不僅可用于祭祀,亦可用來接待臣屬。關(guān)于周代七廟,何休《公羊傳?解詁》中說周代天子、諸侯都是五廟制(太祖之廟與二昭二穆),加上功德蓋世的文王、武王之廟保持不毀,才形成七廟。比照殷商之制及文武王的歷史地位,這個說法可能更可靠。西漢曾為太廟設(shè)立幾廟反復(fù)多次,為什么出現(xiàn)周太廟是五廟還是七廟的爭論呢?因為若為五廟制,他們可模仿周王室保持文、武二王之廟的做法來保持景帝的孝文廟、武帝的孝武廟不毀,若是七廟制,景帝、武帝的廟要列入昭穆廟之列,屆時便要毀廟,不能永祀。西漢不僅京城立太廟,各郡國同時立太廟,其數(shù)達一百七十六所,濫得很。所以東漢以后,列朝皇室只立一座太廟,廟中隔成小間,按昭穆次序供奉各代皇帝神主,也恢復(fù)了天子主持太廟祭祀的制度。
古代為已死的君主、諸侯制作牌位,用木或石制成。李賢 說 “神主,以木為之,方尺二寸,穿中央,達四方。天子主長尺二寸,諸侯主長一尺”,有的又稱 “木主”,俗稱祖宗靈牌。廟號是中國古代帝王死后在太廟里立廟或牌位奉祀時追尊的名號。廟號“始自三代”,最初非常嚴(yán)格,按照“祖有功而宗有德”的標(biāo)準(zhǔn),才予以追加廟號,開國君主一般稱“祖”,繼嗣君主有治國才能者為“宗”。漢朝對于追加廟號一事極為慎重,“前漢十二帝,為祖、宗者四而已”,不少皇帝沒有廟號。劉邦的兒子劉盈“可謂寬仁之主”,謚號為惠帝,但沒有廟號。創(chuàng)立了“文景之治”的漢文帝劉恒廟號為“太宗”,同樣有政績的景帝劉啟居然身后沒有廟號,成為歷史之謎。我認為很可能是他的兒子武帝劉徹認為父不如己,沒有給他追加廟號。“至后漢漸違經(jīng)意,子孫以推美為先,自光武以下,皆有廟號,則祖、宗之名,莫不建也?!睎|漢皇帝們雖都稱祖曰宗,但最終還是有四個皇帝的廟號被獻帝取消了,以示“不敢以私滅公”。兩漢以后,追加廟號不那么嚴(yán)謹。三國時的魏國,居然在皇帝曹睿活著的時候就給他上廟號,而曹睿也居然受之不疑,成為歷史上一大笑話。“祖”之泛濫,也始于曹魏。到十六國時期,后趙、前燕、后秦、西秦等等小國,其帝王廟號幾乎無不稱祖。廟號常常放在謚號之前,同謚號一道構(gòu)成已死帝王的全號。習(xí)慣上,唐朝以前對歿世的皇帝一般簡稱謚號,如稱劉恒“漢文帝”而不稱廟號“太宗”。唐朝以后,皇帝的謚號的文字越來越長,簡稱則改稱廟號,如稱李世民為“唐太宗”,他的謚號“文武大圣大廣孝皇帝”實在難記難念。
貴族奉祀祖先的稱家廟,周代是諸侯五廟(太祖之廟與二昭二穆)、卿大夫三廟(太祖之廟與一昭一穆)、士一廟(“士、庶人不過其祖”),一祖一廟,后來列朝貴族大抵立家廟一座。先秦諸侯不能祭天子之祖,他是小宗,只能祭侯國之祖,但漢代諸侯越禮,郡國廟祭祀起皇帝的祖考,后來幾罷幾復(fù)。自曹操立受封為“魏公”,始建宗廟于鄴,以諸侯禮立五廟以后,以當(dāng)世的官品(散官或職官的品位)或爵位來比擬先秦時代“三禮”的爵制,從而確立家廟祭祀世數(shù)的制度開始形成。東晉,“皇子廟用大夫禮三廟”;“特進”、開國侯、伯、子、男得依諸侯禮立五廟,侍御史依士立廟。至北齊,家廟的祭祀世數(shù)基本上以職事官作為標(biāo)準(zhǔn),打破貴族門閥制下家廟祭祀中爵位優(yōu)先的積習(xí)。隋煬帝大業(yè)年間始規(guī)定一品以下,五品以上官“自制于家,祭其私廟”?!洞筇崎_元禮》規(guī)定:“凡文武官二品已上祠四廟,五品已上祠三廟(三品已上不須兼爵,四廟外有始封祖者,通祠五廟),牲皆用少牢”, “及定禮,……四廟有始封為五廟”。職事官五品以上的“通貴”立三家廟,二品以上官四廟并可虛立其始封之祖,共計祭祀五廟;“散官二品以上,及爵一品者”的“議貴”,也是可以參照職事官立家廟的。唐代自天寶以來,私家之廟多集中建在京城長安城內(nèi)的繁華之處,把有家廟在長安作為社會地位高尚的象征,以致皇帝去南郊行大祀之禮必經(jīng)的 “天門街左右諸坊有人家私廟”,朝廷敕曰:“自今以后,百寮不得于京城內(nèi)置廟。如欲于坊內(nèi)置者,但準(zhǔn)古禮,于所居處,即不失敬親之禮。”加之實行科舉,官難世繼,營繕家廟,耗資不菲,離家立廟,不合禮制,家廟逐步衰微。唐后,“五季之亂,禮文大壞。士大夫無襲爵,故不建廟,而四時寓祭室屋”。宋代官品是定俸祿的,所以立家廟的資格不以官品為界限,而經(jīng)常以差遣和職事官作為標(biāo)準(zhǔn)(也考慮散階和寄祿官),皇帝以職守的重要與否來決定是否給予其可以立家廟的榮寵,如蔡京、童貫等權(quán)貴、要臣都受到皇帝賞賜的祭品、祭器,這些人既然把家廟作為一種榮耀,也就常常僭越禮制,失去體統(tǒng),其他官僚貴族也因此失去了立家廟的興趣,所以宋代家廟始終難以興起。明代“洪武六年,定公侯以下家廟禮儀。凡公侯品官,別為祠屋三間于所居之東,以祀高曾祖考,并祔位。祠堂未備,奉主于中堂享祭”,嘉靖十五年,朝廷同意禮部尚書夏言之建議,“定官自三品以上立五廟,以下皆四廟”,“其三品以上者,至世數(shù)窮盡,則以今之得立廟者為世世奉祀之祖,而不遷焉。四品以下,四世遞遷而已”,這個“不遷”終于突破了禮制,面對現(xiàn)實,客觀上開啟了庶民亦可祠堂祭祖和聯(lián)宗祭祖的大門(《明史·群臣家廟》)。清代“品官家祭,廟立居室東,一至三品廟五楹,三為堂,左右各一墻限之?!闹疗咂窂R三楹,中為堂,……八、九品廟三楹,中廣,左右狹,……堂后四室,奉高、曾、祖,禰,左昭、右穆。妣以嫡配,南鄉(xiāng)” ,“庶士家祭,設(shè)龕寢堂北,以版隔為四室,奉高、曾、祖、禰,妣配之,位如品官儀,南鄉(xiāng)”,“庶人家祭,設(shè)龕正寢北,奉高、曾、祖、禰位,逢節(jié)薦新,案不逾四器,羹飯具?!保ā肚迨犯濉ざY志》),在清代,五品以下的低級官員也可立廟,庶士、庶人家祭不僅合法化,也在完善寢祭的基礎(chǔ)上突破了周代以來只祭祖考的制度。
三代無墓祭之禮,祭祖必須在廟中舉行(“天地神祗,壇而不屋,人鬼則于廟中祭之”王筠《說文句讀》)。宗廟祭祀必須由宗子主祭,其他人不能進入宗廟祭祀。祭祖有四時之祭:春祠、夏禴、秋嘗、冬烝。如果祭祀時恰逢宗子不在,庶子們便“望墓為壇而時祭”。墓祭就是這么來的。自春秋戰(zhàn)國起,大小宗制遭遇破壞,“望墓為壇”這個變通的祭祖方式也便由“時祭”變成一個常祭習(xí)俗。至漢代以后,官僚貴族開始在墓左建立冢祠(亦稱祠堂)來墓祭,兼有守墓之意。由于建冢祠相互攀比,越建越奢,又不合禮制,晉朝下令禁建。之后,至宋代,由于佛教自東漢漸入、道教自魏晉漸興,一種融佛教、道教于儒教的墓祭方式又出現(xiàn)了,這就是在墓邊或在附近擇地敕建、自建功德墳寺、墳庵,還有的置辦守田,或是委托寺觀管理、代祀。這當(dāng)然是少數(shù)貴族、大族的墓祭方式,普遍的方式還是到墓地焚香、燒紙、酌醴、供饌、跪拜,即“上墓”、“掃墓”,“上墓”時間也漸漸固定在寒食節(jié)。唐玄宗認為“寒食上墓,禮經(jīng)無文,近世相傳,浸以成俗。士庶有不合廟享,何以用展孝思?”,于是在開元二十年(732)發(fā)布詔令:“宜許上墓同拜掃禮”,“編入禮典,永為例程”,寒食掃墓從此成為欽定的祭祀制度。寒食節(jié)在清明節(jié)前一二日,清明節(jié)又是踏青節(jié),人們將祭祖和踏青合二為一,從此,也就多在清明節(jié)掃墓了,到現(xiàn)在清明掃墓成為定例,寒食節(jié)掃墓倒幾乎不太為人注意、知曉。我族家訓(xùn)對掃墓提出了要求:“長幼相率,同詣各墓拜掃,使知所在,一防平塌,一防侵占”。
寢祭,即在家里廳堂設(shè)龕祭祀。貴族既有廟祭,也有寢祭,庶民則只有寢祭。寢祭就是在住所祭祀先祖,演變到現(xiàn)在就是常見的農(nóng)歷七月鬼節(jié)祭祖,我們茶陵俗稱“七月半祫(讀俠)飯”(一般初十日前開始“接”來供饗,十五日下午燒冥幣“送”歸)。這種影堂懸掛祖像或矗立木牌神主的寢祭方式,也為貴族普遍接受,司馬光依此寫了《書儀》,確立了影堂祭祖制度,朱熹《家禮》加以完善和發(fā)展,制定了祠堂祭祀之制,開啟了新的祭祖方式。
“祠堂”這個名稱最早出現(xiàn)于漢代,當(dāng)時的祠堂建于墓所,曰墓祠、冢祠,這些墓祠堪比宗廟,可以會聚宗親、鄉(xiāng)黨。晉朝禁建墓祠,自此“雖貴為大夫,猶祭于寢”,但宋代后,仍有不少地方建墓祠。墓祠不合禮制,低級官員和士庶又不具備建造家廟資格,加之唐宋時期家廟制度的缺陷、少數(shù)權(quán)臣立廟僭濫,催促了影堂祭祀的產(chǎn)生和發(fā)展。宋至和年間,丞相文彥博請敕令建家廟,太常禮官蘇頌認為家廟制度的基礎(chǔ)是“封土建國”制度,現(xiàn)在沒有賜田和封爵制度,就可以學(xué)習(xí)唐人的“寢堂祠饗儀”,主張用唐代的“寢堂祠饗儀”這種簡約的辦法,實行影堂祭祀。影堂祭祀是以先祖的繪影圖形、祠版為祭祀對象的簡易祭祀祖考的形式,是一種嫁接了廟祭的寢祭方式,另外很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論官爵之高卑均可設(shè)立。司馬光的《書儀》大力推崇影堂制度,又使得人們對這種簡易祭祀的方式予以更多的認同,并得到朝廷認可,影堂祭祀在北宋就普遍興起來了。司馬光所倡導(dǎo)的影堂祭祀也遭到了宋儒及后世的非議,如“二程”就認為“今人以影祭,或畫工所傳一髭一發(fā)不當(dāng),則所祭已是別人”,很多學(xué)者主張擯棄影像祭祀,恢復(fù)神主祭祀。朱熹鑒于此,寫了《家禮》,開啟了祠堂式祭祖方式,實際上是糾正《書儀》,尊重了唐代以來同族祭共祖的習(xí)俗,吸收了民間祭祖習(xí)俗,改用祠堂之名,簡化家廟建筑之式,完善寢祭之法?!肮胖畯R制不見于經(jīng),且今士庶人之賤亦有所不得為者,故特以祠堂名之,而其制度亦多用俗禮云”,這個評價揭示了祠堂祭制的實質(zhì)是祭祖庶民化,制度俗禮化,這樣既可以使庶民宗廟祭祖合法化,又可以促使宗族內(nèi)的權(quán)貴與平民一同祭祖,更有利于“敬宗收族”。
朱熹設(shè)計,在營造住宅之前,應(yīng)先在正寢之東建立朝南的祠堂,量力而為建祠堂三間或一間,中有四個神龕,神龕中放置收藏神主的神櫝,神櫝中放著高、曾、祖、考四世八位神主。每個神龕前放有一桌,或四個神龕前共放一桌。祠堂的阼階上設(shè)一香案,上置香爐、香盒。無后的伯叔祖父、母的神主袝于高祖父、母,無后的伯叔父、母袝于曾祖父、母。這些神主男左女右,西向排列于所袝神主之前的桌子上。香案以南要留出空間,以供家眾祭祀時按序列隊。祠堂“于其東繚”設(shè)立遺書衣物祭器庫及神廚,“家貧地狹則止為一間,不立廚庫,而東西壁下置立兩柜,西藏遺書衣物,東藏祭器亦可”?!盎蛴兴鸨I賊,則先救祠堂,遷神主、遺書,次及祭器,然后及家財”。朱熹的設(shè)計很簡約,很實用,看似也有古禮的影子。
當(dāng)時修建祠堂還有等級之限,民間不得立祠堂,但是開閘的水是洶涌并無際涯的,宋末民間建祠悄然興起,朝廷也沒有去認真制止,到元代祠堂就普遍地建立起來了?!懊鞒跷从卸ㄖ?,權(quán)仿朱子祠堂之制” (《明史?群臣家廟》),庶士、庶人亦可建祠家祭,嘉靖時干脆“許民間皆聯(lián)宗立廟”。這樣宗祠不但比肩而起,更是大大突破朱熹的設(shè)計。朱熹的設(shè)計是依照小宗法,祭祀四親,而實際明清時期絕大多數(shù)宗族是仿照大宗法的百世不遷,祭祀先祖代數(shù)自定自祭,有的甚至遠溯到得姓始祖。同時祭祀的期限和方式也有很多變通的地方,如我族“清明冬至兩祭”(《祭禮》),“春秋二祭,各戶自主。若冬至日,兩戶合祀。始祖良、讓二祖配享,兩戶輪管”(《申誡?家祀》)。有的聯(lián)宗建祠,跨縣越省,亂接世系,稱大稱強。有的宗祠之下又有支祠、房祠、家祠,支祠、房祠為族中各支派所建,用于供奉本支、本房的祖先,家祠則是一家或兄弟數(shù)家所建,只供奉兩、三代直系祖先。其次是相互攀比,祠堂規(guī)模越來越大,檔次越來越高,成為了一個宗族的形象工程。所以祠堂不僅是族人祭祀祖先的場所,還成了族人辦理婚、喪、壽、喜等事的場所,也是商議族內(nèi)的議事堂,處理宗族事務(wù)的辦公廳,處罰人的公堂,也還是族塾之所,族產(chǎn)管理中心。因而史學(xué)界大多稱宋代以后的宗族為祠堂式宗族。
舊時族規(guī)甚嚴(yán),別說是外姓,就是族內(nèi)婦女或未成年兒童,平時也不許擅自入內(nèi),否則要受重罰。解放后,祠堂或改為學(xué)校,或改為民居,或改為其他活動場所。改革開放后,現(xiàn)存的祠堂有的恢復(fù)為宗族或村莊公共場所(含祭祖),有的列為文物予以保護,新建的祠堂一般用于祭祖和辦喜事的場所。
這里還說一下古代的告墓。告墓是與祭祀近似的與先祖溝通的方式。三代時期貴族就有族墓制度,西周、春秋時代,貴族和國人都被集體安葬于公共墓地。按禮,除了兇死者外,所有族人都應(yīng)葬于族墓。宗主遇有有緊急的事情,或有重大情況,相信先祖“地下有知”,有時也要去族墓報告祖先,否則怕先祖怪罪,當(dāng)然也同祭祀一樣,有祈求先祖指示、保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