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本善”。當一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首先接觸到的便是人,接著便入迷地聽著老人們講著:“從前有個山,山里有個廟”的好人與壞人的故事,大人們認為很枯燥,但幼小的心靈卻總是百聽不厭,津津有味,大概是因為:故事的終結總是壞人受到懲罰罷了。于是在“人之初”的世界觀里,便是立志做一個好人。 好人的標準很簡單,大抵認為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還有雷鋒、黃繼光、王進喜是好人。遠的概念似乎比較模糊,而老人們的熏陶也常常使得這種觀念產(chǎn)生動搖。到了文革時期,好人與壞人的概念便更加分明,但卻使人難以理解:樣板戲里塑造的好人雖然完美無缺,可最終卻沒有出現(xiàn)一個李玉和式的先進模范人物!由辯論發(fā)展成動刀槍的“兩大派”,驚心動魄,煞是壯烈,而留給人們更多的則是反思;于是困惑了,迷茫了!好人與壞人的概念模糊了。 隨著年齡的增長,才知道“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才知道人是一個很復雜的概念,很難用好人壞人分得清楚。晚上常常是面對朗朗星空發(fā)呆:人啊,難道就象這星空一樣神秘,一樣莫測難度,想那汪精衛(wèi)年輕時,血氣方剛,為滅滿清,刺殺攝政王,那一腔熱血,誰個不稱頌。然而,后來卻發(fā)展成一個千夫指萬人唾的賣國賊;吳佩俘在“二·七血案”中鎮(zhèn)壓工人運動,眾人皆知。而到了晚年,對于日本人的誘降,卻表現(xiàn)出一種置死不屈的氣概。究竟應該怎樣評說?外國有位哲學家說:“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況且人呢?前幾年,似乎誰有“本事”誰就是好人,誰能折騰誰就是好人。那種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小人之技,便象曇花一樣,在一夜之間,名聲大震,而這種好人,卻是效仿者有之,旁觀者眾之。近幾年好人的定義更是貶值,總是與碌碌無為,頑固守舊,不思進取,甚至同愚人相聯(lián)系,一旦得到好人的桂冠,便會受到眾人的嘲笑,作為一名領導干部,被上級領導認定為“好人”時,便會有一種不祥的的信號縈繞在腦際。更有人推波助瀾曰:“壞人多,好人少,楞頭能把人絆倒”。真有一種“壞人不愿當,好人當不得”的悲哀了。 如今到了“為人之父”的年齡,仍然給兒女重復著一個“從前有個山”的故事,而這時故事的含義自然深刻的多,它飽含著正義戰(zhàn)勝邪惡,先進取代守舊等等顛覆不破的真理,飽含著對象絕大多數(shù)人一樣,渝志不移的做好人的坦然。每當兒子問我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壞人的時候,總是得不到一個滿意的答復,可當他問起應當做什么樣的人時,我便會毫不猶豫地告訴他,做好人罷,并默默祝愿好人歲歲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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