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寶昌 滿族出身的清代皇帝對博大精深的中華優(yōu)秀文化極其推崇,乾隆皇帝堪稱其中的代表。他不僅賦詩作畫,研習書法,還對漢字潛心研究,理解也獨辟蹊徑,讓人耳目一新。 乾隆皇帝下江南的路途中,有一段解字的趣聞饒有味道。有一天,喬裝改扮的乾隆在路上見一農(nóng)夫扛著鋤頭,就故意跟身邊的宰相張玉書開玩笑:“這是什么人?”張玉書回答說:“他是個農(nóng)夫?!鼻∮謫枺骸稗r(nóng)夫的‘夫’字怎么寫?”張玉書順口答道:“就是二橫一撇一捺,轎夫之夫,孔夫子之夫,夫妻之夫,匹夫之夫都是這么寫?!辈涣希÷牶髶u頭說:“你這個宰相,這個夫字的寫法也辨別不清。” 乾隆皇帝說:“農(nóng)夫是刨土之人,上寫土字,下加人字;轎夫肩上扛竿,先寫人字,再加二根竹竿;孔老夫子上通天文,下曉地理,這個夫字寫個天字出頭;夫妻是兩個人,先寫二字,后加人字;匹夫是指大丈夫,這個字先寫個大字,加一橫便是。用法不同,寫法有別,不能混為一談啊?!?/p> 這位皇帝這樣解釋漢字,與他身為滿族人始終認為漢字是會意文字有關(guān)。他平常接觸滿文,對漢字的理解角度與司空見慣文字的漢族人產(chǎn)生了差異,在他看來,能稱得起一個字,必定與他的職業(yè)、身份有關(guān)聯(lián)。而宰相張玉書看來,字就是那個字,用在哪兒,字形都一樣,有什么特別的?乾隆卻不同,他經(jīng)過與滿文的對比發(fā)現(xiàn)了字形與字意的勾邊與妙處,反彈琵琶,對一個普通的漢字進行了如此精彩的解析,解釋得對不對,暫且無須跟研究語言的學者切磋,僅這樣的思維過程就很特別,至于學術(shù)上的正與誤、偏頗與否,其實顯得不大重要了。也許正是鉆研,讓他在管理江山社稷的閑暇時間,自覺自愿地傳承中華文明瑰寶并成果頗豐:乾隆的書法自成一派,詩歌上的創(chuàng)作數(shù)量更是驚人,歷史上能寫四萬首詩的皇帝恐怕也只有他一人。可見他對漢民族文化的癡迷和酷愛,其刻苦程度也是一般文人都難以做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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